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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对谁伸手了?”这话,上次就想问。
楚慈实在不解,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东明修这般的恼?
东明修看她装得这般像,便是冷声一笑,“你明知穆诚对你有情,还撮合他与绮安,是何居心?绮安虽是不提,可你就看不出她有多难受?”
只提撮合不提算计,是想保留白绮安的名声。
楚慈瞬间无语。
这事儿,她真不知道当如何说!
若她能早些知道穆诚的心意,就不会那般信誓旦旦的与白绮安说,二人只是兄弟之谊。如今穆诚与她的关系白绮安怕是已经知道了,只怕心中是不好受。
这一点,楚慈虽是无奈,可她也无法辩驳。唇上微紧,楚慈低声说道:“此事是我考虑不周,我自会寻机会与白小姐说个清楚。”
她这般大方的认下了,东明修心中更是失望。她以为如此坦率认下,就能抹去她的所作所为?
若说之前因为穆诚和白绮安之事,东明修觉得自己看不清楚慈。那么如今再加上一个岑子悠,东明修对她便是满满的失望。
一个为了前途而不择手段,连名声都不顾的女人,真的让人失望!
寨里屋子多,楚慈与宋文倾寻了一间靠近树林的院子住下,宋文倾将配好的药倒入水中让她洗头沐浴。
楚慈想着白绮安之事,也没那心思去过问这药是做什么的?泡在桶中,叹气说道:“说起来,也是我自找的。若是不曾与白绮安说那些话,如今也不会让她这般难受吧?”
宋文倾眸子一闪,舀子水淋到她肩头,问道:“怎的了?出了什么事?”
楚慈将东明修的话说了出来,宋文倾手中的木瓢往水中沉了一些,“白绮安倒是从来没提过,此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是有心而为,寻机会与她说说便好。”
“但愿如此。”
次日天明,队伍整装下山。
楚慈与楚月泽商议着列队之事,宋文倾寻了机会与白绮安在林中相见。
“既然合作之事乃你情我愿,为何如今又将罪过嫁于小慈?”
宋文倾之问,白绮安苦笑着摇头,“我几时将罪名嫁于五皇妃?绮琴带着人来了酒楼,你要我如何与表兄解释?难道供出你?告诉表兄,这一切都是我与你的合作?我什么都不能说,可是我如何到的酒楼,绮琴如何得到的消息,表兄如何不查?我什么都没说,可他却是查出蛛丝马迹质问于我,我除了说穆诚对五皇妃有情之外,我还能说什么?”
白绮安之言,宋文倾只是眸中冷笑。提起新摘的葡萄,说道:“白小姐,自欺欺人之举,向来骗不了一世。我不怕算计白诚之举被人所知,只怕白小姐算计白诚之举公之于众,此生便是毁了。”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66:我等你
对于算计穆诚,宋文倾还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将一切告诉楚慈,不管如何折腾都是夫妻之间的事,闹不出多大的麻烦来。
可白绮安明摆着就是在算计楚慈,宋文倾如何能忍?
给白绮安提了醒,宋文倾便不再多言,提着葡萄大步离去。
袖中的手握得微颤,白绮安几乎咬碎贝齿,半响沉沉吐了口气,冷声一笑。
算不算计楚慈,已经不重要了。如今多了一个岑子悠,她就算不算计楚慈,楚慈也休想好过!
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她倒要瞧瞧宋文倾如何相护!
“去年错过了你的生辰,今年又错过了你的生辰。”昨夜才相聚,今日又要分别,楚慈觉得心里头有点儿压抑。“礼物也没给你准备,对不起。”
宋文倾柔和一笑,剥着葡萄喂她,浅声说道:“小慈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这话说的,简直暖心极了。
楚慈靠在他靠头,轻声说道:“王爷让岑子悠跟我一起,摆明了就是不让我好过。本来还担心将来又有一堆堆的麻烦,此时你这般信任,我倒也不怕了。”
岑子悠这些日子与她进进出出的,虽说是剿匪有功,手下的人一时不说,可日子久了,少不得流言蜚语。
一个穆诚就让宋文倾恼怒,再来一个神经病岑子悠,楚慈真担心后患无穷。
剥着葡萄,宋文倾微微一笑,语气坚定的说道:“这世上谁都能不信你,唯独我不能不信你。与你在一起的日子,经历了多少的风雨,虽然不愿承认,可我到底是什么性子,我也清楚。你能包容我,给我时间成长,我很感激,也很动容。在你为了我们的未来而努力之时,哪怕天下人都不信你,我也不会再让你难受。”
对于过去的种种,他是庆幸的。虽然那些过去算不得多美好,却是感情最坚实的基础。幸好有那些过去,才让他成长,才让他在面对岑子悠之时,不至于恼羞成怒。能冷静的听她说完,能冷静的分析其中关系。
若是以前的性子,瞧着她任由别的男人牵着,瞧着她任由那男人宠溺的揉着头发,指不定怒成什么模样。如何还能安安静静的听她说完?更别提相信她说的那些事。
有时候他也在想,老天让他在最恰当的时间遇着楚慈,自有深意。他如此多疑的性子,如今面对这些却能平静面对;不是不在乎,而是因为信任。他相信她,相信她不会骗他,相信她对他的感情,任何人不能替代。
感情这种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曾经的患得患失,曾经的不住算计,到如今只剩下对她的情,只想与她好好走下去,只想给她美好的未来。
以前,他是为了那个皇位算计;如今,他是在为他和她的未来算计。
虽然自己的心还有些浮躁,可这份算计中有了她的存在,是不争的事实。
宋文倾之言,楚慈心里头暖烘烘的。好似飘浮在大海上的船终于寻到了港湾,终于有了停靠之处,莫名的心安。
不愿去怀疑他的话是真是假,只愿在他给的承诺之中,努力向前。
“我在前面等你。等我们成功那一日,我定会送你不一样的礼物。”
她认真承诺,他低头吻住她娇艳的红唇。
我愿意等,多久我都愿意等!只要你爱的人永远是我,我能等上一生。
让楚慈带上岑子悠剿匪,这是给东明修她的惩罚。楚慈明白这一点,却不能反抗。
此时的她,太渺小,完全无法抗衡。
“小丫头,咱们能不能歇歇?”
