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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我占你个便宜啊,我拿些药去看看爹爹,我不放心念柔的伤。”楚慈小声说道:“也不知道爹爹对念柔感动到什么程度了?我这安排了这么久,总该去瞧瞧收获啊。不然府里头没人给我撑着,指不定楚月陌又要在后头耍什么花样。”
她这毫无避讳的将事儿说给他听了,就代表真是将他当了自己人了。
宋文倾心里头莫名的舒服,就像是被她小手顺在胸前一般,气儿都顺了许多。
“我让南易与你一起去。”他说道。
楚慈一愣,“南易是谁?”
“就是你与他说话那人。”
她点了点头,以示明了。他却道她这意思是同意,转身便去喊人。
楚慈提着药,一把将人拉住,“不必了。你的人,跟着我,到时皇上问起来说不过去。再者说,我也不知道爹爹那边是什么情况,说不定还得回西沙,总不至于让他跟着过去吧?”
二人说话间,南易来禀,池顾派了车来。
听了车夫的意思,楚慈脑子里转了转,不太明白高顺帝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难道,高顺帝查出了什么?
“我与爹爹先回去了,你在府中好生养伤。记得要喝药,手也记得抹冰肌玉容膏。”
仔细的交待着宋文倾,楚慈在走之前与南易说道:“既然你只杀人不打人,那你就贴身保护殿下,若他少了一根毫毛,我挖你肉来补!”
直到楚慈走了,宋文倾还站在树下浅笑不语。
其他四人去守着,不属于自己的人也都出去了,南易这才小声说道:“夫人可真是有气魄!”
这处处为堂主着想,还有那霸气的言词,他觉得,也就这样的人能配得上英明的堂主!
南易这话,宋文倾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南易只道自己是说错了,忙改口说道:“楚小姐真是有气魄。”
“一般女子自然比不得五皇妃的英姿飒爽。”
说完这一句,宋文倾回了屋子。
南易低头琢磨了一阵儿,这才点头说道:“嗯,对,五皇子的夫人,可不就是五皇妃么。”
楚慈到客栈之时,楚柯明正坐在床前喂着念柔喝药。
看着那个老男人眉眼中透着疲态,却是这种事也亲力亲为之时,楚慈看向念柔的目光中透着赞赏。
这结果,比她预想的好太多。
“父亲,皇上派了辆车,送咱们回西沙去。”
回西沙,这本就正常。可是,由皇帝派了车送回西沙,其中用意自是让人揣测。
坐在车中,楚柯明看着念柔苍白而消瘦的面容,说道:“小慈,你可知我为何不去见皇上?”
楚慈看着外头的风景,说道:“黎家都这样了,父亲去不去都是一样的。”
本来楚柯明的一切都是与黎海新挂钩,就算是合作,那也得黎海新活着才行。既然黎海新自杀了,楚柯明去了,也只会招皇帝厌烦。
楚慈一针见血,令楚柯明诧异。更对她的所作所为不敢相信。如今乔锦骞之败,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参与了多少?
想要发问,可眼下念柔在车中,他也不便多问。
楚柯明再不言语,楚慈却是放下帘子,与二人说道:“虽说女儿的丫鬟死于横祸,可念柔终究是爹爹的丫鬟,还是在爹爹跟前伺候就好。”
念柔一听这话,眸子里便是闪着光。楚柯明一愣,问道:“你与皇上说了?”
“与池公公说了,池公公还打趣,说是念柔这一好,楚家怕是有喜事了。”
念柔身上有伤,马车行的极慢。本来路程就远,又这么耽搁着,到楚家之时,天色已是暗下。
马车送着三人到了楚家,下人们忙出来抬着念柔。
楚慈给了马夫两锭银子,歉意的说道:“今日归来得急,府上不曾准备吃食,只得麻烦大哥去铺子里吃些垫着肚子。”
那人接过银子,客气两句便打马而去。
楚慈刚进院儿门,楚月泽一阵儿风似的跑到她跟前,大声说道:“六姐!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楚慈被他一扯,步子有些踉跄。待她稳住了身子,指着地上被他扯掉的药,说道:“你给我捡起来!毛毛燥燥的,成何体统!”
被她一骂,楚月泽皱了皱鼻子,弯腰将那一大包的药给捡了起来。
瞧她抬步往里走时,跟在她后头,不解的问道:“姐,念柔不是送爹爹院儿里了?你这药不送过去啊?”
“这是我的药,她的药爹爹自己拿着。”
一把推开屋门,里头的味道让她心中一颤。在楚月泽跑过来之时,猛的将门一关,冷脸说道:“没看我累的慌?叫听双给我烧一锅热水,把煎药的东西都给我搬来。”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72:厚颜无耻!
楚月泽瞧楚慈面色不好,一时摸不准出了什么事。不敢在她火气上触霉头,赶紧的开溜。
可这溜到院门儿,又折了回来,双手拉着门,探头探脑的说道:“姐,我没银子了,你还有么?”
“怎么了?”
“那什么。”嘿嘿笑了两声,楚月泽说道:“我给娘带的月饼掉了,我想去买一些回来。”
看着那人抓头模样,楚慈将银票抽了两张出来。
那人一见这么大张的票票,立马就冲了进来。双眼盯着那票票,诧异的说道:“姐,你这哪儿来这么多的银票?”
