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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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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鸾织忽然就笑出声,她紧紧地盯着叶寒枝,声音里有种破冰般的讥诮:“阁主这番话真让人误以为是宋归珣又活过来了。只是一个已死之人的话也值得阁主如此拼上性命?”
  叶寒枝的目光瞬间就冒了寒气,要不是想利用她和小曦搭线,哪里会好颜好语相陪到现在。
  他冷冷地看着林鸾织,嗓音冰冷:“在下对宋兄敬重有加,对已死之人的承诺更该以命相守,这才是君子之道。在下看在娘娘的面子上,对姑娘礼让三分。但姑娘若再出言不逊,休怪在下不客气。”
  君子之道?你也配谈君子之道吗?
  林鸾织心底猛然就冒出了一把火,这把火在她体内整整烧了三年,如今再也熬不住,喷薄而出。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叶寒枝,然后垂眸浅笑,眸色深如墨,笑到最后竟生出一丝孤冷:“你以为因为宋归珣的死害娘娘失去了孩子,此生恐怕都不能再生育,她会领你的情吗?会领宋归珣的情吗?”
  泪忽至,林鸾织倔强地扭头,然后转身离开。
  夜色阑珊,月华如水,分明春风撩人。
  叶寒枝忽觉置身冰天雪地,这林鸾织好生奇怪,竟然与小曦如此情同姐妹?
  细无巨细,怎会都知晓?
  而声声质问竟如同利刃一击即中,戳心、戮心。
  林鸾织浑浑噩噩地往住的地方走去,只觉得世间一片荒芜。
  宋归珣当初明明死在自己怀里,居然活生生再出现,而且还换了个新身份。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人告诉,自己也无法问出口。
  苍天,灵魂互换之事且不说,还要让整整折磨自己三年的内疚化为怨恨,何苦、何必,如此残忍。
  锁烟见林鸾织失魂落魄,越发担心,忙上前问道:“主子,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哪里不舒服,别吓唬奴婢啊。”
  林鸾织勉强挤出个笑来,道:“锁烟,我忽然想弹琴。”
  心事满腹欲诉无从诉,只能化为指尖柔,方能压制汹涌而来的暗潮。
  住的地方有个水榭,锁烟便将琴搬至此处,然后默默退下。
  林鸾织坐定,闭了会眼睛,再睁开,青葱般的手指开始在乌黑的古琴上抹挑、剔劈、勾托、幽幽琴音随风飘远。
  前奏先缓,飘渺如风中丝絮,仿若低语。若道出自己就是钟芮曦,叶寒枝会信吗?会承认是宋归珣吗?会告诉自己真相吗?顾杞城自己都尚无把握,更何况是叶寒枝,恐怕会当自己是妖言惑众,欲利用贵妃生事吧。
  琴音婉转低沉,渐而越行越急,带着控诉,带着不满。如果叶寒枝就是宋归珣为何不能告知自己,为何要假死,为何要让自己饱受折磨。今生不能再有孩子,与顾杞城如同水火,顶着贵妃的空壳子惨淡度日。这般生活就是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的表哥想要送给自己的吗?
  爱而不得,所以同入地狱吗?
  裴池初来的时候,就见林鸾织一身淡蓝色织锦长裙坐在水榭之中。月色淡如水,缓缓映照在她身上,生出一圈光晕,仿若天外飞仙。
  那张脸,从前的时候再熟悉不过,可是如今就这样看着,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林鸾织并不善琴,可是眼前的女子指若流水,挥如行云,满腹心事全在琴间游走。
  是谁害她伤心了,又是谁让她眉头紧锁?
  那样明艳的脸上,浮动的哀伤和沉静,仿佛带着魔性,让人忍不住怜惜。
  同样震惊的还有随后而来的叶寒枝。
  林鸾织忽然变脸甩袖而去,竟让他莫名有了担忧。这几年从来就没有哪个女子再让自己的心起波澜。
  自己的心只能看着长禧宫方向,夜夜难寐,日日思盼。他内疚,他自责,可是无法向最爱的女子道出真相。
  以为离开会是解脱,最起码能让她恨上顾杞城,可是没想到一伤就伤得太重了。看着她在宫中苍深憔悴,唯有一法,哪怕拼尽全力也要将她带至自己身边。
  可是这个林鸾织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小曦的走卒,竟也会让自己生了不忍。难道是爱屋及乌?
  听她琴间的哀诉,瞧她悲伤的脸孔,竟让一向冷酷无情的自己有种手足无措。是自己之前的话太重了吗?伤到她了吗?她又在替谁哀伤。
  正当琴声耸入□□,戾气忽至,似有穿透一切,不管不顾,直抵入心之际,琴弦忽然“砰”地一声就断了,仿佛不能承受抚琴者的悲戚。
  叶寒枝下意识就想上前,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裴池初一个健步飞身而上,扶住摇摇欲坠的林鸾织,满脸的焦急:“你怎么了?”
