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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枯叶之上,‘沙沙’的声响就似给二人谱写的优美乐章。空气中弥漫着柔情蜜意,难得的独处时光,让人舍不得打破。
可二人舍不得打破,却不代表外人便不会打破。
白绮安寻了机会藏于山腰,瞧着二人上山,便是冷面立于路中,目光清寒的看向看似情深的二人。
见着那人,楚慈唇上一紧。
对于白绮安,她不想闹的太僵。毕竟还有一个白绮琴在东曲,而薛彦彤正是这姐妹二人带着走出了自己的世界。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可真是让人羡慕的很!”
白绮安冷声之言,楚慈低声问道:“有事?”
“你二人倒是绝配。”若说以前还有顾忌,那么此时,白绮安对这二人便是无心周旋。
看着二人相扣的手,白绮安冷声说道:“五皇妃勾引旁人,五皇子非但不恼,还能忍着怒火背后算计,也算是难能可贵。”
宋文倾双眼一眯,正欲开口,楚慈手上一动,阻止他开口,抢先说道:“恕我愚昧,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这般装傻,令白绮安越发恼怒,指着宋文倾,有些歇斯底里,“你分明与他说过白诚不能人道之事!他分明知晓,却找我合作,就是想看我狼狈不是么?那夜若非白诚不举,若非给了我时间考虑,所有一切都朝他所想发展,让我变成一个人人唾弃的荡妇!”
白诚不举?
宋文倾终于明白,为何结局会变!
“你勾引白诚,见不得我对他有情是吗?你夫妻二人如此狼狈为奸,就不怕遭报应?你以为你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你以为白诚真会对你死心塌地?他曾经有多爱你,如今便有多恨你!楚慈,你夫妻二人轻贱我,轻贱于他。以为能瞒天过海?”
白绮安的愤怒,楚慈无力反驳。宋文倾张口欲言,最后还是随了她的愿,不再开口。
“是,我有愧于你,有愧于白诚。这次受了教训,我也明白有些算计太过小人,终究会遭报应。”认下白绮安给的罪名,楚慈看着远处的枯树说道:“我想要的,与你与白诚无关。既然今日已经说开了,我便做最后的补偿。”
转眼看向白绮安,楚慈说道:“白诚不能人道之事,到此为止。文倾定会亲制良药交于你,不管你说是寻了神医还是寻了什么人制药,别再提我夫妻二人便好。他已不能人道,我也不可能再害他。若那药对他身子有损,他自是查得出来,不会服用。”
楚慈之言,给了白绮安希望,也打消了白绮安的顾忌。
她要楚慈交出药方,又怕楚慈做手脚,更怕背着穆诚来寻楚慈之事败露,让穆诚对她有怨。
如今楚慈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白绮安自然接受。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74:讨厌的男人!
“这可是你说的!三个月后,我要看到成效!若他所服之药没有效果,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功亏一篑!”白绮安冷声威胁。
功亏一篑,是对楚慈的威胁,也是对薛彦彤的威胁。
楚慈浅浅一笑,牵着宋文倾离开。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白诚竟是真的不能人道。”宋文倾后悔不已。
一个真正不能人道的男人,何足为惧?而他却是犯了蠢,竟是给楚慈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不怨你。”轻叹口气,楚慈说道:“与他之间,总要有个结果。我不爱他,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这件事,到此为止。”
将怀中药方给了宋文倾,楚慈说道:“虽然他将此事告诉了白绮安,我们却不能让此事闹的人尽皆知。他是骄傲的,我们不能任人践踏他的尊严。”
楚慈处处为穆诚考虑,宋文倾第一次点头赞同。收紧手掌,将她的手握得越紧,“若他不是对你动了情,你们将是真正的患难兄弟。”
楚慈重情,穆诚也重情。若二人之间没有男女之情的存在,必然是强强联手,令人难以击破。
宋文倾之言,楚慈只是摇头苦笑,轻叹口气,说道:“行军途中,也不方便每日熬药。你想想法子,将药制成药丸交给白绮安。”
言至此,楚慈顿了顿,嘴角微动,说道:“往后他若追究起来,你便私下告诉他,是我将一切告诉你的,也是我让你去配药的。”
“你又何苦……”
楚慈摇头,打断他的话,“这是我欠他的。他救了我,我却如此伤他。不管他与白绮安会走到哪一步,至少他将此事告诉了白绮安,便是二人的开端。白绮安对我心存不满,我怕她心生嫉妒做出不理智的事。事情因我而起,也当因我结束。将来若追究起来,都推到我身上便好。至少,他不傻,白绮安给了他药,他总要问是谁给的。谎言骗不了一世,总要有人来承担。”
楚慈之言,宋文倾越发自责。这一切,都因他而起。
沉沉一个呼吸,宋文倾点头,“好,一切都推到你身上。事情是由我而起,若我护不住所爱之人,枉为男人!”