“想买什么自己买,顺便买些鸡回来养着,想吃便杀。再买些米、肉回来。”将银票递过去,想了想,楚慈又给了他一张,说道:“去寻邰大夫帮个忙,麻烦他给你去南湾的牌子。便说我受了伤,要吃些滋补的才行。顺便给我买些布回来,一匹灰色的,一匹黑色的,不必太好,亲肤有弹性就行。问问听双针线要不要买?到时让她给我做身衣裳。”
接过三张银票,楚月泽点头记下了,抬头又问道:“姐,你哪儿来的银票?”
楚慈不答,他想了想,张大了嘴,指着她叫道:“哦!哦!该不会又去抢……”
“哦你妹夫!皇上赏的!”横了他一眼,楚慈将人往门外推,说道:“我要上药,赶紧让听双将热水烧来。煎药,捣药的东西都给我拿过来。”
楚月泽不知道皇上为何赏她银子?愣愣的被她给推了出去,待他回过神来时,院儿门已是关上。
又瞧了瞧手中的银票,楚月泽叹了口气,“哎,我这六姐这下爬的高了,会不会掉下来摔死?”
将院门儿一关,楚慈大步回了屋子。
浓重的血腥味儿窜入鼻息,好似这里杀过多少人似的。
反手将门一关,打着火折,便瞧那人趴在地上,一包药滚在桌边。
他这是,连上药的时间都没有就晕了?
这还一晕就是一天一夜?
不会死了吧?
大步上前,将那人翻了过来,却是隔着衣裳就能感觉到那股烫意。
这尼玛的,要烧死了吧?
摸着那人烫到吓人的身体,楚慈也顾不得那么多。两三下将人给剥干净了,背着人放到床上。
听双敲响院门之时,楚慈用被子将那人盖了,灭了烛火去开门。
“东西都放屋檐下,去给我煮些粥来。”
那丫头听话的去忙了,楚慈将药放炉子上煎着,桶里装了温水提进屋中。
将帘子仔细的遮了窗户,确定外头瞧不着影子了,这才拧了布给他擦着身子。
每每擦到伤口之处,都得异常的小心。
背上五道剑伤,肩头几道伤口纵横交错。
腰上一圈剑伤,胸口与腹部均有两处深伤。左手臂两处伤,右手壁三处,腿上的伤更是划拉的像楚河汉界,若有棋子怕能走一盘五子棋了。
若说这些皮肉翻飞的伤口让人瞧着心惊,那么大腿跟部那一道剑伤,便是让人瞧着心慌。
此伤深可见骨,更是差一点划到了筋。
楚慈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想必撑了一路,一回来便再也坚持不住了吧?
伤处的血都结了疤,清洗起来甚是费力。
好不容易把他给洗干净了,赶紧将药给他敷上。
这种伤口,若是清醒着,指不定痛成什么模样。如今唯一庆幸的是,他人事不醒,不知道痛。
上了药,这才浸了凉水放到他额头上。同时拧了布擦着他的掌心。
才放上去,不过两秒便染了热度。楚慈都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从阎王那里给抢回来?
一面给他降温,一面顾着外头的药。
好在她这次有先见之明,退烧的药抓了不少!
喂药之时,颇为辛苦,怎么喂都下不去,楚慈一句‘祖宗的’,便是含了一大口的药,给他发狠的吹了进去。
听双端来了吃的,楚慈又喂他喝了半碗粥,这才继续给他擦着身子。
一晚上就这么用药和凉水轮流着给他擦着身子。又是擦药又是灌药的,折腾到后半夜,他身上的温度终于是降了一些。
虽说不似方才那般烫了,可还处于高烧区,马虎不得。
又是一夜忙活,实在是撑不住了,楚慈靠在床边准备眯会儿。迷迷糊糊间,听得一人不住的喊着什么,好似想大声喊,却如何也叫不出声儿一般。
迷糊的睁了眼,便见那人面上通红,干裂的嘴开开合合,一个个沙哑的字从那口中传了出来。
“我杀了你们!放开我母亲,我杀了你们!”
本该是撕心裂肺的呐喊,却在此时化作无力的呢喃。那人眉头蹙的很是厉害,一会儿喊着母亲,一会儿喊着父亲。口中叫嚣着要杀人,双手不住的挥着,将她辛辛苦苦包扎好的伤都给弄得裂开了。
瞧他意识不清发着狂,楚慈赶紧压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放开我,把你的脏手拿开!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得,她一压,他的恶梦就变了?
楚慈被他动来动去搞的无奈了,压着他双手,说道:“大哥,大半夜的求你别发疯啊!招了人来,我可保不住你的。”
“你放开我!放开我!”
那人不住的呢喃叫骂,楚慈压着他不让他乱。动。二人闹了好些时辰,他才迷迷糊糊的静了下来,躺在床上呼吸沉重。
抹了汗,楚慈看着他流血的身子,叹了口气:“得,老子又得给你擦身子上药了!”
将那累人的活儿又干了一遍,楚慈下手之时真想不管他,随便怎么折腾就好。
可是,看到那翻飞的皮肉,她忍了!
“大哥,大家都不容易啊!我这儿也不安全,你可要早点醒来。就算是要死,也别死在我这儿啊!”
她一边上着药,一边说着,也不知他听不听得到?
“大哥,咱们可说好了啊,你可不能再乱。动了!不然我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