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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怀心事的靠近未央宫,却不知此时在宫里的并非真正的云昔。
未央宫一如既往的昌盛繁荣,满院的柳红,临近秋季,不少花虽开败了,但却丝毫不减未央宫的美丽夺目。
待到未央宫的宫门前,皇甫鸿仁突然转身,威严地凝视裴风岩,淡漠的扫了一眼:“风岩,本宫与皇姐有一些要事要谈,你且先回避吧。”
裴风岩想着,他和云昔的关系并没有放在台面上,他一时在懊悔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却是在为云昔考虑的。
他回礼后退,识相的走远了。
皇甫鸿仁突然邪笑,看着裴风岩消失在眼前,这才进了未央宫。
安宁的未央宫来了不速之客,梓墨远远瞧见了,行了个礼,恭敬的说:“见过三皇子。”
“皇姐现下在何处?”
“帝姬殿下正在寝宫里沐浴,殿下可前往大厅等候,待帝姬殿下出来了,必然会召见殿下。”
皇甫鸿仁点了点头,走向大厅。
茶韵一听三皇子来了,顿时不悦的朝着梓墨怒斥道:“梓墨,本宫平日里怎么说的,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这三皇子不是任何人其中的?”
她微挑眉,不耐烦的被侍候起身,穿上衣服。
梓墨是感觉云昔的不对劲,但有说不出哪里的不对劲,问书画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书画跟没事儿人一样,不理她。
茶韵来到前厅,见到三皇子,也不惊讶,端的一副架子。
她着轻纱茶绿长丝绸裙,长发微合拢,端庄娴熟的样子,眸子里满是笑意。
“皇弟来找皇姐所为何事?”
她淡淡地撇了一眼皇甫鸿仁,抿了口茶说道。
皇甫鸿仁听了她的话,眸子闪了又闪,邪笑的问道:“皇姐,你还真美。”
“皇姐,我现在有能力了,还请皇姐将帝玺交于我。”
茶韵皱眉思索起来,她只学了云昔的举止态度,根本不知道这所谓的答应和许诺。
随后,她点点头,招来书画,将帝玺带了过来,冷淡不语。
皇甫鸿仁接过帝玺,放在身侧,打算挥退了所有人。
他的举动并没有让茶韵怀疑,相反茶韵以为他要说什么秘密,挥了挥手,紧接着书画也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皇甫鸿仁起身缓缓走到茶韵面前,笑了笑:“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皇姐。”茶韵惊恐的瞪大双眼,她竟然露馅了,眼前这个人果然是个大角色,难怪云罗公主会落败。
他渐渐逼近茶韵,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不由泛起了柔情,即便她是别人,只要拥有了这张脸,他一样会疼爱她。
看着他慢慢靠近,直到逼茶韵到倒躺在软榻上,他继续逼问道:“我的皇姐从来不曾承认过我的身份,从来不以皇弟相称,说,皇甫云昔去哪儿了。”
“你在说什么,本宫就是你的皇姐。”
茶韵屏住最后的理智,皱眉怒斥道,美眸怒瞪,花容都失色不少。
“既然你这么固执,别怪我不客气,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我会立刻把你的身份说出来。”
皇甫鸿仁抱起茶韵,无视茶韵抗拒拍打他肩膀的手,直至放在床上。
茶韵敢怒不敢言,明知道他要将自己干嘛,却又不敢大声喊救命。
她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皇甫鸿仁褪下衣袍,露出精壮小麦色的皮肤。
他低下身来解茶韵的衣服,颇为无奈于宫装的繁琐,干脆利索的一手撕碎了所有的丝绸锦缎。
露出里面淡色的肚兜,茶韵是第一次如此暴露在人前,顿时颤抖的咬唇忍受耻辱。
“你还真是完美的艺术品…”
…
香帘拉拢,屏蔽了所有的目光,只听精致的木床发出细小的声音,人影攒动的帘子,给人无限遐想。
不时传来的粗狂的喘气声,以及女人的娇喘声,不由让人面红耳赤。
☆、新帝登基
北英东秦没了动静,仿佛早就约定好的,更有北英王传出封王后的消息,邀请四方之士前去参加。
东秦世子自从大战没有出现后,更是默默无闻,隐藏的无影无踪,有人说他受伤了,东秦王将他安排在豫州养病,有人说他被北英王打伤,躲在东秦。
盛天的国力依旧如此,但总算躲过一劫,大概命中注定盛天不绝。
皇甫鸿仁心满意足的第二次走出未央宫,迎面来的裴风岩刚好与他打了个照面:“见过三皇子,在过几日便是登基大典,臣今日便会退出帝宫,还请三皇子好好保护自己。”
“这一点无需你担心,你先下去吧。”
“是。”裴风岩望了望远处未央宫的宫檐,颇为失望的弓身退后。
“奉天命,先帝皇甫殊无才无能,无以立足于天地,遂承载祖愿,今第十二世继承者皇甫鸿仁继承大典,改年号为仁和,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炮声齐鸣震动天地,八方来喝,万鸟朝凤。
大臣上殿,朝拜新任帝主。
紧接着便是祭祀大典,为了感应天承,帝主必定要接受七天七夜的戒欲,沐浴,斋戒,静坐。
期待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渐入冬季,风吹在脸上颇为冷涩,皇甫鸿仁站在巅峰,遥看万里江山,心中无限感慨。
不久以前,他还在乡野村间游走,有再大的报复也无地可施,东秦世子长孙太极便是江湖中叱咤风云的竹里馆幽篁,还真是让人吃惊。
若非幽篁,也许他不会登上这样的金銮宝殿。
高处不胜寒,他此时听着朝臣的祝贺,耳边嗡鸣,却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他在想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将云昔带走,身边的那个假帝姬还有用处,暂且不动。
“陛下,待会儿礼官就会过来,同您讨论一下祭祀所需要的事项。”
“让他自己决定,朕还有些事情,都下去吧。”
皇甫鸿仁挥退了所有的朝臣,独自一人坐在殿内,靠在宝座上养神。
“陛下唤本宫有何要事?”茶韵冷笑着跨门而入,这几日来的折磨让她备受侮辱,如果有机会,她会让皇甫鸿仁付出代价。
摸了摸脸上的薄如蝉翼的面具,突然又很痛恨,若非为了保命,她也不会答应这种事情,还搭上了自己的清白。
皇甫鸿仁起身漫步到茶韵的身边,抚了抚她的眉间,淡淡地说:“朕想问你,昔儿在哪里?”
