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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挣扎,突然架在云昔身上的手臂被抽来,云昔重获自由,退到不远处,望着来人。
“你是谁?”
那个轻薄云昔的男子摇晃着手臂指着来人,不悦的说。
来人一身朝服,尊贵无比,即使是在沿途的皆是微暗的灯光下,也显得格外风华。
瑾祯上下扫视云昔,确认她无事后,这才厉声说道:“盛大上卿侍郎之子王友鸣是吧,若是你父亲知道你动了北英的舞女,你觉得你的父亲会如何,这可是关乎诸侯国和士大夫的荣誉和生命呀,友鸣可要掂量清楚,分量很足啊…”
瑾祯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脸上挂着笑容,如四月的春花般绚烂。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
瑾祯拿下腰间的令牌,慢悠悠的举了起来,只见下一秒王友鸣重重地跪在地上,哀求道:“拜见东秦世子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该死,请殿下恕罪。”
“此时恐怕你的父亲正找你呢!”
瑾祯重新将令牌挂在腰间,越过匍匐在地上的王友鸣,走向云昔。
云昔一旁冷眼旁观,心里想着,这尊容的令牌可真好用,原来那个渣男就是跟着她出来的,亏她还以为他是喝醉了,才与自己偶遇的。
见瑾祯向自己走来,云昔自然的行了个礼,“见过东秦世子殿下。”
瑾祯诧异,惊恐地虚扶云昔,温声说:“怎么这般生疏?”
面纱下,云昔抽了抽嘴巴,刚准备甩开瑾祯的手,却发现不远处北英王正朝这边走来。
云昔退后欲走:“殿下,民女上茅厕,就先告退了。”
“昔儿…”瑾祯想要拉住云昔的手顿在半空中,如凉风落叶飘零,带着片刻人世的沧桑。
“这不是东秦的世子吗,这么巧,你也来上茅房?”
北英王李承景调笑道,脸上洋溢诡异莫测的笑容。
看出了他话里有话的模样,瑾祯缓缓回礼,笑道:“那倒不是,只是北英王这般偷听别人对话,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李承景大笑两声,走了几步,突然转身阴阳怪气的说:“世子殿下似乎看上了本王家中的舞女,若是殿下想要,便送与殿下又如何。”
瑾祯笑了笑,毫不犹豫地作揖答谢:“那便先谢过北英王了。”
接着不着痕迹的向着云昔消失的方位看了看,便拐入箜篌台,不见踪影。
看着他走远,李承景反而冷然下来。看向他的地方慢慢发寒,眼中一抹精光,又转头望向云昔消失的地方,笑了笑。
云昔气喘吁吁的坐在小花园的石凳上,没想到出门就遇上两位危险体,看来出门得看黄历。
“喂,该出来了吧!”
云昔环顾四周,发现很安全,她刚刚寻思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般隐蔽的地方。
苏珂自黑暗中幽幽地走了出来,一身红衣,随风飘扬。
“眼神儿不错。”
云昔点了点头,撇了苏珂一眼,说:“说吧,发现什么了?”
苏珂自怀中掏出一块丝帕,抖了两下,刚好展开,一朵靓丽的梅花便绣在上面。
梅花,其实很普通,一年四季中,只有冬季才会看到这样的花。盛大有四个方位,便是钟楼,传说钟楼的出现是□□机缘巧合之下,请的一位得道高僧测的风水修建起来的,分别代表着春夏秋冬,四个节气,除了有专门的寺人敲钟,还有每个季节都会在代表不同节气的钟楼上祈福,而那开过光的不是护身符,玉佩,便是丝帕。
“这是在未央宫发现的。”
苏珂掂了掂手帕,继续道:“我去调查过了,前朝的老宫女,几乎在宫里不出现了,唯一一位便是你的乳娘,现…”苏珂竖起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云昔有人来了。
“继…”云昔还以为苏珂在开玩笑,出声无奈道,幸而苏珂及时捂住云昔的嘴巴。
耳边传来阵阵脚步声,云昔瞪着双眼,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云昔直觉不好,拉下苏珂的手,将手帕塞进怀里,推搡着苏珂,让他快点走。
苏珂打算抱起云昔站在树上,却被她的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好低垂着脸,灰溜溜的退后,直到消失在暗处。
云昔也没闲着,嘴上笑着说:“谢过公公,我知道回去的路了。”
树上的某人白了一眼暗夜中的那抹黑影。默默地看着她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天不如人意,身后一声含笑的呵斥让云昔不得不停下来。
“站住!”
