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锁烟忽然就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碗碗:你们说,顾杞城到底要不要去找林鸾织呢?
小枸杞:碗碗,你太坏了,朕的女人朕自己会管。
☆、逛逛楼楼
一般的那种楼馆,取的名字不过是怡红院、倚翠阁之类,偏偏平凉城内最大的青色楼楼取了个极为文艺的名字,墨色。
墨色不仅佳人如云,而且菜肴精致,尤其属竹叶青酒最为上乘,偏得文人雅士以及王孙公子的喜爱。
林鸾织自小严谨,自不会去这种地方。但为了找到裴池初,加上也有点好奇,便与锁烟都换了男装一起前往墨色。
暮色苍茫,墨色门前已是车水马龙,人流涌动。五色华灯初放,映在接踵而来的脚步里,特别显得拥挤。
林鸾织不由皱紧了眉头,低声跟身边的锁烟说道:“怎么这么多人?男人没事都喜欢往这种地方来吗?”
锁烟瞧了瞧四下,方道:“听说今晚是墨色的头牌回雪姑娘的开花之夜,所以有点钱的都巴巴赶来。”
开花之夜?
林鸾织忽然就笑出声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墨色的李妈妈满脸堆笑正在门口迎客,见林鸾织等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上前谄笑道:“这位公子瞧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吗?”
因为换过男装,虽然特意在嘴唇与鼻子之间贴了一撮胡子,但仍掩不信林鸾织浑身散发的秀气。
林鸾织并不开口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锁烟。
锁烟会意,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李妈妈的手心,说道:“我们要墨色最好的位置看表演。”
李妈妈眼睛放亮,忙不迭地亲自带人上了二楼雅座。
“这位公子,这里就是我们最好的位置。待会回雪姑娘出场,你这位置可是得天独厚啊。”李妈妈巧言如簧。
林鸾织冷嗤了一声,道:“妈妈当我们眼瞎不成?分明临座的位置才是最好的。”
二楼雅座观看表演的位置是环形走廊,座与座之间只用水晶珠帘相隔,上好的楠木椅与茶几,简洁明净。
李妈妈带的位置虽说也是极好,但到底比不过临座,正对着中间舞台。
“这,”李妈妈便有些为难,“公子来得晚,三楼雅间都已被熟客包满。临座的位置也已经有人预定。现在你这个位置已是我楼里仅剩的最好位置了。”
林鸾织之前身为贵妃的时候,无论是庆典还是看戏,都是和罗皇后坐在最中间的位置,顺眼又舒畅。最讨厌看表演的时候,还得微微侧着头。
正说着,一个穿着红黑相间缎袍的男子带着侍从上楼来坐在了临座的位置上,但男子带着帷帽,看不清真颜。可是衣带生风,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神秘幽泠。
“跟他们换。”林鸾织吩咐锁烟。
没过一会,锁烟垂头丧气地回来:“他们不肯,给了银子也不肯。”
林鸾织虽知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但难得来次这种地方,也不想太委屈自己,便自己开口扬声道:“这位戴帽子的公子,可否与人方便?”
来逛楼楼还要装模作样戴帽子,林鸾织直觉便没了好印象。
男子只是偏过头扫了一眼林鸾织,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声音却仿佛来着冰窖,还略带沙哑:“公子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吗?”
那声音莫名觉得熟悉,可冰冷和沙哑蕴在其中,又陌生得紧。
一句话就把林鸾织堵得接不上话,便也只好将就坐下。
想想如今事事都不顺意,又何必在这种小事上计较,当下还是先寻斐池初要紧。
谁知,还没喝上茶,身后便挤了一群墨色里的姑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快看,那个戴帽子的公子就是叶寒枝啊。可是他为什么老不让人家看他的脸啊。”
“你没听说过吗,北有裴池初南有叶寒枝。人家若是轻易被你瞧了真颜去,哪还来的神秘感?”
