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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被吸入江底的漩涡,然后从另一条支流浮了出来。
幸好浮梦带有避水丸,我们才大难不死,至于避水丸是个什么东西,浮梦说的语意不详,我那时舌头还痛也就懒得追问。
自然在我醒来时,浮梦刚刚从水底将我带上来,他正闭眸假寐,就被我当成溺水人员准备进行人工呼吸,他哪知什么人工呼吸,只当我动了邪念。
我正在气头,嘴也就欠抽,于是恶狠狠地说道,“你歇菜吧,你脱光了我都不会看一眼,我喜欢的是陆远那种的,你这种妖里妖气的我多看一眼都会眼瞎。”
估计浮梦从小到大没被人如此羞辱过,按照这个世界的标准,他一定是完美无缺举世无双的大美人,到了我这个异世过来的人眼里,居然变成一个丑八怪,估计这些话也够他受。
果然,我刚说完,他就蹁跹而去,犹如一只野鹤,走前还把刚刚升起的火堆给灭了,妈的!
没有他我还走不出去?我就不信,大约走了几里路后,我发现似乎又回到原地,因为那山瀑正突突突欢快地跳跃着,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
湿衣服黏在身上特别难受,我看着地上的黑灰,想了想开始找树枝,钻木取火虽是原始人的技能,但是现代人只要掌握得当也能成功,在手掌摩擦出血之际,我终于掌握到窍门,于是赶紧拾来一些枯草,功夫不负有心人,当青烟摇摇晃晃升起时,我高兴地差点欢呼起来,火堆终于燃起来,我开始幻想烤干衣服又吃上烤鱼的幸福时刻,舔舔嘴角,我起身去拾更多的干柴,当我抱着一大捆柴火回来时,那火堆居然熄了,不可能,我走的时候留了足够的粗柴在里面,这地方无风又无雨,怎么可能熄灭?
我又趴在火堆仔细观察,那粗柴果然没染完,难道是……突然眼角影子一闪,我来不及起身就被人一脚踹进火堆里。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浮梦。
我的脸又脏又痛,可我顾不得擦,朝着浮梦离开的方向又追又骂,活脱脱的一个泼妇。
一直到天黑,我都始终只看到浮梦的影子,只要我不追,他又会折回来在我脸上抽上几下,抽得我火辣辣的痛,也不知是烧伤的重一些还是他打的重一些。
心中对浮梦自然是恨之又恨,对我一个没有功夫的人来说,他这样摆明了就是戏耍欺负我,他之所以这么整我无非就是说了他丑,于是乎,天黑之前我一直都在想尽办法地骂他丑,骂他没人要。
终于我熬不过他抽打我的疼痛,坐在一截树木上呜呜地哭,我想陆远了,他才不会这样欺辱我。
突然身下动了动,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股巨力袭来,我被卷到半空,抬头一看,差点没吓死,居然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用它长长的尾巴把我卷了起来,似乎是因为刚才坐的那截树木其实就是蛇身。
此际蟒蛇张大嘴朝我吞来,似乎打算将我整吞,我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突然一柄银剑飞来,将蟒蛇的头颅□□一旁的树干上,蟒蛇吃痛,将我卷的更紧,一时间我不仅觉得呼吸困难,还听见骨骼缩紧的咯咯声。
浮梦走到我面前,傲慢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等我求他。
哼,我死都不求他,不仅如此我还尽我所能向他吐口水。
等到蟒蛇垂下身体,我也差点挂掉,最终还是他救了我,但是我不会感谢他,这本来就是他引起的。
黑暗中,他在那边杀蛇取胆,我在这边养精蓄锐,准备趁他不注意就偷袭他。
谁知起跳到一半,我只闻到冷香扑面而来,他又赢了,不过这次他没有再把我扔在地上,我正觉得奇怪,他挟着我飞上一棵茂密的大树。
不一会儿脚下就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野兽争夺撕咬的声音,我有些吓懵了。
直到觉得脸上痒痒的,我才发觉自己与浮梦面对面紧紧搂坐在一起,而他灵巧的舌头正在我脸上滑来滑去。
“恶心死了,你在干什么呀!”我不禁吼出来,刚张嘴,他将那枚巨大无比,还带着腥臭和温热的蛇胆塞进我嘴里,又在捏紧我下巴前戳破蛇胆。
那个臭那个苦,我一辈子都记忆犹新。
不知是不是吃过蛇胆的缘故,以后的日子无论多苦我都觉得不苦,甚至还带着回忆的甜蜜。
我被这味道冲的完全失去斗志,瘫在浮梦怀里连动都不想动,这时浮梦从怀里掏出一盒膏药,慢慢涂抹到我的脸上,不知是不是膏药有安神的作用,我在他怀里很快睡着。
再醒来天还没亮,丛林里寂静得可怕,我刚要出声,他在我耳畔低声说,“我们不小心入了陀公的领地,从现在起你都要紧跟着我,不然一不小心命都没了。”
我只好趴在他耳边同样小声地问,“陀公是谁?”浮梦似乎很不习惯我这样讲话,身子微微僵了僵。
“陀公是虫谷主人,不想被虫子吃掉就听我的。”浮梦推开我几分,不想我离他那么近。
虫子……
我猛地抱紧浮梦,一边装作害怕的要死,一边趁机摸他全身,哈哈哈……我发现浮梦的死穴了,只要在他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揩他油,他绝对浑身僵硬得要命。
宗旨就是比谁更流氓,比谁更不要脸。
☆、第 16 章
一路我都觉得浮梦怪怪的,但是又找不到原因,大约三日后,茂密的树林开始变得稀疏,地面的野草却多了起来,偶尔还有一阵阵紫色的迷雾飘过。
我以为已经走出虫谷,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大约在一个朝阳坡,浮梦让我坐着休息,他说他去附近看看,如果能弄到吃的更好。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喊了一声,“浮梦,你还回来吗?”
