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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硬接!大家快卧倒!」
暗夜里响起一声急促的警告声,然而他虽然警告的快,但是羽箭来势强过他们射出的劲道,好些人来及反应的被射倒在地,随着一声声惨叫后明显被压倒的牧草曝露他们的藏身之处。
雷行洲两眉一耸,两手撑在腰际,大喝道:「那里来的毛贼?竟敢对老子放冷箭!你们还要不要命!!」宛如春雷乍响彷彿震得整块土地都在颤抖,倒卧一旁咬牙忍住被摔之痛的恩琯洵只觉此人的嗓门实在大得吓人,在天朝人人都是轻声细语的,何曾听过这般骇人的声音?!
「他奶奶的!臭小子,嗓门大了不起啊?你个嘴上无毛的乳臭未乾的小子也不过是走点小运罢了,等一下非得让你哭爷爷求奶奶不可!」敌方阵营听见后也不甘示弱,一把丝毫不逊色的嗓音随后传出。
雷行洲闻声一愣,暗忖道:这声音怎么听来如此耳熟?心下犯疑,装出一副心火上升的样子道:「x的!你给老子滚出来,敢口出狂言可别没胆出来见人!」他话一说完心中一阵紧缩,这个人会是自己心中猜想的那个人吗?
「笑话,叫俺滚出去俺就得乖乖听话不成?凭你不过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想命令俺吗?天真!奉劝你还是收歛收歛你的狂,别再继续用你的乳臭味汙染空气。」那把使雷行洲生疑的声音再次响起。
雷行洲皱起眉头,一头大熊眉头纠结的模样让人心跳几乎立刻停止。
「哪来那么多废话?把箭射出去不就好了吗?」草丛里传出另一把声音道,「吗」字声刚响起一排羽箭再次射至。
雷行洲这次早有了准备,双袖有着如螺蜁状般回绕的电流,右手推出一掌「风雨潇潇」,细线般的电流质宛如一张电网般凡撞上网的羽箭都「咱」的一声化为黑炭,接着慢慢变成粉末消失在风中。
左手也没有闲着朝天高举彷彿在向老天爷商借力量,待到蓄足力量五指曲张电流在他掌中汇成球状,倏然握紧拳头电流泄出他的指缝,敌人还以为他在故弄玄虚之时一蓬冰水当头洒下,此时雷行洲左手掷出无数闪亮的小球,在水能导电的情形下被电球击中的人没有不倒下的。
「他奶奶的,电得老子屁股麻得要死!」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草丛里弹起来,只见他两手摀住臀部哇哇大叫道。
接着另一道较为削瘦的身形也跟着跳出藏身之处,手忙脚乱的拍掉身上的光点,嚷嚷道:「什么鬼玩意儿?!竟然会电人!!」
雷行洲两手中皆已蓄满电流,蛮以为没有用到的机会,没想到竟然会有两个人不惧电击,他虽然感到意外但不想放过的人一个都甭想逃走,扬起手朝两人弹射去,来到两人上空时大喝道:「纳命来!」
~第五十九章 愿天怜惜(上)~
沙惜惜是个十分美艳的女子,一潭深泓般的眼眸里盈满欲语还休,适中的红唇总能引起人一亲芳泽的欲望,瓜子脸蛋白里透红,冰肌玉肤仿佛吹弹可破,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披散在粉红色的薄衫上,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淹没,衬托出她娇柔的身躯,她倚着栏杆,两眼出神的直视远方。
她的贴身侍女红菱,是个长像讨喜的女孩,爱笑也爱说话,这时红菱手里捧着沙惜惜的披风,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她的心里沙惜惜一直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可是常听人说“红颜薄命”,沙惜惜也是如此吗?那个天沐锋根本配不上小姐,更何况小姐心里早就有人了……
小姐的父亲不论是元杀还是现在的沙绝都不是个好父亲,小姐难道一辈子都得成为亲人利益的牺牲品吗?
沙惜惜仍是直勾勾的、眼也不眨的盯着远方,然后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不自觉的滑落,一滴一滴的跌落地面,她的目光调回到近处,落在被泪水打湿的地面,唇边漾出一抹悲哀的笑容,喃喃道:‘这一滴滴的泪水是否就是我那破碎的心呢?’
