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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练如颖从待了两个时辰的会议室里走出来,一打开船仓通往甲板的门,看见各艘船的指挥官已然聚集,天朝将领们恭谨的脸上没有半点焦虑与不耐烦,倒是甚罗夜曙几乎让脚下的木板磨擦生热到烧起来了。
他道:“请进来吧,殿下在会议室里等待诸位。”语毕让到甲板上使众人能鱼贯入内。
进到会议室里,室内唯一的长桌上摆著歌北运河的地图,图上以红点标出城池,再标注驻守的军力。天亦玄坐在离入口最远的一端背对室内仅有的窗口,阴影有效的藏住他的神情让人们感到惴惴不安。
他的左边坐著东方恋月和站在桌旁身前搁了笔砚的魔堤,右边则是在阳光下曝露出一脸疲惫的西门琉穗。天亦玄待众人依序在长桌两侧站定,道:“我们太快碰上第一战了,接下给各位的策略可能因为决定仓卒以至有所疏漏,你们有任何问题或提议尽管开口,此战我只接受胜利。”
他静静的环顾众人的神情,确定每个人都同意了才指示魔堤道:“可以开始了。”
魔堤在代表明途城的红点前之运河一指,道:“在这里敌人可以拉起三条拦江炼,然后在拦江炼前阻挡我们前进,所以我们必须在对上敌人战船的时候派人切断铁炼。
此外,战船要尽可能的远离岸边,在这两岸的河堤后设有投石机和连珠箭台,我们的人力有限不易分出人来除掉它们,而且一旦击溃敌船就要全速离开,没有时间等待,惟有请大家留心避开。
在明途城上有一颗巨大的铁球,专门用来击毁船只,无论多么坚固的船舰,让它从空中击中没有不拦腰碎裂的,这对旁人相当的刺手,但是对有殿下的我们来说并不构成大问题,各位若见到它的出现无须惊慌,更不用去理会它。”
众人肃容颔首。换作旁人定会质疑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一颗大铁球,但是天朝人绝对深信这颗铁球在天亦玄眼里不过是个巨大的玩具,根本不堪一击,宗主殿下却为了众人要亲自对付它,他们更要全心作战来回报殿下。
练如颖站在西门琉穗的身旁,道:“此战我们要诱使敌人离开设有埋伏的河堤,进到对我们有利的河域里,然后再以各位强大的机动性将敌人包围住,全力破坏敌人的船只。倘若情况不允许这么做,那么就请各位将机动性发挥到极致,让敌船成为他们自己武器下的牺品。”
无须练如颖点明,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指挥官的嘴角不约而同浮起一抹笑,笑容里是对自己与伙伴们之能力的肯定。
西门琉穗不明所以的发现甚罗夜胧用两道锐利的眼光盯著她,不自在地微微挪动身子,道:“我已经发信号召唤无茕社的传信鸽来,到时我会利用传信鸽送信给血盗的苏珊当家,现在已经归附天朝的苏珊当家很快就会领兵赶来支援。
日前苏珊当家领心蝶姐的命令在海上扫荡、整合海盗,经过了一段时间她的实力充实不少,要让我们由北藏江全身而退应该不是难事。”
风彤香道:“这么说来我们最大的目标就是能安抵江都城?”
西门琉穗摇摇头道:“以我们的行船速度来算恐怕我们得靠本事硬闯铁三角,除非苏珊当家的大军就在北藏江的出口处,否则这一战是避免不了的。”
风彤香道:“眼前一战并不算难,可是铁三角占尽地利又拥有充足的兵利和优良的水师,要想从铁三角离开似乎有些困难。”
魔堤道:“没错,要怎么从铁三角的围攻下脱困,一直是我们讨论的重点,可是始终没有妥善的方式,所以……”他瞥了姜辰一眼,两颊微红道:“逼不得已的话,只好暗杀敌军统率的将领了。”
这种方法不但有欠光明,而且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效果,毕竟死了一个将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只要存在著足以代理的人。但并不失为一个可行的计策,虽然有点赌搏的成分,赌得是替代的人是有脑筋是没脑筋。
前者可能会让己方陷入另一波苦战,后者则肯定不是己方的对手。战场上原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众人仔细思考后对这个意见并无异议。
天亦玄道:“我让琉穗给大家各绘了一份铁三角到北藏江的河域图,你们拿去好好研究一番,若有想到什么好策略就来说给大伙儿听听,大家一起参酌参酌。”
等在场的人手里都执著地图,道:“眼前战事一触及发,大家最紧要的是保住性命,留待日后助我开创鸿图大业。没事的话,各就各自的岗位去吧!”
众人行礼告退,就连不太愿意离开的甚罗夜胧也被甚罗夜曙扯走了。
练如颖忍不住好奇靠近西门琉穗,低声问道:“西门当家,你是那里得罪了甚罗阀主?怎么这两天她都死盯著你不放?”那眼神说是爱慕就太锐利了点,说是仇恨嘛又没那么严重,硬要说恐怕只能形容是专注过了头吧。
西门琉穗在天亦玄房里画了一夜地图,没了甚罗夜胧刺人的目光,此时只能勉强睁眼努力打起精神,隐忍住一个哈欠,无力的道:“若我能知道就好了。”她虽然心中有所猜臆,可是觉得自己猜的太离谱应该不可能,所以现在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练如颖道:“那就太奇怪了,我瞧甚罗阀主的眼里好似有一丝妒嫉之意呢。”
“妒嫉?”
