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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
放了帘子的车中光线昏暗。她的模样,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可否认,就是想让她明白,他能宠着她,也能拿捏着她。知她聪慧,更知她心中算计,也明白她的虚情假意。故此,时不时的提醒着她,省得她将来犯了错,却不自知。
高顺帝不接话,楚慈终是开口唤道,“泽君,我们的事,都不要再牵扯无辜之人可好?那么多的仇人等着我们去收拾,又何苦殃及池鱼?”
一声‘泽君’,便是将她的软弱彻底的摆了出来。仿佛是在告诉他:你看,我的软肋这么多,你随便动手就能捏死我,又何苦处处压制?又何苦时时提醒?
她如此示了弱,高顺帝便是一声轻笑,朝她招了招手。
本是相对而坐之人,起身走过两人之间的距离。高顺帝将人拉进怀中,轻声说道:“你想的,我都会给你。”
有些承诺,就似水中月,镜中花,当真不得。就像宋文倾所给的那些承诺,到最后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楚慈没将高顺帝的话当真,却是记挂着顾清墨一家。时不时问上一句,高顺帝都是高深莫测一笑,却不与她说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正月十八这一日,太子大婚,楚月陌嫁入太子府。楚慈作为姐妹,自然也要去瞧瞧热闹的。
热闹的气氛,却暗藏了太多的算计。楚慈去祝贺,众人面上恭维,可这京中权贵,谁又真个瞧得上她?加之楚慈本就是去走个过场,以添火为主,便径直去了后院,瞧瞧原主那所谓的长姐。
说到底,楚月陌委实是个绝色美人,这个年纪的美人,褪去年幼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妩媚。加之精心装扮一番,真真是将这屋中之人都比了下去,就连她身旁立着的卓双凝,也都成了陪衬。
楚慈的到来,屋中女眷起身行礼;那六公主瞧着了楚慈,嘴角挂着冷笑,眸中尽是嘲讽。
说是嘲讽,更多的当是憎恨。想到那日被高顺帝当众打脸,她这口气岂能咽下?可皇帝也是敲了警钟的,是以,六公主也不敢太过放肆,而是将火牵向了楚月陌。“哎,都说在世姐妹本当同心。可皇嫂这太子妃的身份,偏生就是这亲妹妹硬生生给改成的平妻。”
楚月陌也是恼!当日到了御书房的人可不少,大家可都听了高顺帝亲口所说,要如了楚月陌的愿,让其嫁入太子府,为太子妃。怎奈楚慈对楚月陌旧怨颇深,愣是将那太子妃给改成了平妻,你说这楚月陌能不怨,能不恨吗?
楚慈如今宠冠六宫,自然稳坐上位;面对一众女眷投来的目光,面对楚月陌的愤怒,楚慈却是轻浅一笑,“六公主有所不知,我这也是为大姐考虑。身为太子妃,自然要有自已的子嗣才行。身为平妻却是不同,只要太子宠爱便好,就算无所出,也不会有人拿‘三年无所出’为说法,闹得面上无光。”
这话,可不止说了楚月陌,连带将多事的六公主也给一并教训了。六公主那个恨呐!当即站了起来,怒视楚慈,仿佛要将她活吞了一般。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52:挑拨离间
眼见又要闹起来了,经过上次高顺帝的无形打压,这些女眷可都不敢再多事。虽是想瞧热闹,可这热闹却是瞧不得也!
是以,众人颇有自知之明,道了几句吉祥话,便是退了出去。玄华二人在门外候着,加之楚慈自个儿功夫高深,六公主也不敢怎么着,只能冷笑的看着楚慈。
对于没事儿找事儿的人,如今的楚慈是必然不会惯着的。在那人怒视之下,道出的话直戳其心,“女人嘛,终归要有自已的孩子。既然是正室,就得有长子长女才行;不然,让那些妾室,暖。床的给比了下去,岂不是没了面子?”
“你休要得意!你以为父皇会让你诞下皇嗣?”六公主甚恼,张口便是一句反问。
楚慈微微一笑,“我啊,说是皇上的宠妃,可到底也就是个妾,皇嗣什么的,可有可无。加之眼下几位皇子已是成年,我又何苦去凑这个热闹?不若在得宠这些日子好好蛊惑皇上,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享尽荣华富贵,那才是人生兴事。可六公主却是不同,皇上可是说过,若六公主今年还无法怀上何家的孩子,可要给何驸马送美人过去予以安慰。”
戳人痛处,她不是不会,只是不屑。可如今,她倒觉得这不道德的行为还到这些人身上,也不无不可。
六公主真真是被楚慈给气得狠了,冷冷一哼,大步离去。
六公主自讨没趣,愤然而去,走前那愤怒的一眼,俨然是与楚慈说着:你且等着,你也嚣张不了几时!
旁人都走了,屋中便只剩下几个丫鬟,以及床上坐着的楚月陌,床边立着的卓双凝。
目光停留在卓双凝面上,楚慈啧啧两声,“听闻大姐近来认了个义妹,想来就是这位卓小姐了。果真是闭月羞花,娇媚无双。”
卓双凝虽不如楚月陌美艳,却也是极为貌美且自带风情。那一眸一眼透着几分魅惑之态,足见太子也是被勾得早便有了夫妻之实。
卓双凝被楚慈这般瞧着,便是微红了面颊,越发显得娇媚。楚慈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也难怪方家要将卓小姐一并嫁入太子府,想来,不乘着这个机会嫁进来,待将来显了怀,可就麻烦了。”
这话,令一坐一立之人瞪大了眼。别说是楚月陌被惊着了,就连卓双凝也被惊得唇上一个哆嗦。
“楚妃娘娘,你,你莫胡言……”卓双凝的话还没说完,楚慈便是接道,“自欺欺人可不是个好习惯。你与太子早便有了夫妻之实,虽说平日里注意着,都喝了避子汤,可凡事总有个意外不是么?”
