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斟酌着这事儿该如何问才不至于伤他自尊,楚慈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阿诚,你说你教我功夫是吧?”
“嗯。”穆诚坐到树下,拍着一旁说道:“坐下,我渡些内力给你。”
你们内力高的人就是这么牛逼啊!动不动就渡内力,感觉像是有钱人拿一堆钱说,“来,你过来,我拿钱砸你。”
没被钱砸过,不知道是啥感觉。可这接连被东明修和穆诚拿内力来砸,楚慈表示:你们不要怜惜我,多多的砸来吧!
不过,内力的事先不急。先把正事儿说了才行。
楚慈坐到他身旁,尽量放轻语气说道:“你教我功夫,又渡内力给我,我总要回礼的。我发现你身体不太好,最近在看医书,想试着给你调理调理,你愿意不?”
“我身体不好?”穆诚一愣,“我身体好的很!”
“那个,那什么……”二手食指绕着圈圈,楚慈小心翼翼的说道:“感觉你肾方面可能不太好,要不……”
她话还没说完,他便是站了起来。楚慈眼明手快,在他飞身离去前,捉着他的袖子,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其实我就是多管闲事。你要是不愿意,就全当我没说好了。你要是信的过我,想调理调理,我一定给你治好。”
最隐私,最难以启齿的事被她给说了出来,穆诚之怒可想而知。狠狠一甩手,将她甩得退后两步,重重的撞到了树上。
双手悟着被树叉撞流血的脑袋,楚慈忍不住的抽了口冷气。
该!就是该!让你多管闲事!
楚慈抱着脑袋蹲了下去,那飞身而去的人却是去而复返。见她抱头蹲着时,冷声问道:“此事你与谁说过?”
楚慈想说,如柳说这事儿时,东明修就在现场。可穆诚这般火,楚慈也担心穆诚就这么去杀了如柳。
放下悟着脑袋的手,楚慈退了两步,说道:“那个,东明修也知道……”
最后一字还没收音,便是被他握了手臂再次狠狠的撞到了树上。伤上加伤,这次真是痛的她头晕眼花。
此时楚慈才发现,穆诚在极怒的情况下,举动之间都是带着杀人的欲。望。好在当初给他治伤时,他无力还手。不然真会被他给弄死!
“楚慈,你为了讨好东明修,真的要如此践踏我?你想要什么我不能给你?你若想要官位,我定会想法子给你。你想要自由,我也能拼尽所能换予你。可你怎的将这些与东明修说?我的身份,我的隐私,我的一切在你眼中真是一文不值?”怒的双眼发红,穆诚握着她的手腕,冷声质问。
后脑的血流个不停,痛的楚慈咬牙说道:“阿诚,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别恼,我一定会帮你……”
“我不需要!”一声怒吼,穆诚无视空气中那满满的血腥味,转身说道:“既然在你心中,我竟是如此低贱,我走便是!”
看着那人再次从眼前消失,楚慈叹了口气,撕了衣摆先把头给包了,这才大步回营地。
为了洗澡,本就走的远。来时靠着三脚猫的轻功加快了速度,这走回去是不是得很久?
琢磨着得赶紧回营地用草药包扎,楚慈也顾不得受伤运内力会不会出事。提气而上,朝着营地迅速而回。却因着太过着急,离营地还有一段路程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倒之前,楚慈再次认定了一件事:多管闲事,活该被打!
楚慈从枝头落下,运气不好又是落到了石头上。那伤上又加上,没一会儿血便是湿了布,浸了一地。
一人起起落落从远处而来,嗅着血腥味儿时,眸光一闪,大步走了过来。
就着月色,看着树下躺着的人时,那人似不相信一般,蹙眉问道:“楚慈?”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35:疯子!
只可惜,楚慈这晕倒了回不了话,不然真得应他一声,“哎,就是我!麻烦你把我弄回去先。”
得不到回应,那人打燃了火折。看着一地的血时,微眯了眼,一把将人抱起,飞身往营地而回,大声喊道,“军医!军医!”
楚慈醒来的时候,帐中围了一圈的人。
陈科摸着下巴,见楚慈醒来时,忙上前问道:“头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遇袭了?”
脑袋疼的很,楚慈扫了一圈板床前的人,摆手说道:“练轻功,把自个儿给摔了。”
此话一出,众人看她的神情都跟见鬼了似的。
这分明就是骗鬼好吧!
可是,众人不追问楚慈,而是同时转眼看向此时进来的黎睿。
黎睿端着药进来,见众人这神情,冷脸问道:“怎么了?怀疑我打的?”
陈科虽然是不想点头,可脑袋却是当先点了点。
头都点了,自然是要说话的。陈科接过黎睿手中的药,说道:“头儿一向谨慎,没理由练个轻功把自个儿摔成这样。你今日突然来了,又突然瞧着头儿受伤了,我这,我这不是觉得不合理吗?”
“我若要伤她,就不会带她回来。”黎睿冷冷的扫了楚慈一眼,拂袖出去了。
喝药时,楚慈与众人说道:“别瞎怀疑,就是我练轻功的时候急于求成摔着的。”
“可是头儿……”
陈科还想说什么,楚慈一眼看去,将那人的话给看了回去。
喝了药,楚慈又道,“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对了,他怎么来了?”
