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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难得发起呆,手上拿着的卷宗,眼神却盯在一旁细颈梅瓶中灼眼的几枝腊梅上。信送去好几天也不见回应,所谓心不在焉也就这般了。
这样的状态是怎么都办不了公,胤禛暗自感慨了声,放下手中的东西向外走去,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他闲庭信步逛到花园。
“啊!”
“莽莽撞撞成什么样。”胤禛皱着眉头抖了抖胳膊,几片叶子从身上落下来,胸前一处黄褐色的污渍很是显眼,他余光瞟了一眼地上,一篮子青菜全招呼在他身上了。
侍女瑟缩着身子:“爷恕罪,奴婢急着拿菜才无意冲撞了爷。”
“你不在水榭当差,怎么是从厨房过来。”
“爷难道不知,侧福晋已经回来了。”
胤禛大喜:“当真!”
冷清了几个月的院子,此时随着主人的归来有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看着院子里还来不及收拾的物件,胤禛大步往房内走去。
礼玳是背对着门,所以没看见他,但其他人看见了啊,谷雨一个劲的朝她挤眉弄眼。礼玳再傻也看出不对,转过身果然见胤禛站在身后。
皱了皱眉,礼玳上前:“爷去哪儿,怎的身上都沾了泥土快换下来。”
胤禛解开腰带:“方才撞到了你院子里的一个侍女。”
“难不成是兰芳?”
“我不知她是谁,只是恰好提了个篮子,也一并撞翻了。”
礼玳笑道:“那就是了,如此我给爷赔罪,晚间我亲自下厨如何,爷肯赏光吗?”
“好。”
说干便干,礼玳早在宫里就打算好的,如今正憋着一股劲,吩咐东珠、眉筝继续收拾东西。自己带着谷雨、管竹来到厨房,用手一抹石台已经落了一层灰尘,礼玳挽起袖口与几人分工将厨房打扫干净,再将食材拾到好,该炖的炖上,该炒了的点锅大火翻炒。
胤禛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听见厨房中忙碌的声音不由的笑了。
没让他等多久,很快菜就上了桌,礼玳期待的看着胤禛,胤禛尝了一口点点头,她顿时就开心了。
胤禛也笑了:“你回来也不通知一声,若不是遇上那个丫鬟,爷还不知道呢。”
礼玳脸有些红:“这不是回来的急么。”
“?”
今天早上——
吃饭的桌子上摆着皮薄馅厚的饺子和小巧精致的点心,一个小碟中放着切半的咸鸭蛋,黄橙橙的蛋心泛着一层有光,卖相十分可观,礼玳却没有丝毫的食欲。“怎么不用,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一个能下一碗饭呢。”
“玛姆。”礼玳坐到太后身边,“您是不是嫌弃我了。”
“哀家疼你还来不及呢?”
“那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怎么听见姑姑让东珠收拾东西?”
太后顿了顿,才解释道:“原本想等用过饭再说的,罢了,如今皇上回了宫,小十八的事近日也在操办,元寿还小这些对他不好,况且你在宫中陪了哀家几个月,哀家也要为四阿哥想想不是,今日你就回去吧。”
“元寿还小能懂什么,若说四爷就更不必担心了,我原先就是说好了的。”
“你不懂,男人都好新鲜,他身边有多少靓丽女子,一个不留神就被人抢去了心神,你瞧你怀孕时他来看你多少次,如今才几几之数,上次更是连饭都没吃。不过他肯定急着你回去呢,看不着又吃不着铁定着急啊。”
“……”礼玳脸色红得都能烧着了,却又哑口无言,她即不能说胤禛之所以不吃饭,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回去看梅花去了,也不能承认太后推断。
“看,说不出话来了吧。”
礼玳跺了跺脚撒娇:“玛姆,儿臣舍不得您啊。”
“哀家也舍不得你,只是你要知道。”太后拍了拍她的手:“你们过得好,哀家才放心呢。”
礼玳叹了口气:“十八阿哥走了爷该知道吧,昨日皇上回宫之后大发雷霆,太后也突然说宫中要办丧事对元寿不好,非让我今日回来。”
“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么个说法。”
“太后就是这么说的。”
“好吧。”胤禛不想在这上面纠缠,“咳,我送进去的信你没收到?”
“收到了。”
“收到了你也不知道回。”
“我正愁着怎么跟太后开口呢,怎么回您啊。”
“这么说若不是太后开口,爷还得等咯。”
“……”
“对了,我回来时看到那棵树了,当时离得还远看着还以为是一片彩霞落在了花园里呢。”
胤禛双眼微眯:“别想扯开话题!”