“呵,陛下还真是有心了,皇姐不是在这儿嘛。”
“你最好老实点。”
“皇甫鸿仁,你爱上了你姐姐,你说天下人该如何说道。”
茶韵凑近皇甫鸿仁的耳朵,柔声的讽刺道。
美丽不可方物的脸庞僵硬的干冷,眼中迸射的寒光仿佛要刺穿眼前变态的皇甫鸿仁。
“那你觉得,是你先说出口,还是你的命先没?”皇甫鸿仁退后一步,冷眼相待。
茶韵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你最好放聪明点,告诉朕昔儿在何处,兴许朕高兴会将你纳入后宫,享清福。”
“你做梦。”茶韵强硬的拒绝,连同身子都抖了几下。
皇甫鸿仁暴怒的揪着茶韵的立领,怒斥道:“朕也告诉你,若是昔儿出事,朕会将你碎尸万段。”
“呵。”茶韵冷笑,拽下皇甫鸿仁的手,推开了他俩的距离,“陛下好自为之。”
皇甫鸿仁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森然的笑了笑,没当她是一回事。
远在渝州的奉家又是一番风云起。
冬季的阳光暖洋洋的,天上飘着白雪,晶莹的反射着阳光。
☆、聚众斗殴
雪花飘然,院中迎风而立的梅花越发娇艳,挂于宫檐的冰凌安静的凝结。
富丽堂皇的宫殿至于风雪中,又是别样的鲜亮,复古的纹络彰显了主人的尊贵,不似盛天的优雅,这里更加奢侈,满地琉璃瓦,雪花落在上面,片刻便融化了。
门口垫着毯子,防止过路的人滑倒,走廊笼拉着淡色的帘子,微风拂过,香风柔柔,凝神醒脑。
宫殿显得十分冷清,没多少行走的宫女太监,天色暗沉,衬得人心都有些暗淡。
“姑娘,你醒啦。”扎着丫鬟绊子的宫女端着一盆水缓缓地走了进来,见床边宁静安然的人影,笑容可掬的打招呼道。
女子一袭淡色长裙,坠地的尾翼铺满了整个下台阶,她披散着头发,发丝中高挺的鼻梁,凝神淡漠的清眸,正注视窗外清浅的雪花,薄如蝉翼的嘴唇微抿,冻的发紫。
她无视宫女的叫唤,任由凉风吹搡着柔弱不堪的身躯,素手已经冰冷的好无知觉,□□在外的皮肤冻得苍白,整个人仿佛石雕一般的静坐。
自她醒来,不哭也不闹,除了睡就是冷冷的看着窗外。
宫女心疼的拾起毛毯,静悄悄的移动过去,柔柔的盖在她身上,叹了口气说:“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云昔被李承景带回了北英,幽禁在他的寝宫,金碧辉煌,自从醒来后,她就没见过李承景,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丫头名为碧蓉。
屋内点着安神香,她极力阻止自己困倦,所以打开了窗户,让寒风吹进来。
碧蓉关上床户,为云昔穿上鞋,笑着说:“姑娘不知道吧,最近宫里来了不少美人,都是从外面精挑细选出来的。”
“王上说,姑娘待在景阳宫许是闷了,所以让奴婢带姑娘出去走走。”
“院中的梅花开了,东边的开的更是旺盛,姑娘想去看看吗?”
碧蓉扶起云昔,为她披上貂绒,拿了汤婆子递给她,动作如云。
见她依旧不说话,碧蓉也没了办法,扶着她走出了景阳宫,外面天色不怎么好,还下着雪。
昨夜王上差人在地上垫了红毯,没想到这不过一夜的工夫,除了殿前的一小节,后面的红毯全被白雪覆盖。
碧蓉小心搀扶着云昔,脚下咯吱咯吱的脆响,拖地的长裙有些不好对付,托在地上翻起了层层的雪花。碧蓉无奈的拽着云昔的长裙,行走在风雪中。
两个低阶的宫女,为云昔撑着伞,顺便也把风给挡着了。
“姑娘怕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