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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有术者精神力持撑的灵心识法很快失去作用,可是这时天亦玄早已走远,几个妖兽呆望着江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股恐惧不期然的迅速攀升,一个人…只是一个人类…竟然以一己之力杀掉六个大型妖兽,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
~第四十八章华耀交心~
一路马不停蹄兼程赶紧离开拿德萨帝国的扬音梦一行人,在意舒国境内不敢停留过久,只待喘过口气便又赶到了地利关,而在他们到达之前,悲振已经率人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先行一步夺下地利关。
之所以能以如此稀少的兵马夺下地利关,实必须归功于沙绝的兵变致使人心更加背离,而地利关虽然扼守进入意舒国的要道,可是沙绝那有闲功夫来理会不具威胁的扬舞国?自然就不重视此关,在没有人来安抚民心,又宛如已遭遗弃的情况下,人心充满害怕、恐惧、忿怒等复杂的情绪。
悲振只是听从武苍云的指示针对地利关的心态对症下药,再加上随在身侧的响铃军威吓,地利关守将只挣扎了半天便乖乖投降,悲振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此关,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是即感好笑又觉得悲哀,笑守将的操守不佳、胆量不够,悲哀他的故乡竟是如此的腐败,那日若有大军压境,意舒国大概不用一天的时间就能被夷为平地。
既然夺下了地利关,响铃军便分出一半人员加上武苍云另外拨出的一千人及关内原有的俘兵,以单方为首组成一支临时军来镇守,其它人则护送扬音梦等人同前来迎接的武苍云回花雨城。
回程的路上再见到宗主殿下的扬艳始终移不开打量扬音梦的眼神,内心惊叹道:现在的宗主殿下跟恋艺宗主好像啊!并不是指相貌相似而是气质,以往扬音梦虽扛起宗主之位可她总予人稚气软弱的感觉,无形之中降低了她的威严,倘若此种情形持续下去可能会被定位成一个高级舞者,而不是一国之君吧!
然而眼前的她多了些许坚忍不拔,显然一趟远行让她身心都有所成长,比起从前现在的她更贴近一个宗主该有风度气质。
北浪惊珂与扬音梦算得上是多年的亲密好友,尽管乍见她时的惊喜不再,但仍对她的改变感到好奇,一路上缠着她问东问西,而嘴巴没有一刻停得下来的倪晓岚则是崇拜直追问她是如何当上舞宗,以及请求她跳支舞给她看看,两个人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问得扬音梦毫无能力招架,只觉自己头疼不已。
北浪惊珂指示载着她的悲振靠近坐在扬艳前方的扬音梦,她当做没看到悲振不太情愿的神情,问道:“小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这世上何时多了个跟舞宗长得一模一样的冷艳美人呢!”
要她说以前的扬音梦是颗青涩的青苹果,现在的她过往满是甜腻的眸子蒙上一层疏离的刚强,总是带笑的唇抿成一直线,显得严肃不自然,没错现在她给人一种矛盾的不协调感,让人觉得骄傲又深感心疼,她本来就该是让人好好捧在手心里疼惜的女人,现在她却想脱出别人的手心自己站起来,如此用心怎能不令人骄傲?怎能叫旁人不觉心疼呢?!
对她的问题扬音梦无力的报以一笑,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一路,自己实在羞于回答,难道她看不出来吗?非得问得她心中窘困,双颊隐隐浮现一朵红晕,把脸调到另一边去。
早等在另一旁的倪晓岚见她转过头来,双眸一亮道:“嘿,舞宗殿下可终于又得到您的青睐啦!”
“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打败‘舞影婆娑’啊?”从小她就常听母亲说扬恋艺的舞蹈不仅独步天下,且能够深植人心,当她随着音乐翩然起舞时全世界的光都会聚集到她身上,在那时世界是黯然无光的,唯一亮得让人张不开眼又舍不得合上眼的就是她的舞姿。
当时母亲脸上向往的神情,她历历在目更发誓若有幸到扬舞国非得亲眼瞧瞧舞影婆娑的舞蹈不成,没想到她一到候风大陆才知道舞宗老早就换人了,换上有“仙姿翩然”之称的扬音梦。
既然能打败上任宗主就代表她的舞蹈更加可观,让人再忍不住好奇心死命追问,好让她回国后好好跟母亲炫耀一番,非叫她嫉妒自己的好运道不可。
“我没有打败恋艺宗主哪里?”扬音梦愕然道,怎么会有人认为她“打败”前宗主呢?在扬舞国的宗位之争上根本没有输赢,当她们达到舞艺的最高境界,彼此之间只有欣赏跟佩服,那有什么胜败?更何况她那有可能打败在国内最富盛誉的“舞影婆娑”。
“没有?”倪晓岚瞪大双眼,道:“那你是怎么当上宗主殿下的?”不是说扬舞国的宗主一向由国内最厉害的舞者担纲吗?如果她没打败扬恋艺成为第一,怎么可以当上舞宗?!