“我哪儿知道啊?”陈科‘切’了一声,“拽得跟个大爷似的,什么也不说,将头儿给了军医之后,就在外头当了门神,谁知道他来做什么?”
今晚这事儿真是多。人也是一个接一个来的没有预见。楚慈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都出去。叫黎睿进来,我问问他。”
“姐。”楚月泽终是开口说道:“姐,你还是精神好些再传他问话的好。”
“放心,真不是他伤的我。”楚慈摆手示意不必担心,“许是衙门里出了什么事,不然他不会来。”
衙门里的事总耽搁不得,众人也不便多言,只得转身出去。
黎睿进来时,没给楚慈说话的机会,直接丢了一本册子到床上。
“短短半个月,一天两人,我手下那些人都给他毒的差不多了。他对我不满,大可直接冲着我来。每日里就给守门的衙役下毒,他是闲的发慌还是什么意思?”
丢到床上的,是衙役的花名册,每人出公都有记录,可此时这册子上,所记之人都是卧床不起。
楚慈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抬手揉着太阳穴,无力的说道:“他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兴许,这并非他所为。”
“所有人都说,就是铺子里那个戴着幕离的大夫到衙门外走了一趟之后,便是浑身乏力,呕吐不止。”黎睿冷声问道:“你告诉我,除了那个做作之人,谁还成天戴个幕离?以前是丑的吓人,如今是好看了,便越发玩花样了?”
“黎睿,你自己也说了,是戴着幕离的。这要是有人戴着幕离嫁祸于他,他岂不是冤枉了?”楚慈是真的不相信宋文倾能这么无聊。
又是给衙役下毒,又是给衙役放泻药。他除非是找抽,否则不会干这种蠢事儿。
哦对了,东明修说的是宋文倾放了狠话。或许,放泻药的是宋文倾吧?
楚慈这般为宋文倾开脱,黎睿显然是恼怒。拍着桌子说道:“楚慈,你最好连夜回东曲给我把事查清楚!别以为他是皇子就能肆意妄为!再动我的人,仔细我抄了他的铺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切。”楚慈白了他一眼,“却是不知道,黎大少也这般心疼自己人了?”
西山之时,他那么对自己兄弟,这会儿倒是心疼起自己人了,有点儿违和吧?
楚慈的态度,让黎睿恼怒一哼。一甩袖,却是不再多言,转身而去。
黎睿走了,楚月泽大步走了进来。坐到床边,问道:“姐,到底怎么回事?”
楚慈将册子递给楚月泽,又将东明修与黎睿之言道了出来。
楚月泽翻看着册子,蹙眉说道:“姐夫不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
“是啊,不可能。”盘腿坐在床上,二指轻轻的搓着,楚慈说道:“黎睿赶在王爷之后而来,还是从后方而来,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王爷让你近期回东曲一趟,黎睿让你连夜回去。若真是姐夫闹事儿,必然是事情闹得大了,王爷不在,他只能连夜赶来。若不是姐夫闹事,只怕是黎睿设了陷阱等着姐。”
经历了那么多事,楚月泽已是懂得了‘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更是懂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并非危言耸听。
楚慈心中琢磨一通,朝楚月泽招手说道:“附耳过来。”
约莫四更之时,身着黑衣,头裹白纱的楚慈翻身上马,带着一队人马下山。
马儿下山之时,留在山上的人有条不紊的朝后方河流撤去。
头裹白纱之人拍马行在前头。当马儿行到山腰之时,无数箭羽射向那头裹白纱之人,后头那几人亦是被长箭射中。
马上之人落地,藏身暗处的弓箭手这才举了火把而来。
本以为会看到一具具尸体,可黑衣人提起一个穿着衣裳的草人时,一声大喝,“中计了!”
“这般惊慌做什么?”摸着鼻子,楚慈带着人从后方包抄而来。看着那十余名黑衣人,笑着说道:“都是玩玩儿,别这么紧张。”
黑衣人面面相觑,楚慈面色忽而一寒,一挥手,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小弩之箭‘刷刷’而出。
十余人被一队人马包围虐杀,不消片刻便是全军覆没。也在此时,后方山上燃起大片火光。
转身看着身后的大山,楚慈冷声说道:“挖防火带!”
撤退到河流方向的士兵早便挖了湿土灭火,楚慈带着一队人抓紧挖着防火带。上头的人抓紧灭火,合作之间,才起的火势倒不至于蔓延到不可扑灭的地步。
“姐,用水灭火不是更快吗?”楚月泽挖着防火带,问道:“挖湿土不是更耽搁时间?”
“想要火势迅猛,必须要借助火油,火油着火,不能用水。平日里你们训练,我不是让你们在营地后面的河边挖坑?那些挖出来的泥土还让你们平日里没事就用水稍稍浸些,此时用来灭火不是正好?”
楚月泽恍然大悟,“姐,你早知道有人要杀我们?”
“没想那么多。”楚慈挖着防火带,说道,“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夏季天干物燥,最易起山火。挖坑是为了训练,挖出来的土自然就要放着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