礼玳肩膀一缩,低着头乖乖认错。
“臣妾错了。”
乾清宫内,
李德全小心翼翼将冷透了的茶换下,看了一眼一旁坐立不安的翰林院大臣,心里暗叹一声,同时站在一边不动了。
康熙想了很多,他想起小十八生病的时候自己是如何的担心,因此虽然太医、大臣的极力阻拦他还是前去握住小十八的手,那么小的孩子,几天前还活蹦乱跳的,还吵着要猎到一只兔子回去带给额娘,真是一个好孩子,朕拉着他去见草原部落的孩子们,小手胖乎乎暖和和的,可现在才短短几日就瘦的不成形,朕痛啊恨啊,朕身为君王却无力救他。
他又想起了胤礽,赫舍里走的早,朕答应她要好好照顾胤礽,所以朕将他封为太子,将他留在身边日夜照料,传授他君王之道,只待朕百年之后能为大清在造一个明君。可是,朕没想到啊,朕满心期盼的,呕心沥血造就的尽是这样一个不顾亲情,丝毫没有兄弟情谊的畜生。那天,康熙被太医劝走,回帐篷时经过胤礽的居处,帐篷里灯火通明照映出一对人影搂抱之态,并不时传出几声嬉笑之声。康熙大怒,回去后命人将胤礽带来,胤礽询问康熙缘由,康熙强忍怒气责问为何不去探望十八,他道我是太子因而不去,康熙追问连小十七都去了,为何他不能去,他道我是太子是大清将来的支柱,十八有疾不敢因小失大。
康熙将胤礽痛斥了一顿,他不敢相信自己竟养出这样一个白眼狼,
而这并不是第一次,康熙二十九年七月,乌兰布通之战前夕,出塞的途中他生病,令皇太子与皇三子驰驿前迎接。胤礽到行宫给他请安时,看到天颜消瘦如同虚假,不但没有宽慰之话,连没有忧戚之意也没有,这是他心中久远的痛。
当晚小十八走了,到最后胤礽终是没有去看过一眼。
而康熙接连大受打击,辗转反侧一夜痛定思痛派人将胤礽圈压起来直到回京。
他人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太子并不在宫里,更不知道康熙内心摇摆不定,正在做一项重大的决定,关乎朝廷的大事。思虑良久康熙终于痛下决心,如此心思不良、伦理败坏之人怎么能堪登大任,他不能将大清的未来掌握在这样一个人手里。
康熙立刻命一旁等待多时翰林院大臣起草诏书,那大臣早已等的昏昏欲睡,康熙一声令下,那人急忙提笔,随着康熙的一声声谕下,那人竟然双手颤抖,额角冒汗。
直到诏书拟好,康熙疲惫的挥手让人退下。
李德全:“皇上夜深了,该歇了。”
康熙盯着殿外半晌:“不,朕要去看看赫舍里。”
☆、第 93 章
第二日早朝,诏书由李德全当堂宣读,众人齐齐脸色突变,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只是一起寻常的出巡,却导致太子被废。而太子那边的更是惶恐不安,康熙早年就不满太子母家势大,且痛恨索额图诱导胤礽,以结党营私之名将其圈禁,如今太子被废,群龙无首,一筹莫展,而另一边大阿哥的人就在心里乐坏了,太子之位空出最有可能继任的就是长子大阿哥,除了大阿哥那边的人还有八阿哥的党羽最为高兴,八阿哥早年养在大阿哥生母惠妃名下,两人感情甚好,这么阿哥中就属八阿哥人缘最好,也是最为其它阿哥推崇的,如此以来这殿中唯一不动声色的只有四阿哥,和与四阿哥较好的十三阿哥。
下了朝,十三阿哥就急不可耐快步走道胤禛面前,正要说话却被胤禛伸手拦住。
“我听礼玳说和卓怀上了,算算时间有五六个月了吧,你不赶紧回去看看往我身边凑什么。”
十三阿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是为了这事来的,和卓孕吐的厉害,上次礼玳给的方子有些作用,我想问问还有没有其它的妙招。”
“那就随我一同上车。”
“驾!”车夫甩了甩鞭子,马车缓缓开动。
十三阿哥将茶盏放下,这已经是第三杯了,而胤禛还拿着书籍观看,一边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十三阿哥忍不住道:“四哥你怎么如此冷淡,要知道太子被废可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啊。”
“说说看。”
“自古太子之位为嫡长子继承,如今皇上将嫡子废除,必然是想立贤。弟弟我自知不是当皇帝的材料,但以四哥的聪明才智于皇位有一挣之力啊。”
胤禛放下手中的书:“就知道你耐不住性子,今日早朝上的诏书不是说的很明白吗,皇上痛恨结党营私之人,想想也是毕竟皇上体态康健,知道自己的儿子都急着他的皇位自然是恼怒的很。”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
“当然不是,你我身为皇子自然要为皇上分忧,做好分内的事就是了。”
十三阿哥想了想,重重叹了口气:“你这样想他人可不这如你这般,此番大阿哥和八阿哥定会有大动作,他俩人拥护者众多,若真侥幸得了太子之位……,可叹我们手下无用武之人啊。”
胤禛冷笑一声:“你若真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皇上在位几十年,麾下之人何止数百,且凭太子和老八也想威胁到皇上,痴人说梦。”
“如此说来我们且不用担心喽。”
“你要切记闲话勿说,闲事勿惹。”
礼玳见两人一同回来不由得有些惊讶。
十三阿哥笑道:“见过小四嫂,前来打搅还望见谅!”
礼玳让东珠用上好的西湖龙井前来奉茶,十三阿哥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