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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顾开了殿门而入,便瞧着了窗前那副看似柔情,却透着诡异气息的画面。心中轻叹口气,上前说道:“皇上,当年穆诚与娘娘的事儿,他们都翻了出来。还有岑子悠曾经对娘娘夫妻相称,在雪山同时消失一月的事也宣扬了出来。更是将东临郡王与娘娘暗通曲款,剿匪之时多次以商议要事为借口,不知所踪之事掀了出来。”
当年,楚慈是功臣,这些事儿,军中之人最为清楚,自然是给压下的。可如今,楚慈是那祸乱江山的妖妃,眼下太子与二皇子联手自保,楚慈自然就成了声讨对象。
这些事,高顺帝本是知晓。可是,此时被旁人提及,他心中的怒火便似如何也压不下。才稳了情绪之人,便是握着她的下巴,冷声说道:“楚慈,你到底还有多少旧情没处理的?嗯?”
下巴吃痛,楚慈想拨开他的手,他却是在她唇上狠狠一咬,冷声说道:“这次之后,再让朕听到你与任何人纠缠之言,朕必然不会放过你!”
一甩袖,那人带着怒意而出。
池顾急急忙忙跟了上去,想了想,却又悄然退了回来,给楚慈倒了一热茶双手送上,这才又退了出去。
茶水很烫,从喉咙一路往下,胃里头却是莫名的舒服。一杯茶刚饮尽,便瞧池顾蹙着眉头进来,低声说道:“娘娘,得罪了。”
冷宫,楚慈是必然要进的。毕竟,那些人拿出来的证据,高顺帝不能再将人留在御书房。换句话说,在穆诚娶白绮安之前,楚慈都只能呆在冷宫。
外头是怎样的情形,楚慈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身处的冷宫,真是莫名的阴寒,好似有无数的怨灵被锁在这冷宫中,逃不得,喊不出,只能以怨恨愤怒的目光看着进来的每一个人,传递着他们的种种不甘。
池顾走出冷宫,回身之时,便见楚慈一身桃衣立于杂乱的廊下。那满目清寒之人,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好似在何处,有怎样的遭遇,都不重要了一般。此时,池顾不由想起她进宫那一夜。那一夜,入冬第一场雪飘落,她站在宫门之外,喊着宋文倾,那一句‘你对得起我’,撕裂了嗓子,就似这冷宫中曾经哭喊着的妃嫔一般,凄凉却又无助。
“哎。”轻叹口气,池顾摆了摆手,小太监立马关上宫门,也将那人的身影给隔绝在这热闹的后宫之中。
“皇上……”楚慈终是进了冷宫,朝臣虽不满意,倒也散去。可此时,薛彦彤却是跪在御书房外,哭喊不止,“小慈是冤枉的!她是冤枉的啊!”
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就是心思龌龊之人,非得扭转局面,给一代功臣扣上龌龊罪名!
外头的哭喊令殿中之人心中烦躁。手中的折子重重的丢了出去,吓得池顾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这么多年,除了当年的锦馨,高顺帝何时为了一个女人这般恼过?悄眼打量上坐那恼怒之人,池顾暗自摇头:天子也是人啊!真到了自已不能控制的时候,便也似普通人一般焦虑不安。
正想着,便闻高顺帝说道:“送她回景华宫沐浴更衣,就在楚慈那殿中!”
最后一句话,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池顾忙出去安排,外头终是消停了,高顺帝拿起折子却是看不进一个字。一甩袖出了御书房,坐在御撵便去了景华宫。
薛彦彤刚被人裹了被子放到床上,高顺帝便是大步而来,看着床上之人,感受着这床上属于楚慈的气息。
那个女人,他是不屑的,他曾经那么的唾弃她,觉得她只能是一个利用的棋子。可如今,他自已都不明白怎的就那般的恼?她的那些过去,让他恼怒,恨不得杀了那些与她有过纠缠的男人,好似这样就能保证她的清白一般。可是,理智如他,也知道那不可为。恨恨的解了腰带,看着床上眸中含泪之人,便是冷面上床,好一番的发泄……
楚慈进了冷宫,谁都知道她此去怕是凶多吉少。穆诚急得在屋中转着圈,面上是惶恐也是懊恼。“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想与她说说话,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穆诚着急得语难成句,穆言心中叹息,却是不能告诉穆诚,这一切哪里是他能控制的?几方势力要将他逼到这一步,他除非对楚慈无情,否则是避不开这祸事的。
“叔父,你是大将军,你救救她啊!她,她不能进冷宫的,皇后和太子肯定会想法子取她性命,她,她不该受这些苦……”
此时穆诚很后悔,他后悔当初没有强硬的带她离开。若当初他带她走了,她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更不会变得这般不堪。以前,他爱她,却也不知好歹的唾弃她。如今,他想挽回,却是为时已晚。
穆言再是犹豫,可走到这一步也不得不开口,只闻他轻叹口气,说道:“救她,也不是没法子的。只不过,你愿意付出?”
“你说!你说如何能救她?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救她,他什么都能去做!
穆言见他忽然发亮的眸子,缓缓说道:“你的身份此时不能公开,所以,我准备收你为义子。我与东明修本就关系匪浅,此时也算是同时受难;若你能与白绮安成婚,也算是我与他强强联手,皇上也会有所顾忌。那些所谓的私通,就变成了有人担忧联姻会改变时局,进而捏造的伪证。”
联姻?娶白绮安?
