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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证明么?”他微笑着举起右手,靠近墙壁,“请仔细看。”
金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那么强烈的感觉到自己在做梦。无法想象一个人的右手就那么神奇的在他眼前变成了影像化的虚体。而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实实在在的碰到过那只手,可以确定那是绝对做不了假的人体正常身体部分。
然而,更让他觉得不现实的事情还在后面。
赤尸的手臂毫无阻碍的穿透了墙壁。这里是遗迹的最内部,那堵墙背后应该是多年沉积的地下泥土。
…
“哎呀哎呀,豺狼你到底想干什么?”镜子扶额,放下手中的水晶酒杯。酒杯里鲜艳的液体荡了两圈波纹,归于平静。
平滑的镜面诡异的伸展出半截手臂,而手臂的主人还在铜镜背面。在镜形而看来,就好像赤尸的手臂被卡在镜子里一样。再配合上赤尸身后的两个人傻愣愣的下巴掉地上的表情,实在太有喜感了,以至于他差点毫无形象的把刚喝进嘴里的红酒喷出来。
还好及时咽下去了,没有失态。镜形而重又站起来,走近铜镜,看着赤尸杵在半空中的手臂,露出狡黠的笑容。
应该让赤尸知道对面是有人的吧。
一边这样想着,他一边伸出手碰到了赤尸的指尖。把虚拟再次变成无限城的现实,他很拿手。
这一次,是确实的碰到了。铜镜对面的赤尸眉头一皱,像被咬了一口似的猛的把手收了回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镜子开心的拿着自己的战利品——一只白胶手套,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
金和比尔特的脑袋再次卡壳了。
赤尸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失去手套的右手,没有手套的掩饰,伤疤□裸的展现在眼前。是他失察了,怎么就一下子忘记了无限城那边还有一个无时无刻不以观察者自居的镜形而。他会突然感觉到强大的磁场而不是一开始就有,很显然是因为无限城那边有人干了什么。
再仔细想想,知道他离开的这件事,又了解仓库的时空定位数值,还有胆子和他开这种恶劣玩笑的人……
答案呼之欲出。
静默,三个人各自想着心思,一瞬间,这个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
“这堵墙的背后有一个新的世界?”过了很久,金才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开口。
“嗯。”赤尸垂下右手,把它藏在风衣长长的袖子里。
“……我们可以过去么?”比尔特和金的眼神同时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不可以,除非你们可以像我一样把身体虚拟化。”赤尸摇头,虽然他不知道银次和美堂具体是怎么穿过来的,但是很明显的一点条件是可以确定的。要让具有实体的人跨越时空,需要整个无限城的磁场力量。雷帝自身掌握了无限城的全部电力,但是现在他已经在这里了,如果还有其他人想沟通两个世界,决定权就在巴比伦塔的上层人物手上——是否让仓库执行命令。
金听到赤尸否定的答案便焉了下去:“如果不能过去的话,就算我们知道这背后有一个新的世界又能怎么样?”
“ma~,我们可以等嘛~”赤尸退回到先前坐下的位置朝金和比尔特招招手,“决定权在对面。不过你们可以相信我,那边可都不是些安分的家伙。”
赤尸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斜眼瞟向墙壁。
铜镜另一侧,镜形而把他的战利品好好放在桌上,然后拿起酒杯对着赤尸的方向举起:“呵呵,来比比耐心吧,豺狼。”
作者有话要说:
镜子镜子偶耐你~~~镜尸真是太华丽了啊~~~~
伦家写的好开心好兴奋,灭哈哈哈~~》/////////《
间奏曲
有些时候时光过得飞快,眨一眨眼,就这么晃了过去,连一点尾巴都来不及抓住。
对于赤尸来说,闲散到避开人群跑到这个荒蛮原始的地方跟自己的过去赌气,这种事是始料未及的。他曾经认真的思考过,西索是被他气走的,不知道那个时候怎么突然就有那么一点害怕了?
真傻,明明吻都吻过了……那个孩子大概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他了吧,所以才会做出那么急切的举动……连杰妮都看出来了啊,他对西索的关注,西索对他的执着。可是就在那个时侯怎么就会想逃呢?面对西索,无法抱着游戏的心态。他不是银次,不是镜形而,不是美堂。
他,就是西索。
西索啊……
赤尸侧身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很久远的记忆。
有一对清澈的灰蓝眼睛的孩子朝他伸出干净的手,后来这双手染上浑浊的血,孩子的眼里开始翻腾着疯狂。这是他原本的愿望,希望有一天这个孩子能够疯狂的强大到给他这个同类宣判极刑。
可是哪里出错了呢?
