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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倒是轻松!你没听说西山那些人都死绝了?”一人反驳。
“那是他们蠢。”带头那人说道:“咱们寨主背后有人撑着,哪儿像他们?自个儿找死。”
说话间,瞧着暗道有人出来,那人问道:“大哥,你们回来了?又捉着人了?我婆娘他们找到了?”
陈科压着声音回道,“找着了,在这群人手里。他们把人藏在李家的地窖中,可让我们好找。张大哥让李家的婆子去送吃的,这才把人给放翻了。他怕有人接应,在山下等着嫂子,到时按老法子挡着东明修,不让他带兵上山。”
那人点了点头,扛起人带头往林子里走着,走了两步,问道:“李家那龟儿子些都杀了?”
“杀了。”陈科回道,“张大哥怕东明修的人过来查出问题,把人杀了省事儿。”
说话间,陈科似嗓子发痒一般,咳嗽了两声。
“这些个龟儿子,平日里是看他们老实巴交的,没想对他们怎么着。他们倒好,联合起东明修的人想要弄翻咱们。这次要不是嫂子来报信,咱们可得完了……”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觉脖子上一疼,喉管似漏气了一般,晃了两下,整个人朝后倒了下去。
二十几人倒下,本当昏迷不醒的人却是轻巧落地,往脸上抹了血,换上山匪的衣裳,托着尸体往回走。
将尸体都藏到了暗道中,楚慈一个手势,众人便跟着往山上潜行。
经过方才那林子,便瞧着前头一大片的空地。再往前是一排排屋子。此时空地上有两队人来回巡视,屋子上头也有两人来回看哨。
楚慈打了个手势,没换衣裳的人便是由人扛着开道。
“哟,不错嘛,真给弄回来了!”巡逻的人瞧着满脸是血的众人,便是笑着问道:“这回立了大功,寨主少不得给你们好东西啊!”
“咱们这算立什么大功,这都是张大哥的功劳,等他回来了,他能让咱们换了好东西?”陈科粗声笑着说道,“咱们就是些卖力气的,扛着人回来累得半死也指不定能得什么好东西!”
“这倒是,那小子滑头的很,抢功比谁都快。”
“这些人放哪儿去?张大哥还没回来,也没交待。”陈科又问道。
“寨主这会儿是审不了的,你们先把人弄牢房去招呼着。”
陈科应了一声儿,步子却是放得极慢。
黎睿扛着楚慈与一队人走在山匪的另一面。陈科与那些人说话分散注意之时,黎睿脚下生风便走到了前头,楚慈抬手撒药的动作眨眼闪过。
这队巡逻的人毫无征兆的倒下,那队巡逻的却被陈科一众给挡了视线。
黎睿带着人朝那队人而去时,楚慈动作迅速的撒了药。与此同时,后头跟着的兄弟毫无征兆的往前头奔去,举着小弩射杀屋顶的哨卫。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巡逻的人莫名着道,屋顶两名哨卫更是被冷箭击中,一声惨叫。
黎睿立马放下楚慈飞上屋顶,在哨卫喊叫之前,抹了二人脖子。
哪怕是杀得及时,可那声惨叫却是惊动了里头的人。
“怎么回事?”一声质问响起。
黎睿压沉了声音说道:“有蛇。”
“操。你大爷的!长在山里吃惯了蛇的还能被蛇给咬了?你他娘的这二十几年白活了?”
那人骂骂咧咧的走到屋后,攀着梯子往屋顶爬着。
被扛着的那些人早是将巡逻之人的衣裳换上,举着火把,分了两队继续巡逻。陈科一众将那两队人的尸体扛在肩上,淡定的朝前走着。
那人爬上屋顶,瞧着一队人扛着人回来了,便是指着右方说道:“先关到牢房去,东明修那鳖孙离山头不远了,寨主这会儿去瞧情况了,回来再审问这些个龟儿子。”
陈科立马带队朝右方而去。
那人上了屋顶,踹了黎睿一脚,“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一个呢?他娘的又藏哪儿去喝酒了?”
黎睿刚要回话,便瞧那人伸着鼻子一嗅,“哪儿来的血腥味儿?”
来不及处理的尸体落入眼中,那人眼一瞪,还来不及动手,就被黎睿给一剑抹了脖子。
将那人的尸体靠在柱子边上,从外看去就像是藏在这里守着一般。
回头看了一眼后头甚宽的屋院,黎睿飞身而上,按楚慈的交待,寻着山匪的水井和厨房。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74:这简直是造孽哟!
黎睿在水中放了毒,陈科一众将尸体丢到了隐蔽的院落之后分开行动。
黎睿找着楚慈时,楚慈正一箭击中一个山匪眉心,微眯的眼缓缓平复,问道:“都好了?”
点了点头,黎睿说道:“我方才都瞧了一眼,山头没多少人。”
“自然是没多少人的。没听说他们寨主都去瞧情况了?必然是带着人去的。”楚慈转首看了一圈,问道:“黎睿,你怕不怕死?”
黎睿冷声一笑,“不就是想去断他们的退路?你一个女人都不怕,我还能怕了?”
“有魄力!少年,你的胆识我很欣赏哦!”在黎睿瞪眼之前,楚慈说道:“我让陈科派人去接一队人来断了他们的退路,王爷在山下拦着他们,咱们前后夹击,让他们插翅难飞!”
