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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话。
血盾的保护下,赤尸身体里的手术刀全部射出,剩下的,却是不断从各处伤口里涌出的鲜血。随着血液一点点补充的到血盾里,他的脸色开始变的苍白……被黑色的风衣领口衬托的仿佛透明一样的苍白……
西索还在微笑,为什么呢?赤尸san~,你不是很想体验死亡吗?
死了,死了也好……
很美丽啊,透过网盾,月色朦胧,却再也看不到一丝星光。
一直以来,追寻的,完美的表演,完美的胜利……即便是把自己的命也赔进去……哈哈,赤尸san~,终于连你也被我骗过了哟~
“西索君,你破坏了我的乐趣啊……”
赤尸的声音很轻很轻,人的身体里能有多少血液供他不要命似的挥霍。但他还是那样执着的站着,不愿意倒下。
“我没有。”
西索不笑了,魔术师的假面脱落。
灰蓝的眼,火红的发,却拥有了比从前更加结实的肌肉,更加有力的臂膀。他是不败的魔术师。
西索强硬的一把拉住明显已经脱力的赤尸,一如十五年前那个男孩扶住男人走进黑暗一样。
“嗯哼~,赤尸san~,我抓住你了哟~”
血盾逐渐暗淡下去,赤尸已经没有足够的鲜血去支撑它了。四围的念鱼更加疯狂的撞击着,撕咬着,仿佛里面的那两个人已经成为待宰的羔羊。
库洛洛渐渐可以看清血色背后的人影,西索……看来你赢了……拿自己的命去拼的一场豪赌。
“呵……”
轻轻的一笑,黑帽掉落在地上。西索更加用力的抓住赤尸,靠近了自己的胸口。他的死神苍白,冰冷,却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实实在在的被他抓住了。
“团长,团员之间禁止决斗,不是么~?”
血盾消失的前一瞬,魔术师挑起了细长的眉眼,斜斜的瞥向库洛洛。
“是啊,欢迎回来,四号魔术师——西索。”
库洛洛愉快的笑了,反手合上盗贼的极意。眼看就要突破血盾的念鱼突然全部消失,只留下空气里淡淡的血腥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我也赌赢了哦,西索。只要你还承认自己是旅团的一员,你就不是威胁。
…
轰……
一声炸响,合金的电子门被轰然破开。西索立刻恢复到了战斗状态,库洛洛也同时再次翻开了手上的书本。
“两只蜘蛛,还有那个男人。”席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环境,“似乎刚刚有一场打斗。”
“呵呵,真是很热闹啊。”桀诺摸着胡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两只蜘蛛一起,有点麻烦来着。
嘟嘟嘟——揍敌客家的专用传呼器适时的响了起来。
“伊尔迷?”席巴接了电话。
库洛洛和西索同时舒了一口气。
“啊,他还活着么?”
席巴扫了一眼库洛洛,“活着。”
“那帮我转告他,就说十老头已经死了,请把钱汇进我说的帐户里。”
“嗯哼~,小伊真是帮了大忙哦~”西索笑了笑,把赤尸的一只胳膊绕过自己的肩膀,承受起沉睡中的赤尸大部分的重量。
“就是收费贵了点。”库洛洛合上书,露出孩子气似的苦笑。
“不过两位对我的团员的热情照顾,旅团一定不会忘记的。”看到席巴和桀诺转身,让出了他们背后倒在地上的玛奇,库洛洛的语气一下子变的冰冷。
“哎呀,小子,跟老人家说话可要放尊重点,那个小姑娘只是晕过去了。”桀诺回头,眼神锐利,“你以为我们以杀人为乐啊?打白工还惹麻烦的事,揍敌客家是绝对不会做的,嘿嘿……”
…
没有云的夜空诡异的沸腾着,又是一个巨大的电弧劈下。
墓地大楼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一个男人斜斜的背靠墙躺在地上,昏迷中……电光划破黑夜的那一瞬间,同时照亮了男人埋在阴影中的脸庞。
海胆一样直竖的头发,高高的鼻梁上带着一副深紫色的墨镜。即使是在昏迷情况下,眉头依然紧紧的皱着。仿佛雷鸣的轰响炸醒了噩梦一般,男人的手指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喃喃的吐出了一直咬在牙间的名字。
“银次……”
落幕的礼赞(1)
酷拉皮卡抱着双肩在不断重复播放的拍卖广播中泪流满面。
一直以来,为了族人而活,为了仇恨而活……终于,可以休息了么……呵呵……哈哈……旅团的首领真的死了……真的死了吗?
“妮翁小姐,现在应该暂时安全了,我……我想出去看看……”
一定要亲眼看到旅团的尸体……
不然……绝不相信!!
