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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人对许张氏的话予以回应,“话虽那样说,只是事无绝对,你清白与否,本官自有断定,请莫在堂下如此哭嚷,扰乱秩序,本官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否则将以扰乱审堂秩序,予以二十大板之惩,望你等好自为之。”
这话一出,堂下跪着那几人马上敛起悲伤,安静下来。
莫大人见堂下之人一片安静,便继续发问。“刘素贞,西安王妃怀疑你是这桩血案的同犯,又有僭主之嫌,对此,你有何话要说?”
刘素贞一听,身子不禁颤抖,有点口讷地说:“奴婢冤枉,奴婢因为平时常受雅青姐的照顾,心里对她一直都很感激,见她死后那样的惨状,心里很不忍,便想和许大嫂她们一起葬了雅青姐。当时,只是想着不想让雅青姐继续躺在那里,被那么多人看着,并没有想太多,所以我们并不是有心要僭主的。莫大人,你要明察啊。”说着,向堂上的莫大人磕起头来。
刘素贞那么一说,其余几人纷纷响应,均磕起头来。
莫大人拿起堂木往案桌上有力的一拍,待几人再度安静之后,他看向了侧手边的师爷。
只见师爷对莫大人微微颔首后,拿起结词站起来扬声朗读:“嫌犯刘素贞,许张氏,马阿兰,张力天,钟明众人的行为发乎情,违于规,为此受惑,现已审明,并无不轨之意,本庭予以无罪释放,至于僭主之罪,一切交由王妃处置,本府概不干预。”读完以后,把纸递给旁边的衙役,等衙役把结词安放到堂上跪着的几人的面前时,师爷对他们说:“若是你们没意见,便画押吧。”
那几人听完代师爷的话后,几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侍卫钟明,只等着他的反应。
钟明拿起结词,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放下,画押。
几人见钟明那般,轮到他们的时候,也并没有犹豫。等他们都画完押,结词收回,便被带离,消失在审堂之上。
夏如谨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话,虽然心里有些困惑,总觉得如此审案似乎有点轻率。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13…5…10 21:07:23 字数:3902
审完几名仆人之后,许莫仇套在头上的袋子终于得以摘掉。一摘掉,他那双怒目直直看向夏如谨。
夏如谨看着他的双眼,在那里面她看到了滔天的仇恨和满腔的不甘。她不知道从前的主到底哪里招惹了许莫仇那样的人。
莫大人沉声发问道:“堂下何人?”
许莫仇闻言,不禁冷嘲,笑道:“一时不慎,落在你们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就是甭想从我口中问到什么。”说完,一副无所谓的**样。
就在这时候,李诗雨在秋灵和几名侍卫的护送之下来到了应天府。李诗雨一看到许莫仇便害怕得浑身发抖,指证他的时候连看都不敢看他。“就是这个人,我亲眼看着他把雅青乱剑杀死的,他不是人。”
而许莫仇心里虽然惊讶,只是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看向李诗雨,目光如炬。
莫大人堂木一拍,“犯人如今有何话要说?”
许莫仇听后,收回落在李诗雨身上的目光,还是那副波澜不惊,软硬不吃的模样。
莫大人见此,看向陪审团的那几人。而陪审团的那几人收到莫大人投去的目光,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再点点头,待彼此都确定以后,再一次默契的齐齐向莫大人点头。
莫大人见此,开口吩咐堂下的一名衙役道:“木子明,去把幻心药拿来。”
“是。”木子明领命而去。
一堂的人安静的等了一刻钟之后,木子明回来了,双手小心翼翼的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小酒杯。等他走到许莫仇跟前时,另两名衙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弄开许莫仇的嘴巴,并把小酒杯里面的东西灌进了许莫仇的嘴巴,然后松开,再走开,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
许莫仇拼命的想要把灌进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惜于事无补。他一边徒劳的挣扎的时候,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神渐渐的失去光彩,涣散起来。
莫大人见许莫仇那般模样,平静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已然失去清醒的许莫仇此时乖乖的回道:“我的名字叫许莫仇,因为我娘长大后希望我不要心存仇恨,好好做个平凡人。”
“你为什么要杀害许雅青和李青青?”
