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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杞城自然也看清了林鸾织眸中的怒火,想笑又得忍着,忙微微咳了一声,方道:“此事朕已交给刑部处理,待验明尸体后就能知道是他杀还是失足落水,到时再给大家一个交待。”
这时,一直沉默未语的王昭仪起身说道:“是啊,兴许是天黑,李美人没注意而失足落水,只能怪她自己福薄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准备准备,也好送送她。”
☆、捏捏上瘾
李美人死在行宫,位分又没有上嫔位,自然不能移回皇宫,只能在行宫发丧了。
“还是王昭仪有心,你们都先下去吧。林贵人留下,朕还有话要问。”顾杞城挥挥手示意。
众人当然只得先告退,林鸾织也只能接受各色各样的目光。
只有悦妃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轻声道:“妹妹如今得皇上器重,可不要往心里云,本宫也只是秉公处理而已。”
那笑容竟如往常般温婉动人,仿佛没事人一般,与方才的咄咄逼人判若两人。
林鸾织撇撇了嘴角,算是回应了。
也多亏悦妃这么一闹,至少自己洗清了嫌疑。只是李美人到底是自己失足而亡还是被他人所杀,难道就没有一点珠丝马迹吗?
不对,林鸾织脑中忽然灵光乍现,悦妃今天的态度似乎有些过于急切了。从前虽然有时她也会替自己问话,但从来都是不急不徐。而今天却有些反常,必定有妖。难道她和李美人的死有关系?
上次莺巧也死了,这次又是李美人,会不会都和悦妃有关系呢?看来自己得多留心留心,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林鸾织并不知道,这不过是查一查的事情却要等到很久之后才能实行,而真相大白的时候,不仅仅只有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悲哀。
顾杞城本来的确有话要问林鸾织,却在看见钟贵妃临走投过来的眼神时,愣在原地。
那是一种幽怨的眼神,欲诉还诉,将言未言,有种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韵味。
本来钟贵妃会有这样的表示,证明他们之间的硬层已经开始破冰,是件开心的事情。
可是顾杞城却觉得心一点一点浸在冰天雪地中,那种眼神曾经见过无数次,但如今却异常的陌生。因为在钟芮曦身上从来就没有瞧见过,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见过一次。
陌生得仿佛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正想着,却被一个声音打破了思路:“人都走了,皇上就不用再演戏了。这么深情,人家也看不到了。”
顾杞城回神,就见林鸾织伸手按着腰,一副很累的样子。
“演戏?”顾杞城眉头一皱,摸摸鼻子,“那你觉得朕的演技如何?”
林鸾织睨了他一眼,冷笑道:“这还用说?皇上这出戏是演给贵妃娘娘看的,顺便把臣妾推上风口浪尖,绝对称得上是一出好戏。”
真没想到顾杞城原来也会有这种幼稚的时候,换作以前自己也不过是冷眼旁观。可是现在好笑的是,居然利用自己做戏给自己看,偏偏还生不出气来。
老天爷,这场梦还能不能醒来啊。
“演给贵妃看?”顾杞城重复着这句话,忽然有些心事重重。
从前在钟芮曦面前,自己有时候的确是有意无意地对某个妃子表现得特别宠爱,希望她会有所动,有所在乎,甚至是吃醋也好。
可是今天第一次不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林鸾织桀骜难驯。昨晚这样的肌肤相亲之下,她居然还能保持冷静说不想侍寝,没做好准备。
这辈子除了钟芮曦还没有哪个女人再三拒绝还能吸引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是啊,”林鸾织点点头,忍不住在腰上偷偷摸上几下,“反正你也利用完臣妾了,就让臣妾回去休息吧。”
昨夜那般折腾已经够累,加上刚刚一直都是站着回话,这孱弱的身体可真吃不消。
顾杞城见她这小动作,暂时抛开其它思绪,走近她,忽然一把就揽住她的腰,手不轻不重地在上面摸着。
“林贵人伺候朕辛苦了,看来朕也得为你效劳才是。”顾杞城嘴角微勾,狡黠一笑。
林鸾织有心挣脱他的怀抱,可是他的力道却该死的舒服,竟让人微微有些贪恋,暗暗咬牙,抬起头,说道:“皇上还嫌臣妾不够丢脸吗?”
顾杞城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在她的腰上加重了力道,脸贴在她的脸上,低笑道:“与朕何干?”
林鸾织又气又急,似乎经过昨晚之后,顾杞城对自己愈发肆无忌惮,动手动脚就跟家常便饭的时候。
宋归珣没死之前,他们也是这般相亲相爱,可是后来,一切仿佛都只是梦而已。
想到宋归珣,林鸾织便有些冷静下来,一脚就踩在顾杞城脚背上,然后趁机钻了出来。
“你个女人。”顾杞城忙跳脚,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林鸾织耸耸肩,也学着顾杞城之前事不关已的样子,冲着他微微一笑:“臣妾就是在想,什么事才能与皇上有干系而已。”
别以为她一向冷静自持就能中规中矩,要知道很久以前自己也是个古灵精怪的主。
顾杞城在那抹笑容里居然生不出气来,破天荒地竟隐隐觉得心底微微一动。
从前也常常看见林鸾织的笑,娇俏明艳。可是后来有段时候,她忽然就不爱笑了,哪怕有,也不过是极浅极淡的笑而已。
可是刚刚那个笑,沉静中带着一丝故意,俏皮里隐藏着自得,仿佛是以前的钟芮曦该有的表情,可是明明是不一样的脸,为何又会有这样的错觉呢?
