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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大岛主之间有个不为人知的共识,随著时间的飞逝,曾经经历成为各国目标,遭人莫名仇恨、攻击的日子,在老一辈人的心目中逐渐的淡化、甚至消失,中、青年的天朝人则是没有尝过那种千夫所指的岁月。
他们能够安然的待在八方锁云阵的保护里,主要是因为各国与天朝大战后元气损伤,不得不休兵养精蓄锐,其间更由于帝君伊斯与世长辞,其子凯迪欧置身于尔虞我诈中自顾不暇,才没有再行挑拨之能事,否则再厉害的阵式也有会遭到破解。
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国与国之间的战事逐渐兴起,意舒国、霸王寨被灭,帝君穆斐被杀、帝国宰相肯尼受污出走,希那恩公国政权旁落等等,都在暗示天朝平静的日子正远离中,如果他们仍顽固的守著虚假的和平……
当他们再次与这个尘世见面的时候,恐怕是第二次被联军包围、夹攻吧,只不过这一次可能是有个人将所有势力组合成唯一的国家而已。
天朝人愿意为维持世界的和平而屈居在任何人之下,但是他们心中真正臣服的对象唯有宗主殿下一个人,所以若真有人能够统一世界也只可以是天宗,倘若宗主殿下没有那个心,他们宁愿全体自裁也不想看见有人对宗主殿下颐指气使。
毕竟以历代宗主殿下那过人的能力,倘若天下被他人所统一,第一件事绝对是压制天宗,万一压不住就绝对会铲除他──宗主殿下是天朝人心目中的‘天’呵!天朝人如何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次天朝四方军之所以毫不反对的出兵,为的就是寻找宗主殿下和天四女,今后该怎么做唯有这五个人的话能够作为圭臬……但事实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他们原以为天四女听到天朝出兵,就算用爬也会立刻爬过来了解一番,那知连个鬼影都没见著……
至于到四处去打探消息的工作则交由海龙王军,因为月氏一族对于欺上瞒下的功夫比较有研究,月楷更是靠著一张说谎不会脸红的严肃脸孔,让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有他亲自挡著神智已失的天镜玄,天镜玄很难有机会察觉海龙王军,除了偷懒不做事外还派人到处遛跶。
不过……始终没有收到月楷梢来消息,面对著耸立眼前的云淡风轻城,风或不由感到进退两难。攻,己所不愿;不攻,无以交代……唉,这辈子第一次后悔骑在你背上。他抚著跨下的宝马。
“元帅,属下把人带来了,还有您要的观远筒。”
风翰亲自押著戴上手拷脚镣的雷姿彤,将她安置在距离风或坐骑三步远的地方,才走到风或身旁两手递上观远筒。
“有劳佐将。”
风或朝风翰略一颔首,笑道:“本帅看见主城的城头有个人,虽然看不真切,不过还是感受到一股大将之风,佐将让你猜猜他会是谁?”
风翰闻言眯眼顺著风或的视线望去,怎么看都只有一片模糊的城墙和紧闭的城门,那里看得到城头有没有人在?道:“元帅,您可考倒属下了,属下功力有限看不见城头上是那位将军。”他能担任风或的左右手功力自然不弱,然而比起风或则是相差甚远。
风或点头道:“那么墙头的那个人功力应该已经超越你了,没想到在扬舞国里还有这么杰出的人物。”他拿起观远筒轻压在右眼上,对准城头的人望去。
***
武苍云透过望远镜看到一个男人把他的妻子押出来,他不禁倒抽一口寒气,以为敌方已经注意到他的身份……可是,见到让自己挂心已久的妻子似乎尚称安然,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透过镜头,雷姿彤虽然戴著手拷脚镣,但在枷锁的里外都裹上一层布巾,让她柔嫩的肌肤不至于磨伤,而她看起来瘦了一点脸色仍然红润,比起一旁风尘仆仆的神风领袖,她怎么都不像个阶下囚。
也许是眼前的情景让他大感意外,一时间无法反应的呆愣在原地。
风或同感意外的将武苍云呆呆的表情和他视线之所向,透过观远筒尽收眼底,风或只不过是想看清武苍云的样子,再向雷姿彤询问他的身分,不过现在倒是有了另一个收获,道:“没想到我身旁的这位姑娘,比我这个大元帅还吸引人啊。”
他翻身下马,道:“上头那位和姑娘定然关系菲浅,让姑娘看看城头上的人,再问问她到底他们是什么身分。”风或将手中的观远筒交到风翰手上,转身牵马走到临时搭起的帅帐外,系好马儿才走进帐内。
虽说打仗最重地利,但是周遭藏著无数陷阱,而且又是处一望无际的草原,连一尺高的隆起处都找不著,几棵零散的神树更不能得罪,要想占著地利根本是在说笑,好处是从此不必担心营要扎在哪里,也省下担心夜袭的功夫。
这种地方要攻要守都很难,纵使有再好的策略也无用武之地,一览无遗的只能明来明往了,更何况对头摆明是固守城池,否则也不会设下一堆陷阱,自然神风军会随意的找块安全的地方就扎下营来。
风翰表面恭敬的应是,心里暗自叫苦连天,怎么把这种事情交给他做啊!