虽说山匪猖獗,却不如军人有纪律。留在山上的人也算不得多,加之不够警觉这个弱点让楚慈一众占了优势。
楚慈寻着了陈科,让他安排两人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去传话,同时留了几人在厨房中做馒头,另外的人继续杀人。
虽说楚慈的小分队比大部队提前了几日出发,可破陷阱耗去不少时间。而大部队没有任何障碍的跟上来,此时已到了山下。
千人队伍声势浩大,匪头带着人在陷阱上方瞧着情况。看着下方火光点点,冷声说道:“回去告诉他们,都他娘的别在山头窝着了,都给老子下来!今儿个老子要让东明修有来无回!”
那人道着是,忙跑回了寨子里传话。
“她进了匪窝?”东明修目光一闪,“此时是何情形?”
“暗道是咱们的人在守着,头儿带着陈科他们进了寨子里,这会儿正在里头清理。头儿让我来传话,请将军分一队人马从暗道上山断了山匪的退路,前后夹击让他们插翅难飞。”
成怀目光一亮,主动请缨,“将军,属下愿带队前往。”
东明修想了想,点头说道:“到了山上,一切听她指挥。”
成怀应着是,带着三百人摸着上山。
剩下的人双手举着火把,同时在林中来回走着,看起来就似无数人在变幻着队形,欲往上攻。
东明修为了配合楚慈的计划,发起了第一轮的进攻。
山下之人进攻,三百人的队伍迅速的从暗道潜进匪窝。
当传话那人回到山上之时,被立于屋顶观察情况的黎睿给捉住丢到了楚慈脚边。
“想不想死?”冰冷的匕首在那人脖子上来回贴着,楚慈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山上的人有的被割断了脖子,有的被毒去见了祖宗,有的挖了眼睛,有的一刀刀割下了皮肉。你想怎么个死法?说出来,我都能满足你。”
那人面色惨白,匕首每在脖子上贴一下,他便是忍不住的一个哆嗦。
楚慈挑眉一笑:“这么害怕做什么?你瞧我这么和善,怎么着也没你这五大三粗的模样吓人吧?”
山匪缩了缩脖子,害怕之余不免腹诽:老子长得高大还有错不成?你拿个刀子贴人脖子上如此威胁,还要人笑着说干得漂亮?
黎睿在一旁瞧得转开了眼,不耻于楚慈没下限戏弄山匪。这人若给他处置,绝对一刀刀的划下去了,这么吓着有什么意思?
“头儿,馒头都好了。”陈科跑过来说道:“刚才毒下早了,该留些水做干净的馒头的。”
“饿个一两天死不了。”收起匕首,楚慈站了起来,眯眼看向被乌云挡住月色的夜空,“咱们的馒头也不能白蒸了不是?这一仗要是超过了三天,咱们就该请罪了。”
陈科深以为然,点头应道,“行,我让他们接着蒸,等人来了,有他们好看!”
约莫四更之时,成怀带着三百人抵达匪窝。队伍到时,陈科正带着人将三人才能抬起的蒸笼给端到坝里。
“你们倒是好兴致,还有闲功夫蒸馒头?”成怀扬眉上前,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嗅了嗅。
刚出锅的馒头在这皮糙肉厚的人手中,那是半点尊严都没有。左手右手这么丢着,就跟丢石头一样的。
成怀玩着馒头,陈科抹了把额头的汗,说道:“麻利的,把衣裳扒了换上。”
众人也不磨叽,在寨子里找着死人,将山匪的衣裳扒了套在外头。
黎睿点了山匪哑穴,提着那人领子带路。后头近四百人的队伍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跟着下了山。
“你说咱们要是进了陷阱,是你先死还是我们先死?”走在山匪身旁,楚慈语态轻松的说道:“我觉得吧,应该是你先死。”
本还想着将人带进陷阱的山匪听得些话,步子迈得有些不稳。
楚慈左右瞧了瞧,神秘兮兮的又道,“告诉你个秘密,我带的拆雷小分队老厉害了!可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精兵。拆陷阱这种小儿科的把戏简直不要太容易啊,分分钟让你见证什么叫做奇迹。”
说话间,走到山匪前头,匕首‘嗖’的一下就抵到了山匪的脖子上。
那人猝不及防,被划出一道血痕,楚慈眯眼笑道,“就算是流箭飞到了跟前,咱们的人也能根据流箭的方位和速度第一时间计算出自救方案,才不会像你这么傻傻的送上来找死。”
山匪看着楚慈收回的匕首上沾着的血,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生无可恋。
知道老鼠最怕的是什么吗?不是怕被猫捉,不是怕葬身猫腹。而是怕猫捉到了你之后,就是不让你死。非得时时的戏耍你,吓着你,让你肝胆俱裂,让你眼前一片黑暗。让你怀疑鼠生之时,却又不会放弃逃走。那简直是鼠生无望。
自打这山匪被黎睿捉着之后,就活在楚慈制造的阴影之中。以至于,此时看着楚慈,他都有点想躲到黎睿背后求得庇护。
陈科抬头看着夜空,摇头一声叹息:好端端一个姑娘,愣是活得比汉子还糙。
人生啊,太特么的不容易了,这简直是造孽哟!
山匪在背叛与算计之间举棋不定,楚慈帅气的将匕首收起,说道:“爷向来说一不二。好好带着咱们去见你们寨主,时机到了,爷放你一条生路。至于打起来之后你是死是活,就不是爷能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