“因为她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守住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们永远闭口。”
“她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李雅青撞见了我和心茗偷情,而李青青一直知道我与心茗有来往,知道我们这些年在王府所做的事,若是她像从前那般乖巧安分,我定然不会对她下手的,可是她居然自掘坟墓,怪不得我心狠。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她必须死。”
也不知是他本身已冷血到那般地步,还是只是因为他现在意识不清,总之他说那话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做的事似乎是一件再合理不过,最平凡不过的事,他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而已。一想到许莫仇本身就是一个冷血残酷的人,夏如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莫大人没时间想太多,幻心药的药效只有半个时辰,莫大人需要做的是尽量能问到对案子有利的讯息。在得到许莫仇亲口承认自己是凶手之后,莫大人赶紧让他交待了一番作案的过程。杀害李雅青的过程和李诗雨说的差不离,而李青青是他趁人来人往,大家都不注意的情况下,以一针封喉夺命。两次杀人,一次在王府后院,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两次似乎都有些不顾后果的疯狂。
经过许莫仇一番交待,牵涉了两条人命的也随之尘埃落定。只等许莫仇签字画押,莫大人便完成了他的职责所在,可是夏如谨却还有很多想要知道却还没有知道的,于是她向莫大人提出了请求,希望能私下问许莫仇一些事情。莫大人允了,并叮嘱她幻心药的最多只能维持一刻钟,希望她抓紧时间。
夏如谨走到许莫仇的跟前,蹲下身子,平视着许莫仇问道:“为什么要让西安王府绝嗣?你与西安王府有何瓜葛?”
许莫仇听到西安王府,心底最深处的仇恨让他有了条件性的自然反应,身子不禁有些颤抖,原本呆滞的眼神里似乎透着一丝丝的光彩。他说:“我本来也是西安王府尊贵的贝勒爷,我娘是西安王府的一名宠妾,深得我禽兽不如的那个父王喜爱,可是却招了王妃那老巫婆的嫉恨,一招捉奸在床便把我娘陷于绝境。那时,父王怒不可谒,狠狠的掌掴我娘,然后愤然离去,把一切交给老巫婆处理。老巫婆精心谋划就为了那一天,她眼里的得意,张狂,狠毒一览无遗,十岁的我看了非常的害怕,躲在暗处的我连走向娘身边的勇气都没有。老巫婆待我父王走后便吩咐她的奶娘去找来几个脏兮兮的乞丐,让他们当着我的面jian暴我娘,我娘当时可是怀着孩子的,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妹妹还没来得及让她父亲知道便硬生生的消失。可是那狠毒的老巫婆居然还不放过我娘,命人将我娘扔到乱葬岗去,我娘就那样惨然离去,临终前交给我一样信物,让我带着它去遥城找她的义兄,并替我改名为许莫仇,让我不要心存怨恨,平安一生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怎能不恨,我恨死了那老巫婆,也恨死了那昏聩不堪的父王,恨着西安王府的每一个人,老巫婆让我妹妹不能出生,我便要她断子绝孙,夜夜梦魇缠身,不得善终,哈哈、、、、、、”笑着笑着,许莫仇的神智慢慢的清醒过来,看到夏如谨近在咫尺,眼里光芒聚集。
站在不远处负责保护夏如谨的侍卫们一看,动如风,奔到了夏如谨的跟前,护着她,拘住许莫仇。
夏如谨笑笑,对许莫仇道:“你要报仇,情有可原,只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又何必残害无辜?一个月高氏毁了你娘,而你却毁了许多个无辜的女子,痛失亲儿,甚至失去为人母的资格,后院的那些女子,求的不过是一世的富贵安荣,一个后半生的依仗,而你却生生的毁掉了她们美好的那一切,让她们有些人无儿终老,抱憾而终,凄苦一生。月高氏固然可恨,可是你很不耻,只是以报仇为名而残害无辜的你不是更可耻吗?如今,你以为你手上只是两条人命而已吗?那些本来可以出生,可以在父母面前撒娇邀宠,可以承欢膝下的孩子们被你下药而变成一滩血水、一个个死婴,你就是杀死他们的凶手,你其实才是十恶不赦之人。”
许莫仇听着夏如谨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一直以来,他的义舅纵容、鼓励他报仇,喜欢他的女子支持他报仇,于是他凭着一股执念而肆意妄为,从未想过那样的复仇究竟是对是错。今日,夏如谨的一番话让他被仇恨冲昏的心似乎找回了一丝的良知,想到西安王府那些女子失去孩儿的哀痛,再想起自己母亲当时失去妹妹的那种悲痛,许莫仇的心顿时沉重无比。每一次下药,事后去看那些女子,看着她们痛不欲生,悲痛不已的模样,他以为自己会笑着欣赏一切,可是他却笑不出来,心里反而曾有过一瞬间的迷茫与动摇,每每此时,他就去回想母亲惨死的模样,告诉自己要不顾一切的去报仇。如今,夏如谨的话让他直面了自己的残忍,让他心中那一道用仇恨武装的抢瞬间崩塌,他开始领悟到伤痛或者仇恨其实并不能成为理直气壮去伤害无辜之人的借口或者理由,可惜已然为时已晚。
很久很久以后,许莫仇对夏如谨说:“我认罪,但是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够放过她,她也只是一个被我利用的可怜人而已。”
只是利用,就没有别的吗?夏如谨很想有这样一问,可是终究还是没问。问了又如何,爱与不爱又如何?如今这些其实都不再重要。她对许莫仇说:“知道的人并不止我一个,况且敢做就要敢当,我无法代表别的受害者去承诺什么。”
“其实,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心茗告诉我她累了,劝我收手,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