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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着上前,楚慈笑着去接那食盒。
冬梅斜了她一眼,说道:“怎么着?这么讨好我,有什么事儿求我?”
“姐姐真是冰雪聪明。”楚慈一笑,笑的甚是灿烂。“就是觉得姐姐这手艺真不错,若是五殿下也能享受姐姐的手艺,那才真是有口福呢。”
“他不是喝过了么。”冬梅嘲讽说道。
楚慈眨了眨眼,甚是无害的说道:“姐姐说的是方才那锅鸡汤吗?我瞧着二管事卧床难受,便亲自给二管事送去了。听说这会儿风管事也是喝上了。”
‘啪哒’一声,是冬梅步子一个踉跄,踩滑了脚,险些摔倒的声音。
楚慈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拉住冬梅,紧张模样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可得仔细脚下的路啊,这院儿里姐姐也没少来吧,怎么还能摔着了?”
“你,你把那锅鸡汤给二管事送去了?”冬梅真是急的面色都变了。
楚慈依旧是一副无害模样,点头说道:“是啊,送去了,姐姐手艺好,二位管事想来也是喝的差不多了。”
“你,你,谁让你送去的啊!”狠狠一甩手,将楚慈给甩开,冬梅指着楚慈,怒骂道:“那是给五殿下的,你给二管事送去做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二管事着急要喝么。”楚慈真是无辜的很。
“要你多管闲事!”冬梅心中发怒,抬手便要去打楚慈。
楚慈退开一步,眨眼说道:“姐姐可莫这般恼怒,二位管事每日吃的好,想来一锅鸡汤是喝不完的。就算是喝得完,那炭灰煮了那么久,早便没了,更别提姐姐吐的那口水,早便与鸡汤融为一体,就算是二位管事将鸡汤喝完了,也不知道姐姐竟是那般用心,添了那般好的材料。”
楚慈这笑眯眯的说着话,这内容却是让冬梅伸出的手缩了回去。
惊慌的看着楚慈,冬梅只见她面上那讨好的笑意没变,可那双眸子却是变的凌厉了几分。
半响之后,冬梅厉声呵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吗?”楚慈又是一副无害模样,看着冬梅,笑道:“是呀,我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胡说八道了。这谁也没瞧着的事儿,我这般胡说,那可不好。”
“你知道便好!”
虽然那锅鸡汤给二位管事送去了,让冬梅觉得惊慌。可是,那也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也没人查的出来,所以,冬梅惊慌片刻,便也稳下心神。
“小子,你当知晓自己的身份!你在叶府,什么都不是!你不过是皇上指派来叶府的罢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滚回西沙去!”说话间,冬梅上前一步,欲夺那食盒。
楚慈眨眼一笑,又退后一步,摇了摇手中的食盒,说道:“姐姐说的是,我就是西沙出来的混小子一个。我呢,本就是死犯,这活得了多久呢,那也是看老天爷的意思。所以,我这人胆子也就比常人要大上几分。比如说,某些不识趣的往刀口上蹿,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成全。就像那李憾,他要寻死,我也不能拦着,送他一程,也算是顺应天意。”
说到那李憾,冬梅本是不屑。可是,此时楚慈那阴冷的笑意伴着那‘寻死’二字时,冬梅只觉得立于依旧酷热的秋阳之下,却是生出莫名的寒意来。
此时冬梅才算是醒悟一件事,一件令她害怕的事情:在她眼前的这人,他杀过人!他跳上擂台,杀了那个江湖上渐已起名的李憾!
单是想想那一剑抹了脖子的场面,冬梅便觉得身子有些发凉。
她是疯了才与这个杀人的狂徒这般对峙!
“姐姐怎么了?是天儿太热了吗?瞧你这额头都是汗。”
凌厉的眸子伴着讨好的声音,楚慈朝冬梅迈近一步,冬梅便是踉跄着退开,结巴着说道:“你,你别过来!你若敢在叶府耍狠,岛主不会放过你的!”
“姐姐真会开玩笑!便是借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在叶府耍狠啊!”浅浅一笑,楚慈掂着手中的食盒,朝冬梅投去别有深意的一眼,“我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照顾五殿下的伤罢了。我也不奢望叶府的人能用几分的真心待五殿下,我只希望,莫行害人之举便成。”
冬梅也明白楚慈的意思了,忙说道:“五殿下乃皇子,再是罪人也去不了他身为皇子的身份,府上谁敢害五殿下?你可真会说笑!”
“是啊,说笑嘛!姐姐也说是说笑。”
散去身上那阴沉的气息,楚慈轻晃着手中的食盒,倒是真心感谢着冬梅,“多谢姐姐这锅鸡汤,五殿下身子弱,着实也需要这鸡汤补身。虽说五殿下的饮食我能料理,可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只凭双手也变不出东西来。所以,还请姐姐将这院儿里该有的东西送来。”
院中,楚慈与冬梅谈着话。
屋中,宋文倾听得二人之言,眸子里的情绪越甚。
她可真是处处用心啊!
之前觉得,她接近他,本就是为了利用。哪怕那日大雨之中,她将一切言明,直言与他一起利益居多。可是,此时看到她的所作所为,他却压不下心中那份悸动。
她利用人,都是这么用心的吗?不管什么事都得做到最好吗?