演变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对那个孩子到底是抱着一种怎样的感情……
躺在篝火边,他把头枕在手臂上仰望着没有尽头的星空,身后是距离他的过去最为接近的通道。墙壁背后有他的故交,有他原以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可以抛开的很多事情。
曾经在战场上看到了生命最为激烈的喷发与消逝,也曾经化为死神亲手夺取了许多的人生。可他还是没有找到答案,不论是生还是死,亦或者曾经他所渴求的东西,甚至是现在已经长大的西索,都变成了无解的难题。
燃烧着的篝火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散发着热度的亮光照在黑色的风衣上,稍微驱散了密林里黑夜的寒冷。有轻轻的脚步声朝他的方向靠近,赤尸没有理会,仍然只是仰望着越来越深沉的天幕。
刺猬头的男人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厚厚的毡毯。直到走近了,他才尴尬的发现身下仰躺着的人根本没睡着。于是,他摸摸头,笑了笑:“原来你醒着啊。”
赤尸连眼睛都懒得转动一下,更别提理会那个自言自语的家伙。可是金却像没有注意到他的冷漠似的抱着手里的毯子在他身边坐下。
“你真是个怪人啊。”金给火堆添了点干柴,火苗噌的一下窜了上来,映红了赤尸苍白的脸庞。
“不喜欢说话,就听我说吧。”金笑了笑,把毡毯放在身下,抱着膝盖坐在赤尸身边,“你这种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跑来趟猎人协会的浑水真是很奇怪啊。如果说你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明明随时就可以离开,却又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如果说你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留恋的话……为什么又孤身一人来到这么荒僻的地方?”他顿了顿,“呵呵,别说是找我打架啊。你,那是求死的眼神。”
突然间,赤尸将眼光移向了这个自言自语的刺猬头男人,被火光映成琉璃色的黑瞳凝结着刺人的寒冷。本来夜晚就已经发凉的空气也似乎随着这一眼猛的凝成了冰。
“ma~ma~,不要这样看我呐,怪吓人的。”金无奈的摊摊手,“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
赤尸将目光移开,沉默依旧。这样冷淡的性子,连金这种大大咧咧的家伙也感觉说不下去话。安静下来的两人之间只剩下柴火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响声,以及偶尔爆开的点点火星。
…
揍敌客家的大公子也许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去在意那个变态魔术师的死活。但是当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意识的走到天空竞技场下时,这个从表情绝对看不出心思的男人也只是无奈的扯动了一下嘴角。
科特无意中提起旅团仍然空缺的4号,他这才想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那个让他都暗地里竖起一身汗毛的声音。
“西索。”伊尔迷抬头看向刺入云层的建筑尖端,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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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此时正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掌发愣。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看不出这十根灵活的的手指曾经离开过自己的身体。他已经结束了好多天像疯狗一样的生活,但是那些叫嚣的血却还没有冷却下来,胸膛在鼓动,肌肉在颤抖,血液里的躁热,几乎把大脑烧坏的温度,要怎样才能平静下来……
房门的机簧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魔术师勾起唇角。
下一刻,房门变成碎片。
手持钢钉的伊尔迷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针尖几乎已经碰到西索灰色的瞳孔。
“乱咬人的疯狗只会变成尸体。”
“嗯哼~”西索扭动了一下腰部,从喉咙管里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意味不明。
黑发青年安静的收回钢针,绕过魔术师走进房间,四周萦绕不去的血腥气息让他暗暗皱眉。
“西索,我快要不认识你了。”沉默良久,他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样一句话。
诡异的空气几乎把时间都冻结,西索机械一样在房间里扭腰走来走去,把一切变得更加纠结。
“人是会变的嘛~,魔术师也要经常保持新鲜感才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吧~嗯呵呵~”尖锐的声音响起,西索竟然开始一板一眼的反驳的他的话,“就好像玩纸牌,要是每把都梭哈了,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哦~~偶尔就是要有点小挫折,来点峰回路转才有趣~”
“玛奇说你沉默的像哑巴……怎么我反倒觉得你话太多……”伊尔迷是真的郁闷了,很后悔自己竟然跑来这里,一定是突然脑子发热烧坏掉了。
“我啊,想了很久。”魔术师突然走到伊尔迷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一起坐到床上。那是这个房间里唯一还完好的物品。
“到底我在追寻什么?我在意什么?我想要什么?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
“你真是疯了。”黑发青年笃定的说。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