“我听她们见过的人都说,若是能再看一眼,死都愿意。”
林鸾织闻言,不由侧过头又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戴帽子的男人就是叶寒枝啊。
上次闻喜见到裴池初的时候就跟自己说过,叶寒枝和裴池初可都是西昭国的美男了。
裴池初风流不羁的样子自己倒是见过了,就是不知道这叶寒枝生得是如何品貌,与顾杞城是否不分上下。
想到顾杞城,林鸾织不由心一沉。
好不容易和顾杞城稍微靠近了一点点,自己又被绑架出来了。都这么些天了,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
难道也不过是情浅缘浅而已?就算回宫去,自己今后又该何去何从。
越想越有些心烦,加上后面的女人一直在聒噪,林鸾织便有些不悦起来。
可是锁烟被自己派出去寻裴池初了,不得已,林鸾织转过身,一手指着叶寒枝方向,冷着脸说道:“你们,要么闭嘴,要么就去他的位置说。”
姑娘们讪讪闭了嘴,有些胆大的还瞪了一眼林鸾织。
叶寒枝见状,不由多看了一眼林鸾织。因为不知为何,林鸾织手指着自己的感觉竟有种分外的熟稔。
再细看,叶寒枝的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翘,原来是个女人。
舞台灯光却在此时暗了下来,周遭一下子安静。
一束灯火,如月华似水,轻轻照在舞台中间。黑暗处,款步走来一名黄衣女子。站到了那光亮之中,只是向着他们淡淡望来,众人便已皆醉。
那是个极其柔媚的女子,黄色纱衣上百花齐放,长而直的秀发盘成一个贵妃髻,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小巧挺拔的鼻子,最最奇特是她的眉心还长着一颗红痣,尤惹人怜。
乐曲声响,女子状似喝了壶酒,水袖轻甩,竟上演了一出贵妃醉酒。
且不论舞艺,那女子水汪汪的眼眸似能传情,时而眯着眼睛,似看非看,时而含恨露出忿怒的表情,时而含羞巧目流盼。
醉眼惺忪别有一番韵味,秋波闪动足以荡人魂魄。
连见过后宫无数佳丽的林鸾织也不得不惊叹回雪的美貌,但下意识她的心底隐隐有些不适。
虽然灵魂互换之事只有自己和现在长禧宫里的那位知道,但在世人眼里,钟贵妃还是钟贵妃。
小小的一个楼楼女子,竟敢上演贵妃醉酒,是没脑子还是故意为之。
最让她不适的是,作为女人的第一直觉告诉她,回雪的目光时不时停留在二楼雅座。
那是,叶寒枝的位置。
☆、叫价争锋
锁烟回来对着林鸾织摇摇头表示找不到裴池初的时候,底下已经开始沸腾起来。
“王公子,三百两。”
“五百两,李大人。”
“一千两,张员外。”
正在人群中争得面红耳赤之际,叶寒枝身边的侍从忽然开口大声道:“凌江阁叶寒枝,一万两。”
此话一出,人群中忽然安静了下来。要知道回雪姑娘美则美矣,但花一万两只买姑娘一夜,似乎有些不划算。
林鸾织却在此时忽然计上心来,她朝锁烟招招手,俯耳轻语。
裴池初,你敢躲着,就别怪我对你的银子不客气。
锁烟往前,清了清嗓子,然后扬声道:“裴池初,一万五千两。”
北有裴池初南有叶寒枝。
这两人的名号早已响遍大江南北,如今在争一个头牌的初夜上,居然齐齐亮相。
人群中彻底沸腾起来。
叶寒枝隔着帷帽瞥了一眼林鸾织,然后抬了抬手。
“一万六千两。”
林鸾织举起手中的茶杯朝叶寒枝遥遥示意,然后轻轻喝了一口。
于是,锁烟又喊道:“两万两。”
外头叫价叫得热火朝天,裴池初在三楼的雅间里却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逃到墨色,一来是为了等顾杞城通知,到底要不要如林鸾织所愿去查花雀之事。本来只要确保人身安全,查案之事自有刑部出马。
二来也是因为自己的心事。林鸾织的种种反常,他几乎可以确定不是同一个人。可是这种诡异之事他竟无从说出口,也不知该向谁说。
如果林鸾织不是本人,那她到底是谁,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模样。
真正的林鸾织又去了哪里呢。
借酒消愁没想到愁更愁。
裴池初已经整整喝了两壶竹叶青,人却该死得清醒。
他摇了摇手中的空酒壶,扬声道:“拿酒来。”
有人替他倒了杯酒,然后轻声说道:“朕给你的俸禄只怕不够喝三壶竹叶青吧。”
裴池初听见这个声音,一下子惊了半身冷汗,忙站起身来,行了一礼:“皇上,你怎么来了?”
“外头如此热闹,你倒好,自顾关门喝酒,还非得找这种地方。”顾杞城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多礼。
见四下没有旁人,裴池初替顾杞城倒了杯酒,嘿嘿笑道:“皇上怎么亲自来了?让人给个口信便是。”
顾杞城自然不会说是因为林鸾织搅得他寝食难安,所以忍不住借故前来看看。谁知道两人都不在客栈,便先寻了裴池初。
“朕想了想,既然林贵人有这份孝心,那就成全她。绑架之事,你从旁协助,不要过多插手。”顾杞抿了口竹叶青,方道。
本来歹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绑架当朝贵妃,自己只要一声令下,自然能查出幕后主使唤。可是偏偏林鸾织要亲自去查,这就奇怪起来了。
裴池初紧了紧眉头,带了半丝犹豫,忍不住试探道:“皇上不觉得奇怪吗?林贵人似乎与一般嫔妃有些不同。被绑架了居然还有胆色要去查?”
顾杞城点点头,静了片刻,才道:“朕也想知道,为何林贵人会如此鹤立独行?就算被她查到了,以她之能又能奈何?”
“其实,”斐池初在他身边坐下,微微垂目,“臣更想知道林贵人想要彻查绑架之案真正的目的。”
顾杞城闻言,紧紧盯着裴池初,玄黑眸子涌动下,只余一片浓稠玄黑。
这话道出了顾杞城隐藏在内心不敢去直视的最关键的问题。
林鸾织被绑架之后,钟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