楚慈心中有事,脚下却是生风。冷面行走于大山之中,争取在窝山之匪落败的消息传开前赶到下一个目的地,一举得胜。
楚慈带兵赶路,无人有异议,可这新加入的岑子悠却是问题不断,再一次落于她身旁问道:“走了大半日,你不累么?我饿了,咱们生火弄吃的吧。”
停下步子,楚慈冷眼看向岑子悠,“既然跟着我,就是我的兵!几时赶路,几时休息,都由我说了算!吃什么,喝什么,不得私自行动,否则军法处置!”
她这严肃模样,岑子悠啧啧两声,抬手又去揉她的脑袋,“瞧这严肃的小眼神儿,真有意思。”
这是和宋文倾分开之后,岑子悠第一次伸手揉她的脑袋。
楚慈双眼一眯,冷声说道:“岑子悠,之前是我犯了傻,才让你觉得我真的好戏弄,你若再不将爪子拿开,信不信我废了你的爪子!”
她这威胁,那人的回答是笑眯眯的继续揉着她的脑袋,放软了声音说道:“又调皮了。”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不用楚慈发作,他便是瞪大了眸子慌忙退后,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同时用内力压制毒素。
看着掌心的黑点迅速扩大,如涨潮一般朝手腕处蹿来时,岑子悠嘴角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他倒是狠呐,竟然在你身上下毒,就不怕毒死了你?”
想着包袱里的药,楚慈甩了甩头发,轻飘飘的说道:“毒死也乐意!”
泡澡的药中含有剧毒,提前服了解药,对她自是无害。
向来不用发油的人今日却是抹了些许在头发上,就是为了治岑子悠的手贱!
不能用功夫治这人,宋文倾便用他擅长的毒。如此反击,倒要瞧瞧岑子悠能混账到几时!
当岑子悠发现越是用内力压制,毒素蹿的越发厉害时,只得收了内力,眼睁睁看着那黑色的毒素蔓延了半个身子。
没消片刻,那人便如雕塑一般立于原地面色发黑。
楚月泽在一旁瞧得心中爽极,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千夫长统领前锋,当受人敬仰。念你刚入军中不识军规,这次便免了处罚。往后若再敢对千夫长不敬,兄弟们饶不了你!”
这话,是宋文倾一字一句交待的。且特意交待,得在军中百夫长在时扬声相传。
楚月泽之言一传,几位百夫长便是冷脸附和,“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你立了军功又如何?那已经过去了!如今还要往前行,你就得遵守军中的规矩!
岑子悠眸光幽深的看着楚慈,在她凌厉的目光下,软声说道:“我知道了,往后定不敢冒犯千夫长。”
人家这么诚恳认错了,楚慈也不能揪着不放。不然狗急跳墙就麻烦了。
将解药抛给了楚月泽,楚慈说道:“就地休息。”
楚月泽下令就地休息,百夫长立马下去安排。
小半个时辰过后,岑子悠的毒才彻底解了。那刺骨钻心的痛可不是开玩笑的,满身的汗水跟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狼狈的很。
瞧着楚慈坐在远处闷野味时,岑子悠眸光幽深,无声一笑。
有意思!可真有意思!
离目的地尚远,耽搁不得。吃了东西前锋自是加紧赶路。
岑子悠也不是没事儿找虐的人,明知她带着毒还能自个儿找不痛快。吃了一次苦之后,他便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旁。
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在正事儿上惹她不痛快呢?
虽然那人不废话不找麻烦,可他轻功好,总是飞远一阵儿之后,便坐在枝头笑意盈盈的看着自个儿,楚慈瞧着心里头烦躁。
下令让他老老实实走路之后,那人又用那笑意盈盈的目光瞧着她,跟在她身旁像影子一般。
让他去后头,他的理由却很充分,“小丫头,我在那山头安排了内应,我知道那山头的陷阱。你不觉得让我跟在身边,很省时省力?”
所以,她为了省时省力,只能把他当空气。
谁让东明修的要求就是时间快,伤亡少呢?
又是在山中行了大半月,终于是到了险峰断崖。
在窝山之时,岑子悠便说过,遇着他,是楚慈的福气。
虽然楚慈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