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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
“我中了毒,小安这段日子一直在照顾我。”浮梦念着“小安”这两个字,就像我和陆远之间的秘密被人窥视去了一般,有些不爽,也有些不安。
“小安?”陆远重复着这两个字,看来他是在意的,只是那时候的我还不清楚陆远可以跟人分享我的人,却不能分享我的心,而我一直以为人心是一体的。
我像个犯错的孩子,拉着陆远的衣角,“我给你留的字应该被他发现了。”
陆远笑了笑,没有再纠缠此事,当我把伤势展示给他看时,他眼中终于多了一份温柔,我知道他彻底不生我的气了。
半个月后,我们一行三人回了陪都。
让我惊诧不已的是我竟然受到臣民的跪拜迎接,她们竟然如此爱戴我。
想着还被敌国霸占的京城,我决心蓄积力量,不仅要收复失地,还要将对方打得五百年都不敢再进犯庆国。
在朝臣的帮助下,陪都很快走上正轨。
而我浅显的知道,一个国家想要军事强大必先经济强大,然后我第一次提出商业与农业同样重要。
陪都临海,有了港口这个便利的通道,第二年庆国的经济已经开始复苏。
荣国和姚国几次想攻打陪都,陆远极有远见的在雁江布防大量兵力,敌国几次损兵折将后,她们暂时放弃攻打陪都。
庞华家族在雁江以北,没有庞华公的施压,浮梦是否作为王后的决议始终没有定下来,大臣都看出我心仪陆大将军,这位庆国有史以来的一品男将军。
但是不是没人提醒,战乱中始终屹立不倒的郭相爷适时提醒我,浮梦入宫为后是我母王与庞华公定下的婚约,我若违背婚约就是违背遗诏。
庆国重孝道,我一个为王者公然行不孝之事,那可是在全国年轻少女面前竖了个极坏的榜样,影响那是相当得恶劣。
郭相爷真是攻于心计,知道我一心爱民想当一个好王,她就专门在这上面劝服我。
有了郭相爷的带头,一些老臣也时常进宫找我谈心,她们并不倚老卖老的讲道理,都说些自己年轻或者朋友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大抵都是爱上男颜不认家中定下的公子,内容真是千奇百怪,下限更是没下限,可不管如何离奇,最终浪□□都会回头金不换,娶了公子也迎了男颜,当真是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一时之间我进退两难。
陪都地处南方,一年四季都如西子之美,三月,燕子衔泥,河柳映绿,我所在的行宫已处于一片姹紫嫣红中。
柔媚的曲子若有若无的穿墙而过,打断我与陆远的谈话,庆国在蓄积力量,只要时机成熟,陆远会带着他一直操练的强壮兵马,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我与陆远相视一眼,没有再谈下去,我们都知道听这曲子的人是谁,浮梦性情孤傲,不是一个娇柔做作的人,如今他居住的地方能传出这样的曲子,大约他是真的有些感伤了。
“你去看看他吧!”陆远劝道,陆远并不在择后一事上催促逼迫我,甚至他完全是放任的态度,浮梦说的对,他的意义在战场,即便我与他成亲,他也不会披上华服行走于后宫之中。
“陆远。”我叫住他,“不管你会不会成为我的王后,我一定会给予你一个适合你大将军身份的位置,在那个位置上,你既是我的夫,也是我的护国大将军。”
陆远露出笑容,眼睛泛着金色的温暖的光,然后他很快消失在一片粉墙黑瓦间,他要去筹备船务的事情,敌国无法跨越雁江攻打陪都,同样的,我们的人马也不能从雁江攻打回去,对方早已模仿我们在雁江那一头埋伏了重兵。
我收回思绪决定去看看浮梦,最近他也绝不提及成亲一事。
☆、第 19 章
浮梦住在碧落宫,这里虽比不上京城的金碧辉煌,但是水榭歌台,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我一向不喜欢身旁跟很多人,在行宫行走一般就小智子跟着,所以我们进去时,并没惊动旁人,其实也无旁人惊动,浮梦极不喜欢用人,他待着的地方都看不到一个下人。
我去的时候他一个人临窗而坐,似在欣赏水台上的曲子,可我仔细一看,他明明就在发呆,难怪这么高的功夫,连我走进了都不察觉。
我突然起了玩心,准备过去吓他一下,于是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靠过去,离得差不多我一个猛跳,嘴里发出老虎的叫声。
尚未叫完,浮梦身影一闪,将我押在桌上,一只脚就踩在我脖子里,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待杀的鸡,滑稽可笑之极,可能场面太尴尬,我瞥见小智子一溜烟儿的退了出去。
浮梦发现是我,自然很快放了我,我觉得丢了面子,马着脸坐在窗边看外面。
最先忍不住的是浮梦,他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顿时火冒三丈,“你笑个屁呀,欺负我很好笑!”
