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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楚慈回了帐篷,薛彦彤依旧去了高顺帝帐中伺候。待玄华二人出去了,楚慈这才问着小福子,“昨夜我是几时回来的?”
小福子压低了声音回道,“主子离开一刻钟左右便来歇息了。”
楚慈挑眉看着他,“你倒是什么都听他的?”小福子忙跪了下去,低声回道,“奴才只想主子好。四更之时,殿下抱着主子回来,奴才瞧着打心底高兴。奴才私心,主子在宫中受苦,若能与殿下琴瑟相合,得以慰藉,也未必不是好事。”
把偷。情说得这么好听,倒也是够用心了。
摆手让小福子起身,楚慈又问,“如何瞒过皇上的?”
“此事怕是只有南易知晓了。昨夜来替主子的人是南易安排的。在帐中看书的殿下也是南易安排的。奴才……”
“等等。”楚慈将人打断,“帐中看书?”昨夜那帐中,她确定没有第三人!
“正是。”小福子回道,“殿下在帐中看书,楚月兰在内间休息。”
言下之意,昨夜那帐篷,根本就不是宋文倾的?
楚慈诧异,宋文倾的本事着实超出了她的预想。
“玄华二人去烧水了,奴才需伺候娘娘沐浴更衣。”
说话间,玄华二人将温水倒进桶中又退去帐外守着,小福子留在帐篷中伺候楚慈沐浴更衣。刚将衣裳换上,便闻后头传来轻微的响动,转眼一瞧,却是另一个自已一身雪白里衣从柜中出来。
那人高矮胖瘦与楚慈十分吻合,只不过那双眸子里杀气太重。
“主子,该歇息了。”小福子轻声说道。
楚慈瞧了瞧那女子,又瞧了瞧小福子,最后点头说道:“灭了烛火吧。”
待那女子上了床,小福子便将烛火熄灭。帐中瞬间暗了下来,一人便是悄然靠近,双手环在她腰间,一件黑色的氅子披到她身上。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68:围场之险
“走吧。”
轻浅两个字,那人牵着她于黑暗中行走,直到出了帐篷,楚慈这才明白,宋文倾原来是早便做了安排的。这帐篷,早是动过手脚。
“这不是你的帐篷?”到了昨夜那帐篷,楚慈问道:“哪位官家子弟的?”
“刑部梁大人的长子。”宋文倾嘴角含笑,蜜糖顺着氅子爬到了楚慈肩头,在她耳旁一声声的叫着,似在对她今日的忽视不满。
将蜜糖从肩头抱在怀中,楚慈问道:“你做了多少面具?”
“都在这里了。”知晓她会问,宋文倾将早便准备好的盒子拿了出来。盒子呈褐色。分了好几层,每一层都用药水浸泡着,以保证面皮的存放。
楚慈打开瞧了瞧,瞧着一旁标识的名字时,瞳孔一缩。宋文倾从后环住她的腰,轻声说道:“有备无患。你放不下的太多,我不能让你担心。”
回头看着他,楚慈却是不语。他一偏头,便是轻轻的吻上她的唇,舌尖扫着她的唇,湿湿软软的,透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在她眯眼之时,他抱着她转身,越发低头,撬开她的唇齿,细细的吻着,似要将她的每一寸都细细描绘。
接下来的事,她没阻止,他便柔情继续。剥着她的衣裳,吻着她的嘴角,却也没忘记说些动情之言。
“小慈在那个世界,便是这副模样对么?”那日小福子给他的纸条上写了一段话:主子瞧着镜子,直道那人便是楚慈。
他的指滑过那诱人的饱满,引得她身子一颤。看着他含笑的眸子,她点头,认真回道,“模样是这模样,可日日晒太阳,没这般白,肌肤也没这般好。”
“原来小慈的手真是这般好看的。”托着她的手,看着她纤细修长的指,宋文倾将指放到口中轻轻的吮着,“也难怪兄长瞧着有怨了。”
过往的记忆,再次被他勾起。想起那些日子的美好,楚慈只觉得心中抽痛。
唾弃自已,却又沉溺于这样的柔情。小福子说的话又在此时冒了出来,让楚慈觉得自已着实可笑。
“我的小慈不再顶着别人的面容,总有一日也能过上自已想过的日子。”
她的秘密,只有他知道,这也算是彼此之间无人可知的一份柔软。那日他与她说的那句话,便是想让她明白,不管最后怎样,他永远站在她身旁,不离不弃。犹如她的秘密只有他知晓,无人可替。
他之言,楚慈更觉得可笑。当他将她一把抱起,无视蜜糖的愤怒,将她放到床上之时,她睁着清亮的眸子,问道:“现在算什么?你是妓子?还是我是妓子?”
解决生理的需求,到底是共欢?还是相互折磨?
宋文倾只觉得心中一痛,却是含笑说道:“谁也不是谁的妓子。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
“偷。情也能偷的这么心安理得?”她打断他的话,又是一问。“你这话,敢与你父皇说吗?”
