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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谨听了之后,便知自己的弟弟固然是有才,只是无阅历亦不通事,到底是被人保护得太好了,前路堪忧也。她对夏暮俊说:“弟弟,你还年轻,但二姐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弟弟要记得,大器者,非指其位之高,乃是引万人瞩目,德高而望重,使得英雄竞折腰者也。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弟弟回头若有空多思量。”
夏暮俊听后,虽不明白,但又觉此中自有一番大道理,于是他深深的点了点头。
夏如谨也不再和他纠结在这个问题之上,转而和他说起好玉之辨。“一块玉之好坏,需观其透明度与其表面反光度,两者越高,玉之质地越好。此为玉质之美。”
夏暮俊点点头。
这边夏如谨正要往下讲之时,国公夫人带着玉嬷嬷来到了他们身边,玉嬷嬷手上捧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摆放着不少首饰,从珠钗到手饰、玉镯、腰佩等样样齐全,而且一式两样。
国公夫人见自己的儿女拿着一块玉佩在那里喋喋不休,便走过去对他们说:“一块玉佩何需端详如此之久,喜欢买下便是。谨儿,来,看一下娘为你挑选的首饰,看看喜不喜欢。”
听到国公夫人说此话时,玉嬷嬷赶紧把托盘往夏如谨那里递了递。
夏如谨认真的看了看,每一件首饰无疑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甚是精致而贵重。看了一下,她笑着对国公夫人说:“娘的眼光自是极好的,只是买这么多给女儿,只怕有些浪费。”她不喜往身上戴过多的首饰,简单素雅一些即可,戴多了倒显庸俗。
国公夫人听了女儿的话,从托盘里拿起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挽起女儿的手,帮她戴上,然后自己端详了一下,说:“你看,这么一戴多好看。女孩子的首饰永远都不嫌多。”
一旁的玉嬷嬷也附和道:“就是。况且二小姐您和夫人一样,戴什么都好看,就怕这些都不够。”
众人听了此话,皆是一笑。
夏如谨笑道:“不愧是娘身边的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连带着我和娘都赞了。既然如此,这些首饰都要了吧。玉絮,你拿上这些首饰去付帐。”
“不用。今日这些就当是娘的一点心意,娘好久没有给你置买什么东西了,难得一次,你就让一下娘吧。”国公夫人如是说。
而这边的玉嬷嬷听到国公夫人如此说,赶紧的拿着托盘去结帐。
夏如谨不是非要扫了国公夫人的兴致,而是那些首饰价值不菲,她一个出嫁女怎好还要自己的娘为她如此破费,恐怕会遭人非议。“娘,女儿已经出嫁,你如此为我破费恐怕不妥。”
国公夫人笑笑,道:“即使你嫁为人妻,终究亦是娘的女儿。父母为儿女买东西总是应该的。况且我花的是自己的钱,别人无可非议。”国公夫人此时心中为女儿的体贴而感到窝心,就算给女儿金山银山她也舍得,何况这些首饰。
夏如谨听国公夫人如此说,也不再与之争辩。于是这事就算定了。
买了首饰之后,一行人又到天下书斋买了一些书与笔墨,然后再向金满堂而去。
他们刚落座,天明澈随后而到。
大家落座后,夏如谨为彼此介绍了一番。
国公夫人向天明澈举杯,说:“我女儿年少不更事,也怪我没有教好,所以待人接物上有所欠缺,礼数不周之处,请天公子切勿见怪。”
天明澈赶紧回道:“国公夫人言重了,令女并无礼数不周之处,倒是知书识礼。”
国公夫人闻言,笑道:“天公子真是大人有大量。此番邀你前来,是谨儿对你前些日子的救命之举聊表谢意,我得知之后,亦前来凑一凑热闹。你对谨儿的救命之恩,我心存感激,他日若有需要,不妨直说。我在此先干为敬。”
夏如谨在一旁见国公夫人真的要喝,赶紧的伸手阻止,对她说:“娘,你的身体尚未痊愈,大夫说切忌辛辣之物,岂能忘记。这酒我来喝就行,你抱病在身以茶代酒相信天公子是能理解的,是吧,天公子?”
