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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和白绮安回到屋中时,宋文倾只得退了出来。目光在她脖子上停驻,似要听她说个清楚。
楚慈想了想,拉着他走到二楼大堂,立于窗前说道:“我想,我是干了一件极蠢的事!他没把我掐死是我的运气。”
“到底是怎么了?是白诚动的手?”宋文倾问话的声音虽然是保持着平静,可那发寒的语气却是表明了怒意。
摆了摆手,楚慈说道:“这事儿我也得再问问,但是很明显,他现在也有怒意,不知所踪。”
宋文倾还想说什么,楚慈却是无心再言。她能说什么?总不能告诉宋文倾,她带着穆诚去青楼办正事儿,结果聊天耽搁了事儿,差点儿被掐死?
他若问聊什么?她怎么回?总不能说,跟一个姑娘聊他到底是不是个演戏高手?
就算这话她能说,他也不能听吧?与一个青楼姑娘谈论他的为人,他怕会与穆诚一样,感觉自己受了侮辱。
所以,这些话,能不说,最好不说!
“时辰不早了,我也累得很,先去休息了。”瞧他神色微沉,楚慈轻叹口气,牵着他的手往回走,“今日这事儿真不怨他,是我太马虎了。”
她越是这般说,宋文倾越是恼火。她是什么性子他还不知道?她这性子可是半点儿不吃亏!被穆诚掐得这么狠,她不想着怎么报仇,却还给那人说话,这事儿哪儿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宋文倾所想,亦是东明修之疑。五更之时,东明修寻到了百花楼的攀妈妈,让其寻来如柳。
虽然不知晓楚慈几人的身份,可如柳却有预感,这事儿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过了。
果不其然,麻烦来了!
在攀妈妈来找时,如柳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攀妈妈,为何是郡王爷要见我?我与王爷不曾见过,他为何寻我?”
“你个生事儿精!都与你说了,在楼里好好教姑娘才艺便好,你非得来凑这个热闹。如今看你如何将这事儿给糊弄过去!”
如柳不认识东明修,攀妈妈却是清楚这人的。这人向来铁面无私,若是如柳敢在东明修面前耍花招,绝对讨不得好。
“你说说你,明知是姑娘才去凑的热闹,怎么出来就喊成‘公子’了?你大大方方的说那公子杀了姑娘不就好了?眼下这般大的破绽,看你如何补!”
如柳跑出来那一声喊,攀妈妈便知道今夜这事儿如柳也脱不得干系。可是,如柳只说那二人打起来,旁的却是一句‘不知道’便给带过了,攀妈妈如何会信?
如柳一脸懊悔,无可奈何的说道:“王爷便是来问这事的吗?”
“可不是么!”攀妈妈不轻不重的在如柳臂上拧了一把。
如柳一声娇呼,连连讨饶,“攀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快松手,肉要掉了。”
正在讨饶间,一人便是走了进来。
东明修已经等着不耐烦,问清楚了如柳的房间在何处之后,便是径直而来。
攀妈妈连忙挤着笑容迎了上去,“王爷,您看,如柳这被吓得不轻,只怕……”
“出去!”
没有废话,东明修一挥手,立马有二人带着攀妈妈出去了。
如柳慌张起身行礼,东明修立于屋中问道,“当时你与那姑娘在里室谈话?都说了些什么?”
如柳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东明修冷声说道:“看来,你是想去衙门里说个清楚。”
“王爷饶命啊!”如柳忙跪了下去,声泪俱下,“我不过是给那姑娘支了招,好让那公子现个形。却没想到,这事儿虽是成了,那公了却险些杀了我啊!若是我将事与王爷说了,那人回来取我性命,我,我害怕啊……”
说罢,便是以绢抹泪,好生凄凉。“虽然我只是低贱的青楼女子,可我也是一条人命啊,我也不想死,求王爷救救我啊。”
东明修被如柳给哭得心烦,冷呵一声说道:“行了,你若照实了说,本王自然护你周全。”
如柳又是掩面哭泣,直到东明修丢出一叠银票,承诺说了实话便给她作主,让她离开,如柳这才哭着说道:“王爷真是善人。那姑娘带着公子来,是想来试探一番。我留下是替姑娘作了试探,可结果还没来得及与姑娘说,那公子便把姑娘给掐晕了过去。”
“结果?”东明修眯眼问道:“什么结果?”
“那公子,他,他不举!”
说这话时,如柳面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似不相信,又似好笑一般说道:“那公子发了药效,面色都变了,可我去伺候时,才发现那公子裆中完全没有反应。”
这话,绝对不是假话。当时她靠上去被穆诚给甩到地上之后,真是愣了。
穆诚完全没有反应,却对楚慈那么轻薄,除了不举,她真是想不到第二个解释了。
对于这个秘密,东明修表示有些难以相信。可如柳指天发誓,哪怕是去了衙门里受刑,她所知晓的也只有这些了。
看着渐亮的天色,东明修说道:“若真如此,那姑娘必然会再来寻你要结果。”
是真是假,就看楚慈会不会再来。若真的来了,瞧了楚慈的反应也就明白了。
如柳连连点头,心中却是叫苦不迭。早知这般麻烦,真不该给那姑娘瞒事儿了!
