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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分散开来将二人团团围住,令孤道孤机警的四面张望,道:“钱彬你倒懂得挑葬身之处,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
钱彬冷冷的与令狐道孤对视,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哼!”令狐道孤被他看得心中一寒,绷起脸喝道:“动手!明年此时便是文武狂痴的忌日。”
钱彬解下腰带将言道儒缚在背后,两掌互击引起一声响雷,两掌自然向外荡开,幻出一层层残影,左手先朝右击出,右掌接而往左推出,是“无极化元”第三式“掌心雷动”。
这次众人知钱彬功力极其深厚,而已方年轻一辈不懂得互相配合,所以各派长老级人物不再只是掠阵观望,纷纷上前抢攻,各门各派的长老,有的是好友、有的交手不知凡几,对彼此的武功了若指掌,攻守之间配合的默契十足,象是早已排练得滚瓜烂熟,致使钱彬左右掣肘、险象环生。
左手边是一个白发长髯的老者结合另一人的功力,双掌一环封住钱彬左半边的攻势,另一头一个擅长擒拿手的老者,避过钱彬的掌风,一手握住钱彬的手肘,一手拿住他的手腕,往内转拗。
钱彬左手传来剧痛,左方又有敌人乘隙攻来,暗一咬牙,右脚飞踢而出,欲解自己断臂之危,右手翻掌朝外,功力提到极至,轰出一记夹带雷响的掌劲。
白发老者连同三人排成一直线,掌心贴住前方一人的背,齐声一喝,功力传涌至前方人体内,由最前方一人承受抵御。擒拿钱彬右手的人,脚下须立椿才不至于被钱彬挣脱,根本无法去招架钱彬飞来的一脚,转眼间钱彬的脚已经逼近跨下,此时身侧突然穿出一脚,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了下来,救了他的燃眉之危。
二人足技连展,不一会功夫,已换过数十招,善擒拿者认出救己者便的是“南腿门”的功夫,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心下感激,手上使劲一扭,“咱”骨折传进耳里。
钱彬右侧攻击受挫,剧烈的疼痛传来,左方顿时失守,四人合力的强大功力传进体内,他发出一声闷哼,把体内的真气引往右肩,顺势朝右撞去,他是挟带着自己和左方四人的功力,借这一撞之助,将大部份内力转嫁给扭断他手的人,那人立时七孔流血,泥似的瘫软在地,钱彬亦好不了多少,脸色苍白的倒在他身上,连想不去压到言道儒也没力办到。
敌方的四位长老虽然成功重创钱彬,但是也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害,短时间内是不能再上场。
令狐道孤俯视钱彬,唇边露出一抹冷笑道:“你们仗着武艺过人,谁也不放在眼里,今天总算是栽到我手里了。”
钱彬恨恨的瞪他一眼,冷哼一声,扭开头不想看到他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
“纳命来!”一直静默不语的虚清突然大吼一声,冲上前去以不必要的力道推开狞笑着向文武狂痴走去的令狐道孤,大脚一踢把钱彬和言道儒踢下断崖,接着跪在崖边大笑道:“哈哈,解决二个江湖败类真是令人愉快!”
令狐道孤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跄后退差点跌倒在地上,他心里不悦,但看到虚清一反平常的样子,心下疑惑,难道文武狂痴曾折辱过虚清不成?或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否则虚清怎会如此激动?他倒是不怀疑虚清是想救人,因为两个重伤的人掉到水里,想不死都很难。
虚清喘着气,额上尽是冷汗,他适才看到对崖有只猴子,拿着块板子跳来跳去,动作很快,他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才看清楚板子上的字──“踢他们下水”,板子上这样写着,他直觉那是唯一能救两个人的方法,所以他几乎是凭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去做了,只是做了之后他才想到那可能也是杀他们的最佳方法……
※
惜惜和红菱不曾分神的仔细聆听文狂武痴两人诉说往事。
他们听到二人在十几年前时就已经遇见了天亦玄,还受到他的帮助,而显然易见的他们落下水后也应是为他所救,否则怎么会称他为恩人,还对他如此死忠。
说到言道儒受伤那段,钱彬接续了后面的故事。
“我落水之时原料定自己必死无疑,因为那时早已无力,只能顺着河道下流而已,只是当我二人从昏迷状态醒来,第一眼看到主子时我真以为自己眼花了。”
钱彬道:“那时主子虽然年纪尚小心性却已相当的成熟,主要是因为他有三个要求严格的爹和想在最短时间内把自己所学全塞给他的师父。他说他早看出我不是个会作伪以换取生机的人,所以他让黑豹到上游守着,小星回到原处观望,他自己就到下游看。”
惜惜没想过一个小娃娃能有这么周密的思考,眼中不由得发出崇拜的光芒。
