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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陪我说会话,这里太吓人了。”
“好。”
“你能不能隔几分钟就敲一下墙,让我知道你在外头?”
“好。”他说完,轻轻把手扣在墙上,敲了敲。
他偏过头,看到一动也不动,还时不时抿抿嘴唇的,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女人,顺手给她扯了扯快要滑落的外套,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微笑。
“你睡着了吗?”她偏过头,盯着他缓缓开口,似乎有些紧张,她还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和你说些话,一些你醒过来我就绝对说不出口的话,所以你千万不要醒过来。”
她顺势坐在沙发边的地上,靠着,望着天花板,也不看他,自顾自的说:“我有勇气从澳门塔跳下来,有勇气一言不发跑去异国他乡,却没有勇气面对你。”
她语气里多了些戏谑,“你总是那么冷漠,还是只故意对我如此?哪怕你对我回一次头,我也不会那么绝望。”
“我以为你只是生性冷淡,可是你好像对我特别的冷漠,甚至恶劣。你都说了那样的话,让我不要出现在你面前了,我为什么还是管不住自己?要是那时候,我就放弃了,是不是就没有之后的事了?是不是我们现在也许还是朋友?我后来去了美国,总觉得时间长了,就忘掉了。可是走在路上,总觉得哪里都有你,盯着人看,跟着人走,还差点被抓进警察局。时间那么长,可是我却没有忘记你。甚至也不去坐地铁了。”慢慢的记忆涌现,明明那么久远的事了,却记忆犹新,耿耿于怀。
“但我也想明白了,其实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期待,完全是我自己一个人一头热的喜欢你,可是再怎么喜欢一个人,没有回应的感情便不算什么了。”
“顾淮阳,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好了。这次的澳门之行,就当是给我的回忆。和以前一样,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理我,不要给我期待,你随意一句话,即使是敷衍,我也会不死心的。”她望着窗外道:“就算你发现了我还喜欢你,能不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喜新厌旧,做事三分钟热度,所以只要你继续对我不管不问的,很快我就会喜欢上另一个人的。”
她的声音有些强颜欢笑。
顾淮阳斜靠着墙,瞅了一眼睡死的女人,望着四周黑暗的墙壁,明明已经夜深人静,他却没有丝毫睡意。
很多事情,貌似已经偏离了他的掌控,早在很久以前开始。
沈谜堵在实验室门口的时候,他狐疑的扫了他一眼,便走开。可是沈谜却不让他走。
“你就这么对一个女孩的?”
“……”
“这就是你一个外科医学系的学神惯有的态度?”沈谜道,“做人呢,不是学习好点,长相好点就行的。”
顾淮阳把手插在口袋,等他说话。
“做人,应该知恩图报,可是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全校评出的四优学生,行走的雕塑,却名不符其实,只懂得恩将仇报?”
“你说完了?”顾淮阳不想和一个无关痛痒的人逞口舌之快。
“你知不知道宋遇安是为了帮你出一口恶气,才来找我,让我把高胤的电脑黑了,整个学期的报告打了水漂?”沈谜大概是愤怒他的漠不关心,他忍不住一拳打在顾淮阳的嘴角。
“……”顾淮阳结实挨了一拳,又狠狠打了过去。
沈谜虽然挨了一拳,却又恶狠狠揪住他的领子,抵在墙上。
“所以,才让我奴役她一个月的。”
“这个没出息的丫头,被我折磨的明明都受不了了,却还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我当时问她,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顾淮阳被他的话成功地吸引了注意,被猝不及防又挨了一拳。
“她说……”沈谜勾了勾嘴角,“我不会告诉你她当时说过什么话。”
顾淮阳摸了摸嘴角的微疼,举起拳头砸在他脸上,沈谜又道,“顾淮阳,如今那个丫头再也不会跟在你身后了。”
沈谜的拳头只于他的眼睛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却没有打过去,“她都不在了,我打你有什么用?”怅然若失的语气,顾淮阳却揪起他的衣领,“什么意思?”
“她去美国了你不知道吗?”
耳畔飘来的声音,他什么也不知道,她就这么消失了。再去找徐弈博的时候,他只说,他也不清楚。
然后他一直不知道,宋遇安说过什么话。
那时候自己的心怎么样呢?他不知道。
只知道她去美国做一年的交换生,那一年过的异常漫长,没有了一个叫宋遇安的丫头烦他,不会在路上突然碰到一个叫宋遇安的丫头冲他笑,“好巧啊。”
也没有一个满脸纠结的女孩让他重复一遍又一遍的课题讲解,更没有一个无理的宋遇安惹他生气。那种感觉,很复杂很奇怪,就像是习惯,当这些每天习以为常的事突然消失了,心里像是缺失了什么,那个时候他不懂。
可是她没有回来,一年又一年,直到他毕业,她曾经说过,她会参加他的毕业礼,为他献上一首毕业歌,可是她没有出现,他在云梦广场坐了很久,听广场里一首又一首的歌,却不见她的踪迹。
然后,孤傲如他,在很多个夜晚,拿起手机想打电话,却始终没有打电话,他好像从来不知道主动联系一个人,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在李柯第三次看向她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小柯,有事就说,不要看盯着我看。”
“你终于发现我在看你了?”李柯一脸兴奋,放下用来挡脸的资料,挪动到遇安旁边。
“嗯。”其实在她第一次偷瞄她的时候,遇安就知道了。
“你和顾医生是不是…在一起了?”李柯话里满满的喜悦。
“……”遇安有些头疼地看着她,“你听谁说的?”