“自是当然。”天明澈如是回道。
夏如谨利落的帮国公夫人置换了茶水。于是国公夫人便以茶代酒敬了天明澈。接着夏如谨也敬了天明澈一杯酒。
刚敬完,菜陆续上桌。
吃饭时,夏如谨见国公夫人吃得极为慢理斯条的,再见她脸上难掩的倦色,于是便对她说:“娘,天公子你也见过了,热闹也凑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别忘了大夫可是再三叮嘱要按时吃药的。”
没待国公夫人说上话,天明澈便已接话。“既然大夫有此叮嘱,还请夫人先行回府,若耽误用药而致病不愈,即是小辈之错,小辈难辞其疚。他日西安王爷回来也定会怪罪于我,小辈惶恐。”这话虽说在情在理的,但难免有点相逼之意。
夏如谨听了这话,马上恼怒的瞥了天明澈一眼,只是碍于国公夫人在场,并没有当场发作。
经天明澈那么一说,国公夫人也无意逗留下去,只是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和一名男子独处,这样想并不是她不相信两人的品性,但毕竟人言可畏。于是她把儿子夏暮俊留在了那里,自己则带上玉嬷嬷等人回府去。
等国公夫人离去后,夏如谨正想要为刚才天明澈之言而对其发难,却没想人家觉悟甚高,自个儿认了错,她倒不好意思再为此事再说什么。
天明澈见夏如谨吃瘪的样子,不禁一乐,笑了出来。
夏如谨本来为自己吃瘪而有些恼怒,但见天明澈笑了,倒忘了自己的那点恼怒,由衷而道:“你笑起来还真不赖。”
一旁的夏暮俊看到以“冷面才子”著称的天明澈居然笑了,甚觉不可思议。
天明澈的笑犹如昙花一现,很快就没了。
夏如谨见此也不相问,而是直接进入正题。“实不相瞒,今日邀你前来金满堂,除了对你的救命之恩聊表谢意之外,如谨在此有要事相托,还望天公子能够相助。”
天明澈闻言并不感到意外,对此他隐约有所预感,只是不知何事。“不知如谨相托何事,但言无妨,若是力所能及,定竭力而为。”
夏如谨听后,静默了一下,而后道:“实不相瞒,我娘身有顽疾,京中大夫甚至御医们皆束手无策,大夫们说此疾当今天下唯一人能解,此人便是医祖孙道扬。如谨相信天公子朋友肯定不少,多个门路打听总是好的。”
天明澈信了夏如谨的话,也允了此事。
此后时光,两人撇开此事,闲聊起来,相谈甚欢。
第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3…5…25 13:33:48 字数:3301
夏如谨和天明澈分开后,便带着夏暮俊直接打道回府。
在回府的路上,马车里的夏暮俊终于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二姐,娘什么时候身有顽疾,还是你为了找孙道扬而编的藉口?”夏暮俊的心里更倾向于后者,只是不甚确定,于是在这种不确定之下,他不敢冒然开口,直到此时才敢相问。
夏如谨看着夏暮俊说:“观而后能定,定而后能思,思而后能静,弟弟今日的表现令二姐甚感高兴。至于娘身有顽疾之说,确是子虚无有,但娘却是中了奇毒,至今无人能解,玉嬷嬷便想到医祖孙道扬,或许只有他能救我们的娘。”
夏暮俊心中想过不少的可能,但对于夏如谨说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不可能。二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个可能让他真的难以置信。平日他看国公夫人好好的,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夏如谨神色显得有些沉重,她说:“二姐我也想这是一个玩笑,只是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如今你难以置信,我可以理解。只是我必须告诉你,这是铁铮铮的事实,我们必须接受,并且要为之努力。”
夏暮俊听后,呆如木鸡。
夏如谨见他那样,心疼地拥他入怀。
良久之后,夏暮俊倔强的从夏如谨怀里挣开,迅速的抹掉自己的眼泪。他问自己的二姐:“二姐,娘在哪里中的毒?何时中的?有没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一切都不知,不知娘在哪里中的毒,也不知娘何时中的毒,是何人所为。只是如今这些已不是最重要的,赶紧寻到孙道扬迫在眉睫。否则娘随时离我们而去。”夏如谨如是对弟弟说。
夏暮俊迅速而坚定的点了点头。“那二姐,除了玉嬷嬷、你和我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事?”
夏如谨如实相告,“还有我的四个贴身丫鬟,再没有别的。这事也是我前两天偶然得知的,到现在脑袋里也不是很清楚。大姐那里也没时间去告诉,再说我也不打算去告诉她,她在深宫之中已是寸步难行,告诉她她也无能为力,只会添加她的苦恼。而爹,这些年对娘不理不睬的,我看也没有说的必要。”
“不,有必要。”夏暮俊马上反驳道。“我去跟爹说,说不定爹会有办法。”越想越觉得可行,越想心不由得燃起希望。
夏如谨闻言,不由得心生疑惑,“弟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夏暮俊欲言又止。
夏如谨见此,便对夏暮俊说:“弟弟,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可是你二姐。”
夏暮俊听后,狠狠的纠结一番后,说:“可是我答应了爹,不能告诉别人的,这是我跟他的秘密。”
夏暮俊的话让夏如谨微微失望,她以为弟弟这会也该说实话了,没想到口还闭得挺紧的。“弟弟,我也不逼你。君子一诺千金本如是,不过,二姐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兴许这对我的下一步计划举足轻重。要不这样吧,不用你说,你把知道的写在纸上,这样就不算你违背了与爹的约定。”
夏暮俊想了想,觉得自己二姐之言言之有理,只是如今在马车上,并无笔墨,一切只好等到回府再说。
一回到府中,夏如谨带上弟弟马上往书房而去。夏暮俊在纸上写:爹说二夫人是坏人,爹为了保护娘而装着对娘不理不睬,他让我平日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