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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当然是全杀了。”
楚慈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得陈科目光一愣,“头儿,你说不……”
不是说不能滥杀无辜么?怎么全杀了?
楚慈失笑,目光转向黎睿,“下面也不过百户人家,你轻功好,你去解决那些狗。”
黎睿眼一瞪,“楚月慈,你还有完没完?”
“不去也行,呆会儿狗叫起来,引得山匪冲来,你带头杀出去。”
“……”
黎睿恼恨的起身,楚慈扯了扯那人,“急什么?这是药,想办法给狗喂下去。”
家狗不同于野狗,可不能都杀了。
陈科终于明白楚慈带着那些竹筒是做什么的了。
敢情她休息之时捣鼓这些,是早做了准备的。
黎睿背着几排竹筒下了山,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又是狼狈的回来。
这一次,他手背有几道齿痕,显然是被狗给啃了。
看着那人恼怒的目光,楚慈与陈科说道:“带着兄弟们下去,把人都给弄晕了绑起来。保证效率,务必在天亮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办好。”
陈科表示,绝不让头儿失望!
兄弟们下了山,楚慈这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草药,平静的说道:“我还以为多少能听到几声狗叫,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说话间,让黎睿坐下。
黎睿一声冷哼,“能有动静吗?狗一张嘴我就出手,还能有动静我这手就白被咬了。”
“此言有理。”点头应着,扯着他的手用药汁冲洗。“也不知这些狗有没有问题?我这药不如疫苗来得有效,若是你因这伤口疯了乱咬人,那可就麻烦了。”
“楚月慈,你就不能说句好的?”黎睿怒问。
“能。”看着黎睿,楚慈一本正经的说道:“疯了太遭罪。听说被狗咬了,不但会疯,还会怀小狗狗,可怕得很。所以,这药若是没用,我倒是希望你直接死了更痛快。”
那人恼得猛的站了起来,看那样子是想动手,却又拼命的压抑着怒火。
那人气得呼吸加重,楚慈跟着站了起来,好笑的说道:“不错嘛,这么能忍了?”
“楚月慈,若不是为了杀乔锦骞,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一怒,傻少爷就把心里头念叨了千百遍的话给说了出来。
楚慈叹了口气,摇头说道:“黎睿,有些话不必挂在嘴边,心里头清楚就好。不管我如何说,如何做,你都需谨记,这句话,你说不得。这话我听了没事,王爷听了也没事,可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王爷会第一个对你下手,你也别想给黎家传宗接代。”
收起竹筒,楚慈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说道,“你也知道,乔锦骞跟我的梁子是结下的,若他真有机会得自由,我必然是逃不掉的。所以,我比你更迫切的想要杀了他。虽然我们算不得同盟,可到底有相同的目的;所以,在大局面前,当放下私人恩怨。”
说罢,楚慈当先下山。
黎睿看着楚慈迈步而去,垂眸思考良久,飞身跟上。
“头儿,一共八十五户人家,所有人都敲晕了绑了起来。现在当如何做?”
“先检查屋子,凡有刀剑之物的家人都控制起来,没有可疑线索的统计出来。”
走进一户人家,楚慈举目扫了一圈,“墙上挂着狩猎之具,还有不少烟熏野兔,想来是以狩猎为主的猎户人家。床单被褥料子一般,衣物料子也算不得好,想来日子算不得多富裕。”
陈科点头跟在一旁,瞧楚慈走到柜前,打开衣柜翻了几下,问道:“头儿,还有呢?”
“男人衣物有两个尺码,这家中有两个男人。一人应当是四十来岁,喜好穿灰色衣物;一人二十来岁,是床上这妇人的丈夫。”
回到屋中,楚慈总结,“狩猎人家,日子过得去,不算清贫,也不显富贵。这样的人家平日里不愁吃的,却也没有过多的钱财挥霍。如此一来,自然没有银子置办大量的楠木做家具。”
她之言,众人这才转眼扫向屋中家具。
仔细一看,果见这些木材都是价格不菲的楠木。
“这些家具都是以楠木边料拼钉而成,想来大料是被有身份的人给用了,他们偷偷的捡了些边料混合着松木做了家具。”
此言一出,众人自然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安排下去,挨家挨户的去查,但凡有楠木边料的人家,把人都给绑起来。再检查衣柜,若是柜中有男人衣物,家中却无男人的,一并给绑起来。”
楚慈一声令下,陈科立马带着人去搜查。
“你如何判定他们都是匪家?若是山匪送给百姓的呢?或者说,山匪为了混淆视线,每家每户都送了一些,岂不是都给绑了?”黎睿问道。
楚慈抬步出了屋子,说道:“若是他们偷偷捡来边料混合着松木做家具,就不可能分给旁人。若是他们有意混淆视线,每家每户都会有一些,而且还是显眼的家具。”
黎睿不语,只是目光微闪的跟着楚慈。
小半个时辰过后,陈科寻到了楚慈,说道:“头儿,总共五十三家人有这种边料,兄弟们都仔细查过,其他家中没有楠木。”
黎睿挑眉,只闻楚慈下令,“找一户有地窖的人家,将那些人都关进去。”
“头儿,已经关了。”陈科面上是灿烂的笑容。
能跟上楚慈的思维,他表示很兴奋。
“很好!”满意的点头,楚慈让陈科带路,去了那户人家。
“这户人家一共五口人,一对老夫妻,一对小夫妻,还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儿。”陈科带路之余,给楚慈介绍着这家人的情况。“家里头有养蚕,想来是以养蚕为生。儿子当会狩猎,因为厨房的壁上挂着一些熏野鸡和野兔,还有一些野猪肉。”
跟着陈科到了那户人家,只见这家的篱笆墙上缠满了蔷薇。左方的屋中传来几声鸡鸣,正屋中传来说话声。
进了屋中,只见两对夫妻面色紧张的看着几人。小妇人手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面上尽是惶恐。
“陈科、黎睿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守着。”
进了屋中,楚慈让守着的几个大男人都退下。
那几人退了出去,一家人均是面色惶恐的看着楚慈。
这些人大半夜的将他们弄醒,一个个面色冰冷的让人害怕。
楚慈立于屋中,放轻了语气说道:“打扰几位休息,实在抱歉,不过我们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几位原谅。”
她这言语轻浅,面色温和的模样,小妇人与男子相视一眼,却是不能消去紧张。
楚慈端了凳子顾自坐下,笑着说道:“对于村中有山匪之事,不知诸位可是知晓?”