楚慈这般笃定,卓双凝便是不信也难。
上月月事可是没误,这月确实还差些日子。
感受到楚月陌那怨恨的目光,卓双凝忙稳住自个儿,脆声说道:“楚妃休要胡言乱语!臣女与太子清清白白,今日方才进这太子府,楚妃这般污言,岂不是令方家蒙羞?!”
“怎的还自称‘臣女’?”楚慈避重就轻,笑着说道:“虽然是陪着嫁来暖。床的,可你也当自称‘臣妾’才是。十月之后,待你生下孩子,可就不必委屈自已给人当丫鬟了。我平日在宫中呆着也无趣,你若能常常进宫陪陪我,说不准孩子落地,便也能得个平妻的身份。”
在那人闪烁的目光下,楚慈又道,“平妻这种身份,也是皇上给的。只要皇上高兴,别说是平妻了,就是正妃也能开个先河给弄出两个来。”
信口开河这种事儿,楚慈还真没做过。作为军人,凡事讲究实事求是。可如今,毫无把握的事儿,她却是说的煞有介事。
只要有人能动心,管他能不能做到呢!
楚慈觉得,从她进宫那天起,就已是称不上‘军人’二字。所以,她还是当个奸诈狡猾的狐狸好了。
卓双凝和楚月陌都不是傻子,震惊与恼怒过后,自然就明白楚慈今日是来挑拨离间的。受够了气,楚月陌自然是不会再装什么温婉。
愤然而起,楚月陌怒视楚慈,“楚月慈你非但歹毒,还目光短浅,自毁前程!你如今虽是宠妃,可你以为自己能得宠多少时日?兴许今日,兴许明日,最多再过数月,皇上便腻了你,你觉得你能嚣张几时?你若聪明,此时应该主动与我合作,相互扶持!可你倒好,丝毫不顾姐妹之情,背后毁我,更是当面挑拨,你以为皇上瞧得上你这无耻行径?你简直不知所谓,不懂进退!将来你若有求于我,有求于太子,可别卑躬屈膝,让人唾弃!”
楚月陌可谓恼极,可打了许久腹稿,这些话说出来便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反倒显得顾全大局,楚慈与之相比倒显得愚昧无知。
楚慈眨了眨眼,浅浅一笑,“大姐的意思是,我应该学着大姐,死缠烂打的跟着太子?方才一路进来便听了太子府的丫鬟嚼舌根,说是我当年也算爬过太子的床,待将来不受皇宠,兴许还能凭着大姐的身份与太子再有牵连。难道说,大姐也是这般想的?”
楚慈这些话,也非无中生有,方才过来,那些话便是恰到好处的入了她的耳。楚月慈有过爬太子床的前科,这些话若是传入高顺帝耳中,错的不是宋文之,而是让高顺帝提防,甚至厌恶!这些人耍的把戏,也委实兵不血刃。
当然,也得高顺帝在意这些才行。
楚慈之言,楚月陌面上稳着,心中却是恼极,骂道:这女人怎的这般不要脸?眼下的身份也能说出这种话,当真厚颜无耻!
该说的也说了,楚慈也没心思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轻拂着衣袖,淡漠说道:“将来如何,谁又能说得准?大姐还是想想自已的好。既不能侍寝,又不能育子,也不知我好不容易给大姐求来的平妻之位,能坐到几时啊?”
在那人一声怒吼之中,楚慈迈步离去。
太子大婚,宋文倾自然是要前来祝贺。一心就想着寻个机会与楚慈聊聊,怎奈楚慈从后院出来,便是目不斜视的出了太子府。哪怕二人擦肩而过,她也视他为陌路,不给他一记眼神。
每每想起她端着粥从那内室出来的情形,宋文倾就觉得呼吸沉重,脑袋发沉。如今再被她如此忽视,他已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质问她,为何就是不信他?
楚慈刚进宫,高顺帝便已经知道了在太子府发生的事儿。待暗卫道完,高顺帝便是抚额失笑,“退下吧。”
挥去了暗卫,高顺帝从内室而出,坐到案后,却是难掩面上的笑意。池顾瞧着有苗头,便上前问道:“圣上,可要奴才去请楚妃娘娘来御书房吃些东西?这大响午的,娘娘去了又回,怕是还饿着肚子呢。”
高顺帝看了池顾一眼,笑骂道,“你惯是狡猾!总能瞧着风向。”
“圣上可真是冤枉奴才了。”池顾忙笑着接话。
“行了,别贫了。去御膳房瞧瞧有什么现成的吃食?那酒不是还剩下两坛,取一坛来。”
言下之意,赶紧的将人给接来!
池顾忙应是,急忙去安排。
“小慈,你可回来了。”薛彦彤守着殿门,瞧着楚慈回来,忙上前挽着她,说道:“没用饭吧?我让她们将饭菜都温着,等着你呢。”
“你还没吃?”楚慈侧眼看着她,佯怒道,“都说了不必等我的,你这饿着肚子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