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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慈,不是说不救吗?”风业狰狞一笑,一手指向楚慈,长剑同时搭上薛彦彤肩头。
楚慈将长剑往后一丢,穆诚抬手接下。
小弩握于手中,楚慈邪气一笑,半分不显慌张,“爷瞧她临危不惧,但是喜欢得很,忽然想救了,还要你批准?”
说话间,一支冷箭射出,直击风业面门。
风业慌忙退开,长剑收得急,划过薛彦彤肩头,又是一道血色入眼。
楚慈眸光一暗,冷笑着说道:“爷看中的人你也敢伤着,兄弟们,弄死他!”
楚慈话落,冷箭‘唰唰’朝风业而去。
饶是盔甲护身,风业也不敢托大。方才还嚣张之人,如今只能躲到薛彦彤身后,两方之人也不敢再放箭。
风图眯眼上前,沉声说道:“不管你是楚月慈还是楚慈,今夜都得命丧于此!不止是你,东曲的宋文倾也会身首异处。”
穆诚转眼看去,只怕楚慈受此扰了心神,如黎睿一般胡来。岂料楚慈却是眨了眨眼,好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穆诚不由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她果然没让他失望!这份心性魄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只见楚慈嘴角微勾,却是‘呀’了一声,指着山匪后头的火势,与几人说道:“那火好猛啊,我好怕怕啊…”
一抬手,众人往后退去,退出沟渠之外,楚慈甚是痞气的说道:“我好替你们怕怕哦。”
穆诚:“……”
她不一正经,他就想抽她!
看着她痞气模样,他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些日子的点点滴滴,脑子一抽竟是有些面红。
好在此时山火映着,时局也紧张,无人查觉他的异样。
楚慈一心盘算着怎么救薛彦彤,哪里能发现身边这人垂首脸红的奇葩反应?
山风没个方向,这火烧到山腰,火势便不如方才那般猛烈。可前有敌人后有火海,纵使山匪能逃,那些妇孺又如何逃走?
罪犯思维就是那么奇怪。尽干杀人放火这些伤天害理之事,自己的亲人却是用性命去护着的。
拇指一别鼻翼,楚慈看向匪头,冷声说道:“这头成了火海,你觉得北山那些同伙还能跑来送死?下头全是弓箭手,北山脚下也有埋伏,就算他们杀过来了,你们也死了。”
说话间,楚慈视线忽然转冷,面色阴沉的看向被山匪护住的妇孺。
手中小弩一抬,便是指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楚慈冷笑着说道:“爷做事向来凭心情,这会儿觉得你捉这姑娘入眼,倒想用她的性命换妇孺之命。”
楚慈要救薛彦彤,这是必须的。可她这时候救的只能是一个无辜的姑娘,而不是薛家四小姐!
那孩子被楚慈冰冷的目光盯着,使劲的往妇人怀里钻,楚慈面上的杀意甚浓,孩子吓得一声大哭,“爹爹,爹爹…”
匪头听得哭声,架在薛彦彤脖子上的大刀便是有些颤。
楚慈的意思他明白了,见她微抬手臂,手指微勾时,大声说道:“这姑娘是我们在外头捉来的,只因与薛家四小姐相似,这才用来引你上钩。”
“哦?怎么是引我上钩?我一个先锋可不值得你如此费心。你分明是想借着绑架了官家之女的名头引郡王上当。”楚慈似笑非笑的纠正。
匪头握刀的手收紧,仰天大笑三声,“郡王的先锋果然厉害!拆我陷阱,断我退路,手下更似夜魂一般射杀我寨中弓箭手!”
楚慈一点也不谦虚的点头,“承让承让!”。握着小弩的手忽而调转方向,冷箭瞬间朝挥剑的风图而去。
左右之人冷箭齐发,逼得薛彦彤身后的风业连连退后,再不敢下暗手。
风图兄弟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而来,哪怕是死,也要拖着楚慈一众下地狱。可是,楚慈竟是威胁着匪头策反,他们如何能忍?
他们不能忍,楚慈却连怒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左右之人专攻那二人,逼得二人连连退后。
楚慈手中小弩微微一收,看着渐近的火势说道:“再考虑下去,所有谈判都将无效。”
“你不过是一员先锋,如何能作主放了妇孺?”听得孩子们失控的哭喊,匪头咬牙问道:“我如何信你?”
“你只剩一刻钟的时间了。”楚慈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冷声说道:“信我,你错不了。”
‘噼里啪啦’的声响从后传来,热度也是越发明显。孩子与妇人的哭声令人绝望。
匪头转眼看向四周,看着下方呈扇形包围的弓箭手,看着后头无助的妻儿,看着渐近的大火,双眼一闭,扬声喊道,“兄弟们,咱们从外捉了这女人来冒充官家小姐,如今被人识破,威胁不了。咱们不如拿这女人与他做个交易,换妇孺一条生路。”
不是所有山匪都愿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当下便有人叫道,“除非放我们走!”
楚慈一声冷笑,再次举了小弩,面无表情一击,正中那人眉心。
“爷心情忽然不好了!”楚慈一声冷笑,扬声一喊,“弓箭手准备!”
匪头不相信楚慈真敢下令射杀。难道她真不顾薛彦彤的死活?
薛彦彤不哭不闹看着楚慈,嘴角带笑,眸中柔和。
就在楚慈举着的手缓缓落下之时,匪头一声大喊:“你说的交易可还作数?”
