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如颖受教了。」练如颖曾是个满腔热血、每天都梦想着报效国家的青年,十七岁时他征求得冰心神医的同意后前去投军,后来因擅长阵法及奇谋诡计百出而被魔桀(魔堤的堂弟)任命为军佐参谋。
五年前他以报答师恩为由退职返乡接下冰心神医的医馆,外界只当他是个深念旧情的人,虽然那确是原因之一,但除此之外在他辞退官职的前一日,当时为魔字世家家主的魔堤将他找去两人谈了整整一个晚上。
那一夜使他认知到自己有许多的不足而立志积极的学习,而魔堤更以仁德王并非明君而劝他辞官,当时他反问魔堤道:「既然知道仁德王不是个明君?为何魔字世家要全力的支持他,甚至为此犯下无数天理不容的事情?」
接着,魔堤一下子黯然了脸色,道:「我魔字世家的荣华富贵皆由王上一人赐下,就连世家之名也是王上所封。魔家除了新生一辈外,每个人都当过奴隶、妓女,甚至较秀气的男性还曾经是皇亲贵族的禁脔,我们的出身是何等卑微,但,王上却因父亲的义举提拔我全家,虽然在朝中我们受尽旁人的耻笑鄙视,可是王上却不曾如此对待过我们,甚至他还十分的宠信魔家一族,光凭这点我虽不能认同他的作为,却不能背叛他。」
练如颖听得动容,在凤凰王朝人人皆知魔字世家的境遇就象是麻雀变凤凰一样,但也人人不齿他们的出身,仁德王的赏识之举确是令人愿为他粉身碎骨……
此时他神情古怪的道:「你怂恿我辞官难道不怕我日后与王朝为敌?那时你岂非两面不是人?」
魔堤闻言仰首朗笑,道:「你是个有前途的孩子,留在王朝里若不是你的才能遭到埋没,就是因功高震主而死,如果你当真找到值得投效的对象,我只会为你高兴又怎可能觉得自己两面非人呢?」
练如颖听完这段话立时激动的红了眼眶,他与魔堤素昧平生,他竟这般为自己着想叫他怎可能不激动呢?
趁着练如颖激动到说不出话的当头,魔堤走到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头道:「你的能力虽好但还有进步的空间,是否要辞官皆由你自己决定,但是日后定要多多学习,我相信还有更好的未来等着你。」
之后,练如颖便毅然决然的辞了官回到济世医馆,如今事情过了五年,他也年满二十三岁,那时的记忆仍旧历历在目,现在又听到魔堤同语重心长的话不禁又再度眼眶泛红。
尤其它离开王朝后的第二年,仁德王更加的猜忌大臣,许多人都是死在他毫无根据的瞎猜上,死得不明不白,每每有这样的消息传来他都十分庆幸更加的感激魔堤。
「孩子放开你心里的偏见,魔字世家的未来还需要你大力相助哪里!」魔堤突然心念一动想到一个好办法,安慰的拍拍练颖的肩后道。
练如颖道:「如颖会尽力做到,但不知堤兄有什事需要如颖帮忙?」虽然他很想对曾是自己长官的魔堤有更尊敬的称呼,但是魔堤却说希望两人平辈相交,不希望因称呼而使彼此感到生疏。
魔堤道:「你觉得天残缺像不像我儿魔叶流?」
练如颖点头道:「虽然如颖看得并不仔细,但只是惊鸿一瞥已觉像极叶流,然而他比叶流还要年轻。」
「好。」魔堤取出圣旨交给练如颖道:「因为事能严重,我们不得已想出一个下策,就是请残缺假扮叶流迎娶国师大人,他假扮叶流的时候我和双霜不能陪在他身边,威弟身为家主更是走不开,所以我想请如颖代替我们关照残缺。」
魔堤盯着练如颖不太情愿的神情,续道:「而且双霜和我已经认他当义子,我实在不想让双霜再遭受一次丧子之痛。」
练如颖明知自己该对两人说声恭喜,但却认不住面部扭曲,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路双霜善体人意的道:「如颖不要勉强自己说些违心之论,我知道你心里不开心,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其它信任的人能够请托,只能拜托你了。」
被路双霜充满祈求的眼眸一看,练如颖当场软了本来就不是铁铸的心肠,道:「好吧,我答应你们。」
魔堤万分感激的道:「谢谢你,如颖,让你为难了。」
练如颖苦笑,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更想不到竟然会去帮助一个从自己知道他便讨厌已极的人,思及此不禁在心中轻轻一叹,道:「那孩子的风寒还未好,我再替他仔细的把一脉回去后再差人给他送药来。」
虽然极想让天残缺就此病死算了,但要他再看路双霜令自己束手无策的样子,他恐怕会挫败的信心全失吧?等等!他是不是漏掉什么了?攒起眉头回想从自己被千寿拉来到这里至适才的一切……「啊!啊啊!」
脸上堆满愕然,指着路双霜道:「嫂子!你恢复了?你全好了吗?还要不要紧?