“早上你们两个靠在手术室里睡觉,可是有很多双眼睛看到的。”李柯一脸的八卦,“还不从实招来。”
遇安眼皮跳了跳,感叹,“终有一天医生会抢了记者的饭碗。”
“……”李柯想了半天也不明白,一脸的茫然。
遇安起了起身,刚好陈远又进来了,看到呆愣的女人,问,“她怎么了?”
遇安耸耸肩,道,“大概在考虑转行。”
“不过…”陈远又问,“你真的和顾医生在一起了?”
“那些医生护士传的?”遇安无语,“没有。”
“可是医院里传的你们昨天晚上在手术室里睡觉。”
“那我们几个还不是经常一起趴在这里睡觉吃饭?”遇安又道,“我先出去了。”
“……”陈远听着似乎有些道理,不过又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晚班,遇安便早早下班,早就和奶奶说好回家吃饭。
这个点堵车是很正常的,六点半的高峰期,所以她不学车也是对的,反正堵车,学了也白搭。不过似乎前面有围观的群众。
她从的士上下来,想去看看。走过去,听到有人议论。
“连警察都来了,现在的小姑娘真是想不通。”
她狐疑探了个头,瞥到地上一个昏迷的男人。
“我是医生,借过一下。”
她顺势从夹缝里挤进去。
躺在地上的男人头上留了点血,昏迷不醒。她朝警察说了下,便在男人身边蹲下,听了听他的呼吸。她压了压他的胸腔,可是似乎有些不对。她感觉到男孩细微的颤动,可是他却没有醒过来,他明明有意识…这个男人在装晕。她加大力度,按在他胸腔,男人被着突然的用力猛的躺了起来,看到一脸戏谑的女人。
“你有病啊?”男人不太买账,满脸怒气。
他起身就要跑,可是貌似他脚有些颠簸,才走一步,便摔倒了,被一个警察逮着,要他去附近警局做口供。不过遇安还是坚持让他去附近医院。
在男孩无比仇恨的眼光中,宋医生淡定地看了看他的脚,却在要掀起他的裤脚时,被他挪开,她扫了他眼,手用力牵制他的脚,把他鞋给脱了。
她碰了碰他的脚踝,他吸了一口冷气,道,“你故意的吧?”
遇安不理他,又碰了碰,他顿时火上来,“疼。”
“我知道。”遇安轻笑了下,仿佛第二下是为了捉弄他。
“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女朋友?”有看清事件的路人批评他。
“刚刚那个小姑娘别提有多着急了。”
据说是一对情侣吵架,女孩把男孩头给砸了,男孩想摆脱女孩,索性装晕,不料引来了警察,把女孩抓走了。
而警察过来后,也不知道昏倒的男孩哪里伤到了,不好贸然挪动他,索性只得等待急救车。没想到半路杀来一个宋遇安。
这便是七嘴八舌的大众的大致讨论。
男孩恶狠狠瞪着遇安。
她看着被警察束缚的装晕男孩,提醒警察,
“他的头要包扎下,得先去医院照个片,确定有没有脑震荡,还有他的脚,应该是伤到筋骨了,还得检查下是否有其他伤口。”
警察点头朝她谢谢。
“多管闲事啊。”男人不情不愿被推进了救护车。
“走吧。”
遇安看着这个警察无比疑惑。
“去一趟警察局。”警察看出她满脸疑惑,解释,“录下口供。”
“可我不是目击者,而且事情发生了我才过来。”遇安解释完,警察又道,“我知道,不过还是得去警察局。”
所以警察也是这么木头的吗?
这都是什么事?她不过是想陪奶奶回家吃个饭。可是警方强制性扣留,她又能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给家里的奶奶说了下晚点回家。
徐弈博才到他操心很久的顾医生门口,便看到从里头出来的女孩,有些哀怨愁苦的样子,看到徐弈博,礼貌性点点头,便快步走开。
徐弈博多看了一眼,才推门而进。
“你怎么把人家小丫头给气哭了?”徐弈博进去就问。
顾淮阳正坐在椅子上,连头也没有抬一下,随意按了下桌边的手机,徐弈博又坐在沙发上继续道,“那个姑娘不就是你们科室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