难道是因为这么多年不曾被人在意,所以她这利用为主的用心,便让他这般悸动了?
她给的温暖,她背后的作为,让他不知不觉的想要更多,想要她给更多的温暖,想要她给更多的柔情……
“想什么呢?”
宋文倾坐在桌前走神,楚慈将食盒放到桌上,柔柔一笑,“世间自有真情在,人间处处是温暖。你看,冬梅虽是说话不好听,可她也是个热心肠的,知道你受了伤,给岛主炖汤之余,也给你送了些来。”
摆上桌的鸡汤香浓诱人。嗅着这香味,宋文倾抬首,认真的看着她。
她本是想骗他,可他这眸子看来时,她眨眼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什么,虽然这汤是厚脸皮问着要来的,可到底人家也愿意给嘛,也算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也表明她是敬重你的。”
宋文倾并不接话,只是沉默着端了碗舀汤。
日头西下,阳光却依旧刺目。
落日余辉透过大开的窗户照进厅中来,将二人的影子重叠在一处。
他沉默的喝汤,她一时拿不准他在想着什么。摸了摸鼻子,楚慈也干脆喝汤吃肉,不想那么多。
一锅鸡汤喝得差不多了,她也是累的很了。
该做的事也做了,晚上还有事儿忙活,她也该休息休息。
她打了个哈欠,他放下碗,起身净了手,这才与她说道:“里头那屋子里有床有塌,小慈去瞧瞧看,可还合意?”
楚慈只觉得他这话说的有几分的异样,瞧他抬步往卧室而去时,挑着眉头跟了上去。
她怎么觉得,他好像是在发脾气啊?
不解的跟上,进了卧室之时,只见里头是一张大床,隔着屏风是一张矮塌。
看来是里头住着风图,外头是随时伺候的丫鬟。
床单被褥都是新换上的,就连屋角的花瓶都是新添了井水。
楚慈打量着屋子时,宋文倾将屋门一关,说道:“小慈睡床上,我睡塌上。”
“不用了,你睡床上,我睡塌上方便起来。”
她说完,转身便往外走,却在经过他时,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54:不得要领
不解的看去,只见他眸中泛着许多的情绪,似在恼着,又似带着别样的情绪。
不解他这情绪为何而来,楚慈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莫不是我出去之时,又有人来寻你的麻烦了?”
“所以,小慈若是知道了,又要背地里去给我出气吗?又是做了什么都不与我说吗?”
他之言,她眸光一闪。“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
她眨眼装着糊涂,他却是握着她的手,朝她迈近了一步。“小慈,你为了我,是不是做了许多事?就像我搬进这院里来,就像方才那锅鸡汤。就像,就像风业受伤。”
他的问题,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不告诉他,就是怕他想太多,有太多的负担。
沉默半响,她柔柔一笑,软声说道:“你想太多了。你搬来这院子是皇上的意思,至于那锅鸡汤,那真是冬梅给的。她若不给,我哪儿有本事给抢来?”
“你还不愿说吗?”他相问,情绪有些激动。“你不必瞒着我!你为我做的事,你不必瞒着我!我想知道你为我做了些什么?我想知道你做的这些,又要冒多大的险。”
“不是,小伍,你想太多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我……”
“他们都说风业是父皇派人打的,可是,父皇根本不可能派人打风业!你说这院子是因为父皇而换的,可是父皇根本不可能为我提这种事!冬梅一心攀上风业,向来都是看不起我,如何能送鸡汤给我?”
他之言,她眨了眨眼,半响之后,柔声一笑:“皇上不是都说世事无绝对么?这万事皆有可能,你如何……”
她还不肯说实话,他却是不愿再听她说慌。
不管她与乔锦骞有什么合作,也不管她与高顺帝谈了什么,他甚至不愿再去想她还能为他做什么。
此时他只想做一件事,堵上她这张骗人的小嘴!
他的吻,来的有些急迫,与他早上之时的羞涩截然不同。可是,这般急迫的吻,却又是那么的无措,好似不得要领,想要夺她这份柔软,又不知当如何作为一般。
楚慈脑子挡了一会儿机,在他急迫的探舌而入时,喉头微微滑动,任他搅的天翻地覆。
舌头被他搅的有些疼,楚慈眨了眨眼,犹豫着是不是该让他温柔些?
这般想着,便是双手挡在他胸口之处,欲将他推开。
她这动作,他却是当作了反抗。早上还羞涩到无地自容之人,这会儿却是变了个人似的。一把握了她的双手,将她给抵到了墙上。
身后是坚硬的墙面,胸前是他炙热的身子,楚慈被这小绵羊突然发难给弄懵了,竟是任他抵上墙上熟能生巧。
他的吻本是笨拙青涩,却因为无比的急迫而显得霸道狂野。
若非见证过他的青涩与无措,她都快怀疑这小子是个情场高手,这个霸道的吻竟是让她难以接上。
早上还在感叹自己对接吻有天赋之人,这会儿却是喘着气也跟不上他的节奏。
“等…等…你先松开。”我说,你好歹让我喘口气啊!
好歹她也是闭气高手,怎么在这个吻中,她竟然变的这么弱了?
她喘气让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