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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甩手,他却是不放,将人拉到怀中,捧着她的脸,就像以前那样,低头在她唇上碰了又碰,“小慈,不要恨我,你不要恨我。”
楚慈只觉得可悲又可笑。他这是龌龊之后又来扮可怜了吗?他现在已经回京了,他还想怎样?
在他将她抱住之时,楚慈冷声说道:“宋文倾,你已经如愿回京,你想做什么,不是早有规划?你如此大胆到景华宫来,不怕你父皇捉了把柄,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你以为说一个爱字我就会放过你?你休想!”
最后三字,寒意缠绕。
宋文倾身子僵住,面色惨白。
她以为,他找她,是作戏?只是为了稳住她不报仇?
“不,不是,我……”
“娘娘,皇上正在来景华宫的路上,池顾公公派人来交待了,今夜娘娘侍寝。”
‘轰’的一声,宋文倾只觉得头晕眼花。
怎么会?为何高顺帝要楚慈侍寝?
楚慈抬首冷眼看向面色惨白之人,猛的将人推开,冷声应道,“我知道了。去备些酒水。”
说罢,转身抱起薛彦彤,大步走了出去。
宋文倾不知道自已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接头的内应见他出来之时,急的面色都变青了。
“主子,您再不出来,皇上就到了。”
一边说着,领着宋文倾左闪右避,离了景华宫。
楚慈将薛彦彤放到床上,解了她的穴,将人弄醒。薛彦彤有些迷糊,笑着说道:“我竟睡着了么?”
楚慈含笑点头,“许是太累了。”
“那就睡吧。”打着哈欠,薛彦彤拉着楚慈便要睡下。楚慈却是摇头。“皇上来了。”
提到那人,薛彦彤面色微变,却也不过片刻,起身说道:“我先穿衣裳,应该是要说会儿话才是。”
看着薛彦彤起身穿衣,楚慈真想给自已两巴掌。她骂宋文倾是浑蛋,她又何尝不是?她不可能与高顺帝如何,却让薛彦彤变成如今随叫随到的局面,她比宋文倾更浑蛋!
高顺帝到的时候,外头已经布好了宵夜,酒水。
见薛彦彤还没睡下,高顺帝摆手说道:“薛答应先去休息,朕有事与爱妃谈。”
薛彦彤为难的看了一眼楚慈,楚慈落于膝上的手下意识的拉着袖口。
手腕上的勒痕,哪是一日两日能消去的?
厅中只得二人,高顺帝心情不错,先是自个儿倒酒喝了两杯,这才说道:“一直寻不到机会前朝后宫一起动手,如今有了爱妃,可真是事半功倍。”
楚慈垂首浅浅一笑,却是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的夜景,“皇上是如何处置的?”
高顺帝不甚在意说道:“曲贵人已是毁了,再养些日子让她自生自灭便好。方明务斩了双手,发配北寒之地。方正杰教子无方,顶撞龙威,罚其千金,回府闭门思过。”
闭门思过,算是软禁了吧?
楚慈回头,好奇问道,“不过是妃嫔之争,便如此处置,皇上不怕他的学生闹事,言皇上之举令人心寒?”
“谁不心寒?”高顺帝不以为然,“东明修不是还在京中?等到朝上吵起来了,他那些武将还能坐视不理?北瑶功臣被世家子弟如此凌辱,朕若不严惩,岂不是让将士们寒了心?”
原来如此!
楚慈不由失笑。
难怪东明修一众留在京中许久未归,敢情高顺帝是在这里等着!利用她来对付曲贵人,事儿一闹大了,东明修一众再站出来,闹得再厉害,那也都是臣子的事。堂堂一国之君,该做的做了,只罚了方明务,对方家也算是仁至义尽。到时闹得再厉害,他也只是坐在龙椅上做个样子罢了。
楚慈正想着,高顺帝便是起身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好在他对你有情。”
一句话,让楚慈垂了眼眸。
她的神情,不喜不怒,甚至平静的让人有些生怒。高顺帝抬手,本想习惯性的捏着她的下巴,撕破她的假象,她却是一个转身,看着窗外,整个人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高顺帝眯了眸子,正准备再上前,楚慈却道,“曾经与谁有情,那都是我的过去。我与皇上只是合作关系,希望皇上给我最起码的尊重。不该说的,还是不说的好。”
这算是合作以来,楚慈第一次对高顺帝这般放肆。
还想上前之人,听得此言,便是面色一沉。沉默良久,高顺帝一声冷哼,一拂袖,转身进了内室,自是寻薛彦彤去了。
楚慈抬手摸着还有些肿的唇,可视线扫着手腕勒痕之时,又急急落手,转身去了薛彦彤的寝宫。
南易好不容易等到宋文倾回府,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等他发现宋文倾腰带将衣裳都浸湿了时,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
似乎老天就是要刺激他如今脆弱的心脏,当他看到宋文倾里衣湿了,肩头还有咬痕之时,只觉得脑子里‘砰’的一声,瞬间炸得他眼前发花。
“堂主……”难以置信的看着宋文倾,南易壮着胆子说道:“堂主可要属下准备些什么东西?比如说,踏青之时用得到的。”
南易说得比较含蓄,却也让宋文倾明白他的意思。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这么禽兽……踏青之时,只怕什么东西都无法让楚慈原谅。
宋文倾难得懊恼的揉了揉脸,说道:“我自有安排。”
所以说,都是该死的占有欲作祟,让他将那么好的机会给白白浪费了!
