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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有她一人承受伤痛,要痛大家一起痛,她已经不介意将这趟水越搅越浑。
朱漆色的大门打开又关上,有冷风伴随着宁妃离开的背影呼啸而进。
林鸾织忽然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地闹腾起来,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最后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关睢宫传了太医。
舍了前头宫宴,闻讯赶来的顾杞城一进门,居然看见林鸾织倚在床上,嘴角轻牵,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深意,挑眉问道:“哪儿不舒服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太医呢?”
林鸾织的手正抚在肚子上,听到顾杞城的声音,忙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宫宴不是还没有结束?”
顾杞城见她无恙,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如今看不得她有半分不如意,听她传太医,自己心里便急得跟什么似的。
林鸾织抿唇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只轻声道:“太医刚走。皇上这般,只怕明儿个她们几个又要编排我了呢。”
顾杞城手一伸,一把就揽过她的腰,不轻不重地啄在她的耳垂上,吐气道:“朕的后宫,朕说了算。”
林鸾织却一反常态,惊呼出声,破天荒推了顾杞城一把,小心翼翼护住肚子,嘟喃道:“别,别碰我。”
顾杞城一怔,但也不恼,只盯着她上下瞧着,渐渐地嘴角绽放,直到合不拢嘴:“你这是……”
林鸾织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慢慢地自己走过去,依在他的怀里,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顾杞城突然就放声大笑。
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林鸾织在经历宁妃的秘密和反目之后,只用了短短的一瞬间,就将悲伤化为灰烬,笑颜浮在脸上。
不,不只是脸上。
整个后宫,只过了一夜,便陷在深深的漩涡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了这么久,故事总算快要到尾声了,谢谢你们一路的支持和陪伴。还剩下几章会把林鸾织和钟贵妃之间作个了结。但因为工作太忙了,所以最后几章更新会慢一些,喜欢此文的小伙伴们建议过些时候再来看大结局吧。爱你们哟!
☆、黑色珠子
林鸾织怀孕了。
顾杞城直接下旨封林鸾织为鸾妃,赐了两名宫女,考虑到林鸾织身子不宜劳累,封妃之典从简而行。
至此,西昭国后宫,四妃齐。
林鸾织望着眼前的两名宫女,只觉得头大。
自己本来觉得怀胎前三月不宜大肆渲染,但顾杞城铁了心要护她周全。
且不说指明了要皇后娘娘亲自照料自己,更不允许各宫无事打扰,就说眼前这两名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宫女,林鸾织便觉得心头有些微酸微甜。
外人可能不知道,但林鸾织很清楚地知道,这两名宫女,个高脸偏圆的叫紫隐,个矮皮肤白净的叫凝香,都是暗卫。
顾杞城暗卫里唯一的两个女人,会武。
关睢宫阖宫上下都沉浸在林鸾织怀孕的喜悦之中。
新桐拿着几个花样子给林鸾织瞧,轻声笑道:“主子,你说哪个花样好看?奴婢都不知道绣什么花样才好呢。”
林鸾织已然轻笑出声:“这,这才满一月,也不知是男宝还是女宝,你不用这么心急吧。”
新桐摇了摇头,只道:“虽说内务府都会备着,但奴婢心里个高兴,坐不住呢。”
正说着,闻喜端着茶水进来,但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在快要靠近林鸾织的时候,手中的托盘一抖,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一边默不作声的紫隐迅疾上前,稳稳地拿住了托盘,然后不轻不重地叫了声:“闻喜。”
闻喜本就见一脸严肃的紫隐有些害怕,被她这么一叫,慌乱地点点头,一下便跪了下来:“奴婢,奴婢该死。”
林鸾织知道紫隐是保护自己,但想了想还是说道:“紫隐,在这屋子里不用如此谨慎,尤其是她们两个,别把人给吓到了。”
紫隐敛神,回了个是。
林鸾织转头去看闻喜,只觉得她今儿有些反常,便道:“跪着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
闻喜便有些抽抽泣泣起来,道:“奴婢知道,本来不该拿事来烦主子。只是主子知道,奴婢性小,向来藏不住事,也不会瞒着主子。”
林鸾织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可不是。人家都说宫里出来的都是人精,宫女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这闻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她保护得太好了,这一年多来,也没见她胆性大多少,不过伺候的活做的倒是极好。
也罢,总不能要求个个都出众,养个胆性小的,也不算坏事。
于是,林鸾织指了指新桐手中的一个花样,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起来说话,这次又是什么事。”
闻喜却不敢起,缓了缓气:“前儿个是莺巧的祭日,奴婢去祭拜了一下,顺便整理了她往常的遗物,发现了一颗珠子,可是好奇怪,这珠子是个男人的。”说着,闻喜便从怀里掏出颗珠子来。
莺巧是悦妃的宫女,早已被投井,死了。
林鸾织听完,有些怒其不争地看了一眼闻喜,道:“你倒是个有心的。不过你这脑子想什么呢?莺巧有男人珠子有什么好奇怪,宫中对食又不是不允许,指不定是哪个太监的呢。”
闻喜被林鸾织这么一说,便有些讪讪地站起身,拿着珠子看了看,忽然就想到:“可是太监的衣服上没有珠子啊。”
林鸾织凝神一想,可不是,太监的衣服上哪有珠子。
这厢,新桐接过闻喜手上的珠子,仔细一看,忽然就变了脸色,近前拿给林鸾织,低声道:“主子好生瞧瞧,可觉得这珠子眼熟?”