他止住笑过来给我揉脖子,“谁知道我们的王会学老虎吓人?”
我叹口气,“浮梦,做人轻松点好不好,一天那么累老得好快。”
浮梦手上微微一顿,他停下动作在我面前坐下,我顿时觉得有些紧张和不安,他拉上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入他的掌心,“我一辈子都争强好胜,这次我再争最后一次,以后我永远都不争。”看得出他的情绪亦有波动,只是不知他要争什么?
“娶我为后。”他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几个字,听得我头皮发麻。
“你为何执着嫁给我,你的心上人呢?你不嫁给她了?”我慌忙寻找理由。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说不出的坚毅,“我这辈子一直都是被动接受,生于什么样的家族,遇见什么样的她,都不是我能选择,仿佛上天安排好一般,命中注定就要遇见,唯有这一次,我一定要自己把握。”
那时,我丝毫不明白他要自己把握的意思,只以为他指的是想当王后的事情,“你并不爱我!”我扯了个最不需要的理由。
他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很快笑得艳冠天下,“王与王后从来不需要爱情。”
我黯然伤神,却不知如何辩解,与浮梦成婚的好处几乎想都不用想,如果不与他成婚,坏处一目了然。
似乎与他成婚,势在必行。
而他还在继续说服我,“我们成亲之后不必同居一室,你想怎么对我,想在臣民面前给我一个什么位置,都无所谓。”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我出口制止,“浮梦,我不是那种人,只要娶了他,我必定全心全意的待他。”这也就是我为何总是犹豫不决的缘故。
他突然拥上我,我意外发现他身上的冷香似乎也没那么冰凉,“小安原来是个傻傻的王,王的全心全意很多时候未必是好事。”
我心猛地一震,不由想到陆远,真的不是好事吗?他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或者是痛苦?
离开碧落宫,我彻底陷入两难抉择之中,我决定像只鸵鸟一般,昼夜不眠地埋头于政务之中。
而支持浮梦的文臣派与支持陆远的武将派的斗争,始终没有休止过,甚至越演越烈,以至于后来我极少上朝,除非有要事直接来宫里见我。
陆远带来的船务技术,让这种平衡局面被打破,这个时代的海航并不发达,陆远寻人找到活动于沿海的离山人,花高价从她们那里学到制船技术和航海技术。
目前正在训练一批优秀的水兵,打算沿海北上入沱水,从背面偷袭敌军,然后再与雁江的士兵前后夹击,将敌人消灭。
如果陆远取胜我们成功复国,娶他为后再无人反对,一国的王后乃是护国将军,就像得到神佑一般,陆远的身份不会受到任何人的质疑。
听完陆远的汇报,我欣喜得难以入眠,杀敌收失地,不知何时已经深入我的骨髓,仿佛不知不觉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庆国人。
“小安,我要亲自上阵。”陆远看着我微笑地说。
什么?我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待在原地,陆远并不急于辩解,其实在很多时候,陆远更擅长与人交际,毕竟他是从那充满屈辱的尘土里一点点爬起来的,他没有浮梦的冷傲也没有浮梦鲜明的个性,他总是友善待人,虽不愿巧言讨喜,但能轻轻一句话化解他人的情绪,他认真地看着我,让我明白他的责任所在,“我是一品大将军,船务技术又是我手把手教授我的军队学习并熟悉,出征作战我不能缺席。”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就知道他去意已决,我神情萎靡地看着他,估计那样子十分可怜,竟然逗得他发笑,他破天荒主动与我深吻,我自然毫不要脸地加倍索取。
直到箭在弦上,他突然推开我,脸色潮红地说道,“不可,会怀孕的。”
这就是我最为好奇也最不能接受的地方,我的前世已经将女子受孕做了最详细不过的解释,而我也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最符合自然规律的方式,不然小威怎么向前冲?
难道是小威发芽后又回到男子身体里?如果是,又是通过什么方式回去。
结果越想越离奇,我差点被自己的想象力给颠覆,于是一脸兴奋地盯着身下几乎□□的陆远,“那你告诉我男子怎么受孕?”
陆远难得有些恼怒,“这乃自然之事,你怎能让我说出口来,真这么想知道,你去问浮梦。”
“哈哈……我的陆远吃醋了,你竟然吃醋了,我一直以为你不吃醋,还以为你不那么爱我……”我欣喜若狂,嘴里的话越来越多,手也跟着不老实,与陆远在床上疯了起来。
陆远最后也没告诉我男人怎么怀孕生娃娃,但是另外一件事倒是引起我的注意,要是每次打战陆远都以会怀孕为借口禁止与我发生关系,那我最近不是都要守身如玉?
看来发明避孕套势在必行。
☆、第 20 章
沿海北上收复失地之事提上日程,陆远来看我的时日也越来越少,他不来看我,我可以去看他,于是我每天打着查看船务的幌子,一摇三晃地跑去看陆远。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