“嗯嗯~~去吧去吧~~~我和你一起去~~,我要去参加拍卖~”
妮翁先是呆了呆,接着马上高兴的跳起来。但是坐在她床边的诺斯拉老爷却一把拉住了兴奋的女儿。
“你还是乖乖呆在这里,拍卖的事,都交给酷拉皮卡就可以了!”
“不要嘛!不要!!!”妮翁马上撅起小嘴,开始在眼睛里积蓄泪花。
酷拉艰难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却是笑不出来。他甩甩头,想让自己冷静一点,清醒一点。
“我先出去了。”
带着感谢的稍稍弯腰向诺斯拉帮主致谢,酷拉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叫嚣。族人的眼睛,很快就会能够找回来了……很快……
…
旅团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残垣断壁之间,血肉模糊。
蓝发的女人头破血流……
学生妹打扮的女孩身边有一副染血的破碎眼镜。
长耳垂,脸上到处缝着线的怪人歪歪斜斜的倒在墙角。
娃娃脸的男人左手上还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手机。
这些……就是旅团的蜘蛛吗?和普通人一样……都会死……
酷拉皮卡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却在看着这一地尸体时不自觉的阵阵恶心。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
在一滩碎石之下,有人发现了最后一具尸体。
“他就是首领啊,看起来很年轻嘛。”他们抓住了尸体的头发,让脸部显露出来。
额上有等臂十字的首领……
酷拉死死的盯住那张被血模糊了的年轻脸庞,握紧了拳头。
…
大楼的天台之上,夜风呼呼的吹着。天空还是一片晴朗,月光依然如斯明亮,却已经没有了闪电的刺眼光芒和炸雷的怒吼。
雷声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呢?
西索抬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
没有拍卖会的喧嚣,没有纷乱的打斗,只有安静的夜,安静的人。
西索坐在大楼边缘,赤尸躺在他的身边。呵呵,真是做梦一样啊……前一刻还在体会被念鱼撕裂的疼痛,后一刻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看夜景。昨天,和赤尸的距离还那样遥远,即使用念线绑住也无法触摸。可是现在……
魔术师眯起眼,低头仔细的看着身边那个沉睡的男人。那是他用命来绑住的死神。
赤尸黑色的风衣被念鱼咬的有些破碎,却并不显得狼狈。唯一的遗憾就是脸色太过苍白了,是因为血流的太多了吗?
不自觉的将手抚上赤尸冰冷的胸膛,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你没有死,对不对。”西索低声笑着,转过头看向远方。
“我会等你醒来哟~,赤尸san~”
拍卖会正常进行,库洛洛隐在暗处。侠客操纵了主持人,库哗把商品一件件的复制,然后再拿到台前。
不错,气氛非常火爆。没有人怀疑其中有什么不对。
芬克斯站在帘幕后面,松了松绑住领口的领结,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西索呢?”
玛奇面色变冷,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轻哼一声。差点就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却只是团长和西索定下的一场赌局。
不过算了,索性大家都安好,宝物也到手了。团长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芬克斯等了老半天,除了玛奇的一声轻哼就再没人理他这个问题了,于是只好闷闷的继续当他的搬运工……
…
“呵……晚上好啊~,西索君。”
西索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但是他知道,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僵硬……嗯……只有一点点而已……
赤尸睁开眼,略微扬起嘴角,慢慢坐了起来。
支起上身,黑衣的死神露出了久违的弦月般的笑容,第一次……呵呵,真的是第一次呢,没有因为复活而苦恼。血似乎流的太多了,隐约还有点晕眩的感觉。
“西索君,你破坏了我的乐趣哦~,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西索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夜空:“没有。”
“没有吗?那真遗憾呢。”
赤尸移开了和西索之间的距离,魔术师依然坐着,一动不动。
暗暗垂下眼眸,习惯性的去拿放在手边的帽子。当然,他准确无误的拿到了。但是这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却又让赤尸怔了怔。
长大了的……西索君……其实,还是一个那样细致的人。他又想起了曾经被整齐叠放在床头的衣帽,和小屋里最后燃尽的温暖烛光。
那个孩子,曾经有一双干净的手,一对清澈的眼。
那个孩子,曾经死死抓住他的衣角,像是濒死的人抓着唯一的一根浮木。
今晚,想起了许多以前以为早已经忘记的过去呢……因为活着,所以才会有所记忆么?
活着……
站起身,压住帽檐。如果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么,西索君,再见……
……或者,再也不见……
…
“赤尸san~走这么急,在担心金色果子么~?”
可惜,西索不会给赤尸再次逃避的机会。如果不久之前那个一点即止的吻是宣告,那么,刚才拿命去赌的就是绝不放手的理由。
他活了下来,所以,赤尸san~,嗯哼~,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至少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哟~
赤尸停下脚步,大楼广播隐约的传了过来,不断的重复旅团首领被杀的消息。他没有回答西索的问题,只是低声询问了一句。
“库洛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