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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支线…《撷异录》…卷二 058 堪与先师比肩
一番言迄,黄大眼便也照着柳卿先前那般做法,将双手紧握于“蟾涎息盂”的凸柄上,只一眨眼的工夫,那五只蟾蜍随即吐哺出五道更为黏稠溷浊的浆汁来,其质堪比熬得精稠的米汤般久久凝滞不落,约摸过了近半盏茶的时分方才逐渐滑入圆筒的方孔中,黄大眼与柳卿满心期待地看着圆筒之内,不想却无端从“蟾涎息盂”的底部传出一线声若飓风疾旋般的尖唳啸响,这兀然一声异响直激耳鼓,骇得两人慌忙将身形急退至数尺开外,面面相觑之下,却也弄不清究竟发生了变故。
“赫?有点意思……”唐茗反倒表现出一副颇为好奇的神色,“这小子……难不成是‘特’属?”随着他一语脱口,那圆筒间赫然出现一颗色呈黛墨的光丸,在左近紫中泛黑的精芒笼罩下,缓缓升腾浮脱于半空之中,熠熠闪烁着诡异而妖魅的辉光,唐茗见状不禁失声惊叫了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小子……竟他娘的真有万中无一的‘禀属特质’!这可是传说中‘一应俱修,百无禁忌’的‘特’属所呈现出的紫黑檀色啊!”
书中暗表,唐煮茶所谓的“皿示”秘术,正是利用“蟾涎息盂”所馈现的衍息呈色来判定术者本体所偏颇的能力范畴,“力”属之人呈色为橘橙,“技”属之人呈色为幽碧,“念”属之人呈色为靛青蓝,“实”属之人呈色为赤彤,而“特”属之人呈色最为罕见,乃是檀紫黑,且惟有“特”属之人能做到其余四类“禀属特质”一应兼修,全无禁忌偏颇,实乃撷异术者中根骨上佳臻品之人,方能享有的天眷之遇。
“真他娘的稀罕了!我本以为这小子该是‘技’属或是‘实’属,不想却是‘特’属的基筑……嘿,你小子别东张西望的!”唐茗一把扭过似是正思酌着什么的黄大眼,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继续说道:“真看不出你这泼皮小贼竟有这般大的造化!可不消说我唐茗在吓唬你……你这身根骨可是堪与撷异先师柳矜言比肩的!”
什么?柳卿被唐茗说得愕然转过头来,直盯着黄大眼好一通端详,仿佛正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新鲜物事一般,心道这小子竟与矜言先祖是同样的‘特’属?如此令人嫉妒的境遇,实在是好得……太他奶奶的离谱了罢?却也无怪柳卿此刻会暗爆粗口,这能与撷异先师柳矜言比肩的“禀属特质”,换作任一撷异术者来说,都将是一件垂涎三尺却又憾不己身的事。
奈何黄大眼依然皱着眉头全无反应,仿佛正被什么不甚明了的事所羁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柳卿不无妒意地斥道:“你这泼贼该是乐坏了罢?怎么像木头桩子似的杵着不动?”
“我是在想……”黄大眼这才喃喃地答应着:“为什么我握住‘蟾涎息盂’的凸柄后,蟾蜍口中所形成涎汁要较之先前你的更为稠浊,下淌得也更加缓慢……这显然是有说道的!”
“自然是有差别!你俩且看仔细了……”唐茗接过话茬,旋即将双手覆于“蟾涎息盂”的凸柄处,立时便有五道清冽如深涧山泉般的汁水便从鎏铜蟾蜍的口中淌落,并毫无阻滞地流往圆筒的方孔内,一颗碧绿荧亮的光丸也随之升腾起来,前后却也不过数息的工夫,较之先前柳卿与黄大眼所耗的时长,又岂是快了数倍?
唐茗以一种犀利的目光在黄大眼与柳卿脸上逐一扫过,“可看清楚了……我是‘技’属的特质,这五只鎏铜蟾蜍能凭依术者的衍息精纯程度而产生不同质地的涎汁,柳卿的衍息精纯程度显然优于你,而我的衍息修为又远高于你们俩人!据说修为至臻的撷异术者能使这鎏铜蟾蜍产生有形无质的气化涎汁,不过至今我也未曾见过,却不知这传闻究竟是真是假。”
“那要修习至仿若茗叔公您这般境地……需待多长的时间?”柳卿在旁插口问道。
“哼哼……这便是三周内你们所需达成的目标之一,毕竟作为‘技’属的我,多是依忌巫异法行事,衍息念力却也算不得精纯……你们需待达到我这般境地,估计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便能成势了!”
三周?一年左右?黄大眼与柳卿刹时疑窦丛生,四目相望之下,皆有些犯迷糊的感觉。
依寻常人的思维方式,确是难以将这两个跨度极大的时限划上等号,这唐煮茶……该不会是老糊涂了罢?
凭唐茗这般诡思机巧之人,又怎会揣测不透二人此时正心存疑虑,当即便哈哈一笑续道:“别以为我是在说昏话,这平日里的三周确是转瞬即逝,不过若是身处‘窨界’的话……三周亦可当作三年来用啦!在接下来的三个星期里,我们得换个修行的所在,那地方……但凭你俩当下的认知,短时间内是绝计无法理解并接受的,不过所幸的是……由我唐茗来做你们此趟修行的‘引渡者’!”
