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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点头,浅浅说道:“好。”
当楚慈与玄华提起要用小厨房之时,玄华倒也是利落,先去请示了高顺帝,池顾便安排人送来了许多的食材。
玄华二人做着饭菜,薛彦彤与楚慈一起和面做点心。
偶尔抬首,偷偷看向楚慈之时,都能被楚慈发现。楚慈抬首,朝她柔柔一笑,薛彦彤便是低了头,满目欢喜……
当圣旨送到之时,薛彦彤接过圣旨,磕头谢恩。楚慈却是一把夺过圣旨,面色清寒的与玄华说道:“带我去见皇上。”
“小慈……”薛彦彤不知她是何意,心中有些害怕。
楚慈揉了揉她消瘦的面容,笑着说道:“放心,我知分寸,你好好在殿中呆着,我去去便来。”
高顺帝也似知晓楚慈会来一般,圣旨送出,便去泡了温泉。
宫中规矩,有事相见,就老老实实在殿下跪守。
楚慈一甩衣袖,跪在殿门之外,面色如常。
过往宫人瞧着殿外之人,窃窃私语。也不知是在嘲讽她只能如此博得皇上注意?还是在感叹所谓神女也不过如此?
雪,又大了。楚慈抬眼,看着空中飘落的雪花,只觉得这样的夜晚,太像幽冥地府。
抬手扫去眉眼之雪,楚慈再次垂眸,面无表情的等着高顺帝。
“圣上,这也差不多半个时辰了。”池顾走到高顺帝身旁,轻声说道:“娘娘才吐了血,这,这么跪下去,只怕对身子不利。”
“她要替薛彦彤出头,就应该知道,她的要求,是要付出代价的。”
淡漠的看着跪在殿外之人,看着她被雪包围,看着她肩头之上堆起了雪堆。
池顾暗自叹息,只得退到一旁,再不言语。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楚慈的腿已是失了知觉。虽说内力深厚,可一直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此时不由后悔,应该时时刻刻都穿着那玄衣的。回了东曲之后,玄衣便脱下未穿,就连长鞭也不曾带在身边。
正在想着,便闻一人轻笑,“哟,这不是前些日子才进宫的楚妃么?”
娇柔的声音,话语却是透着嘲讽之味。
来人一身桃色宫装,狐裘将她裹得就似雪中妖姬,美艳不可方物。
楚慈抬眼,便对上一双隐含怒意的眸子。这眸子里藏着怒,隐着怨,好似楚慈如何伤了她一般。
正在瞧着,那人便是脚下一滑,竟是栽倒在了楚慈身旁。
“呀,曲贵人,您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宫女立马大叫着扶起曲贵人,面色焦急的问道。
曲贵人美眸噙泪,泫然欲泣,“脚,脚好痛……”
那娇软的声音,软到了骨子里;哪怕是这隐忍的哭声,都听得人心中发酥。
楚慈冷眼看着曲贵人演戏,身子连动一下都觉得是浪费力气。
“楚妃娘娘,你这是为何啊?曲贵人与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何扯了曲贵人裙摆,让曲贵人崴了脚?”宫女扶着曲贵人的同时,转身质问楚慈。
楚慈勾了勾嘴角,却发现连个冷笑也勾不出来。懒得与这人多言,便是转首看着台阶,不发一语。
楚慈的冷漠,换来曲贵人的哭泣。那人由宫女扶着立于雪地之中,美眸之中滴落的泪,就似蛟人之泪,看着便是珍贵。
外头的动静,终是引得殿内注意。池顾碎步而出,瞧着曲贵人娇娇柔柔的立于雪地中落泪之时,忙上前说道:“哟,曲贵人这是怎的了?这模样给圣上瞧了去,可得心疼了!”
要的不就是让那男人心疼么?楚慈无声冷笑,目光看着台阶并不言语。
宫女扶着曲贵人,哽咽着说道:“公公,皇上,皇上可要给贵人作主啊!”
主仆几人哭泣着由池顾引进了殿中,楚慈就似被人遗忘的雕塑,跪在雪地之中,无人过问。
那贵人进了殿中,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满面桃红而出。方才还哭着脚痛之人,此时看向楚慈的目光中,是道不出的得意。
“一来便封妃又如何?份位比我高,却还不是一个可笑的存在!”
那人一声冷哼,由御撵送回了宫去,那得意劲儿看的楚慈好生无语。
宫中的女人,竟是如此的可悲;不过是得了帝王宠幸,竟是如此得意。搞得好像活在世上就为了让这男人x的一样!
楚慈腹诽之间,里头的人终于是记起了殿外的人。池顾迈步而来,终是命人扶着楚慈进了殿中。
扑面而来的热流散去身上的寒意,看着那个男人披着紫袍随意坐于榻上,楚慈垂眸上前,跪地行礼。
“大半夜的,爱妃这是怎么了?”许是因为才泡过温泉,高顺帝那低沉的声音好听的诡异。
楚慈缓缓抬头,将手中紧握的圣旨举到头顶,“请皇上重下圣旨。”
“哦?”修长的指捻起玉盘中的葡萄。高顺帝慢条斯理的剥了一个放到口中,缓缓问道,“有何不满意的?”
“臣妾是何份位,还请皇上便给小彤一个怎样的份位。”楚慈直视高顺帝,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35恃宠而骄
楚慈是妃,薛彦彤却是答应。
想到方才曲贵人的态度,楚慈越发肯定那人就是妒忌作祟。
到了宫中多年,却始终是个贵人。而楚慈一来就是妃位,比曲贵人份位高,曲贵人哪怕是演戏算计,也不敢对她怎么着。
可薛彦彤不一样。若是薛彦彤份位太低,免不得谁都能来踩一脚!
