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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实在疼,也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些药是在何处了。楚慈摇摇晃晃的打开柜子,拿出了记药的册子。
“你要什么?”他将一小坛酒放到柜上,说道:“我给你拿。”
“我嗓子疼,头也疼,还鼻塞了。”她也不矫情,将症状与他说了。
他一听,便不急着抓药,而是拉着她的手,给她把脉。
这一把脉,眉头蹙得厉害。他犹豫之后,终是将袖子给卷了起来。
一片片的淤青出现在眼中,当袖子卷到手臂上的伤时,语气带着责备,“你受了伤,怎的不说?你不该吃蟹,也不该饮酒。”
“嗯,确实不该。”
她也觉得不该!真的!头越痛,越觉得不该!
她这答,邰正源反倒不知如何说她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还有哪里有伤?”
指着肩膀和背上,楚慈说道:“这里,这里都被打了。一群人围着我打。”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想必已被人当作了笑谈,他只要去南湾就能知道了,故此楚慈也不瞒他。
邰正源神色看起来有些异样,沉默半响,问道:“是因为救黎睿之事?”
“嗯。”揉着眉心,楚慈说道:“一群没脑子的人,不说也罢。”
她作势起身,他却是握着她的手腕,说道:“我先给你换药。”
他换药,她便安静的坐着。直到上了药,包了需要的药材,他才说道:“我送你回去,你酒未醒,不宜再吹风。”
楚慈想问他,不宜吹风该怎么着啊?那人却是拿了一件外袍披到她身上,提着药进了里堂。
楚慈跟着走了进去,他便是将东西递到她手中。她挑眉,他微倾身将她打横抱起。
那一瞬,楚慈面色有些发沉。
公主抱这种事儿,她觉得还是她男人来做比较合适!
心中越是对他念念不忘,楚慈越想与他保持距离。
醉了一夜,没什么大的收获,醒来她倒是越发的坚定了一件事:不能对不起宋文倾!
这一路的飞檐走壁,她不言不语,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却在瞧着楚宅之时说道:“若是门房没瞧着我回去,必然多疑,大叔将我放到门口就好。”
她之言,他点头,抱着她立于楚家大门处时,他说道:“昨夜受了寒,你记得先喝药再休息。”
楚慈道了谢,从怀中摸出一百两银票说道:“说不准过两天还会让小泽去拿药。”
他也不拒,将银票收了。立于屋顶,瞧着她进了大门,这才飞身离去。
听双来了三次都没见楚慈回来,便是有些着急的在院儿中来回转着。
“六小姐这不会是一夜未归吧?她这是去哪儿了?”
外头听双在担心着,里头的弘伏也有些不放心。
她半夜出去,天都大亮了还没回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正在想着,便闻听双欢喜喊道:“六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奴婢真是担心死了。”
瞧着楚慈步子有些踉跄时,听双忙跑过去扶着她。
楚慈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儿,听双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时,掩鼻说道:“六小姐这是掉酒缸里了?怎的酒味儿这般重?”
“嗯,昨儿夜里掉酒缸了,这不折腾一夜才爬上来。”手臂搭在听双肩头,楚慈说道:“去,给我烧些热水,再给我把这药给煎了。我饿的很,弄些吃的来。”
听双扶着人坐到了椅子上,忙关了院门去忙活。
楚慈踉踉跄跄起身,拿出柜中的药便走了出去。
瞧着炉子上的药罐时,抬脚便是踹了过去。
‘啪’的一声,药罐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没东西煎药,楚慈又折回屋中。把药放到桌上,干脆趴在桌上开睡。
弘伏听得动静停下了,这才冷声问道:“你是去买跌打酒还是去买醉?”
“我是去买罪受。”
鼻子不通气,她的声音听起来就跟哭过似的。
弘伏一时愣住,怀疑她出去是不是出事了?
楚慈却是起身走到柜前,脱了衣裳。
换了身干爽的衣裳,转而爬上床。打开板子,楚慈笑着说道:“来,姐放你出来放放风。”
放风?当他是她养的小玩意儿?
那人面色不好,楚慈却是倒到床上,拉了被子将自个儿给裹了起来。
看她这模样,也不像出事。可她出去一晚回来成这德行,是怎么回事?
瞧她将自个儿裹得跟毛毛虫似的翻滚,弘伏满头黑线。
难受不会先喝药?滚来滚去就舒服了?
早饭是早就准备好的,听双这一出去也没多会儿便将吃的给端来了。
听得院儿中的脚步声,弘伏扯了扯被子。
这女人,不怕丫鬟发现他?
楚慈是真的不舒服,被他扯的不耐烦了,被子一踢,就把他给兜头兜脑给盖了起来。
盘腿坐到床上,隔着帘子与进来的人说道:“药罐摔坏了,你再去拿一个来。”
“府中已是没有药罐了。”听双将早饭摆上桌,为难的说道:“不如,我将药拿去少爷院儿中煎好了再送来?”
“他有跌打酒就好,药罐给我拿过来。”脑袋伸出帘子,楚慈疲惫的说道:“热水好了没?我要泡澡。”
听双这才风风火火的又转了出去。
药罐拿来了,楚慈挥了挥手,那丫头便去忙活烧水的事儿。
楚慈将药倒进药罐中,说道:“头痛得很,难受得慌,先熬我的药啊。”
被子笼罩着的木乃伊一声冷哼,“活该!”