  

  ☆、销兵洗甲

  林鸾织一口气堵在胸腔,上不来也下去,一时竟被魇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裴池初慌得忙去掐住她的合谷穴,一边急声道:“林鸾织,说话。”
  叶寒枝本欲离开的脚步一顿,不由自主上前帮忙。
  等林鸾织回神,整个人如同散架一般,没有半点力气,只能靠在裴池初身上。
  叶寒枝见状,伸手欲抱起林鸾织,道:“还是先送她回屋吧,我这就遣人去叫大夫。”
  没想到裴池初冷冷地挥开他的手,自己一把抱起林鸾织,只道:“不劳驾叶阁主,烦请叶阁主带路。”
  要不是她太虚弱,现在立马带她离开。自己不过是晚来一回,人就成了这样。
  叶寒枝分明感受到裴池初的怒气,可是人在自己地盘上出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当下也不多话,忙去吩咐安排。
  阁中自有大夫,不过片刻,便来了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名唤钱青,蓄着一小撮黑胡子,精精瘦瘦。
  “钱叔,到底怎么样?”见钱青诊了半天脉未支声,叶寒枝忍不住问道。
  钱青惊疑地看了一眼叶寒枝,方收手说道:“林姑娘身子底子本就不好,再加上忧思过虑,邪气入侵,才会一时昏厥。多作休息,并无大碍。”
  “谁让她弹的琴?”裴池初冷着脸虽是问话,眼睛直盯着锁烟。
  锁烟猛地跪了下来,潸然泪下:“主子说想弹琴,奴婢没想到居然会这个样子。”
  “啧啧,”钱青摇了摇头,“人有忧思,切忌弹琴,要不然只会更添愁绪。小姑娘,下次得有点眼力见。”
  锁烟拼命点点头,“奴婢自会小心。”
  “恐怕是你这恶婢恩将仇报,不会伺候,就给本王滚。”裴池初却不叫起,清俊的脸上仍是寒霜。
  “奴婢知道错了,请王爷恕罪,奴婢以后自当尽心伺候主子。不,会百倍千倍地尽心。”锁烟显然吓倒了,不停地磕头。
  林鸾织悠悠叹了口气,出声道:“我的人我自己会管,更何况又不是她的错。”
  叶寒枝千年寒雪般的脸上,第一次竟有了喜色:“姑娘醒了?”
  林鸾织瞄了他一眼,见是叶寒枝,眸中不由竟带了一丝怒意,回转过头不看他:“有劳阁主了,还请阁主先行回避。”
  叶寒枝见她目光落在裴池初身上,到底是忍了气。
  一出门,叶寒枝忽然停下了脚步,破天荒问身边的钱青:“钱叔,你有没有觉得刚刚林姑娘看我的眼神,有些恨意?”
  “有怨才会有恨,只怕阁主惹林姑娘生气了。”钱青叹了口气。
  “但凡女子都喜生气吗?这一生气竟能伤到身子?”叶寒枝还是不解。
  钱青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家阁主对这女子上心了,只是也不知是福是祸。
  屋内,只剩林鸾织和裴池初。
  裴池初亲自倒了茶,扶着林鸾织喝下了小半杯。
  一时间,林鸾织半靠在裴池初的肩膀上,有几缕发丝不规矩地拂在裴池初的脸上。淡淡的发香萦绕鼻间,裴池初心神微微一晃,手中的杯子也跟着微微一颤。
  林鸾织这才回神,借故不想再喝水,拉开了距离,脸却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刚刚的动作太过亲密了,都怪自己这破身子,居然如此虚弱。
  “小贵人,可好些了?”裴池初第一次在眼前这个林鸾织脸上发现了脸红,心情竟莫名愉悦起来。
  林鸾织点了点头,靠在床榻上,笑道:“多谢王爷,要不是王爷,妾身真不知会如何。王爷也不要唤妾身‘小贵人’,妾身担当不起。”
  “让本王不要小贵人小贵人地叫,自己却在那边妾身妾身,想跟本王套近乎可不该像你这般。”裴池初放下茶盏,回身在她边上坐下。
  “妾身不敢造次。”林鸾织微微低了头,受人恩惠,自不能再无礼。
  裴池初既已确定林鸾织不是本人,一改往常的剑拔弩张,轻笑道:“前几次不是对本王动手动脚,就是教训本王。不过是顺手救了你一回,就如此客套起来。原来你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啊?”
  “动手动脚?”林鸾织被他这话说得越发脸红,竟急了起来,“王爷,话可不能乱说。”
  裴池初伸手点点她的额头,细笑道:“行了,不过是逗你玩,你还当真?你我也算是有缘。不如以后就唤你鸾儿?”
  从前唤林鸾织都是织儿,可是眼下人已非,还是不要混为一谈比较好。
  林鸾织半歪着头想了想,失笑道:“王爷惜之,鸾儿岂能不应?不过既然说是套近乎,还真有件事想请王爷帮忙。”
  “本王就说,你定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裴池初失笑,“说吧,什么事?”
  林鸾织便道:“锁烟也算个有义气的,我答应要解决她弟弟的户籍之事。虽说回宫之后可以奏请贵妃娘娘帮忙,但娘娘事务繁忙,我不想她太过操心。”
  裴池初微微拧眉,似乎入宫之后再见林鸾织,她提到贵妃娘娘的次数最多。可是他听闻贵妃娘娘自从三年前出了那事,便清冷如霜,寻常人并不待见。
  要说从前的林鸾织应该并过特别的过人之处,自己也不过是怜她庶女可怜,外加有几分美貌而已,到底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林鸾织见他愁眉,以为为难,略略笑了笑:“王爷若觉不便就罢了。”
  如今的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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