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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颗狼子野心,看了就叫人讨厌。
“我是不会放弃我的权利的!”
南启轩怒道:“我好不容易才晋级到决赛,就算我当真技不如人输在场上,也会输得心甘情愿,要我不败而降,免谈!”开什么玩笑,自己好不容易有机会登上王朝的权力中心,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练如颖皱眉道:“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要我明儿个把你绑在床头吗?”真当我会在意你的意思不成?要不是看在魔威大人的颜面上,早就直接用最下流的手段让你不能参赛,哪还会在这里跟你啰嗦?!
魔威看著不耐烦地皱著眉头的练如颖,自己反倒舒展了紧拢的眉头,莞尔一笑。这个练如颖如果能改掉对讨厌的人总是不假辞色的弱点,绝对能成为一个好参谋,否则若老是对不喜欢的人没有好脸色,得罪了别人总是不好,万一因此尝到失败的苦果可就不妙啰。
他微笑道:“如颖啊,启轩要参加你就让他去吧,他这么大个人了会懂得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南启轩一听魔威站在他这边,马上像只骄傲的孔雀般,抬高下巴道:“听到了吧?我魔字世家的事情,要你这个外人来多事!”
练如颖冷嗤道:“好啊,你想死我也懒得拦著你。”撇过脸咕哝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他一转头之间与天亦玄、魔威间传递著,只有彼此三人明白的得意目光。
南启轩看著练如颖气呼呼的走回位子用力坐下,心里著实有说不出来的痛快,自从魔威带著练如颖回到魔家堡之后,练如颖简直当足自己是这座堡垒的主人,更是把他与妹妹两个人踩在脚底下,根本没当他们是这个堡里头的表少爷、表小姐。
尤其,魔威和魔叶流不知何因对练如颖言听计从,更加助长了练如颖的气焰,现在见到老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家伙终也有吃鳖的时候,没有打从心底笑出来还是因为他修养太好之故。
哼哼,要他什么都不做就认输?门都没有。即使不用大脑想也知道一旦开赛,东方世家的两位高手目标若不是魔叶流,就该是众人公认的第一剑手‘快剑’姜辰,他只要闪得远远地看他们打得你死我活,等著坐收鱼翁之利就好了。
虽然南启轩极力收敛自己的神情,不让心中的想法在脸上显露出来,不过天亦玄依然轻易的从些许端倪上揣测出他的心意,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浅笑。
他暗忖道:混战时若不是先铲除弱者,就是先共同对付最强者,而像我这种使人摸不清看不透的人,大多数人都宁愿解决掉其他的阻碍再来专心对付我,恐怕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啊。
南启轩在天亦玄的目视下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只觉整条背脊凉飕飕,他坐不住,突兀地站起身道:“没事了吧?我要去休息好好养精蓄锐,你们慢聊。”言罢,像是后头有鬼在追似地冲出厅堂。
练如颖盯著南启轩仓惶而逃的背景,嗤笑道:“老鼠生的儿子还会打洞,这个南启轩却只会当牡丹花下死的花蝴蝶,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若有用处岂不是要我大伤脑筋?”天亦玄倒挺满意南启轩的表现,让他省了不少功夫。
练如颖耸肩道:“你这么说是没有错,可是看到像他那样的人,就让我感到浑身不舒服,我是不说不痛快哪。”在他眼里像南启轩那种人死不足惜,要不是南启轩是他恩人的亲人,自己可能会在第一眼看到南启轩时就斩了他。
天亦玄同样不喜欢南启轩,因为他在南启轩的身上看到天沐锋的影子,致令他心中的仇恨浮动差点就要露出了马脚,道:“是啊,看到花蝴蝶就让人想撕裂他那花枝招展的翅膀!”
他两手举在空中作出撕裂的动作,眼神与嘴角的笑都含著冷酷与嗜血,然后他的右掌倏然用力一握,魔威和练如颖反射性的瑟缩了下,仿佛看到活生生的一个人被捏碎在天亦玄的掌心里。
魔威不知是要转移天亦玄的注意力,还突然的有感而发,叹口气道:“自从老夫接任魔字世家家主之位以来,天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总有些不分大小的事情被老夫给忽略。”
他的眼眶微微发红,眨著眼睛似乎要把眼泪给眨回去,续道:“但是今天的事情让老夫明白,我不只是忽略了太多事也被蒙蔽得太久了……唉,到底那个混帐东西是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才招致今天首开先例的下场?”
他张开双掌捂住两眼,心中感到悲痛莫名。适才练如颖是假意奉劝南启轩不要参加决赛,是要让南启轩不会突然半途脱逃,也是设计他往死路上头走。魔威虽不是打心底赞成这个主意,但是想到南启轩竟坏到被全城的人所憎恶,他就想不出有任何理由可以让自己坦护他。
而且……练如颖说得对,为了魔字世家的未来著想,他确实不能再放任妹妹和妹夫胡作非为,这次他就藉南启轩来给南家一个教训吧!