大半夜找男人喝酒,还彻夜不归,当然活该!
弘伏也不是傻子,她在西沙能找谁喝酒,能从哪儿拿来那么多的药,稍稍一想便知道了!
他眼下被包成这样,随便一个普通人就能把他制服。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抛下他跑去找邰正源喝了一夜的酒。
痛死她活该!
那二字,楚慈转首看了床一眼,摇头一笑。
端着吃的走到床边,掀开床单,盘腿坐到床上了,这才将被子给他掀开。
“差点儿忘了,你是伤患,你要吃早饭。”
一边说着,把吃的放到了床上,却是不喂他。
那人冷眼看来时,楚慈这才笑眯眯的说道:“我先去生火煎药啊,火烧着了我再来喂你。”
“那你不会弄好再来?”这句话脱口而出。
楚慈回头送他一个灿烂的笑,挑眉说道:“知道你饿了,我就是把吃的放这儿诱。惑你的啊。”
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弘伏看着不能弯曲的四肢关节,咬牙切齿的想着:她这么包扎,就是为了随时气他!
楚慈确实是不舒服,熬药的时候也是头晕目眩的。
把自己的药熬好倒进了大碗里,这才把弘伏的药拿来熬着。
听双与听蓉抬着两桶热水进来时,药也熬好了。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86:作死的黎睿
“就放树下,把水倒浴桶里就成。”
俩丫鬟对她这大胆也是没辙了,只能按吩咐办事。
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大白天的,在院儿中沐浴,不怕被人瞧了去?
院儿门一关,楚慈却是心中嘀咕:若非屋中有个大爷,她还想在屋中舒舒服服的多泡会儿呢!
等楚慈收拾妥当进屋了,弘伏在心中已用所有的贬性词汇慰问了楚慈无数遍。
那人瞧着她就来气,楚慈却是真想睡,所以谁也没搭理谁。她喂他吃了东西之后,铺了床就是呼呼大睡。
看着她翻来翻去,最后面朝自己睡着了,弘伏的眼神都能将她给吃了!
她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然后呢?”高顺帝一手白子一手黑子下着双手棋。听得暗卫来禀,问道:“就这样过了一夜?”
“是。”暗卫沉声回道:“就这么过了一夜,邰正源便将楚月慈送回了楚宅。”
高顺帝再次沉默,落下数子,这才说道:“去吧。”
暗卫隐身而去,池顾这才上前添着茶水。
“你说,她问邰正源那话,是想知道什么?”
高顺帝之问,是指楚慈问邰正源的问题。邰正源没给楚慈答复,高顺帝也一时想不起来近来有什么特殊的日子。
池顾垂眼想了想,刚准备摇头,想到一事,便是改口说道:“圣上,下月初二,乃五殿下的生辰。”
“哦?”
落子的手顿住,抬首看了池顾一眼。见那人含笑点头,这才将黑子落下。
“原来如此!”这四字,道不出的嘲讽。“朕便说了,文之会框着楚月陌耍手段。这不,楚月陌回去便迫不及待的对付楚月慈了。”
“奴才倒是没想到,太子连噬腑赤线都给了楚月陌。”池顾不由叹了口气。
盯着太子的人,查出这些事之后,便来详细禀明。
太子看不上楚月慈,那是自然。只是没想到,太子竟会对一个尚未构成威胁的女子用了如此恶毒的法子,到底是他小瞧了太子的狠毒。
高顺帝手中白子落下,平静的说道:“若那些计划都成功了,朕如何能让一个病恹恹的女子作文倾正妃?楚家二女好似前些日子伤了脚?”
“圣上英明。”池顾对高顺帝强大的推算向来佩服。
“文之倒是打得两手算盘,知道楚月陌与楚月兰不可能共存,又不能放任楚月兰回京被人利用。故此先下手为强,让楚月陌自抛铺路之子,既杀了楚月慈,又留下了楚月兰。若是那姐妹二人都死在了叶府,文倾得个克妻的名头,就算将来回了京,就算再受皇宠,也没几个肯将女儿嫁给他的。”
高顺帝这推算,池顾暗自摇头。
圣上是经过了多少风雨才坐稳的这江山?不管对于那件事是多么的耿耿于怀,多么的不择手段,在国事算计之上,却是向来不输人。
这些晚辈在圣上跟前班门弄斧,简直就如跳梁小丑,让人瞧着着急。
沉默一阵儿,池顾问道:“圣上,暗卫都是在悬世堂守着,不曾守着那楚宅,故此对楚家变数做不到了如指掌。圣上何不直接派人去守着那楚宅?”
池顾之问,高顺帝摆了摆手,说道:“眼下正是用人之计,不必浪费人手到楚家去。楚家闹的再厉害,也不过是妇人之争。朕不过是好奇,楚月慈大半夜寻邰正源的目的。”
棋子丢回棋盅,高顺帝端起茶杯浅饮一口。
池顾于一旁琢磨着,又闻高顺帝说道:“看来,昨夜楚家闹了一场,楚月慈多少是吃了亏,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去寻邰正源打探消息了。”
“圣上。”池顾浅浅的喊了一声,这一声喊,伴着那有些异样的神色,表明他所想与高顺帝不同。
“有话便说,说错了也无妨。”
有了这话,池顾便壮着胆子说道:“楚月慈说,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