‘小姐,天凉了加件衣服吧。’
红菱快步上前将披风披在沙惜惜削瘦的肩上,红菱觉得心痛极了,自从小姐得知自己被许给那个天沐锋之后,就一直吃不好也睡不好,加上最近风雨不断,才几个月而已,整个人清减了不少,适才看着小姐倚在栏杆的柔弱样儿,真担心她会被风给吹跑了。
‘红菱,你说我是不很傻啊?’沙惜惜没头没脑的问道。
红菱当然明白她的话中之意,摇摇头道:‘怎么会呢?倘若小姐爱的人是天沐锋,红菱才会觉得您傻。’
‘是吗?’沙惜惜望着被阴云遮蔽的天空,觉得自己心也像天空一样的阴沉灰暗,道:‘那个人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他,我就快嫁人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会有结果,可是我还是满心满眼里只有他……’她的语气是苦涩不堪、是情难自己。
自己见过的男人没有上千个也有上百个,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那个人,小姐未来的夫婿天沐锋除了一张脸可以看之外,其他地方连替人家提鞋也不配啊!这样一个男人,想要被取代掉似乎不太可能吧!红菱暗忖着,苦恼的看着沙惜惜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那个人其实不能说是个男人,虽然他十分的成熟,但充其量也只能说是个男孩,一个堪称全女性克星的男孩。
会遇见他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说遇见并不恰当,也许该说是偷窥见吧。
在二年前的某天,沙惜惜带着红菱要到佛寺里烧香祈福,保护她的是武功高强、却十分少言的‘武痴’钱彬,钱彬对许多人都是冷冰冰的,但对沙惜惜就像对自己的孙女一样关怀倍至,沙惜惜出门时总是少不了他。
一到佛寺沙惜惜带着红菱到前殿烧香礼佛,钱彬却急匆匆的到佛寺后院的竹林里去了,不若以往陪在她们的身边。
当时她只以为钱彬是内急去如厕了,没想到待她烧完香准备要回去的时候,仍旧不见钱彬的踪影,她觉得不大对劲,便同红菱到竹林里去寻他。
她们的运气很好,一到竹林里不久便找到了背对着她们的钱彬,可是想要呼唤的话却哽在喉头,因为她们看到了一个宛如是上天杰作般的男孩,即使搜尽毕生学过的形容词也形容不出眼前人的俊逸不凡,这个男孩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沙惜惜波澜不兴的心,从此在她的心底札了根。
她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只知道即使只是远远的望着那男孩,她的心也会像刚练完最激烈的武技一样拚命的跳动着,呼吸突然之间变得好难好难。
她完全不能动弹的只懂得呆看着那男孩,即使只是一瞬间也舍不得眨下眼。
红菱虽然也同样震惊于那个男孩的俊美,但是也仅止于此而已,她注意到的是钱彬对那男孩不寻常的恭敬。
钱彬似乎对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毫无所觉,对眼前的男孩以充满感恩及尊敬的声音道:‘主子,我和道儒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的跟在您身旁?那个元杀,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男孩冷若冰石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和温暖,道:‘快了,元杀再得意也不过几年,等我打稳了基石、站住了阵脚,你和道儒就回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报答、慰劳你们。’
钱彬闻言惶恐的道:‘主子,您别这么说,您是我和道儒的救命恩人,若没有您今天钱彬和言道儒早已是两具白骨,我们兄弟能为您做事是我们的荣幸,您的报答和慰劳,我兄弟二人不敢接受,也承受不起。’
‘我从没把你们当作属下,我一身的武功学识有一半以上都是你们传给我的,说来你们还是我的师父。’男孩仰首与钱彬充满惊慌的眼相对道:‘我救你们一命,你们教了我一身保命的绝活,早已经两相扯平,但是现在你们为我屈居在元杀小贼之下,为他效命,若我不报答你们,我还能算是个人么?我与元杀岂不成了同一类人。’
钱彬不若言道儒般一肚子墨水,能够口若悬河滔滔不断,此时看着男孩张口无言。
两人的声音不大,沙惜惜自幼修习床第之术,和媚术‘勾魂引魄’,虽也会一点功夫却连自保都很勉强,内力也是有等于无,更别提从未习武的红菱了,主仆二人远远盯着两人,什么也听不见。
她们听不见那个男孩可不,他的双眸里透出惊人的杀意,仿佛要穿过茂密的竹林直抵她们的身前,两个女人都忍不住踉跄的仓惶后退。
钱彬不用回头也知道躲在身后林里的两个女人是谁,他适才刻意制造些杂音来掩饰她们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没想到还是让主子发现了她们,他猛地跪下道:‘主子,您放过她们吧!’
在龙蛇混杂的元氏门阀里,他们意外的遇见了沙惜惜,她外表艳丽,内心却是十分的善良热情,他们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娃,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孙女般捧在手心上宠着、疼着。
男孩森冷肃杀的目光从两女所在的方向,转落在钱彬身上,眼里有着些许迷惑道:‘你紧张了,害怕了,为什么?这两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吗?’男孩在钱彬和言道儒的面前鲜少掩饰自己的真正情绪,因为那样做只会让两人疏远自己,他们要的不过是真心对待而已。
‘是。’钱彬斩钉截铁的道:‘她们就像我的孙女一样,我想用后半辈子来疼爱她们。’也许真心话并不能改变主子想杀人灭口的想法,可是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子无辜丧生。
‘像孙女?’男孩的眼神有几丝迷惘、落寞,他伸手搭在钱彬的背上道:‘她们会守口如瓶吗?’他知道即使他杀了这个两女人,钱彬和言道儒还是会对自己一样的忠心耿耿,可是双方之间却免不了要多一条裂痕。
‘会的,如果她们敢透露一言半语,不用主子动手,我也会杀了她们。’钱彬见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忙不迭的道。
那时就太迟了。男孩心里默默的想,嘴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