“那时我觉得很错愕也有点恐惧,因为只不过是初次见面主子就像已经摸透了我们。”钱彬笑了笑道:“能力很多是可以用天分跟努力换来,可是判断力和思考力都需要经验的累积才能做的正确,主子还那么小却有这么高明的能耐,让我感到佩服。”
“之后,我们就被主子安置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言道儒接着道:“那个地方就是亡命之森,我们再一次为主子感到惊奇,因为他和那些人人闻之色变的动物就像是家人一样的相处在一起,而那些动物也因为主子的关系特别的礼遇我们。”
“跟着主子突然连着三天都没有到亡命之森里来,不仅我兄弟俩觉得奇怪,那些动物们也开始浮躁起来。”钱彬续道:“那个时候我们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跑到霸王寨里去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人真不是东西。”言道儒突然冷哼一声道:“他们竟然把主子绑在广场的柱子上不给水不给吃,就因为他们得到一个没有任何证据的事实──主子救了我们两人。”
“天霸王从不允许主子做任何善事,他救我们的举动违背了天霸王的意思,所以天霸王让他在太阳底下曝晒四天三夜以示严惩。”言道儒沉着脸道:“但是他们并不清楚是不是主子救了我们,只是猜想而已便施以重刑,而主子的师父竟也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钱彬道:“从那一刻起,我们就下定决心要跟随主子,只要是他想要的想学的我们定会竭尽所能满足他。”
“主子的心性从那时起就开始更加的偏激起来,我们感到十分的忧心,所以开始灌输他一些当好人的观念。”言道儒苦笑了下,道:“在背道而驰的不同教育之下成长,主子没有疯掉已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惜惜听得为他心痛不已,原来他与她都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为什么总有人要为私利去伤害旁人?既使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也不放过呢?
※
扬舞国,星雨野原。
半空中闷雷之声隆隆响,雷行洲的双手发出大量的闪光,身形移动带起宛如刀片般的劲风,劲风碰上闪光发出一串串放鞭炮似的连响,他眼眸里倒映着金黄色的光,将其眼中透露出的冷酷衬托得更加肃冷。
在他眼底下的两个人穿着相同样式的夜行衣,身材高壮宛如大熊一样的男子暴喝一声,恶声恶气的道:“纳你个头!”飞快抽出握在左手的大刀,朝雷行洲两掌间的空隙劈去。
同一时间,另一个身材较为削瘦的汉子动作也不慢,适才惊叫的余音犹在耳边,他右足使劲往地上一跺弹起后,在半空一个翻身来到雷行洲的正上方,“锵!”的一声轻响长剑朝下方笔直递出。
恩琯洵虽然被制住倒卧一旁,但是她的眼力并不会因此消退,这两个黑衣蒙面人身手绝非寻常,两人一个锁住雷行洲的正面,一个由上往下攻来,两件兵器的气劲结合在一起将雷行洲包围在里面,令人生出毫无生路的念头。
雷行洲并没有像恩琯洵所想的产生绝望的念头,他右手向上一扬掌击剑叶,左手擎出缚在背后的厚背大刀,一刀斜劈在对手的大刀上。
“啊!”
高瘦的汉子惨叫一声长剑脱手飞出,他捧着右手跌落地面踉跄退后数步一跤坐地,满地翻滚的痛苦呻吟着,道:“该死……我的手…我的手……”只见他握剑的右掌发红且剧烈的颤抖。
另一个魁武的大汉却没有去理会他,因为适才雷行洲一刀劈在他的刀上,电流延着刀身传导到他的手上同样电得他险些握不住兵刃,握住自己的兵器已经费尽他的力气没能再去注意其它,他发出一声震狮吼,左手拉回被震得向外拉开的的右手,大刀朝上下左右四个方向挥出简单的四道刀气。
雷行洲冷哼一声,道:“在我的风雷劲下还能反击的你倒是第一个!”两脚站定以刀身布满电流的厚背大刀跟着发出四道刀气,“噗”的连着四响双方的刀气弭于无形。
“他奶奶的,风雷劲有啥了不起?”大汉左手执刀右手缩在背后甩了甩,暗想:他奶奶的,这啥风雷劲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呢?看见雷行洲向自己接近不由得心生畏惧的后退。
雷行洲沉声道:“老子还有要事赶着办,你们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自己去向阎王爷发问吧!”举起大刀,上头缠绕的电流愈来愈亮、转动的速度也愈来愈快,“霹雳咱啦”之声响得令人惊心。
魁武的大汉一双大眼充满警戒大刀横在胸前,嘴里兀自逞强道:“想要我们去见阎王?你还不够格!”
雷行洲冷嗤道:“瞧你们狼狈的样子还逞什么威风?”大刀从左上方斜向右下方划去,一道刀气扫过草原引得草屑四溅划出一条长沟笔直的往魁武的大汉冲去。
此时魁武汉子已经运气逼退那股麻到骨子里的痛苦感觉,两手紧握大刀,喝道:“臭小子,好大的口气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真当我们是病猫不成!”大刀垂在大腿外侧由下往上扫去,不同于雷行洲的煞气外放,他的这一刀宛如微风扫过般,仅见他周遭的草轻轻摇动,除使人感觉到一股压力外,几乎难以察觉刀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