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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身份,贝勒爷怎么看得上。”她说的时候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神色,话语说得深刻,仿佛是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年氏带着自傲的瞥了她一眼,道:“若是做奴婢的都有你这般自知之明,我们做主子的也能放心不少。”
进了福禄院,年氏看了一眼主位,不出意料的空位。下坐的礼玳正低着头,她坐的规规矩矩好似有些出神。年氏扯了扯嘴角也落了座。
因为昨夜的关系,年氏也没什么心思炫耀,况且她入府时日尚短,还是先收了性子,等稳了地位再说。她看了一眼穿着富丽,鲜艳的好似在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李氏,心里暗讽,光凭相貌就比不过自己,更何况两人相差的年龄已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李氏自从年氏进府就极为在意她,此时年氏没怎么掩饰的打量她,李氏自然是发现了,她道:“妹妹如此看姐姐,可是看上了什么物件,同姐姐说说我也不差这一两件就赠与妹妹了。”
年氏闻言笑了笑道:“妹妹怎么敢夺姐姐所爱,只是见着姐姐的打扮与妹妹有些相同,到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姐姐长得好看,打扮起来更胜了。”说着伸手摸了摸右侧的鬓角,白皙的手指抚着乌黑的青丝,发上斜插着一支喜鹊登梅的红翡玉簪,那喜鹊的一双眼睛晶莹透亮,分明是一对红宝石镶嵌的,一张玉色的尖嘴,叼着一串湖绿色的水晶样式的果子,整支簪子看起来颜色生动,鲜艳亮丽,该是个年轻姑娘戴着的,如今被年氏这般花容月貌的佩戴着,可谓是明媚动人。
一般而言,越是长得好的在打理妆容上就更加花费心思,反而是原本长得就不佳的却没了心思打扮。
年氏自然就是前者了。
李氏闻言脸上本就不胜热烈的表情顿时黑了下去,她冷笑道:“妹妹果真是才进府没多少时日,姐姐我平日里惯常这样打扮了,也没因为妹妹而变的道理,况且妹妹这是没看清楚。”
她甩着帕子整了整橘红的正装,道:“这颜色同妹妹的粉色可是差了不少呢!想来与妹妹撞上的时日还长着。
年氏笑道:“妹妹不过才进府,这日子么,还有的过呢。”说是不招惹其它,可没有欺负到家门口还忍着的道理。况且如今哥哥正得皇帝的赏识,又被爷看重,她可不会怕谁。
李氏气急,正准备说些什么,原本低着头的礼玳对两人道:“能进入府中的自然是各方面都不缺,两位都是容貌怡丽的,说是才艺与相貌上佳自是让人敬佩,但为妇人还是懂得照顾爷更加重要些。福晋要来了,两位且收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继续两更
☆、各人性子
礼玳这番话,若是在年氏还未进府时说,李氏必然要和她唱起反调来,但如今年氏进府容貌更胜她一筹,这些话就像是帮她说的了。
李氏状似恍然道:“是了,我常听闻年妹妹是个才女,到真是可惜了。”
年氏瞧着说完话便将目光转向上座的礼玳,道:“不劳姐姐担心了,所谓技多不压身么,总有用到的时候。”说着又扬起了嘴角道:“何况私下里爷也是喜欢的,乌兰尔苏姐姐昨日多谢了。”
李氏带着疑问的神色也看向礼玳。
礼玳撇过头缓缓说道:“没什么,爷的习惯你或迟或早都要知道,我不过提前几步而已。”停顿了一下,又道:“只要爷过的舒心就好。”
年氏也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李氏只觉没趣,转过头不在言语。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下座的格格们都松了口气。
耿氏暗中看着年氏,心中带有羡慕,仅凭她一个庶福晋也敢与两位侧福晋顶撞,若自己也有那般家室,就不会现在还是个格格。
虽然说起来她该羡慕的是,完全靠运气得到如今这个位子的礼玳。但耿氏却不这样以为,虽说她现在只是个格格,可在家也是个被人宠着的,若是被人收养,就是再宠爱又能有亲生父母疼爱的几分。
福晋身子不好又强撑着要每日请安,只得缩短这请安的时间,李氏或许有些抱怨,礼玳倒觉得没什么不好,反正就这几步路走走就当锻炼身体了,成天的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无聊的就会胡思乱想。
几人请了安,就往回走。因着院子大多不在一个方向,不到一会儿人就都散了。耿氏因为位分最低,就走在礼玳和年氏的后面。她知道礼玳不爱说话,因此往常跟礼玳说两句就停下,便是一句话不说的时候也是有的。
耿氏见气氛有些冷淡,她向来喜欢与他人搞好关系,便笑着道:“两位姐姐怎么连习性都如此像。”
年氏闻言看了她一眼,道:“我瞧着平日里姐姐这般表现,显得稳重极了,想着能不能学学一二,若是它日我也能像今日这般语气平淡的说出那番话,便是我的福分了。”
礼玳道:“说什么学不学的,只要一心向着爷,就够了,谁会想要他人平白变了性子。”
年氏道:“到底姐姐多经历些年事,妹妹有什么不懂的就要劳烦姐姐了。”
礼玳道:“这种话真是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有不懂的自然可以来问我,但更要靠自己。”
耿氏看了看礼玳又瞄了瞄年氏,突然笑道:“我比侧福晋还要早些进府,比起阅历来却还没有侧福晋深呢。侧福晋一直养在太后身边,福源深厚为人处事都有大家之风范。庶福晋想学必然是看出这一点了。”
礼玳听闻笑了,道:“这顿夸我是收下了,我可不敢坏了太后她老人家的名声,今天请安起得早我可是饿了,你们呢,可要去我那坐坐。”
年氏道:“难得姐姐邀请,可惜我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下次我带着什物再去向姐姐赔罪。”
耿氏道:“既如此我也不去扰姐姐清净了。”
深冬将至,未落完的常绿树叶被寒风又吹落几片下来,飒飒声响起,礼玳下意识搂紧了身上的斗篷,看着两人向自己低头行礼。
礼玳看了两人转身突然道:“若我没记错,你们俩住得挺近的,没事要常去转转才好。”
年氏与耿氏双双屈膝,低着头道:“是了。”
回院子的路上东珠不解道:“主子为什么让耿氏与年氏多多来往?这样岂不是让年氏坐大么。”
礼玳摇摇头,低笑不语。
跟着礼玳回转,绕过荷塘,一片枯黄的衰荷,池水都已不复清澈,礼玳突然道:“这下面可有莲藕?”