而且,她必须让薛彦彤呆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再将薛彦彤任意践踏!
楚慈的认真,高顺帝却是轻声一笑。
池顾端来玉盆,高顺帝净了手,起身走到楚慈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
是啊,资格?她有什么资格?
她的视线,落在高顺帝手中那块玉佩上。
高顺帝微勾嘴角,坐到玉墩上,食指勾着玉佩的绳结,缓缓说道:“听闻,北瑶神女可是英勇得很,仔细想想,自南湾一见,好似还真没瞧过北瑶神女落泪呢。”
对上那人幽深的眸子,楚慈心中沉得厉害。
他的神情似在说着:“都这么绝望了,你也该落泪才是。在旁人跟前如何坚强都无所谓,可到了朕跟前,你该将你的柔弱给表现出来。”
此时楚慈才发现,高顺帝这人,真是阴险到让人憎恨!
他看似旁观,看似漠不关心。可是,一旦插手,就是阴狠至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将人击得溃不成军。
哭吗?她此时好像哭不出来。绝望到深处,连眼泪都显得奢侈。
高顺帝却是不放过她,低沉的嗓音中,竟是带着几分萧条。只闻他轻叹口气,幽幽说道:“爱人背叛于你,仇人算计于你。偏生你还有那么多的软肋,让你不得不臣服。逝去的爱情,是那么的可笑;你的坚持,又到底是为谁?你不觉得你这几年拼得太过可悲?你为了那个所谓的爱人而抛弃自已的前程,如今,又因为那个所谓的爱人而成了朕的妃子。楚慈,你不恨吗?不想报仇吗?”
她越是想将那份恨埋在心中,独自承受。他越是要将那些不愿旁人提起的悲痛都给扯出来。
鲜血淋漓,生生摆在眼前,让她看个清楚,她那些年,是多么的可笑;她如今,又是多么的可悲。
如他所愿,她哭了。
那泪滑落,是她给的答复,也是表明她的立场。
她想,眼泪这种东西,不过就是生理盐水罢了。哭或笑,都只是表现给旁人看的一种情绪罢了。
他既然要她的态度,她给!他既然是这场游戏里最坚不可摧的存在,她又何必放弃合作?她又何苦一个人撞得头破血流,还要冒着在乎之人被人践踏的危险而独自去争?
她的答复,让高顺帝满意。
接过池顾递上的绢帕,拭去她面上泪水,轻浅说道:“楚慈,一年,朕只给你一年的时间。”
楚慈微愣。
高顺帝却是亲自将她扶了起来,面容之上是道不出的柔和。
此时的高顺帝,没有在景华宫时的无情,他的一颦一笑都透着柔和,看向她的目光亦是透着自在的柔情。
楚慈想,她或许知道那些女人为何都为这个男人痴狂了。身为一国之君,有着倾绝天下的容颜,同时具备难得的柔情。哪怕明知这份柔情是假的,可是,在如此晃目的容颜之下,在他编织的爱情陷阱之中,受伤的女人哪怕明知进入便是万劫不复,也会失了心防,被眼前的假象所迷。
坐到桌前,高顺帝亲自给楚慈斟了茶,缓缓说道,“挣扎于逆境,不如归顺于朕。他们给你的是无尽的折磨与绝望,抛弃与利用。朕给你的,是至高无上的身份,是狠狠的报复。”
“对付你的仇人,一刀杀之太过便宜,你要做的,就是毁了他想要的一切。”提起一串葡萄,高顺帝接着说道,“就像这串葡萄,他们喜欢,他们想要。朕有的是法子将这葡萄收入囊中,然后再以胜利者的姿态告诉他们,这葡萄是多么的香甜可口,是多么的鲜嫩多汁。看着他们绝望,看着他们愤怒,再看着他们反抗,报复。他们玩的把戏,朕不屑参与,可他们如此费尽心机,朕便陪他们玩上一玩。要知道,野猫总是自认为无人可擒,却不知能擒之人只是站在高处看它愚蠢的上窜下跳。等朕瞧得没意思了,再有本事的野猫也会变成死猫。”
楚慈静静的听着,直到高顺帝递了一颗葡萄过来,才用那沙哑的声音问道,“哪怕我要杀的是皇上的兄弟和儿子?”
楚慈之问,高顺帝孤傲一笑,“自朕登基以来,便再无兄弟。至于儿子……”
顿住的人,眸子里闪过一抹寒芒,“朕觉得,就算此时再育子嗣,朕也能看着小皇子登基。”
楚慈的心一紧,脑子里竟是闪过了宋文倾的面容。
分明是如出一辙的面容,可那张年轻而青涩的容颜,却是刻入骨髓,难以抹灭。
她犹在恍惚,高顺帝拉过她的手,将那玉佩放到她掌心,“赠之以玉,当一生相守。你若做不到坚不可摧,又如何给她一生无忧?”
铃铛,在掌心外轻轻摇摆,悦耳的声音,令她眨了眨眼。她仿佛看到,薛彦彤接过玉佩欢喜得左右摇晃的模样。
楚慈沉思,高顺帝站了起来,与池顾说道:“与爱妃好好说说,宫中都有哪些妃嫔。朕乏了,先回御书房休息。”
池顾会意,正待上前,楚慈却是猛的站了起来,“皇上,圣旨……”
“哎呦,娘娘哟,您怎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