昨夜耽搁的晚,故此早上楚慈二人都起得晚了些。用过午饭之后,各自回屋收拾行李。
“白诚好像是真的恼了,今日回东曲都寻不到人,想来他是不想回去了。”白绮安坐在床上,神情恍惚的说道:“我真不知道去一次青楼能让他如此生气。”
“我也没想到。”楚慈将包袱放到桌上,叹了口气,“这是我做的最蠢的一件事。”
说到这,楚慈心中疑惑。失去意识前,她看到有人跑了进去。若没算错,那人应该是如柳。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穆诚那么恼,如柳是怎样阻止他的?
说到底,还是如柳救了她一命,她也想知道,穆诚到底是如何改了主意的?
马上就要走了,这些疑惑得抓紧弄清楚才行。也怪昨夜实在犯蠢,这些事儿都没问清楚便走了。
当楚慈寻了东明修,说是要再去百花楼一趟时,东明修面色平静的说道:“我与你一起去。”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18:你是要进京?
如柳摸着枕下的包袱,心中在想着,若是今日楚慈不来,她必然要寻机会逃走的。不然,肯定会被捉去衙门里审问。
心中正说着昨夜真是犯了蠢,竟是引火烧身之时,雪若敲响了房门,说道:“柳姑姑,王爷寻你。”
楚慈与东明修在昨日那屋中等着,如柳推开房门瞧着楚慈也在时,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祖宗保佑,她真是来了!
闲话不表,东明修直入话题,如柳也将穆诚的事又与楚慈说了一遍。
楚慈整个人都是懵的,那一脸的难以置信实在不是装的。
“你是说,他…不举?”
仔细想想昨日情形,楚慈心里头那个鼓敲得越响。若穆诚真是不举,那她昨日那话,可真将穆诚给伤得惨了!
如柳点头,软语说道:“昨日姑娘被那公子掐着时,我借着相劝之机试探一番,那人恼羞成怒倒是松了手,这事儿还未与姑娘说,姑娘便是走了。姑娘托我所办之事我是办了,可那人曾威胁要取我性命,我这…”
如柳这话说得巧妙,既是给了楚慈答复,也是给了楚慈暗示,同时还让东明修挑不出错处来。
楚慈沉默甚久,这才看向东明修说道:“王爷,你可有带银子?”
东明修点头,“你要多少?”
“此事因我而起,我自当负责到底,他的性子你我都知道,若是他辗转回来,必然不会放过如柳姑娘。”看着屋中布置,楚慈懊恼的说道:“总要让如柳姑娘离开这里的。”
东明修挥了挥手,示意如柳出去。如柳自然会意,低头出门,带上屋门。
坐到矮桌前,楚慈揉着眉心说道:“昨夜我真是犯了蠢。居然让姑娘们不管男女都给他送来便好。早知道他有这病,我割了自个儿舌头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东明修目光深沉的看着楚慈,沉默的坐到她对面,手指在膝盖上轻叩着,好半响才问道:“事到如今,你准备如何做?”
“他的事,还请王爷不要声张,更别与白小姐提。这事儿是我办的错,自然由我去赔罪。只不过,他如今身在何处也不知晓,只希望他是回东曲了。”
楚慈之言,东明修又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待他站起之时,面色平静的说道:“对他,我是惜才;他的事我自然不会声张。你既然懂医术,能帮他是最好。我也不是非得要将他与绮安绑在一起,只要他能安心在我手下做事,我自然不会再寻他麻烦。”
楚慈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王爷早这般想多好!这世上,所有走到一起的人都是有相同的目标相同的目的,王爷没弄清楚他的理想就这么闷头算计着,真的是很失败也很无聊!”
她这一眼,可真是横得东明修心里头一沉。这一沉不是恼,而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她本就算不得温柔,如此不耐烦的一眼外加难得埋怨的语气,竟是诡异的生出两分不一样的女儿姿态来。
真是见了鬼了!这一刻居然又觉得她像个女人了。
第一次是在山中,她来了月事,音软身乏之时。这一次,是在这青楼的包间中。他想,或许是这青楼里都放着特别的东西,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东明修借了一千两银票给楚慈,楚慈将银票给如柳时,如柳摸着银票有些走神。
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与楚慈说实话?到底该不该将穆诚的轻薄之举告诉楚慈?
可是,直到楚慈和东明修走远了,如柳也没有说出来。看着那二人离开的身影,如柳浅浅一笑。
罢了,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她与那正夫的感情明显不牢,而那个男人对她明显爱极,还是让这一切顺其自然吧。或许,在她懊恼之际与那男人有了感情也说不准的。
只可惜啊,是个无用的男人。这种男人,还真是见不得光的,还是在暗处保护好自己所爱之人就好了。
回东曲的路上,楚慈买了一些医书。回程的日子里,便是时时在翻着,心里头也是在琢磨着。
宋文倾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看了她买的医书之后,仍旧得不出结论。她买的医书涉及面宽,今日这本,明日瞧那本,看起来都是随意在翻着,可每看一本都特别认真,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