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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妹妹想找爸爸。”
什么?还有小双儿!万乐只想挖个洞将自己藏起来,自己在儿女面前一直是矜持有度,温柔和蔼的好爸爸啊,这以后这么和儿女解释?
“你爸爸生病了,方才朕在为他检查身体,你们先回去。”
“可是妹妹哭怎么办?”
元旭刚要说话,万乐闷不住了,探出头说道伸出四指,“告诉双儿,她今晚要是听话,明天爸爸就把那几颗大珠子给她。”
君君将话带给小双儿,小双儿眼睛一亮,笑逐颜开。
君君回到寝殿,闭上眼睛,脑中全是父皇和爸爸方才的模样。
检查身体吗?爸爸生了什么病……
君君是个孝顺的孩子,脑中全是父亲的身体健康,第二天,君君早早的起床,将昨晚所见告诉太医。
“太医,您直到这是什么病吗?为什么爹爹生病不找您看?难道父皇也会医术吗?那为什么我和妹妹生病的时候,父皇不医治我们呢?”君君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一串问题连珠炮的砸向太医。
“这个……那个……”太医一脸窘色,不知作何解释。
“太医?”
“这个……这个……”太医看上去是个耿直的人,面对这样的问题还真不知如何回答,“臣屋内熬了药,太子殿下还是问别人吧。”
君君接连逮住了几人,却都得不到答案。
连太傅也是一头冷汗的回答:“太子殿下,这种事您长大了自然知道。”
君君是个进退有度的孩子,见大家都不回答,便将问题藏起来,只等着自己长大。
君君长到八岁,跟着父皇学习处理国事,而小双儿跟着万乐在宫外的香铺晃荡,万乐手痒痒,将自己调香的手艺传给了小双儿,小双儿十二岁时已经略有小成,万乐倍感欣慰的将宝贝空间袋传给了小双儿。
这些年,迪奥香铺产品能只此一家,从不外传,全赖于这神奇的空间袋,花种的种植培育,在空间袋中一天即可完成,手艺能被人学了去,但这些珍贵的花种却是谁也得不来的。
“皇兄,你看这是什么?”小双儿将万乐遗忘已久的冰窖钥匙找了出来,吊在君君眼前说道:“我们去寻宝吧。”
“不了,我要做批注。”君君头也不抬,继续在奏折上画着红圈。
“皇……兄……”小双儿吊在君君手臂上,可怜兮兮的盯着君君,“你不陪我,我就一直烦你。”
“拿来。”君君伸手,小双儿将钥匙放到君君手心,君君将钥匙翻面,瞥了眼说道:“这是冰窖的钥匙。”
“哇?你怎么知道?”
“上面的花纹是东明的古字。”君君挥了挥手,“好了,你去玩吧。”
“一起去。”
君君瞪了眼小双儿,“我有正事要做。”
“皇兄,你就不想知道为何封了十多年冰窖的钥匙会在我手里?”
“不想知道。”
小双儿气急的跺了跺脚,小辫上的铃铛‘叮铃铃’不耐烦的响着。
君君捂着耳朵,好半天才将笔扔下,妥协道:“就一会。”
“好!”小双儿立刻接嘴,拉着君君跑了出去。
尘封了十多年的冰窖终于再次打开。
小双儿兴致勃勃的蹦到里面,不一会嘴唇被冻得发紫,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宝藏。
“皇兄,和我一起找啊。”
君君知道双儿执拗,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只好也进去。
“咦?”君君眼尖的看到角落一个大箩筐。
“一堆破书。”双儿早看到了,看瞧着是书,连翻开的意愿都没有。
看着书页,应该都是孤本,怎么会放在这?
君君随手拿起一本,翻开冻得硬梆梆的书页。
“皇兄?你怎么……”小双儿回头,看着君君微微有些震惊的脸,又三步两跳的跑过来。
他要的答案,原来在这……
君君见小双儿过来,立刻将书扔到筐里,一本正经的对小双儿说:“皇妹,这里什么都没有,倒是这些书……是难得一见的藏品,你帮为兄一起抬回去吧。”
“嘁。”小双儿一无所获,小脸全是失望之色,认栽的撸起袖子帮君君将书抬回寝宫。
君君少年心被书中描绘的一切弄得蠢蠢欲动,从此,君君所看的《国策》书里总会夹着一两本奇怪的画册,只要有空,就会抱着《国策》看到深夜。
“太傅,最近皇儿所看何书?”