“当然……”楚慈面色一沉,来了个大喘气。
山火越近,匪头亦是跟着沉了面色。楚慈这才扬眉一笑,“当然是作数的。”
远处带领弓箭手的白绮安面色复杂的看向东明修。她以为东明修会阻止的。
东明修手握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楚慈与匪头谈判。
黎睿手中长剑起起落落,好几次都恨不得冲过去杀人,却被邰正源给拉住。
这头众人心思百转,那匪头却是沉声说道:“她一人,换我身后之人!”
楚慈点头,再正经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只保妇孺不死于乱箭之下,至于你们,恶贯满盈,早当有身首异处的觉悟!”
说罢,一挥手,等了许久的白绮安便是领着一队弓箭手压来。
火势明显压来,匪头再不耽搁,压着薛彦彤往前走,后头妇孺跟着往外而行。
一群人早被前后之险吓得手脚发软,生怕死在这火口之中。有的人匆匆忙忙跑出来,有的人却是哭着喊着不愿走。
那些年轻女子在人群中寻着自己的丈夫,哭着不愿分离。稚子更是在沟渠外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爹娘’。
此时情况,楚慈一众倒更像是土匪。
匪头看着楚慈,沉声说道:“我信的是你。”
楚慈亦是沉声回道,“信我就对了!”
说罢,楚慈一挥手,扬声喊道,“老弱妇孺一并放行!若有违背,军法处置!”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57:很好,下一个
东明修点头,后头士兵打开一道口子让妇孺离开。
白绮安神色复杂的看了楚慈一眼,最后一扬手,围着的弓箭手便是让出一条道。
看着那些人出了包围圈,匪头这才回头喊道:“弟兄们,不想死的,抄家伙拼了!”
拼死一战,这就是匪气!
匪头不放薛彦彤,楚慈自然不会胡来。直到没有战斗力的妇孺都出了包围圈,楚慈这才朝薛彦彤勾了勾手,“过来!”
薛彦彤试着动了动,匪头松开了她。却在她抬步之时,身后的风业冲了过来,长剑朝薛彦彤刺了过去。
楚慈目光一沉,手一挥,左右之人便是小弩齐发。
‘唰唰’之中,短箭钉进盔甲,发出刺耳的声响。楚慈上前一步拉着薛彦彤,一把将人搂在怀中,一手举着小弩,朝风业眼睛射了出去。
只闻一声惨叫,风业一手悟着眼睛,一手举着长剑胡乱的挥着。
楚慈一手搂着薛彦彤,声音清冷的说道,“来,我教你!”
小弩不同于弓箭,无需大力出击。只要你瞄的准,与手。枪无异。
楚慈将小弩交到薛彦彤手中,握着她的手,冷声说道:“左眼瞎了,咱们接着打右眼。”
风业被乱箭所射,虽说盔甲防身,却是受不得爆眼的痛苦,一手悟着眼睛,痛苦的失了方向。
楚慈握着薛彦彤的手,如此的瞄了一通,带着她松手,一支冷箭射出。
又是一声惨叫,风业再次爆眼。
看着风业双眼被冷箭贯穿,血顺着脸颊流下的惨状,薛彦彤呼吸不由的急促,高耸的胸部起伏难平。
“很好,下一个。”
楚慈带着薛彦彤慢慢退后,面色阴沉的瞄着风图。
风图瞧风业已废,只得只身而逃。后方被火所阻,左右弓箭轮番而来,虽是有盔甲在身,却非真正的刀枪不入。特别是小弩冷箭而来,盔甲便是露了短处,自然不能再留。
风图目光发暗的看向楚慈二人,心中一沉,便是提剑朝二人而来。
那人飞身而来,穆诚提剑而上。在穆诚出手之时,楚慈说道:“留下性命。”
穆诚了然,几招下去,风图便是落了下风。一脚将人踹倒在地,穆诚点了风图的穴,楚慈便是带着薛彦彤走了过去,引着她的手,接连射出两支冷箭。
风图步了风业后尘,楚慈看着薛彦彤胸前凌乱的衣裳,说道:“白师父,借你的剑一用。”
穆诚将剑借出,楚慈却是给了薛彦彤。薛彦彤双手微抖,好半响才问道:“我能先砍手吗?”
楚慈双眼一眯,点头说道:“好!”
许是怕薛彦彤不知如何砍。楚慈先是引着她挑了风图手筋,在那人恨不得痛死过去之时,这才引着薛彦彤一剑挥出,狠狠的斩了下去。
两只手落下,薛彦彤的目光落向靠着沟渠惨叫的风业。
穆诚顺着楚慈目光看去,当下明白她的意思。只见他身形一闪,惨叫的风业便是动弹不得到了跟前。
如法炮制,风业被挑了手筋,双手被斩。
二人收拾着风家兄弟的时候,后头的山火已到眼前。队伍迅速往后撤着,山匪亦是跳出了沟渠试图逃走。
山匪本有千人左右,为了保护妇孺,在山火之中损了不少。如今再受流箭所攻,没有盔甲护身的小喽啰自然是落败。
千人部队轮番上阵,杀得山匪无处可逃。闻得远处传来女子与孩童的哭喊,楚慈引着薛彦彤往下而去。
“为祸山匪一个不留,妇孺一律不得伤害。”
楚慈之言,陈科跟在身后扬了内力喊开。
黎睿带兵浴血奋战,杀得眼红。白绮安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厮杀,跟着楚慈下了山。
山下妇孺久久不散,看着楚慈几人走来,便是情绪激动。
楚慈目光暗沉,大步上前。
“你们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