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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呢?她嫁给了宋文倾,他却说他躲不过。
躲不过也是晚了啊!一切都太迟了。若她没给小伍承诺,此时她必然按自己心意而为,可如今……
楚慈看着邰正源,下巴绷紧得有些僵硬。邰正源目光渐渐聚光,看清眼前的人时,眨了眨眼,似不相信一般伸了手,抚摸着她的面颊,轻声问道:“小慈?我又是做梦了吗?”
一个‘又’字,让她的目光似一旁闪动的火把一般,跳跃的厉害。
那人轻抚着她紧绷的面颊,似在怀疑。
楚慈嘴角一勾,将他捧着面颊的手握住,哂笑道,“常梦到么?”
“是啊,常梦到。”他这回答似在呢喃。
楚慈只觉得心中那份压抑越甚,被他身上的药味给熏得头晕脑涨。莫名的就想起了那些日子夜不能寝,整夜整夜梦到他的痛苦。
所以,他现在是在过她那样的日子么?
握着他的手,楚慈轻声说道:“莫在衣柜里放药材了,混合的药太多,药味太重,闻着太难受了。”
“嗯?”他眸中似有不解。视线扫到一旁的脏衣物时,猛的坐直了身子,“小慈?”
很好,你彻底清醒了。
楚慈被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紧张给逗乐了,伸手扶着他起身,说道:“黎睿年纪小,心事重,平日里少不得与你争执,你也不必事事放在心上,万事宽心,莫把自己给逼死了。”
她之言,他搭在臂上的手一紧,就这么垂眸看着她。
他的目光中有太多的情绪,那些一闪而过的忧郁与哀伤,让她不由的一个叹息。她还来不及多语,便听他说道:“小慈,我想护你。”
之前未完之语,他甚是认真的道了出来。之前被她打断的举动,此时也因她未推开而得以如愿。
有些发凉的唇贴了上来,楚慈睫毛闪了闪,唇上微微一紧。柔软的接触之间,楚慈却在想着,果然是与药打交道的人,这一身的药味真不是盖的!
唇相接,她本该拒绝。可是,他分明只是双手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她得空的双手却不知为何没将他推开。
浓郁的药香缠绕于二人之间,他浅浅的几个试探之后,便是探舌而来,邀她共舞缠绵。他的缠绵之中,她不由自主的贴了上去,渐渐的回应;双手捉着他衣襟拉近二人距离,心跳亦是狂热到让她脑子发晕。
就在他忘情的将她搂紧,吻得越深之时,一双眼猛然于她脑中闪过。
原本狂跳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猛的睁了眼,看着他闭目的眉眼,几乎是下意识的,捉着他衣襟的手改为猛的一推。
这一推,他踉跄着退后,她亦是步伐凌乱的退了几步。
看着她瞬间清明的眸光,他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他有些迷离的眸子里透过疑惑,也透着一抹哀伤。
狠狠的闭了眼,再次睁眼之时,楚慈抬手,缓缓的抹去唇上味道,脑子里全是那双泛着氤氲迷雾的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而无辜,时而如小兔一般湿漉漉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占有。时而委屈的惴惴不安。高兴时,那双眸子似空中璀璨的星辰;难受时,光华暗淡让人忍不住的想将其捧在手中怜惜。
楚慈甚至没有一句解释,就那么一言不发的走了,邰正源看着她有些凌乱的步子,双眼微眯。
这次的药量是以往的三倍之多,她没理由还能稳住心神!就算不与他发生点什么,也该在东明修来了之后才被打断,而不是才开始就被她自己给推开!
没让东明修瞧见她对他的失控,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
楚慈走了,邰正源的计划胎死腹中。始终不甘心,一抬手,往唇上狠狠一搓。
苍白的唇立马有些肿,泛着暧昧的红艳。
楚月泽拉着穆诚去找黎睿,穆诚本是要往回走,可偏偏在此时遇着了东明修。
东明修挑眉问道:“怎么回事?什么吐血了?”
楚月泽立马表示都别说话,放着我来。
穆诚那转开的目光很明确的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黎睿和邰大夫吵了起来,还跟邰大夫动手,然后邰大夫就吐血‘轰’的一下倒了下去。”楚月泽声色并茂的将当时情形重现,还不忘记倒在地上,闭着双眼,很是浮夸的喊道,“海棠……海棠,不要离开我……”
东明修眼皮一挑,看向穆诚。
穆诚看傻b一样的看着楚月泽,想了想,说道:“把后面那句话去掉。”
所以,邰正源吐血,当着楚慈的面喊了黎海棠是真的?
“王爷,真是太惨了!”楚月泽爬了起来,唏嘘不已,“邰大夫人事不醒还在念着黎睿姑母的名字,可惨了。”
邰正源念念不忘高顺帝死去的妃子,这怎么想都好惨!
东明修挑眉看着楚月泽,似笑非笑的问道:“可惨过让黎睿继续领前锋?”