宋文倾漂亮的眸子逐渐幽深,最后竟似化作了黑夜,看不到一丝光亮,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两两相望,有爱有恨,有苦有涩。他不再说话,她也不再多言。当他低头吻下,万般柔情之时,楚慈忽然就笑了。笑的眼角泛泪,笑的身子发颤。
每每想到高顺帝吻着她的情形,宋文倾便是越发温和的搅动着她,似要将那个男人的气息抹去,似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
就在他不管不顾缠着她发笑的唇,将那一阵阵嘲讽的笑声吞吃之时,外头一人走了进来,隔着屏风说道:“主子,皇上召夫人侍寝。”
一记炸雷令宋文倾眼前发黑。楚慈将人推开,狠狠的抹了眼角,迅速将衣裳穿上。几乎连看他一眼都不曾,拿起桌上的盒子便走。
小福子听得外头谈话之时,慌了面色。床上之人亦是起身,眸子里有些慌乱。
易容骗这些人倒是不易被发现,可若这易容的人去了高顺帝帐篷,只怕就会横着出来了。
就在玄华掀了帘子走进之时,楚慈及时出现,将那人给换了出去。
薛彦彤由池顾送了回来,满面陀红。见楚慈披着氅子出来,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说道:“我尽力了。”
她也想整夜留宿在高顺帝帐中,这样楚慈就不会那般难堪。可是,高顺帝半夜将她送回,她也是无可奈何。
楚慈浅浅一笑,说道:“不碍事,你先休息。”说罢,跟着池顾走了。
床上之物早是换上新的,高顺帝靠坐在床上,一头长发倾泄于赤。裸的胸膛,昏暗的烛火之中,这威严凌厉之人竟是生出几分柔和之态。
见楚慈到了,那人放下手中野志,拍着床说道:“爱妃过来。”
沐浴过后的花香缠绕在鼻息之间。高顺帝将人搂在臂间,翻书说道:“乏了,想与爱妃说说话。”
他的温度透过里衣传递到身上,楚慈不甚自在的挪了挪,想要避开,他却是手臂一收,将人猛的收进怀中。
侧脸与他胸膛相贴,她瞧着了他胸口那道伤疤,微微泛黑的疤痕令她眸光微闪。高顺帝低头一笑,三分柔和,七分促狭,“这般迫不及待?”
楚慈咬唇,转开视线不答话。
四十几的人了,这么幼稚!这种小男孩儿的把戏也耍,也真不害臊!
她的不满,他尽收入眼。放下手中的书,搂着她躺下,却是不让她避开,非得让她靠在他胸膛。
“丫头,该放下的,还是放下的好。太多包袱,你走不到最后。”
这句话,令她身子一颤,却是紧咬牙关,偏不作答。
她不答,他也不逼她。低眼瞧着她倔强的侧颜,眸光幽深。
次日,高顺帝没再参与打猎,而是领着一同出宫的妃嫔去瞧那猛虎。穆诚与岑子悠也似对那猛虎颇有兴趣,一道跟着去瞧。
妃嫔们好不容易有机会与高顺帝立于一处,便是眉目含笑的贴了上去。这种场合,楚慈向来是避开的,高顺帝也由着她去。
十余个笼子关着不同的动物。猛虎凶狼之例自是令人害怕,可那些麋鹿,獐子之例却是令人心生喜爱。
一群人围着笼子议论纷纷,楚慈跟在薛彦彤二人身旁,听得孙芯蕊与薛彦彤低声交谈。
这两日二人相处甚欢,看得出来薛彦彤对孙芯蕊也是极为喜欢的,有个能说话能谈心的,确为喜事。
楚慈立于二人身后静静的听着,却觉一道目光扫来,久久未离。转眼看去,便见穆诚目光如火,似要她顷刻燃烧。这种炙热是楚慈不明白的。她如今的身份,穆诚还想做什么?还能做什么?那眸子里的不甘与燃烧甚旺的情意,让她颇不自在的转了头。
视线本就缠着穆诚的人,被穆诚的眸光打击得目光黯然。看了楚慈一眼,白绮安转身回了帐篷,如来时那般无声无息。
六公主与楚月兰打了个眼色,楚月兰便是垂眸而回。
打来的猎物,都得用笼子关着,由禁军严加看守。等到三日之后,便评出魁首。
夜里,高顺帝又是与薛彦彤温存一番,便召了楚慈侍寝。楚慈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却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猜想。
第三日,终是到了女子上场。虽说女子多柔弱,可骑射却也是略通。
今日楚慈一袭黑衣裹身,身背大弓,腰缠长鞭。发尾高束,一支墨玉簪子别于发冠之中,越发将清寒之人衬得冷漠禁欲。
高顺帝端坐上位,看着马上之人,眸子里透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越是禁欲清寒之人,融化了便越是要命。可他的小狐狸,却是狡猾的很,总是那般温顺的给你假象,满足你的小小心思。
一声鼓响,楚慈一马当先,双腿夹紧了马腹,一手握弓,一手放箭,可谓英姿飒爽,不输男儿。
健马带着楚慈远处,高顺帝朝身旁的人一招手,沉声说道:“保护好楚妃!”
那人垂首应是,立马带着一队禁军追了上去。
四皇子看着禁军离去的方向,眸光幽深。
楚慈追着一头鹿越行越远,众人似都清楚跟着楚慈必然被比下去,故此三三两两去了别处,对于收获猎物是没多大的信心。
孙芯蕊与薛彦彤被她甩得越来越远,二人身后,是一队侍卫远远的跟着。经过一片林子之时,一名侍卫大声喊道,“薛答应快回来!”
黝黑的箭矢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寒芒,薛彦彤瞧着那箭射来,似被吓着一般,从马背跌落。孙芯蕊先是晃神,见一支支流箭而来,便是跳下马背,扶着薛彦彤起身。
这一瞧,才见薛彦彤手臂中了一箭,顿时吓得大喊,“来人啊!薛姐姐受伤了!”
似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