李承景没追上云昔,本打算绕过园子,便回去,没想到还能碰上。
云昔低着头,待眼前出现一双绣着金龙的古朴步履鞋时,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见过大王。”
“抬起头来…”…
☆、宫廷遇刺
花园里的灯光异常明亮,风异常冷淡,气氛异常尴尬。
“抬起头来。”
李承景靠近云昔,伸手欲抬起她的下巴。云昔顺势后退,心里暗自愁恼,怎么尽遇到一些登徒子。
云昔淡淡地说“大王,男女授受不亲,恐怕这样有失礼节。”
李承景一把拉过云昔,扯下面纱,姣好的面容在月光下饱满而白皙,因剧烈的动作,使得她脸颊微红,柳眉轻皱,明亮如镜的眼眸中印着惊恐,微抿嘴角,就这样愣住了。
李承景能够感觉到薄薄地丝绸下夹杂的她的体温,带有寒意的扶风飘过,云昔微微颤抖,李承景急忙扶正云昔,褪下外袍给云昔套上。
云昔深吸一口气,接纳了他的外袍,坐在原先的石凳上,一言不发,也为刚刚的尴尬懊悔。
李承景也愣住了,为何刚刚会拉过她,在扯下面纱的瞬间,他居然在想这样的女子会是他的妻子。看到她的绝世容颜,他又愣住了,为她的美,还是为她的表情。
“奉姑娘这般好兴致,居然藏在本王祝寿舞团里。”李承景咳了两声,这才开口说,“若是奉姑娘喜欢北英,本王邀请姑娘去往北英,到时定当奉陪。”
云昔笑着回答说:“大王怕是认错了吧,你我从不相识。”
其实云昔在说瞎话,奉家是江湖武林中的大家,世代都把守着盟主之位,凡是诸侯国想要在江湖中建立势力,都必须与奉家打好关系。早知道江湖虽小却处处可见,都是平民老百姓,却能翻起滔天大浪。李承景幼时也算与云昔,瑾祯青梅竹马,比云昔大上七岁,比瑾祯大上两岁。早早的便登上了王位,不像瑾祯,整整在奉家赖了十年。
“阿昔,好久不见。”
李承景抚摸着似曾相识的柔顺发丝,温柔的笑着说:“这些年,你让本王好找。”
云昔淡淡地远离李承景的魔爪,疏离道,“几年不见,殿下让我刮目相看。”
她抬头看向李承景,突然发现,以前的那个大男孩居然长成了这般模样,相比瑾祯的清冷,李承景是一种嗜血的冷漠。他做的一些事情,即使是恶魔也未能达到。
风吹动他俩的衣袖,二人均不说话,静默持续徘徊在两人之间。
李承景突然轻松道:“阿昔,你来帝宫做什么?”
见她不说话,李承景也识趣,为她拉了拉外袍,便打算往回走了。
“阿昔,和本王一块回去吧。”
云昔知晓自己肯定难逃去北英那儿的一日游,索性走回宴会,至于那在帝宫的东西,或者是人,待找机会再去。
见她小心翼翼的踩着脚底下的石头,将头埋得的好像更低,李承景浅笑:“我记得你小时候不这样。”
李承景手里握着玉佩,目视前方,似在怅惘往事,继续道:“不知道近些年你可还好?”
“很好,不劳陛下费心。”
云昔回了半句,不苟言笑让她此时看起来分外严肃。
既然云昔都这样说了,摆明不想理会李承景,可惜流水有情落花无意。
二人就这样无言的走入箜篌台,一前一后。
云昔为了避嫌,早就将外袍还给李承景,也将面纱重新戴上,也不会有人发现有任何不妥。
本国的舞女在帝宫里迷了路,刚好遇上大王,于是大王问明原由,便带着她回来了,还真是个怜香惜玉的诸侯王。
瑾祯也看到这一幕,桌子下紧紧的握住双手,片刻又松了开来。
向身旁的侍从招手,倒了满满两杯酒,看上去似乎是盛大一品醉里一杯倒的系列。
“还没有向北英王正式道谢呢。”
“请坐。”
李承景伸手指向身旁的座位,他早就等着瑾祯来找自己谈谈,既然今日有这般好的机会,不用岂不是浪费。
环顾四周,除了上首的人朝这个方向投放了点思绪,其余人都将心思放在台子上的歌舞上,根本无暇顾及。
富贵屁颠屁颠的跟在瑾祯后面,虽然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到看到人家没有敌意的份上,就先观察观察。
“刚刚,北英王陛下说得可是真的?”
瑾祯挑了挑眉,脸上是可掬的笑,拿过一个杯子,亲自为李承景斟酒。
“本王说的那句话得世子欢心了?”
接过酒杯,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转头直视瑾祯,眼神犀利。
“北英王可作出承诺,许配你家的舞女。”
见他笑着喝完了一杯酒,瑾祯也没落下,也喝完了一杯。
两人都是少年才俊,满腹报复。至少旁人都是这么想的。
李承景听了瑾祯的话,招手唤来自家的女仆,开口问道:“可会舞蹈?”
女仆长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练家子,体态柔软,腰肢精巧,听到他的问话,不由笑颜如花,恭敬的回答说:“奴婢是北宫里的舞女。”
“世子,这是本王许诺你的。”
李承景举起酒杯示意瑾祯,也为自己扳回一局喝彩。
瑾祯笑了笑,不慌不忙,俊美无双的脸上除了冷笑,便只剩下漠然。
“北英陛下说笑了。”
说完,二人相视而笑,活像相识多年的兄弟。
瑾祯慢慢凑近李承景,脸上的假笑渐渐消失。
李承景身旁的黑衣护卫作保护状,打算将瑾祯驱赶。李承景抬手挥退了,看着他清冷的脸,突然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