时逢宋文倾焦头烂额,楚月兰却是不知好歹的在府上闹着。眼见天就亮了,大年初一,她还不能出府,心中便是怎么想怎么发恨。
也不顾下人劝阻,便是昂首挺胸的向前,冷声骂道,“谁敢拦我?我是五皇妃,你们若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让人砍了你们的手!”
北易无语望天:你可真是太抬举自个儿了,真没人愿意碰你!
下人为难的看着北易,想让他支个招。北易也是不胜其烦,方才得知宋文倾心情不好,手一挥,直接让人放行。
自已要去触霉头,还能怪别人不拦?
楚月兰咬牙切齿的冲到了宋文倾屋前,抬手便是拍门。屋中之人刚换上干净的衣裳,正看着那腰带发呆,便被这拍门声给扰得眉头紧蹙。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42:高顺帝这个人精
“堂主,楚月兰怕是又来吵着要出府了。”南易从窗户翻了进来。
宋文倾眸光一寒,冷声说道:“告诉她,用了早膳便去上香。”
南易不确定的看着宋文倾。宋文倾不耐烦的说道:“不懂?用早膳,不懂?”
哦,懂了!
南易立马去安排。
没消片刻,外头的人便清净了。
楚月兰一听用了早膳便出府上香,心中欢喜,忙回屋去收拾。衣裳都是她从楚家带来的嫁妆,楚家才回京,婚事也办得急,根本就没置办几身像样的衣裳。买的成衣这会儿却是怎么看怎么窝火。
心中琢磨着,总要想法子让宋文倾在外头落不了面子,给她置办几身新衣才是。
思量着出府之后该如何给宋文倾一个教训?瞧着下人端来的早膳时,眸光一闪。
以往总是清粥白面,今日这早膳倒是不错!方才还想着,大年初一若还让她喝清粥,她宁愿饿着肚子去外头吃!
香浓的鸡肉粥唇齿留香,还有几盘味道极好的点心,这一餐,楚月兰可谓吃得舒心极了。
吃了个饱,刚放下碗,连嘴都来不及擦,楚月兰便是面色难看的悟着肚子。
宋文倾靠在床头走神,想着下次相见该如何让楚慈消怒?外头南易推门而入,低声说道:“堂主,楚月兰怕是没个十天半月起不了身了。”
“嗯。”宋文倾手掌放到眼上,疲惫说道:“安排下去,踏青之时,我要与她单独相见。”
南易一脸难色。觉得宋文倾见楚慈必然没什么好事儿。
“还没有邰正源的行踪?”南易尚未离去,宋文倾又问道,“楚月陌那边什么情况?”
“回堂主,咱们回京之时,邰正源便不知去了何处?至今没见其身影。至于楚月陌,这些日子倒是总往太子府跑,可太子却时常进宫,也是难得一见。不过……”顿了顿,南易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属下查实,自打楚月陌不能行房,不能孕育子嗣的消息传出之后,太子便与方明清义女多有来往。”
“义女?”收手抬眼,宋文倾问道:“什么来头?”
“本是¤╭⌒╮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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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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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家道中落,最后家中只剩她一人。前些年还只是个靠人接济的平凡女子,近些年不知怎的容貌竟是大有改变。虽不及楚月陌那般绝色天香,到底也是闭月羞花。”南易想了想,虽然觉得自已的对比有些不妥,可到底是怀疑,也就直说了,“就似夫人之前其貌不扬,如今却是生得沉鱼落雁。”
显然,南易和宋文倾都想到了一处。
见宋文倾闪了眸子,南易接着说道:“那人名唤卓双凝,如今住在方明清府上,好几次楚月陌寻不到太子,太子都是带着卓双凝去了别处。”
指腹轻轻摸索,宋文倾起身说道:“想办法弄些卓双凝用的胭脂,此事需小心行事,切忌打草惊蛇!”
来回想了一圈,在南易迈步之时,又道,“此时也当上香了,去厨房准备一下。”
准备一下?准备什么?
南易一时没转过弯来。
宋文倾翻箱倒柜,说道:“小排啊!动作快些!”
南易这才想起,楚慈最爱的,就是那糖醋排骨。
一早起来,楚慈又是运了内力化着手腕上的勒痕。到底没几个时辰,也难以消去,便拿与衣裳同色的绳子将袖口给绑了起来,头发高束,没用任何发饰,腰间缠着池顾送回来的金蛇鞭。
镜中之人一身蓝色衣袍,这不像男装却又比女装更清爽的打扮,也显得格外的精神俏皮。
左右瞧了瞧,确定没有问题,楚慈这才放心的带着人去御书房。
今日大年初一,当去祈天寺上香。楚慈作为宠妃,自然是要跟着高顺帝一起去的。
高顺帝在御书房等着楚慈,见着那人英姿飒爽而来,便是忆起了她在战场之时一身银甲的模样。
想了想,在她走近之时,似随口说道:“你把机会让给了岑子悠和穆诚,此时是不是特别后悔?”
楚慈抬眼,缓缓而回;“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回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