西门琉穗笑了笑道:“那怎么可能。”是啊,甚罗阀主那样天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妒嫉如此平凡的自己。
练如颖耸耸肩,也觉得大概是自己一时眼花之故。
一旁天亦玄只当没听见两人的低声细语,抱起东方恋月后站起身道:“琉穗跟我回房,战事就交给两位指挥了。”不待两人反应身形一闪,人已出了会议室。
西门琉穗连忙起身,向两人赔礼后匆匆追了出去。
魔堤和练如颖对视一眼,练如颖迟疑的问道:“大白天的主子带著两位夫人回房,这……不会太劳累了吗?”
魔堤白了他一眼,严厉的道:“主子的事情做人手下的不得议论。”旋即扫视周遭一眼,低声道:“听说天宗天赋异禀,只有两个女人肯定碍不了正事。”既然天宗仿佛无所不能,而且样样能力都惊人,想必“那方面”也有过人的本事才是。
咳了声,他转身就走道:“走,到前头去看看情况,别要让敌人给偷袭了。”
练如颖在后头跟著,闷声直笑。原来魔堤不但没有他弟弟那么严肃,那张生得刚正的脸也有点骗人的意味在里头。
***
甚罗夜胧愤怒的踏上甲板,怒气将她的双颊染得艳红无匹,盈满恼意的眼眸熠熠闪耀,举手投足间有别平时慵懒的风情显得特别精神,宛如一个艳若桃李的仙子披上战甲成了个女战神,非但风情不减更添一番动人的韵味,即使是看惯美女的亲卫军一时之间竟也看直了眼。
当事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造成的影响,只是专注的忖道:那个可恶的臭家伙,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竟然把她这个千娇百媚、妩媚动人、美艳绝伦、天生尤物举世无双绝顶大美女往门外推,反而跟一根排骨纠缠了整夜。
忆起西门琉穗一副整夜未曾合眼的疲惫样,她就忍不住一肚子的火。昨天夜里她带著甚罗阀特制的媚烟,趁著深夜跑到天亦玄门外想要造成“事实”,提升兼巩固自己的地位,为了怕药力不够还特地熏了一般人的三倍量。
没想到等自己确定万无一失的踏进天亦玄房里,就教守株待兔的天亦玄一把揪住后领,说了句:“这点小玩意儿对付得了旁人,对我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然后自己就觉得美臀一疼,人被扔出门外不说还重重地跌坐下来,害得她的雪白玉臀淤青了好大一块,那可恶得不像个男人的小人,还敢笑笑地说风凉话!她学著天亦玄的语气喃喃道:“再接再励,美人儿。”连他那既无辜又充满嘲弄的表情都学个十成十。
现在这个小人有哪里像是叫自己心仪的男人了?真怀疑她记忆里那曾经有过的一夜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情节……
不行,我怎么能被那个小人的装腔作势给骇著!
甚罗夜胧心中猛然一震,想起她和天亦玄之间是一种互利的关系,天亦玄因要借重她的能力向她示好,她也就天亦玄未来的发展心动而屈服,无疑两人之间缺乏了许多令人安心的要素,就像她心里总隐隐害怕自己被天亦玄杀了──
所以自己才会不由自主的对天亦玄的威胁感到恐惧,自然而然的对他有了提防,难道他是看出这点才故意测试自己的心意吗?看看我是否会背叛他,还是这其实是他欲擒故纵的手法?!
甚罗夜胧皱起眉头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会被情绪牵著走的一天,眼里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要耍心机,我甚罗夜胧可不输给任何人!你这个卑鄙小人,咱们走著瞧!!发出一阵细微的得意笑声,转身钻进船舱里。
外头瞧见她那忘了掩饰充满丰富情绪变化的神情,每个人都被她脸上的变化给震慑,因为不论是那一种表情都美得叫人不禁蠢蠢欲动,却又为她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给制止,直到甚罗夜胧转身离开,他们才晓得恢复呼吸。
云彤馡眨眨看得酸涩的眼睛,道:“亦玄殿下的品味似乎别具一格,一位貌不惊人的像路人甲,一位美得像是天上的谪仙,一位却是专司魅惑人心的狐狸精。香姐,你看往后还有多少惊喜在等著呢?”
风彤香叹口气道:“照我看来亦玄殿下似乎不专情,但也不是个多情的人……不管他有多少个妻室,我只希望不再重复我们姐妹的悲剧。”她有些害怕,在亦玄殿下的眼睛里从未见过其他宗主殿下有的温暖,即使是他昨晚体贴扶著才仪夫人坐下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像是映不出镜子本身的镜面,里面照出每个人的心,可是绝对没有他自己的存在。
她不在乎亦玄殿下是个嗜杀功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