练如颖低声道:“要知道南启轩究竟犯了多少事情,您老只需到街上随意找个路人问问,任谁都能如数家珍似地说给您老听。”趁著今日比式,他到街上去打探消息,听到关于南启轩作恶多端的传闻可多得手指加脚指都数不完。
那个人说起三大家族的三匹狼不是咬牙切齿?这三匹狼以甚罗狼居首、南狼次之、东方狼敬陪末座。而其中的三匹狼东方狼已经在圣女国师的授意下,被东方知礼令人痛打五十大板后,关进他们的密设水牢里去了。
剩下的两匹狼则是为了互较长短,拚命的催残良家妇女或是酒女艺妓,目前在人们口中一个是禽兽,一个是人渣,全都不是个好东西。
“唉,”魔威有感而发道:“原来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已经传到城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想来他们是怕老夫伤心难过才没有向老夫投诉啊。”
他摇摇头道:“老夫实在不知道应该感谢他们的贴心,还是怪他们的隐瞒,害得混帐东西深陷泥淖不可自拔,也让魔字世家替姓南的背上臭名……老夫,这么想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
“爹,”天亦玄语气里不含任何情感的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南启轩已经是个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的大人,那么他既然在经过今天这样一场曲辱之后,都没有丝毫反省的迹象,那么你也该负起大义灭亲的责任,替所有无辜的受害者讨回公道,伸张你身为一家之主的权威。”
这番道理若是从旁人的口中说出来,练如颖可能会忍不住为他鼓掌,但是它却是自‘邪神修罗’的嘴里吐出来,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想掏掏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魔威也没想到天亦玄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望著天亦玄冷凝如冰石的眼眸,道:“没错,想想一开始是老夫坚持要给那混帐东西惩戒,没想到事到临头反而是老夫自己在举棋不定、迟疑不决。”
他露出苦笑,道:“明日不论胜负如何,老夫都要没有丝毫宽待地以家规惩处那混帐东西。”说完,他一时分不清心中的感觉,究竟是落下一颗大石的轻松,还是压上大石的沉重……
练如颖看魔威一时仿佛老了十岁,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他却不得不下最后一帖药,起身拱手道:“请您千千万万不可饶恕南启轩,否则日后必定后悔无穷。”
他们已经做好打算,明日决赛一结束,无论天亦玄是胜是败,他都会想办法让自己不能出现来阻止魔威行使家规。因为行使家规时‘魔叶流’若在场,以他那慈悲为怀的性子是不能够坐视南启轩受责罚。
即使他不会阻止魔威执行家法,但他不能不让南启轩少受点伤害。他们主要的目的到少要让南启轩半死不活,最好是干脆地为民间除害,魔叶流在人不得不狠绝时候,只会跑出来坏事而已。
魔威道:“老夫明白,即使老夫可能下不了手,到时我也会令人将那混帐东西押入水牢,总要叫他永不见天日。”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亲手处置自己亲侄儿的时候,更料不到曾经只比自己两个巴掌大的孩子,脱离了那天真无邪的样子之后,竟然会变成一只披著狼皮的畜牲!怎能不叫他这个当人舅舅的痛彻心扉?!
练如颖看魔威的样子心中纵然有诸多于心不忍,可是为了大局著想,像南启轩这样自私自利、狼子野心的人,实在留不得,否则总有一天会被他从背地里砍一刀,而被砍的人若不明白是怎么死得可能好过些,若知道了恐怕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然。
“到时爹若无法下手封住、亦或废了表弟的武功,”天亦玄脸上的笑容浮现出一种揉合期待的残忍意味,道:“孩儿,愿意效劳。”待在水牢里就不怕会被人撞见,以致于更加的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魔威觉得自己直竖而起的寒毛似乎要把衣服给撑了起来,道:“当然,为父的很欢迎有叶儿的帮助。”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天亦玄看起来仿佛比以前更加的令人容易感到恐惧,而且他那使人不寒而栗的功夫也愈来愈到家了。
在兄嫂家初见天亦玄,他直觉地感到天亦玄不像传说中的‘邪神修罗’,反倒像个发育良好的孩子,虽然那时天亦玄就不容易亲近,但至少还能使人察觉到拥有一丝人味,现在……不假扮魔叶流时倒挺像是尊会活动的冰雕。
是……因为这个地方缺少母性或女性的温柔吗?他忆起天亦玄只比较肯让嫂子接近,而且当嫂子无视天亦玄一身冰寒敞怀包容他时,天亦玄真的像透了死去的魔叶流。
他转头恰好与练如颖隐含忧心的眼神对上,两个人视线相接触的刹那间心中出现一个闪电划过的结论──是什么在逐渐扼杀了天亦玄的人性?让他正缓慢地回到传说中的‘邪神修罗’?
天亦玄自小的师父们和周遭的人,没有一个行事作风离得开随心所欲,而除了天霸王灌输的敌人都该死的观念外,其他几位师父的善恶界线都很模糊,所以天亦玄对杀害任何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