黑色的小珠子,里面藏着琥珀色的纹理,有孔穿其中而过。
有什么印象在脑中一闪而过,但没有想起来。
新桐便低声道:“主子可还曾记得,李美人入棺那会,咱们从她手中拿到的便是一模一样的珠子。”
林鸾织便想起来了,当初在行宫,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李美人忽然就淹死了,自己去送别她的时候,新桐的确在她手里拿出一颗珠子,李美人这才暝目了。
接过黑色珠子,林鸾织细细瞧了起来,下意识重复了一句:“男人的珠子?”
新桐想了想,不由分析道:“李美人手中有这颗珠子,是不是证明当初她的死与这个男人有关。莺巧也有这颗珠子,可是她当初是被悦妃的太监投井给弄死的。这是不是说明悦妃与这个男人有什么牵连?”
刚说完这话,新桐忽然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林鸾织抬首,不轻不重地横了她一眼,可是心里却在翻江倒海起来。
悦妃一向看起来温婉,可是私下里却与人做交易,似乎想要为明阳公主寻找依靠。明阳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天底下最大的靠山,还不能让悦妃安心吗?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事关顾杞城,不得不慎重。
想到这,林鸾织扬了声:“凝香。”
凝香上前,唤了声主子。
“这颗珠子交给你,三天后给我答复。”林鸾织吩咐道。
“是。”
三天后,林鸾织还没等到凝香的答复,却等来了另一帮人。
因为林鸾织怀孕,皇后突然就变得热络起来,直接免了她的晨昏定醒,各例用品源源不断地送入关睢宫。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鸾织却一次也再没见到罗绾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好像在避着自己。
但这些远远没有眼前这些人糟心。
淑妃,悦妃,还有钟贵妃。
淑妃眼珠子四处一转,有些凉凉地笑道:“鸾妃你也真是的,如今高居妃位,这宫里怎么还如此寒酸?”
林鸾织看了看自己的主殿,虽没有富丽堂皇,倒也素雅淡然,何来寒酸一说,便笑道:“淑妃向来眼高,我这里自然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你啊我啊的,瞬间就让淑妃不高兴了。
林鸾织一直屈居自己之下,没想到这不过一年功夫,便与自己平起平坐,要是再往上,可怎么得了。
越想越气,淑妃冷声笑道:“鸾妃要是能生下皇子,那倒也罢了,母凭子更贵。这要是生个公主,啧啧。”
林鸾织便淡淡地笑了起来,也不接腔,只拿眼看着悦妃。
果然,一听这话,悦妃立马变了脸色:“这有公主的,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刚说完,悦妃便有些尴尬起来,本来是要挤兑淑妃的,但她忘记了边上还有一人。
钟贵妃似乎并没在意,一直盯着林鸾织的肚子,一反常态没有继续冷嘲热讽,反而笑道:“何必你啊我啊的分得这么清楚,同在宫中,大家都是姐妹,就该彼此照应才是。”
悦妃忙跟着笑了起来:“可不就是?还是贵妃娘娘宅心仁厚,如今这宫中是一团和气。”
“一团和气?”淑妃却仿佛听笑话一般,“本宫看这一团和气也是极有眼力的,怎么就不跑去景阳宫呢?”
悦妃眉梢一挑,温婉地笑道:“本宫有明阳就够了,就怕淑妃寂寞难耐啊。”
林鸾织只是静静地看她俩逗嘴,低着头抠着右手小拇指上的丹蔻,今儿个的颜色太不称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悦妃说到寂寞难耐的时候,她的脸上有种不同以往的媚色。林鸾织一下子便想到了那两颗黑色珠子,凝香今儿个该有答复才对。
淑妃的脸色相当难看起来,不客气地回道:“悦妃看来是深谙寂寞难耐,这话说出来也不脸红?”
悦妃本来是要反诘几句的,却在看到林鸾织抠完小拇指上的丹蔻之后,大拇指放在食指上不停地来回打圈,神色飘忽,突然就变了脸色。
她曾在钟贵妃身边跟进跟出,最清楚不过,钟贵妃喜欢抠丹蔻,这种行为对于女子而言,极不雅,可是人家是贵妃自然无人会说,而且贵妃抠的时候那种漫不经心有时候还是赏心悦目的。
钟贵妃还有一个动作,就是在想事情的时候大拇指放在食指上不停地来回打圈。
她太清楚不过了,可是现在眼前的情形是怎么回事。
她还是继续在钟贵妃身边跟进跟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