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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不表,在众人的目光下,楚慈回身复述方才的几个问题结果,“按你所说,你是按王爷的吩咐在四更之时进了村;进村之后便瞧着了一地的尸体,同时听到有人哭喊呼救。那时他二人在地窖中,于众目睽睽之下奸淫妇人。你们上前阻止,他二人却是不听,还道一切都是王爷的吩咐,最后你们与他二人动了手,打出地窖之时,正巧巴县令带着官兵而来。”
那人垂眸想了想,点头说道:“正是。”
“既然如此,你们是按吩咐从东曲而来?还是不曾与大部队同行,一早便在北海县候命?”楚慈又问。
那人回道,“是在北海县候着的。”
“你们户籍何处?隶属东曲还是北海?”
“我们是王爷从东临带来的。”
二人对话,巴县令于一旁冷声一笑,“事到如今,竟是想否认他们是王爷的人?”
楚慈看了巴县令一眼,接着问道:“既然是王爷从东临带来的人,必然是心腹。如此一来,自然不会诬陷王爷。可如今出了奸淫妇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你们可会维护王爷,伪造证词?”
“王爷向来光明磊落,我等自然不会伪造证词。”那人回道。
“很好。”点了点头,楚慈说道:“也就是说,方才那些话,你不改了?全是真实有效的?”
那人点头,楚慈这才转首问着张家妇人,“你们亲眼所见那二人在地窖中奸淫妇人,为何不出手相助?虽说他们手中有刀,可你们这么多人,地窖中有锄头有柴刀,在他们行凶之时,你们拼命冲上去,还能杀不了他们两个人?”
张家妇人‘呸’了一声,“你们丧尽天良,自然是有要命的本事!我们拿了锄头去打,拿了柴刀去砍,可他们功夫高,我们打不过!”
“所以,你们曾用锄头和柴刀试图救人?”楚慈问道。
张家妇人怒道,“自然是救过的!”
“我倒不知道他们能刀枪不入,难不成还把锄头和柴刀都能给打得钉到墙上不成?”楚慈冷笑发问。
“我们妇人能有多大的本事?他们抬手一打就将锄头、柴刀给打到了红薯堆里,我们都来不及找,就有人冲了进来。”张家妇人回话间,还想冲过来对楚慈拳打脚踢,却是被陈科给拦了下来。
“照你这么说,他们是在地窖中行凶,而你们在他们打起来之后,便逃了出来?”
张家妇人点头。
楚慈转身,冷面说道:“是我下令将你们送进的地窖,也是我派他二人守着的地窖。至于这些死去的山匪,也是我让人杀的。”
楚慈之言,换来阵阵叫骂。
陈科一挥手,一队人走了出来,沉声呵斥,“安静!”
叫骂声止,楚慈接着说道:“我带领剿匪前锋,从西山一路到北山。到了村庄之时,发现村中有山匪昆混于百姓之中。这些人家中,男人以外出打零工为由,极少在家;女人天天守在村中,一旦山匪被追到此,便是赶了牛羊出来拦路,助山匪脱身。”
妇人们面色一变,张家妇人当先反应过来,哭喊不止,“没王法啦!王爷捉不到山匪,便是杀百姓充数,王法何在?天理何存啊?”
“你们都说那二人在地窖中于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可这两个妇人被撕的衣裳却是在外面,这如何解释?”楚慈不理那人哭喊,冷声质问。
张家妇人哭道,“他们被那群人打出来了,我们在跑的时候,自然是将她们的衣裳捡起来挡着身子出来的。”
“所以他们是死在外头,在地窖中被辱?”楚慈又问。
张家妇人和回话那男人均是点头,楚慈这才说道:“第一,将你们送进地窖之时,我便下令将所有的伤人之物拿了出来。所以,你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拿锄头和柴刀救人!第二,这两个妇人根本就不是在地窖中受辱!若说丧尽天良,你们才真是丧尽天良!竟眼睁睁看着她们被这群人丢给我那中毒的兄弟!”