他们从来没有对付过女子军,真正有过经验的人,现在全窝在世外桃源里安享晚年,这让神风军对于一支只有领军者比较能看的全女性队伍,感到相当的头疼跟棘手,尽管大伙兼持著军人本色将她们一网成擒。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对待她们才合适,就让行动如风的神风军头大如斗,若要将她们后送还得担心无法预测的天镜玄;留下来的话那来千副手拷脚镣和足够的裹布?而且她们还会加快粮食的耗损,偏又不能随地遗弃……万一出意外可如何是好?!
因为怎么看都唯有把人留下来一途,所以他们让武功最高的雷姿彤戴上裹著布巾的手拷脚镣,其他的女子军大多是花拳绣腿,便用一条丝巾绑著两手打个活结了事。
虽然是战俘,他们对于拷打女性实在下不了手,处处礼让之下倒使战俘差点爬到头上来,尽管天性使他们不以为意,但会造成这种情形,也是由于主事的风或对攻打扬舞国的态度上丝毫不积极,下属们多少猜到风或并不是真的想侵略扬舞国。
既然如此,他们就没有理由为了取得有利的情报而虐待战俘,也没有必要那么做。但这也造成到今天为止,他们面对那票娘子军只能用编号来称呼,代表零号的姑娘之后,分别是姑娘一、姑娘二……以此类推。
风翰苦笑,从擒获她们到现在连名字都问不出来,现在竟然把这么烫手的山芋丢到他的手上,还不让他有抛开的机会,元帅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走向僵立在一旁的雷姿彤,将观远筒放在她右眼上,调整到适才风或看去的方位,道:“仔细看看,好歹给我一点情报交差。”如果这位从被擒获到现在都不曾开口的姑娘肯开尊口,或许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其他的那些女人似乎三教九流、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尽跟他们东拉西扯言不及义,有时还会大胆的跟士兵们调情,弄得人人面红耳赤避之唯恐不及,就怕一个把持不住会犯上军法,死在一个丢脸的罪名之下。
~第一百零九章 崭露曙光~
观远筒所映照的那一头,出现一个雷姿彤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熟悉面孔,突然清晰的影像变得模糊,她惊慌失措的转头想弄明白怎么回事,却在风翰露出讶异的眼眸里,看到泪流满面的自己。
她慌忙的抬手拭泪,却被旁边的男人伸手拦下,这才看清自己手上还戴著手拷,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沮丧在心放弃地软垂下手臂,对风翰再次递过来的观远筒,倔强的撇过头……反正…一点都看不真切……
风翰有妻有儿,在妻子的眼中常常看见和雷姿彤此刻一模一样的目光,毫不费力的猜出对面城头上的人,若不是她的情人便是丈夫。他于心不忍的拿出汗巾替雷姿彤擦干眼泪,道:“在天朝我们重视各式各样的情感,所以这一次我就给你个方便,你可不要给我惹麻烦。”
语毕,他解下挂在腰间的一串钥匙,捡了其中一支替雷姿彤打开手拷,顺便把自己的汗巾塞进她掌心,续道:“用巾子擦眼泪,大家的衣服都是灰尘。”他拿著手拷走到一边去,背著雷姿彤坐在草地上。
这一头雷姿彤心中升起一丝丝的感动,另一头武苍云却险些捏碎手里的望远镜,他瞪著那只替他娘子拭泪的手,不住喃喃自语道:“我砍、我剁……”待看到风翰解下雷姿彤的手拷时,更觉胸臆中充满酸醋,直觉认为风翰是在对雷姿彤献殷勤。
雷姿彤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丈夫的脸色会变差,因为她知道风翰看起来年纪约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实际年龄则已年过五十足以当她的父亲了,而且夫妻恩爱膝下有一双子女,怎么可能会去猜想武苍云是在吃醋?!她只是贪婪的把武苍云的模样珍藏到记忆深处。
至于雷姿彤怎么会知道风翰的私事?这如得感谢神风军里唯一由女性组成的伙头军们,由于风或并没有视雷姿彤等人是敌人,所以没有对己军下禁口令,无聊的伙头军才会把军中每个人的身家资料都搬出来讲。
令人诧异的地方是,伙头军们对军中的每一个人都了若指掌,感觉上像是一个气氛融洽的大家庭,让雷姿彤庆幸的地方,就是伙头军不曾尝试过找她们聊天,否则在那种气氛下连她自己都不认为能够把持住,不会聊著聊著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泄漏光了。
武苍云同样仔细的打量著雷姿彤,心中的不安缓缓被抚平。两人就这样凝望著彼此,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似地。
就在旁人以为这对夫妻会一直看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两人默契十足的放下可以看到彼此的工具,丝毫没有迟疑的切断仅有的连系,他们都了解唯有全心全力渡过眼前的难关,才会有崭新的未来出现在前方。
这一刻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