眉筝一愣道:“这荷塘虽然有种莲,但都是附庸风雅之物……也从没有人去看过,按常理是该有的。”
礼玳道:“这池子就没人清理吗?”
眉筝道:“没有,有些主子作画就要这残荷败叶的景物。”
礼玳点点头继续缓步向前行,眉筝继续跟着。
还没有踏上院门,站在院中翘首企盼的谷雨就急匆匆的叫道:“主子!你可回来了,我让东珠教我做了几道点心,您快来尝尝怎么样,东珠吃着觉得还可以了。”
礼玳道:“东珠的手艺好口味挑,她吃着觉得好就行。”
谷雨扶着礼玳向前快做了几步,道:“那怎么一样,每个人的口味都是不一样的。”又转过头对眉筝道:“快点快点,不然就冷了,影响味道。”
另一边,年氏与耿氏一起向着院子走着,耿氏落后年氏半步。
年氏瞧着耿氏知趣,倒是个能聊上几句的,就道:“不知妹妹那里人氏。”
耿氏道:“祖籍原是河襄南湖人氏,地方偏僻,恐怕姐姐未成有过耳闻。”
年氏道:“虽然从未听说过,但似妹妹这般人物,想来地方淳朴,民分甚好。”
耿氏笑道:“自然比不得武昌地处繁华,小地方不值得姐姐夸奖。”顿了一下;“方才听闻姐姐身子不爽利,可是身边的丫鬟使得不得力?”
年氏面不改色道:“癸儿是我从国公府中带来的,也没什么不适的,只是昨夜睡得晚了些。”
耿氏本安静的听着,闻言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脸色一僵。好在她反应敏捷,很快又转变回来,面不改色道:“那便好,侧福晋不说我尚且不知,原来我是距离姐姐最近的呢,府中也没得什么消遣的,日后免不了要叨扰姐姐了。”
年氏道:“这儿我也没几个能说上话的,瞧着今早上,我不过多看了几眼李氏就闹出这样的笑话来,我这人性子直说话快,妹妹不要在意就好,”
年氏这话自以为姿态放得极低,可她一副凹凸有致的身躯挺直的站着,一张莹莹如月的脸盘看着前方,雪肤尖顶的下巴微微抬起,头都未向耿氏转动一分,哪里有什么谦逊。
耿氏讪讪笑着,只觉得这天气又格外冷了。瞧着不远的地方一处红墙飞檐凌空展翅,耿氏停下缓缓而行的脚步,道:“原本姐姐是住在兰采院。”
年氏此时看了她一眼,带着股得意的劲:“早已让爷帮忙取名改为黛岫轩,妹妹还不知道!“
耿氏噎了下道:“是我消息迟了。“说完行了礼,带着丫鬟从另一处种着常绿松柏的小路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冷与不冷
满天的夕阳争前恐后的随着太阳消失,一晃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抹残红并着银白色的玉盘挂在天空上,洒下些许的光,路边园中的竹林凋零得只剩下杆子,峭楞楞的矗立在那里。
立雪拿着从大厨房领回来的食盒,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小道上,她此时就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一双眼睛是不是的扫向两侧,一个风吹草动的都会惊动她,更别说刚才一根枝桠被风挂断的时候,她吓得都要跑起来了。
因为她时刻观察这周围,于是很快发现几个橘黄的亮光在左右晃动,并且随着时间的增加还在不断的变大。正当她因为自己的猜测而吓在原地的时候,那几团亮光也照出了身后行走的人。她倒吸了口气,退到一旁,才放下手中的食盒准备行礼,就看见眼前一只大手一挥。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已经走远。立雪还没回过神,愣愣的跟着那人的走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