下朝,元旭惯例的留住太傅询问太子近况。
“太子如今在看《国策》,看样子是有所顿悟,实乃我东明之福。”
元旭满意的点头,《国策》一书意义烦杂,生字极多,他是成年之后才开始阅读,没想到皇儿如此聪慧,十三岁便能读懂此书。
天知道君君顺手拿这书是因为薄厚度恰好,最适合夹带其它阅读书籍。
“太厉害了!”君君重重的将书按到桌案上,坐在椅子上将裤头拉开低头去瞧——这玩意还会变粗变长!他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小毛子。”
“在。”
“准备准备,我出宫一趟。”君君兴致冲冲的将书合上,等从屋内出来,已经换好一身便装。
“出宫?”小毛子不打瞌睡了,“太子,您出宫作甚?要什么差人告知万总管便行。”
“你不懂。”君君才不告诉小毛子,“去长公主那把出宫的令牌要来。”君君在屋内捣腾一阵,拿出个珊瑚珠链递给小毛子,“借的时候把这个给她。”
“喳……”
小毛子借来令牌后留在宫里把风,十三岁的太子爷自己跑了出去。
“金梅书舍。”君君出了宫,站在分岔路口拿着张纸条念念叨叨,“哪边去呢?”
“大娘,请问金梅书舍往何处去?”
“这……”妇人摇头,“不知道,没听过。”
“大叔,请问金梅书舍怎么走?”
大叔的眼神暧昧起来,将君君由头到脚打量一遍,“奶娃娃毛都没长齐,打听这个干嘛?”
君君是个有涵养的孩子,见大叔不说,索性离开问别人。
“左走,遇到三岔路向右,走到第四条胡同直走,见到石狮子再向左。”
没想到大叔笑完,居然万分热忱的给君君指路,君君看着他指路的手指,脑中混乱起来。
“左右四左……”君君絮絮念叨着,过了石狮子抬头,瞧见角落一家破破烂烂的铺子,门口挂着块木牌——写着‘玉每’二字。
君君探头看去,铺子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出什么,再看向那个木牌,隐约还能瞧出是‘金梅’二字,不过年代久远,字已经斑驳掉漆了。
“请问……有人在吗?”君君敲了敲木门,没想到门上絮絮的开始掉木渣,君君不敢再敲,怕这门倒了。
“大清早的,谁呀!”
一个脏兮兮的拂尘砸在君君头上。
“我买书。”君君按着额头,将拂尘挂在门上走了进去。
“小孩子?”
君君只听见有人说话,却半天瞧不见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当心点。”
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贴到君君眼前,君君一怔,从把这油灯的手向上看去。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皮耸搭,一脸疲色,被人吵醒,脸上还布满着不快。
“老板?”
“少废话。”年轻人扯了一个哈欠,将油灯放到柜台,懒懒的坐下,“要什么货?”
“那个……那个……《菊花鉴》的下集。”君君不知道自己所看的是如何羞人之事,问起来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菊花鉴》是本带插画的小说,君君正看到关键处,再一翻页,却是几个大字——预知后续,请与下册。
君君如百爪挠心,看着书皮下方印着‘金梅书舍’四字,就出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买到。
“《菊花鉴》!”年轻人瞬间清醒,激动的握住君君的手,“原来上册在你那,天啊,我等了十多年,终于等到你了。”
“啊?”君君不着痕迹的收回手,看着语无伦次的青年,一脸费解。
“等会,我把下册给你。”年轻人极快的越到柜台里面,听着‘巴拉巴拉’翻箱倒柜的声音,君君也探头去瞧,好一会年轻人才乐呵呵的站起身子,拎着《菊花鉴》的下册对君君说道:“这可是孤本,本来要三十两银子的,但你有上册,我和你换,不收你钱。”说完,将书递给君君,又懒懒的扯了个哈欠,“困死了……唔,你还要什么吗?”
君君迫不及待的翻开书页,扫了眼剧情,笑了笑说:“那过几天我再把书带来。”
年轻人趴在柜台上,无力的挥了挥手。
君君将书藏好,脑中全是书的进展,脚步越来越快,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到宫里,走着走着,却发觉……
刚才出门我是走左还是走右来着?君君茫然的看着陌生的建筑,试探的转了一圈,最后才消化自己迷路的事实。
开玩笑,自己五岁的时候在宫里转悠都不会迷路,现在怎么可能迷路!
君君试图原路返回,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走到这的。
“请问……宫城的路怎么去?”君君处在一片民居之中,看着一户没关门,便过去问问路。
“宁东,外面有好像人,你过去看看。”
“嗯,我去看看,你靠在椅上别乱动。”
好一会,君君才等到半掩的门被拉开。
“哦?”开门的人看到君君的模样,微微有些惊讶。
“请问……怎么去宫城?”君君摸摸头,看到来人也是有些发愣——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人!
“宫城?”来人看了君君好半天,这才开口说话。
“嗯。”
“左拐直走。”
“哦,谢谢。”君君笑着对来人道谢,转身就要走。
“你……你父亲叫万乐吧?”来人出声,君君咦了一声转头回去,来人眼眉扬起,看着君君的小脸说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君君再将来人看了一遍,觉得此人五官有些熟悉,脑中却没有半分印象。
“呵呵。”那人轻笑,冲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