“山匪?”老妇人一声惊呼,“你们是山匪?”
一脸无辜的看着老妇人,楚慈问道:“大娘,我长的这么清秀可爱,你看我像山匪吗?”
那一双大眼瞪得很是无辜,楚慈一脸无害的模样,可真是可人的紧。
老妇人看了看楚慈,又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黎睿和忍不住发笑的陈科,最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72:擒匪之计
“哪有山匪像我这么可爱的?”楚慈不要脸的夸着自个儿,“山匪可都是凶神恶煞的,你瞧过这么温柔可人的山匪么?”
楚慈之言,陈科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场。
说实话,这些日子的了解看来,她与‘天真无害’‘温柔可人’这些字眼完全不搭。
楚慈白了陈科一眼,陈科一声轻咳,换上一副认真的模样。
“大娘,若我说你隔壁那些人家才是山匪,你会信么?”
楚慈之问,四人面面相觑。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汉终是开口问道。
楚慈想了想,说道:“自年前东临郡王便开始剿匪之事,你们可知?”
年轻的男人点头,“自然是知晓的。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山匪越发猖獗。”
话语之中,满满的怨气。
陈科面色有些难看,楚慈摸了摸鼻子,说道:“想必郡王为何捉不到山匪,你们亦是清楚。如今我带着前锋而来,想以最快的速度将这片山的山匪给剿了,你们可愿相助?”
“这……”老汉狐疑的看着楚慈,“我们如何信你?”
楚慈一笑,起身说道:“几位与我到地窖一看便知。”
说罢,让陈科引路,往地窖而去。
当几人看着地窖中躺满了人事不醒的村民之时,吓得双腿发软。
“这些人,想必你们都认识。他们家中的男人都是以狩猎为主吧?”
楚慈之问,几人相视一眼,同时点头。
“你们自己就有打猎,应当知道仅靠打猎为生,换个温饱还差不多,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挥霍?他们常常一出门就是十天半月,回来就能给妻儿买好东西,你们就不怀疑他们的银子从何而来?”楚慈问道。
“他们打猎之余在外打零工,帮人扛货物赚的银子,我家男人都有去的。”小妇人回道。
“哦?所有人都是帮人打零工赚银子?你男人既然也有打零工,可是遇着过他们?”
楚慈之问,小妇人将目光转向年轻的男人。男人想了想,摇头说道:“他们都是去的外镇,我不放心家人,就在镇上没走远。”
耸了耸肩,楚慈说道:“每当郡王追到此处时,是谁带头赶着牛羊挡了路?又是谁在郡王要进山时,大喊着郡王捉不到山匪就拿百姓充数?”
楚慈这两个问题,婆媳二人相视一眼,目光同时转向了角落那个妇人。
“娘,张大嫂每次是叫得最早厉害的。”小妇人小声说道。
老妇人点了点头,却是不语。
楚慈接着说道:“就算是在外打零工,也不可能这么多男人同时不在家。这五十三家人,所有男人都不在,并不是一起去了外镇打零工,而是郡王带兵从西山而来,他们都得去守着。”
又是解释了一番,这家人也细细的想了想,顿时吓得面色发白。
“本来这事不当让你们参与进来,可郡王的部队马上就要到了,我得给郡王开路,所以需要你们配合配合。”
楚慈又与几人说了一通,而后转首问着陈科,“你带银子了吗?”
陈科摇头,“头儿,咱们出来都不带银子的。”
既然这样,只能征用了。
楚慈与陈科交待了一番,陈科便带着人去五十二家人屋中搜银子,同时让黎睿将那张家妇人和孩子送回去,屋里东西都不能动。
“我相信你们也恨极了山匪…”
楚慈话还没说完,老妇人便是抹着泪说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