楚慈之言,张家妇人愣住,眼见她又要叫骂,楚慈先声制人,不给她叫唤的机会。
“我们在山上剿匪之时,山匪的同伙担心查到自己身上,派人来吓唬你们这些山匪的家属,让你们陷害王爷。我留下的两个兄弟却以为他们是要杀你们的,为了能让你们脱身,他们放你们出来,没想到却是着了道,被人下了药。在你们跑出地窖之时,药效发作,他们发了狂,被你们抛弃的妇人便遇了害。也在此时,巴县令带着官兵而来,目睹了全过程。”
楚慈之言,张家妇人瞪大了眼,才半响才哭道,“杀了人还冤枉我们是山匪家属,老天为何不开眼啊?这人杀我夫家,杀我公公,如今还在此污蔑他们是山匪。谁不知道他们是老实巴交的猎户?一辈子就靠进山打猎为生,如何会是那没天良的山匪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这人滥杀无辜,实该千刀万剐啊。”
一人哭,众人和;声声控诉,伴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巴县令面色阴郁的立于一旁,看上去似对百姓之死甚是痛心,可那偶尔看向楚慈和东明修的目光却是阴沉中伴着算计。
背后的刀伤隐隐作痛,楚慈沉默的扫视着众人。当视线对上一双双闪烁的眸子时,淡漠的转开眼,最后冷声说道:“山中楠木稀少,被山匪尽数伐之。据匪头册子记录,少量做了家具摆于匪窝,多数送到镇上,给了某些权贵。剩下的边料,一些地位不高的山匪捡了混合松木做了家具摆于家中。”
楚慈之言,哭嚎的妇人便是惊的一时噤声。巴县令更是面色微变,双眼一眯。
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楚慈说道:“匪头死于流箭之下,他身上的册子所记不详,故此我派人去册子上记录的地方寻全本。想来,此时也当寻着那册子了,只要那册子到手,便能知晓后头狼狈为奸的是哪些人。”
巴县令微变的面色,楚慈似没看到一般。却是在说完之后,转眼看向那人,说道:“只要册子到手,便能证明王爷的清白。”
巴县令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道:“那是自然。”
哪怕是他装得镇定,那额头隐隐透出的汗却是掩饰不了他的紧张。
“我记得那册子上不但有记录楠木去向,还有每次收保护费和劫银的分赃。想来那册子对大人有用。”
楚慈又是抛下一记重磅,巴县令面色不由的发白。
非但是巴县令,旁听的权贵也有不少在此时频频擦汗,好似这天儿热得很一般。
楚慈走到东明修身旁,看着那十余人,冷声说道:“此时哪怕你们畏罪自尽,我也能让所有人知晓你们并非王爷的的人,而是山匪的同伙!”
那十余人相视一眼,手中的长剑微微一紧,好似在盘算着杀出去的机会有多大?
嘴角勾着一抹冷笑,楚慈说道:“地窖中没有伤人之物,却有炭灰防潮。那两个妇人若真是在地窖中受辱,身上应当有炭灰才是。而我的两个手下才中毒不久,必然能查出他们是被人算计!”
楚慈之言,东明修终于是开了口。二百人将官兵一众团团围住,他更是亲自带着许老和周老,以及一众权贵到地窖中检查。
正如楚慈所说,地窖中没有任何伤人之物,更没有打斗的痕迹。
巴县令在众人去地窖之时,与身旁的人交待了两句。那人带着几人悄然出了村庄,往山上潜去。
出了地窖,众人又到了山匪家中查看家具。
当众人进了张家妇人的院子时,被包围的十余人已是撑不住了。因为他们看到巴县令的人一个出了村子,其余几人潜上了山。
也就是说,巴县令准备舍弃他们了!
背叛巴县令会被这些乔装成官兵的死士给当场杀死,逃跑又会被围着的二百余人杀死。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79:都是算计
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拼上一拼,让巴县令的死士和东明修的兵打起来,他们反倒有机会脱身!十余人目光一交流,便是飞身而起,欲飞出包围圈获得一片生机。
十余人飞起,似展翅的雄鹰,可瞄准他们的冷箭,却让他们瞬间变成了折翼的大鹏,生生的掉了下去。甚至连反抗都没超过三招,就被官兵给按住。
陈科目光一沉,忙吩咐兄弟去抢人。
当众人看过了证据,走出院子时,十余人被前锋擒住,官兵也退到了巴县令身后。
楚慈朝陈科打了个眼色,陈科招呼两个士兵脱下衣裳给两个兄弟盖上,东明修这才带着众人走向被衣裳盖住的女尸。
楚慈上前,将尸体的双手拿了出来,看着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手臂,沉声说道:“若是在地窖受辱,这些伤口上必然有炭灰,可她们非但身上没有,就连手臂的伤处也没有这些东西,足以证明她们是跑出地窖才出的事!”
也就是说,妇人们所言全是假的,而自称是东明修手下的十余人也是旁人安排来陷害东明修的!
走到两个兄弟身旁,楚慈一把脉,却是眉头紧蹙。翻了二人眼皮,楚慈回头看向东明修,说道:“王爷,他们不行了。”
东明修沉默不语,却在楚慈回到身旁时,冷静的说道:“方才看他们与官兵过招,好像与山上出现那几拨黑衣人路数相似。”
巴县令重重的咽了口水,宽袖中的手不由一颤。
楚慈抬眼看向巴县令身后的官兵,似没听懂一般问道:“王爷是说这些官兵与杀我们的黑衣人路数相似?还是说,这些诬陷王爷的人与黑衣人路数相同?”
楚慈之问,东明修还来不及回答,便见前锋按住的人面色发黑,嘴角溢血。
眨眼间,十余人七窍流血而亡。
众人见此,不由惊呼。
“头儿,他们服毒身亡。”陈科检查之后,沉声说道:“似在牙中藏了毒。”
楚慈视线看向巴县令身后的官兵,东明修又是那副深沉的模样看向巴县令。
什么牙中藏毒?想来是那些官兵在按住人时动的手脚。
巴县令目光闪烁之间,扫着村口。见村口有人闪过,大声叫道:“鬼鬼祟祟的,什么人?”
这一声喊,所有人转首看去。巴县令一声令下,一个官兵便是冲了过去,没消片刻便提着一个头戴黑巾的男人走来。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鬼鬼祟祟?”巴县令当先质问。
楚慈的目光从那官兵身上扫过,似笑非笑的看着转移了话题的巴县令。
被捉那男人目光闪烁,连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