要不要先找到地方坐下来休息?」
三人笑看练如颖团团转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从微笑开始不停的扩大,直到三人捧腹大笑,笑到练如颖涨红脸恢复过来都还止不住。难得,太难得了,如颖这真性情的一面可是难得一见啊!
~第五十八章震天之雷~
不同的原野,同样森幽的夜晚,不用抬头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真实的将满天映照在水面上,随风翻舞的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彷彿在为夜歌唱,溪水潺潺流动的声音有着相同的韵律和缓轻脆的淙淙响着,这是一个向来和平的国度,也是一块鲜有战火的土地,在未经破坏过的自然雕饰下,它们才能处处充满美感让人深觉无一处不是美。
这里是扬舞国的星雨野原连接着芙蓉出水城及云淡风轻城,一抹白迎着风飘舞,一声轻叹让风载到众人耳里。
云辇因身穿重型黑色铠甲而使身裁看起来拥肿,行走间更会发出钢铁摩擦撞击的声音,此时他正带着这样的声音迎向站在草原中愁眉不展的恩琯洵,唇畔仍挂着他显得如阳光般璨烂的笑容,道:「药师大人,自从我们在风歌海相遇你便是现在这副模样,哪来那么多事情让你心事重重?」
恩琯洵瞥一眼云辇并没有被他看似诚实无害的外貌给欺骗,身为攻击力仅次於天宗亲卫的墨铠重甲军团之领导者,云辇其实比另三位岛主来得无情,因为他的军团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攻城,而攻城有些时候是必须利用到城中无辜的百姓,此时若不够狠绝怎么做得到为赢不求过程只求达成目的?
「心事重重吗?」在唇边勉强扯出一抹温婉却苦涩的笑容,伸出纤细洁白的玉指指着隐隐可见的云淡风轻城,道:「如今目标在望,亦玄殿下的行踪却毫无着落就连四位宗妃未能得见,以西岛王大人你的性子绝不会违背命令,叫琯洵怎能不为扬舞国的未来感到忧心忡忡?」
云辇道:「药师大人,这话本王虽然很想当作讚美,但是怎么想都觉得刺耳。」
恩琯洵仰望着天上繁星如斗,道:「这大概是大人想得太多了误会琯洵的意思。」
「是吗?」云辇知道恩琯洵对四大岛主从不反抗上头交代下的命令感到很气恼,因为四大岛主代表的是天朝三分之二的兵力,一旦他们不持反对意见的事情都能轻易执行,除非三师府的三位大人都能出面反对,偏偏那天殿上只剩药师一个人也唯有忍气附和了。
虽然他们四人同样没有攻打扬舞国的意愿,更对离开天朝做这等劳民伤财的事情感到厌恶,可是除去他们四大岛主能命令四方军外,天宗本身还有一块「战调符」用以在战争时自由的调兵遣将,同样能以此符号令四方军。
天镜玄的剧变是四人心中共同的忧虑,担心一旦拒绝出兵说不定他会令人拿下他们再以战调符指挥四方军团,到时候纵使他们有意维护扬舞国也没有用了。若不是为扬舞国的人民及天朝声誉着想他们何用这般受气?!
唉,没想到即使位居三师府的尊位仍有看不清的肓点,试想若不是我们故意拖延,以身具三团之长的天师军团和武功为四人之首的日浬浪,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在轻云城与宾。亚罗对恃呢?
难道不是吗?恩琯洵将疑问留在心头,未穿鞋袜似乳白陶瓷般的裸足踩在草地上感到些微的刺痛,她未予以理会的缓缓走着,问道:「云淡风轻城遥遥在望,云岛主有何打算?」
「本王需要有甚么打算?」云辇道:「这一路走来,你我对扬舞国的实力一清二楚,面对兵不强将不勇的军团本王还真不知该怎么打算呢。」
这是事实。恩琯洵在心底露出一抹苦笑,原以为扬舞国好歹也能撑个一、二个月,没想到彷彿就只在转眼之间他们就已经来到距离云淡风轻城仅剩二公里左右的路程……她想过很多种情形,但从没有想过扬舞国会如此不堪一击,显然的她太过高估扬舞国的实力了……用天朝的水平来衡量他人果然会出现误差……
云辇看她的眉头越锁越紧,状似随意的四周张望道:「本王看此地风景优美,水质也不差,大伙也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我们就在这里紮营,反正云淡风轻城就近在眼前亦不可能长脚跑掉,不如就休息到大家都复原了再拔营进军吧。」转身往回走道:「夜深露重,药师大人若无他事还请赶快回去休息。」
恩琯洵道:「多谢云岛主关心。」她窃喜的偷笑着,看来云辇并不是真的想攻打云淡风轻城,太好了!仰望着天上最明亮的星子,喃喃道:「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就是宗主殿下的本命星,但是我希望即使您不是也能代为传达我的意念。」
静静的閤上眼双掌合什,专注的轻声道:「殿下,请恕琯洵无能,无力在您回朝之前唯持天朝的安和乐丽,反而自先宗主驾崩后使天朝的一切情形每况欲下,如今更遭贼人暗算以致天朝一片混乱,濒临声誉扫地甚至是灭朝的危机。殿下,这一切只剩您有能力挽狂澜,求求您救救天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