今天的怪事有点多。
想起林鸾织之前要求过不要做谁的影子,顾杞城微微甩甩头,凝神道:“说正事,‘百里流霞’
真的是在李美人房间里搜到的吗?的确是她害你受到苍鹰袭击?”
提到李美人,林鸾织长长叹了口气,声音里便有了一丝悲戚:“人都死了,还提这个做什么?”
不想,顾杞城伸手就捏住她的左边嘴角,道:“朕问话居然敢不回?林鸾织,你真吃了熊胆?”
“疼,疼。”林鸾织忙拽住他的手,口中含糊不清,“放开,放开,怎么老捏脸?”
顾杞城当真放开她,拍拍她的左脸,笑道:“朕就是觉得左右脸要对称才好看。朕有事先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独留下林鸾织一个人忍不住也想跳脚。
上次是右脸,这次是左脸。
顾杞城,你还真捏脸捏上瘾了啊?
☆、入殓奇事
夜□□临,没有月光,一片乌黑。
晚膳过后,林鸾织刚让新桐在腰上按摩没几下,便被钟贵妃传旨,换上素服,一同前往烟树阁。
钟贵妃见随从侍婢、太监离得有些距离,就挽住林鸾织的胳膊,低声道:“原来贵妃也不好当,居然还要处理丧事。”
林鸾织把她的手抽出来,换成自己挽着她,让人看起来是自己在巴结,同样轻声道:“你以为贵妃只要享福就可以了?不用怕,以后你就会习惯了。”
“不是吧?”钟贵妃哭丧着脸,忍不住想哀嚎,“这种事情还要习惯?”
“怕什么?只是因为这次出事在行宫,凡事要你亲力亲为。回宫之后自会有人操持,你只管吩咐。”林鸾织摇摇头,倒也耐心解释。
在自己手上操持过的丧事,又岂止一件。后宫这种地方,不动刀不见血,却总有人死去。只不过有些死得明明白白,有些死得不明不白。
从最开始的恐慌到现在的麻木,只能算是年岁慢慢老去最好的见证。
钟贵妃还想说什么,却见烟树阁已近在眼前,有人等在门口。
走近了细瞧,发现居然是王昭仪和楚修媛。
王昭仪两人行礼过后,方道:“听说李美人明日就要出殡,晚上娘娘得主持入敛,臣妾们来陪陪娘娘,也好送送李美人。”
林鸾织不由多看了她几眼,忽然发现王昭仪平日里不声不响,可是说话滴水不漏。
在顾杞城面前说要送送李美人,尽显心意。在贵妃面前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最重要是来陪贵妃。
可算是有一颗八面玲珑心,难怪还能复宠。
却听钟贵妃问楚修媛:“你手上拿着什么呀?”
楚修媛不好意思地将手中的书摊开来,居然是《皇历时宪书》,一改往日说话倒豆子似的,轻声轻语道:“臣妾听说祭拜死人的时候,带上这书,鬼就不会来找咱们。如今李美人已死,恐怕也变成了鬼。咱们还得谈论她,带着避避邪。”
换成从前,林鸾织只会觉得好笑,多半鬼闹事其实都是人捣的鬼。可是自从连灵魂互换这种事情都能发生后,她觉得带着避避邪也是好的。
几人不再说话,一起走入了灵堂。
因为李美人是在烟树阁发现的尸体,所以灵堂就近也设在了烟树阁。
烟树阁位处岐山行宫的最北边,后面就是群山,重峦叠嶂。一到晚上,遇到有风的日子,孤树呜咽,格外幽凉。
灵堂里,稀稀落落没几个人,两个奴婢一样的女人伏在地上,“嘤嘤”,“呜呜”哭着,越发显得悲戚。
楚修媛大概是第一次见,不由问道:“这两个奴婢怎么没完没了哭着,让人怪难受的。”
王昭仪压低声量,道:“这种叫哭婢,是专门替人哭丧的奴婢。本来回皇宫的话自然有专门备着。因为只是美人位分,所以就在附近寻了两个。”
林鸾织一听是附近寻来的,第一直觉不由多打量了几眼,但两人低着头,看不清样子,只知道一个高一个矮,也没什么异常。
于是,林鸾织转头四下看看,忽然变了脸色,沉声道:“怎么还没有给李美人换衣服?”
负责入殓的两个嬷嬷忙出来赔礼道:“李美人没有瞑目,奴,奴婢们不敢换。”
“什么?没有瞑目?”楚修媛惊呼出声,“看来李美人死得不甘心啊。”
王昭仪不轻不重地瞪了她一眼,责怪道:“你咋呼什么?也不怕吓倒贵妃娘娘?”
“替她合过眼了吗?”林鸾织也是惊奇,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