楚月泽愣了半响,正在想着如何开溜,便瞧着楚慈从下方大步跑过。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66:愿与他白首不离
三人男人的目光同时转去,楚月泽捉着了机会离开,自然是喊着楚慈追了过去。
穆诚心中发沉,面色却是未变,冷漠的说道:“我与邰大夫素无来往。”
东明修点头说道:“我派人去找黎睿。”
看着穆诚离开,东明修走到暗处,低声说道:“一人去盯着楚月慈,一人去盯着白诚。”
到底是安排的晚了一步,若是早些准备,这事儿便不会从他人口中得知。
东明修找到邰正源的时候,邰正源一人立于河边,看着河水兀自发呆。
举着火把走近,将那人面上的淡漠神情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看到了他微肿的唇,以及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到底还是你动作更快。”上前两步,将火把按到水中熄灭。“这么多年不曾与你交手,倒是落你一步。”
“王爷谦虚。”轻浅的声音,带着一抹虚弱的味道。
东明修回头,借着月色看着他,眸中带着浅浅的嘲讽味道,“当年你可是以杀戮为主,如今竟是改了策略,演起了苦情戏?”
“我不懂王爷在说什么。”邰正源转身,微晃着步子走了两步,却又停住说道:“不管当年如何,那已是过去。我承认当年是算计了你,可如今我已累了。”
“因为你累了,所以你想让楚月慈成为你的利剑?”嘲讽一笑,东明修抱怀靠树,语态桀骜:“当年你坑杀我一万精兵之仇,我可都记着!”
此时的东明修眸光凌厉,神情却是将内敛与张狂这两种极端的情绪给揉合在了一起。最终表现出来那份似笑非笑的面容,看起来有些邪气。
邰正源转身看着东明修,轻轻一摇头,“别去碰楚月慈,你会后悔。”
“是么?”张扬一笑,东明修上前两步,拉近二人的距离,“动了她,你可会为她报仇?”
不待邰正源回答,东明修便是嘲讽一笑,“邰正源,我对你还算了解,你这么布局,可不就是为了让她发光发亮站到高处,让皇上注意到她?”
“你倒是喜欢动脑子了,不过,你想的也太可笑了些。”
邰正源之语,东明修回之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邰正源,凭你一人之力,不可能让她得到皇上的青睐。不如,我帮你一把?”
邰正源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东明修又道,“我让她发光发亮,也让宋文倾得到皇上青睐,让他们平安回京,让你看着他们一世相守。”
正如楚慈所言,高顺帝和邰正源利用女人来报复,着实是没有什么进步。
高顺帝和邰正源有仇,他和邰正源亦是恩怨颇深。他同样想让邰正源痛苦,可他不会把痛苦加到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那样做,实在是太幼稚,太可笑!
虽然还不能确定邰正源的计划,可有一点他却很清楚。只要楚慈与宋文倾修得百年之好,一世相守,邰正源的所有计划都将落空。
成功的让邰正源放下手头的计划,在他眼皮下重新布置,怎么想,都觉得很不错!
只要重新布置,就是他和邰正源的较量;他倒要瞧瞧,时隔多年,他是否还会败在邰正源手中!
想当年,二人何止兵戎相见?如今,却都想退到幕后运筹帷幄,都想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东明修之言,无异于下了战书。
邰正源垂眸一笑,“你想如何都好,只要别伤害她就行。”
说罢,再不多言,转身离去。
看着邰正源有些虚弱的步子,东明修冷眸一笑。
演,你接着演!深情戏演得不错,可你真是一个有情之人?我倒要看看,待楚月慈不再理会你,你还能演出个什么戏来!
楚慈一路跑到河边,捧了河水洗脸,哪怕湿了衣裳也不顾,似十分迫切的想要洗去那人的味道。
“姐,你,你跑什么啊?”楚月泽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双手压着膝盖喘气说道:“你怎么不照顾邰大夫啊?”
“他服了药,醒了就没事了。”
楚慈这话,听的楚月泽一愣。倒不是觉得她这话怎么着,只是觉得她的语气太冷。
“姐,你怎么了?”蹲到河边,楚月泽问道:“是不是也觉得黎睿太没人性了?我……”
“我想你姐夫了。”抹了把脸,将眼帘上挂着的水珠抹去,“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楚月泽一时沉默。
二人就这么蹲在河边沉默不语,楚月泽看着河水,面色有些异样。楚慈渐渐稳了情绪,盘腿坐下,问着楚月泽:“小泽,你是不是觉得我一无是处,没人会要?”
“不是!”楚月泽忙摇头,“我姐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那你知晓奇货可居么?”转眼看着楚月泽,楚慈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他谈着这件事,“以往是没放太多心思在这些事上,如今才发现,让你想到了别处去。先且不提我是否对你姐夫有情,便是你这般四处给我找下家,你觉得旁人会如何想?”
楚慈之问,楚月泽张了张嘴,最后低头拔草。
“我明白,你是为我好。可是,你不觉得这是在打我的脸吗?你觉得我好,便是四处去吹捧,可换来的却是旁人对我的嘲讽与指点。你为我四处找下家,本是为我好,可旁人却会觉得我没人要,就盼着有人能收留我。你说,再这么闹下去,旁人会觉得我真好?还是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不是的,姐,我只是想给你找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楚月泽急忙说道:“我姐是最好的,不能误了终身!”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