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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看向那河流。
他们早已说好了的,要一同看这锦绣河山,共享盛世繁华,不是吗?
。
天色有些晚了。
申时转眼已过半。
可夏日的天那样长,即使到了现在,天色全无黑意,只是如火艳霞。
多像,那日澜湖边的漫天阑珊。这么一想,脸又红了。
甚至急的不曾告别送行的人们,张黧匆匆上了马车。
陈煜在车下几句寒暄,便也上了马车。
忙了一天真是累了,累的都顾不上饿,以至于这会子一歇下来,肚子便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呱~”
张黧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揉揉肚子,她当然知道车上所有的干粮和水都发放给了焱城的子民,车上自是再无可入口的东西,只能忍着了…
“怎么?黧儿可是饿了?”陈煜眉毛一挑,明知故问。
“没有,没有没有,我不饿…”张黧急忙摇头,肚子却在此时很不争气的又叫起来,?“呱…”。
“饿了又不是什么坏事,黧儿何必不认?”陈煜不知是何意的笑挂在嘴边,只让张黧觉得他在嘲笑自己,正欲开口,却见陈煜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桃子来,“既然饿了就将就着吃点吧,现在只有这个了,待回宫了我再命人做些吃食于你送去。”
“桃子?”张黧眼睛一亮,“皇上哪来的桃子?”
“自是从王广财桌子上拿的。”
说的倒是理所当然风淡云轻。
“皇上,偷拿别人东西不好。”最好多拿着才好,饿了一天一个桃子怎么吃得饱?只是后面的话张黧没说。
“偷拿?”陈煜笑,“普天之下,皆是王土,这全天下都是朕的,怎能叫偷拿?”
这话说的一板一眼,惹得张黧都要信了他是真的皇帝。
“且,我说不过你,不与你斗嘴了…”张黧道,说着从陈煜手中拿过桃子,张嘴就要咬下去,一天没吃饭真真是饿坏了。
眼见牙齿就要咬下去了,她突然停下了。
“怎么不吃了?”陈煜问。
“你也一天没吃,不饿吗?”张黧问,又像是心中替陈煜回答了一样,玉手掰向桃子两边,想要将桃子掰成两半。
只是…
奈何她掰不动啊…
这下尴尬了…
陈煜忍俊不禁,大手又接过她手中的桃子,“咔”的一声掰成了两半,递了一半给张黧。
张黧只觉得面若桃花,低下头接过了桃子。
咬上了一口,一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在宫中极好的水果数不胜数,桃子算不上多好的水果,可这一刻只觉得这个桃子甜的极致,甜到了心里…
没有一会半个桃子便吃完了,只是觉得意犹未尽,桃子的香甜像是点燃了味蕾,张黧只觉得这会子更饿了。
低头默默的揉着肚子,却又见一半桃子递在她眼前,这…这不是刚刚掰下的另一半桃子吗?
“你怎么没吃啊?”张黧问。
“半个桃子谁都吃不饱,让黧儿吃饱总好过二人都饿。”陈煜道。
来来回回推推搡搡,最后一整个桃子还是全部进入了张黧的肚子。
累了整整一天,二人此刻都没力气再多说什么,随着马车晃动,皆进入乡。
。
“吁!”不知过了多久,勒马声传来。
“皇上,娘娘,皇宫到了。”凌夜的声音传来。
陈煜先醒来。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张黧,尽可能轻柔的推了推她,“黧儿,醒醒,我们到了。”她睡的很熟,如果不是因为两人还要换回衣服,他绝不会叫醒她。
张黧意犹未尽的揉揉眼,算是醒了,接过陈煜手中的衣服,一如昨夜出发之时,二人分别独自换好衣物,站在马车前。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二人相视一眼,在焱城的匆忙一日已如过眼云烟,进了宫门,他就又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她只是小小的嫔妃。
“黧儿,进去吧。”陈煜道。
☆、(二十五)云月八千古人面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今日白天艳阳高照,张黧原以为今夜必定星辰闪耀,可却想不到眼下竟是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张黧有些夜盲。古代又不像是从前的夜晚有那么多的路灯。
有些害怕,又苦于实在看不清道路,便仔细的走着路,分心下也不是特别害怕了。
总算是到了淡影楼。
本以为此刻已入夜,淡影楼定是万籁俱寂,却不料想此刻竟是灯火通明,张黧叹口气,“哎,左不过是彩蝶与白亦见我未归,还在等着我,难为他们了…”
说着便加紧了脚步。
“彩蝶,白亦,怎么这般晚了还不休息?”说着提起裙摆,脚迈过门槛。
只是眼前的情形让她彻底的傻了眼!许久未见的苏嫣然端坐在淡影楼主位上,她的身后是一干带刀侍卫,她的贴身婢女银月,还有若干名太医。而白亦与彩蝶竟是颤抖着跪在苏嫣然脚下!
“彩蝶!白亦!你们怎么了?”张黧问心中自然想不出他们会如何得罪苏嫣然。
“娘娘,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彩蝶扑到她的脚下泣不成声。
“到底怎么了?”张黧声音一冷,只觉不妙。
“怎么了?黧妃娘娘这不是明知故问?”上座苏嫣然开口,“谋害丁香郡主的罪名你可担的起!”