各自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穆诚之事,也当到此为止。
楚慈处理事情的绝然,敢于承担后果的胆识令宋文倾真心佩服。一个女人,做起事情来毫不拖泥带水,思考事情更是想得长远,着实令人钦佩。
不想再让穆诚之事坏了二人的温存。宋文倾松开握着楚慈的手,温柔的声音足以令人耳朵怀孕,“你每次来月事便是体虚难忍疼痛,之前一直琢磨着如何调理你的身子,所幸这些日子终是配了药出来。我配了两副药,一副是在月事之时服用,能消去痛意。一副是平日里服用,调理身子,大概服用三个月便能有所成效。”
若只用药缓解痛意,治标不治本,没有任何益处。这一路他便在研究方子,终于是赶在她再次上路之前将药给了她。
“想必后日也当来月事了,你自己多注意身子。如今方向改为北行,天寒地冻的,你来月事受不住。”
为了方便携带,给她的药,是他亲手雕刻的小木盒装好的。防震效果好,也保药效。
几个盒子用小布包装着,宋文倾温柔说道:“如今的小泽让我很是欣慰,想来你身子不适之时,他也能照顾你。”
小舅子越发沉稳,这倒是让宋文倾放心了许多。
楚慈嘴角勾着幸福的弧度,接过小布包,含笑说道:“为了配这些药,你是否连休息的时间都没了?”
跟着大军本就繁忙,他还能抽出时间来配药,想想便觉得窝心又心疼。
她的手轻抚于脸颊之上,宋文倾像只乖顺的猫咪一般,在她掌心轻轻的蹭了蹭,软软的叫了一声,“喵。”
为了她,一切都值得。心甘情愿的付出,累并幸福着……
二人回到山上之时,岑子悠正端着一碗姜汤站在寒风中,旁边是一个小炉子,锅里是热气腾腾的姜汤。
瞧着二人牵手来了,岑子悠满脸笑意上前,将碗送到楚慈跟前,温和的说道:“等了你半日,还道你身子不适不能上山了。正想下山去寻你,你便回来了。”
完全无视宋文倾这个正夫的存在,岑子悠将碗往前凑了凑,说道:“来,也就这两日了,这天寒地冻的,先喝些姜汤暖着身子,省得到时又遭罪。”
岑子悠这温柔劲儿,简直是将自己当了正夫。这万般心疼自家女人的画面,实在是太足。
宋文倾淡漠了看了一眼找事儿之人,楚慈接过碗,道了声谢,便将碗送到宋文倾唇边,“岑大哥熬姜汤技术一流,连小泽都说寒冷的冬天中喝一碗岑大哥的姜汤是一种享受。”
宋文倾淡淡的扫了岑子悠一眼,心中冷笑:很好!不但明目张胆抢我的女人,连我小舅子也不放过!
微勾了嘴角,宋文倾启唇喝了一口。
“如何?可是好喝?”楚慈问话间,就着他喝过的碗喝了两口,说道:“喝下去真暖和。”
宋文倾瞧着她眸中笑意,亦是勾了嘴角,柔声说道:“味道着实不错,加了些药材,喝起来不像普通的姜汤那般呛口。”
在岑子悠面上的笑意有些勉强之时,宋文倾看向楚慈,软声说道:“我再喝一些。”
“嗯。”楚慈十分配合,又将那碗喂到他唇边。
一碗姜汤,夫妻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就给喝完了。
空碗还给岑子悠时,楚慈感叹道,“一路有岑大哥照顾着,是我和小泽的福气。虽说此时有太阳,寒风却不够暖和,岑大哥还是进屋中的好,不然明日又要启程,便享受不了难得的安逸。”
楚慈夫妻二人笑眯眯的道谢,岑子悠干笑着接过碗,看着二人离去。
直到二人走远了,岑子悠这才将碗甩得远远的。
“讨厌的男人!”
一声冷哼,那人负手而去,将那一锅姜汤抛弃在林中。
瞧着楚慈与宋文倾相携而来,东明修眸子微闪。
此时还能与宋文倾这般郎情妾意,实在不应该。她那般聪明,必然想到了其中关联,为何还能原谅宋文倾?
“王爷。”宋文倾上前,抱拳说道:“所有伤员已安排妥当。”
面色平静的点头,东明修看了楚慈一眼,回到位置上说道:“明日启程,你带前锋穿过雪山与马匪周旋引开他人视线;我带大军抓紧护送物资到前线。”
楚慈没有反驳,接下命令。
直到夫妻二人离去,东明修才觉得心里头有些空荡荡的。
此时东明修不由在想,如何才能让她变回以前那副模样?那狡黠而灵动的神情,不满之时转着眼珠张牙舞爪的模样让人瞧着便是舒心。
从那夜飞身离去,到再次出发,楚慈都不曾再见过穆诚。若非知晓穆诚将自己关在屋中,她都快认为穆诚受了打击,不告而别。
“将物资给皇上送去了,咱们应该就能回东曲休息一段时间。”离别之时,楚慈牵着宋文倾的手走在后方,轻声说道:“虽说这次在皇上跟前露了脸,却不宜操之过急,否则会适得其反。”
“我明白。”含笑点头,宋文倾舍不得松手,却不得不松手。
看着她含笑立于跟前,宋文倾说道:“什么都不重要,只愿你安好。”
重重点头,给他一个灿烂的笑意,楚慈转身离去。
抱着希望,楚慈大步下山;不曾回头,是因为她知道,这次成功,将来多的是机会与他共享繁华。
可她却不知道,这一去,却是恶梦的开端。她享受不了他给的繁华,老天给她的,是无尽的绝望……
北寒一带马匪猖獗,他们与南方的山匪不同,他们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