黄大眼牙疼似地撇了撇嘴,暗骂一句奶奶个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三周亦可当作三年来用”,听着就像是巫婆神汉骗人的鬼话,“换个修行的所在”,难道还要换至幽冥地府内修行不成?看来这唐煮茶却也不是老糊涂,而是全然发了癫癔症才对。
正当黄大眼要反唇相讥之时,柳卿忽地冒出一句话来,未料到这句话甫一出口,直吓得黄大眼的心“咯噔”一下便窜上了嗓子眼,“茗叔公所谓的‘窨界’,我似乎在先前的野史卷籍中有见阅过……好象指的是术者异客通过灵体脱出躯壳的方式,进而遁入一个几无时间、空间界定的区域内,只消在此区域内灵体不熄,再度返回时亦能继续人世的生活,而在这爿区域内所经历过的一切,或许只是人世间一眨眼的工夫……这说法颇有些‘一枕黄粱’的寓味,不过依我的理解……仿佛便是生生化作‘鬼’一般罢了!”
PS:接下来的发展有点玄……异界修行,即将到来!
灵异支线…《撷异录》…卷二 059 纷繁尽幻念
生生化作“鬼”一般?而且还“罢了”?难道小阿姨也一样疯了不成?
黄大眼当下摆出一副是不是误入了精神病院的表情,暗忖黄爷我青春年少,大好菁华,总不能跟着这一老一少两个疯子莫名其妙地就将性命给丢了,于是便开口接茬道:“厄……你俩且先聊着,我到外头透透气……这修行一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我个人以为就依平日里这般修习比较妥当……厄……比较妥当!”言迄拔腿便要离开。
“你以为当真要变作‘鬼’么?混小子,且耐心听完再说!”唐茗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柳家女娃娃却也只说得些许皮毛,其实这‘窨界’是一个与我们这个世界全无交汇的平行空间,其时间度量与这个世界存在着极大的差异,而且因‘引渡者’能力的高低迥异,所能开启的‘窨界’域境也各不相类,基本上是依‘引渡者’本体衍息基筑的特质来构建所见所遇的环境,厄……这说法有些类似于古早时仙人所居的‘化境’,所以‘窨界’又被术者异客们称作‘引渡者的梦地’,但凭我个人修为所开启的‘窨界’区域,简单换算之下,其时间概念估计可以这般比照:‘窨界’内的一年恰相当于人世间的一周,所以若将修行的地点放在‘窨界’,我们将有足足三年的时间来准备!”
柳卿听得甚是仔细,显然这“窨界”的存在对于忌巫术者而言是个绝佳的修行之地,不过其间确也有几个函待商酌的问题,“茗叔公,既然‘窨界’是依‘引渡者’本体衍息基筑的特质来构建所见所遇的环境,那么以你‘技’属的特质,是否构建出的域境皆不适合我与黄大眼的修行呢?再有,要待至‘窨界’中修行,我们需通过怎样途径或法门才能进入?且按您的说法,‘窨界’是一个与我们这个世界全无交汇的平行空间,那可不可以这样来理解,‘窨界’,其实全然是一个由意识和精神力构筑而成的虚无区域?”
“哦……我有点明白了,说穿了也就是我俩凭地进入唐煮……厄……茗叔祖的思想内进行修炼,差不多该是这意思罢?”黄大眼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插口说道,却难得他会将唐茗称之为“茗叔祖”,纵是当下依然对唐茗还有些先入为主的嫌恶感,黄大眼也得念及撷异一脉的资历辈分,乖乖尊称一声“叔祖”才是。
正所谓是“嘴甜话软”,唐茗听黄大眼这般叫唤,心头自是欣喜,当下口风也不禁和善了许多,“看不出你俩的参悟能力殊是不错,这‘窨界’其实确是一片由纯意识构成的虚无之境,换言之,‘窨界’可被当作是一种虚设禁制的法门,堪比是佛偈中‘芥子须弥’的说法,作为‘引渡者’,我自能凭精神意识创建出一爿虚无的空间,却不会因为我本体的‘技’属特质而产生偏颇,其间的一应修佐皆靠你们自身,纷繁尽幻念,惟有你们的修行积粹是确凿真实的,这点毋庸担心,而至于如何进入‘窨界’,且需待一个独特的法门为辅……”
唐茗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数张乩簶符纸,在地面上摆出一幅奇异的图式,随着图式逐渐排布明朗,黄大眼与柳卿终于看出了些许端倪,当下禁不住齐齐失声惊叫了起来:“逆八宫!?”
唐茗抬首笑道:“嚯?你俩倒是将《撷异稗言》读得精透……竟能看出我罗布下的是‘逆八宫’局……我且考你们一考,这‘逆八宫’可有什么说道么?”
听得这番褒赞,柳卿反倒有些腼腆起来,“却也不是我俩熟读《撷异稗言》的原因,这‘簶’字篇最是玄机百变,内里介绍的皆是些颇具神通的禁术法门,先前我与黄大眼都甚是喜欢,权将‘簶’字篇当是异录奇闻来看,所以便对这‘逆八宫’有些印象……”
原来这所谓的“逆八宫”,并非指的是固定的符簶术阵,而是取《易经》中乾、坤、坎、离、震、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