那个倩丽的背影微微一顿,不过他很快转身,神色如常,“回来,一定回来。”
那时我并不了解浮梦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他当时的处境有多么违背自己的意愿,更不清楚他内心的痛苦。
总之,我知道他丢下我了,我开始恨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们救过彼此之后他要把我丢在这个地方。
他不是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东西吗?
在浮梦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我寻到最近一颗倒地的枯木,爬上去在比较显眼的位置留下我的名字。
我一直都有留记号,当然是留给陆远,从时间上推算,他应该已经赶往陪都,如果顺利他还知道了我落水的事情。
陪都在京城东南向,虫谷则在两者之间靠西的位置,一般人都不会猜到我们到了这里,浮梦以为我对庆国的地理不熟悉,却不知在这段苦读的日子里,我已掌握庆国大多数地方的风土地貌。
而我对浮梦的怀疑也是从这个地方开始,从落水的地方到如今的虫谷,即使日夜兼程也要小半天的时日,浮梦说我们是从水底漩涡过来的,那只可能见鬼了。
浮梦故意把我带到这个地方,虽然一路上他一直都在欺负整治我,但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也还是保了我的性命,却在出虫谷的时候丢下我一人。
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地方已经安全了又想整整我才如此?
可是他究竟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紫雾贴着地面一波接着一波刮过,空中没有半只飞鸟,草丛中也没有半只走兽,这个地方安静得有些诡异。
我突然恍然大悟,我们还没有走出虫谷,不仅如此,这个地方比以往待的任何地方都要危险。
如此一想,我就开始草木皆兵,原本打算选个朝树少的方向走,现在我宁愿蹲在枯木上一动不动,至少熬过今夜再说。
可惜老天没有给我看月色的耐心,不到半个钟头,一阵令我头皮发麻的声音密匝地响起,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有一大片朝我涌来。
终于它们爬上枯木,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我来不及逃跑身体就因为麻痹失去了控制,原来这些虫子会先麻痹人的神经。
只是身体动不了,疼痛感并未消失,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绿莹莹的虫子啃食我的皮肉,血流的到处都是,引来更多更多的虫子。
看来是要死在这个地方了,一路经历了多少惊险我都没想到过死亡,此时死亡的阴影终于笼罩到我的头顶。
我该想些什么呢?
可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或许是太痛了吧,痛到一个细细的人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都能感觉到球体突出时的曲面。
是浮梦,他说他会回来,他是回来了,却是在我死了以后再回来。
那他回来的目的大约是想看看我死透了没吧!
我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跟那些死不瞑目的人一样,浮梦的身影映在我的瞳孔里,看起来是那么的寂寞。
终于,他别过头不再看我。
一个苍老荒凉的声音出现在空中,“既然舍不得又为何要杀她?”
浮梦一凛,手中的银剑已经出窍,一个看不清的东西跟他在层层紫雾中缠斗起来。
看了大约很久很久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现在是死了还是没死?
时至傍晚,那莫名其妙的东西突然弹出一样东西,浮梦中了一招,丢了银剑捂着肩头。
哇呀呀呀……居然还有浮梦打不赢的人,活该!
“你的心乱了,举世无双的浮梦公子真是让老夫失望,既然因她而起,不如老夫杀了她,还你一个清净,若到时你能胜过老夫,老夫就放你离开虫谷。”
“且慢!”浮梦公子猛地抬起头。
那老怪物发出一连串的怪笑,“嚯嚯嚯……真是俗不可耐,男人一旦沾染了女人,就再也不可能保持原有的出尘脱俗,你且拿命来。”
浮梦傲然而立,夕阳中他的青丝迎风轻抚,“赫赫有名的陀公就是这样欺负一个小辈?”
老怪物一听立马停了招式,“哼,垂死挣扎,说,你想如何?”
浮梦面不改色冷然道,“给我七日疗伤,伤好后我们来一场比试,如果我赢了,你放我们出谷。”
老怪物来了兴致,嘲笑道,“怎么?又舍不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