扬音梦直觉道:“就那样当上了啊。”外表虽然改变了,但本质上她是从前的扬音梦,说得单纯而理所当然。
倪晓岚张口结舌,怀疑自己是否在对牛弹琴?挫败的问道:“那样是哪里样?”不说清楚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扬音梦眨眨眼,道:“那样?什么那样?”她忍不住满脸疑惑,谁不知道她是由类似科举考试的方式,一路从身份最低微的平民,进而成为舞者学徒、舞侍、舞师,最后在扬恋艺面前以一曲自创的“真心”拔得头筹,然后跟在扬恋艺身旁学习如何当好一个宗主,隔年年初正式登上宗主之位,这事全候风大陆的人都知道啊!她可不知倪晓岚来自另一块大陆。
看着满脸不解的扬音梦,倪晓岚满脑子什么…什么那样?!我的天啊!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她智能不足啊?她拍着额头苦笑臀下的律动提醒自己正坐在马背上,才没敢大动作的往后倒,虽然现在的动作实在不能表达她心里的激动,但是场地不对她也只好将就了。
扬音梦真觉得她莫名其妙,转头凝望天空的白云,望着望着就忍不住发起呆来。
唉!
看到她出神的模样旁人都忍不住轻叹,这种情况一天里总要看上两三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正为情所苦,转头望向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样子的倪晓岚,大家都觉得她是个真性情而且很有趣的人,只是回想她适才跟扬音梦的对谈,大伙就忍不住不断冒出头的笑意,当上舞宗的过程一向被扬音梦视为理所当然,自然也以为旁人也该一清二楚,才会一个那样就随意带过,怎知倪晓岚这个外来客对候风大陆的认知宛如一张白纸?
再往领头的武苍云望去众人只觉一阵寒风过境,冷得使人不住打颤,谁也不敢去打扰他,犹记得前一刻看到他表情的人活似见鬼的“咻”一声飞也似的窜到后头的后头,打死也不肯上前来。
根据他的说法武苍云当时的脸色比人家欠他钱不还更难看,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因此我们可以看见大家宁愿围着三个女人听她们可笑的对话,也不愿意轻言接近尊敬的副盟主。
武苍云自听到天亦玄有危险的那天起内心就不曾好受过,虽然他已经下定决心只管好好经营花雨城,可是他忍不住担心盟主的安危,总在午夜梦回时因梦见盟主遇害而惊醒,试问连日来的失眠他那里能有什么好脸色?
耳朵里听着不明情况的人轻松自若的笑言,他只觉句句如针札在心头,无意间使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他不能把盟主面临的险境告诉他们,因为那只会使众人的心绪纷乱,严重处可能会违背他的用心跑去救盟主,那么他先前的处心极虑就都白费了。
可是明知盟主可能遭遇不幸,心情糟糕已极又不能制止众人轻松调笑,那能不越听越难受呢?
“武副盟主!”
一把沙哑阴冷的嗓音传进耳里引去武苍云的全部的注意力,只见他往发声处望去愕然道:“红、绿两位前辈怎么到这里来了?”以他们的脚程再半月才能回到花雨城,却不知发生何事让两人等不及他们回城不辞路途遥远的赶过来?
绿沙翁一脸苦笑道:“大事不妙,主人的剑不见了。”
武苍云闻言身子猛然一震,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知道红绿两人身畔总带把通体乌黑的剑,那把剑从没有一刻离开过他们,当时只觉他们很重视那剑,没想到原来是盟主的东西,这就难怪他们如此宝贝了。
绿沙翁面露羞惭道:“我也不明白,数天前的清晨我和红妹突然听到一声怪响,惊醒时房里的一扇窗子被射穿一个大洞,放在我两人之间的剑就不见踪影了。我俩仔细观察过房间并没有被侵入的迹像。”
红冰江接着道:“我追出窗外连点风都没有,更别提看到盗剑者的踪影了。”想来就觉气闷,难不成剑会自己长脚跑掉吗?否则怎会不翼而飞?
武苍云心中凛然,两位前辈的功力有多高他自然不知,但肯定不是他一身粗浅的功夫可以比拟,竟然有人能从两人手中盗剑,而且还在被察觉后迅速逃逸连根草都没有惊动,未免太令人无法置信,问道:“城里的人都问过了吗?”
绿沙翁道:“都问过了,没有半点发现。”在夫妻俩确定主子的剑不见之后,立刻请城里的人协助,城里的人一边对那个偷儿骂不绝口,一边城里城外大搜索,你找我家我查你家连老鼠洞都不放过,却那里有半点宝剑的影子?!不得已两人只好向武苍云寻求帮助,希望他能给两人想个法子,总之一定要找到宝剑才成。
武苍云神色凝重起来,他知道搜索城里定然不会有结果,这几个月来城中的改变很大,他相信就算真有人盗剑,在得知是盟主的宝剑后也会归还,更何他根本不认会有人盗剑,因为从未听说过有那柄宝剑是乌漆抹黑的,自然也很难引起宵小的注意,可是剑毕竟是失踪…失踪?他脑中闪过一个主意。
绿沙翁夫妻见他双眸一亮,一颗心提到喉头以为他已经有了寻回宝剑的方法。
武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