穆诚那发亮的眸子瞬间暗下,摇头问道:“没有别的法子吗?”
“没有。”穆言沉声说道,“想必你也看到了,皇上对楚慈是动了心的。这世上,最不想她死的便是皇上。若你与白绮安成婚,主动化解楚慈的危机,他如何不捉着这机会把楚慈从冷宫中弄出来?你与白绮安成婚,非但要撇清与楚慈的关系,还要分化太子与二皇子此时的合作。若能借此机会治二皇子的罪,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看着穆诚挣扎,看着穆诚犹豫,穆言转首看向窗外,心中对楚慈又是另一番的看法。那个女子,当真是狠。对旁人狠,对自已更狠。为了报仇,她如今连名声都不要,更是不惧生死给高顺帝肃清朝堂。这样的女子,将来一旦得权,必会掀起大浪。
头顶这片天,或许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在发生变化了。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80:冒险进宫
妖妃打入冷宫,朝堂之上却是风起云涌。
穆言将穆诚收为义子,穆诚在楚慈出事第五日送了聘礼去郡王府之事一传开,顿时众人哗然。穆诚与白绮安均非朝臣直属亲眷,就算要成婚,高顺帝也干涉不得,更不必等着高顺帝赐婚。
许是没料到一向死心眼的穆诚竟在此时选择娶白绮安,那些等着高顺帝收手的大臣均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奉天殿,高顺帝目光扫向下方二人,神情之中看不出喜怒。朝臣也被这消息给打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应对?
“朕倒是想不到,穆将军与东临郡王有朝一日竟能结成亲家。”高顺帝这话,看似打趣,却也带着寒意。
说起来,害楚慈的,白绮安也在其例。可如今,穆言与东明修强强联手,高顺帝若说不惧,那也假的。可走到这一步,就是一个‘赌’字!赌的是谁看的远,赌的是谁更有把握。
穆诚与白绮安的婚事传得沸沸扬扬,冷宫之中,楚慈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空中飘过的白云。
应该快了吧?穆言要救穆诚,必然会想法子说动穆诚娶了白绮安。到时宋文倾再攻二皇子,她便又能出去做那妖妃,惑乱江山了。
正在想着,便闻远处传来声响。回头一瞧,却是雅妃带着宫女急步而来。
那人看着楚慈,眸中的恨意毫不掩饰。朝身旁的宫女一挥手,几个宫女便是朝楚慈贴近。怎奈几人还没动作,楚慈便已是飞身而起,落到屋顶之上。
“哟,雅妃怎的到这冷宫来了?”坐在屋顶,撑着下巴看向下方无可奈何之人,楚慈笑道,“带吃的来啊?虽然我这好些日子没吃上好东西了,可雅妃送来的东西,我可是真不敢碰的。”
带着宫女来杀人什么的,这法子对付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行。拿来对付楚慈,那就太可笑了。
雅妃看着上方之人,冷声说道:“你若乖乖下来,我给你个全尸。你若不知好歹,别怪我让你死了也无脸面!”
楚慈眨巴着眼,一副我就不下去,我就气死你的模样。雅妃也是恼极,喊了一声,便有一队太监打扮的男人进了冷宫。数了数,差不多三十人,这些人站直了身子,那可是高大威猛,想来都是皇后给雅妃的人吧?
“捉住她!皇后娘娘可是发了话的,这妖女既然能魅惑皇上,床上功夫必然了得。若想尝尝这将死之人的滋味儿,动作就快些!”
话落,那三十人便是飞身而上,将楚慈团团围住。
拂袖起身,楚慈看向满身杀气之人,问道:“这么自信能捉住我?”
“据我所知,你的伤,并未痊愈。”雅妃阴冷一笑,却是没有离开。此时她应该离开方能自保,可她就是想瞧瞧楚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被这么多男人给弄死的模样!
本以为将楚慈打入冷宫之后便只有一死,可眼下穆诚竟是下聘求娶白绮安,这让雅妃着急。若穆诚真娶了白绮安,岂不是摆脱了与楚慈有情的嫌疑?岂不是真如皇后所言,一切只会变成楚慈被人构陷的局面?若高顺帝真舍不得楚慈,借此机会将人接出去,她如何给女儿报仇?
心中的恨太深,雅妃便止不住要杀了楚慈的念想。
那三十人却是麻利的,楚慈话落,便是同时出手,一招一式均是阴狠毒辣,抽出的软剑布着青黑之色,显然是喂了毒。
皇后这是借着雅妃的手来杀她,楚慈如何不知?闪避之间,似一招不慎,被二人捉住。
那二人捉着楚慈飞下屋顶,雅妃却是朝宫女打了眼色。
宫女提着食盒上前,里头却是只得一大壶的酒。几名宫女将酒倒进酒杯,雅妃冷声说道:“娘娘之前便交待过,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们放心,这酒,不是毒酒,只是为了增添你们的情趣,省得有人尽兴了,后头的人却不懂得如何继续。”见众人面露担忧,雅妃又道,“今日皇上出了宫,这冷宫中也无人来,你们不必担心败露。完事儿之后,哪儿来回哪儿去,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