苏嫣然一声喝下,白亦与彩蝶惊得又急忙趴在地上。
“本宫乃是皇后,奉皇上旨意协理六宫,没想到黧妃竟谋害郡主,还不给本宫抓起来!”
“是!”一干带刀侍卫齐齐一喝就向张黧走去。
“娘娘!”彩蝶惊呼,在地上爬着到了张黧身边,生怕那些人拿她怎么样。
白亦张开手臂拦住一干人等开口道,“由不得你们伤娘娘!”
“反了!真是反了!狗奴才竟敢违了本宫的命令!还不给本宫杀了!”苏嫣然怒火攻心,大喝道。
一时间淡影楼只听的到冷冷的拔刀声,白亦与彩蝶离张黧更近了,他们是真想护着她。
“白亦彩蝶,退下。”张黧道。
“不行啊娘娘,不能让他们伤你!”彩蝶声音是浓重的哭腔。
“让你们退下,没听到吗!”张黧一喝,不由分说迈过他们,站在殿内正中央,直视苏嫣然的眼睛,“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冲着我来。”
张黧毫不退让,眼底锋利的光竟让苏嫣然有些气虚,暗自握紧了手才开口,“黧妃,你真真是不知悔改!证据确凿还不服罪!”
“还请皇后娘娘告知,我何罪之有?”
“看来黧妃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苏嫣然冷笑,“今日你约丁香鸳鸯湖一叙,丁香自欣然前往,却不料想你竟将她硬生生推进水中!若不是本宫婢女银月路过搭救,想必丁香早已归西!黧妃你现在才回宫,岂不是怕事情败露才不敢回来?”
“丁香可还好?”丁香落水,怎么会这样?那她现在有没有事?
“恐怕要让兰妃失望了,丁香福大,还活着,怕是一会儿就醒来指证你了。”
什么跟什么?张黧对于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根本嗤之以鼻,果然为了构陷她苏嫣然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请问除了银月之外还有何人看见臣妾推丁香入水?”
“只有银月还不够吗?黧妃还嫌不够耻辱吗?还想要多少人看到?”苏嫣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急忙说道。
“银月是皇后贴身婢女,说的话自然是按照皇后的意思。”张黧唇角一勾,竟然是一笑。
苏嫣然正欲开口,却听闻一旁太医道,“皇后娘娘,郡主醒了。”
张黧道,“皇后娘娘,既然丁香醒了,何不一道随我去看看?”她便不信,丁香还能陷害她。
苏嫣然这下是真的笑了,笑张黧死到临头还不知,“本宫正有此意,黧妃,请。”
二人一同步入寝宫,丁香果然已幽幽转醒。
“丁香妹妹!快让姐姐看看,怎么就落水了?你可还好?”张黧急忙坐在床榻前,握住丁香的手。
却不料丁香竟是急忙抽出被握着的手,目露惊恐,缩至床脚,“黧儿姐姐,丁香做了什么错事,你为什么要推我入水!”
☆、(二十六)欲加之罪何无辞
“传本宫懿旨,黧妃恶毒心肠,满腹妒忌,因皇上宠爱丁香郡主,遂推丁香郡主入水欲除之,此等恶毒妇人后宫留不得!来人啊,拖下去,杖毙!”苏嫣然眼中是得意的光,口中是恶毒的话。
只是一屋子侍卫无人敢动,谁人不知如今黧妃娘娘正得盛宠,杖毙这等酷刑,未免是太重了。
若是皇上日后怪罪下来…
“本宫的懿旨你等也敢不从?还不给本宫动手!”苏嫣然喝道。
“娘娘,杖毙此刑是否太重,是否该报于皇上再做定夺?”一旁侍卫统领捏了把冷汗问道。
“啪!”一巴掌竟是打在他脸上,“混账东西!本宫协理六宫事宜,这等小事管不了吗?本宫说如何就是如何,不必报于皇上!快点动手!”苏嫣然喝道,但心底已经开始沉不住气。她自是想除掉张黧,却又不敢确定张黧在皇上心中占几分,若是皇上护着她也未可知…所以,她才如此着急下手,到时死无对证,即使皇上怪罪下来,也不会因为那已死之人再掀风浪怪罪她这皇后娘娘!
“是!”侍卫听此,岂敢再不动手?一帮人上前押住张黧。彩蝶扑了上来,“放开我家娘娘!放开!”
白亦则是目光一沉,趁慌乱之际跑了出去。
金华殿。
“皇上,吃食已经准备好了,奴才可要现在便送去?”王喜提着陈煜一回来便命人准备的食盒,站在一旁笑眯眯的问道。
“来,让朕瞧瞧都准备了什么。”陈煜道。
“呦…皇上可真真是体贴黧妃娘娘,御厨们哪敢怠慢了黧妃娘娘啊…”说着将食盒呈上,打开食盒,“呀,皇上,是牡丹饼呢!”
陈煜望向食盒,糯米做成的皮包着新开牡丹的花瓣做的馅,糯米香花香混在一起,确是一道不错的点心。像是想到了时候,苦涩一笑,“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