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走,我还没与你好好说话,我还没告诉你,我有多后悔。我还没与你说,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
楚慈恰到好处的给他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阿诚,放手吧。”
也不知她到底是让他放开握着她衣袖的手?还是让他不要再执着下去?
楚慈抽了衣袖,轻叹口气走了出去。当她走出院门之时,白绮安不顾穆言的阻止,也不管呆住的穆诚,大步追了出去。
“楚慈!你站住!”
身后的怒喊,令楚慈顿了步子。她与身旁之人一挥手,相护之人便是退开几步。
“楚慈,你为何如此?你根本就不爱他,你为何要这般缠着他?”白绮安怒目质问。
楚慈浅浅一笑,笑容里饱含着许多的情绪。垂眸轻扫衣袖,在白绮安愤怒的目光下平静说道:“我是不爱他,可是你爱他,不就够了?”
“果然!呵,果然!”白绮安就似证实了多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朝后一喊,大声说道:“阿诚,你听到没有?她不爱你!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如此,不过是因为恨我,不过是想报复我,她不过是在利用你对她的感情罢了!”
白绮安的愤怒之中夹杂着狂喜。在她看来,楚慈说出了目的,穆诚就当看清最爱他的到底是谁!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一步步走来的穆诚却是眷恋的看向楚慈,话语是不容改变的坚定,“我等你!一年,两年,哪怕十年,二十年。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我等你,等你重新爱上我!
将军府的下人早是退得不知踪影,保护楚慈的禁军一众亦是退了许多,不敢多闻。
楚慈嘴角是一个苦笑,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为什么啊?阿诚,你为什么就不能正眼看看我?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她?在东曲之时,你不是也爱过我吗?你为何又变了?为何就是不肯相信最爱你的人是我?”
从未如此绝望。在质问楚慈之前,白绮安心中还有希望,至少,邰正源告诉她,只要楚慈为宋文倾为薛彦彤的事费心便再无心思来勾引穆诚。可是,为何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早知会变成这般,她又何苦花心思与楚月兰合作?又何苦去寻了楚月泽,去挑拨楚月泽与宋文倾的关系?又何苦暗示楚月泽勾起楚慈的恨,杀了那个对不起楚慈的男人?
“为什么啊?阿诚,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白绮安颤抖着声音质问,穆诚却是站在树下不发一语。不可否认,当初楚慈伤他之时,是白绮安陪在他身边安慰他。可是,那些安慰也不是他想要的。若没有白绮安,他和楚慈绝不会走到如今地步!
“你说话啊!”踉跄着上前,白绮安握着他的手腕,力道大的让他蹙眉,“阿诚,你说话啊!她就是在报复啊!你看过绮琴了吗?我已经救不了绮琴了啊,你难道不知道绮琴神智不清,整日过得像疯子一样就是楚慈那个恶毒的女人害的?她如今还插足我你夫妻的感情,她对你怎会有情?她分明就是来报复我的啊!”
白绮安说了许多,穆诚却只是拧眉二字,“松手!”
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柔情,没有一星半点的爱意。哪怕那日穆诚与她欢好之时喊着楚慈的名字,也不如此时让白绮安绝望。
痛苦的泪水顺着脸庞落下,带着哭腔的质问声嘶力竭,“白诚,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啊?明知她就是在利用你,明知她就是在报复我,你还要那般犯贱的凑上去?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当真看不到我对你的爱?你就当真看不到我的好?她楚慈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将你们一个个的都迷得神魂颠倒?你是这样,表兄也是这样,宋文倾也是这样,岑子悠也是这样。就连皇上也是被她给迷得杀女弃妃。她到底有多勾人?能让你们这些男人上了她的床便离不得了?那个下贱的女人……”
“啪”的一巴掌,是穆诚将白绮安给打得偏了头。
看着自已的手掌,穆诚眸中有怒,神色复杂的说道:“休再言语侮辱于她,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她,更没有人能这般侮辱!”
许是不曾这般打过女人,穆诚看到白绮安难以置信的目光便有些站不住。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呵呵……呵呵……”手掌抚着被打的面颊,白绮安低声冷笑。笑着笑着,便是扬天大笑。越笑,那声音便越是发恨发颤,到最后,坐到了地上,痛哭出声。
墙外的穆言无声一叹,也难怪楚慈今日要特意来提醒他了。若是往日,他哪儿能让穆诚这般冲动?可今日……
摇了摇头,穆言转身离去。
“主子,薛答应今日食欲算不得好,喝了小半碗粥便睡下了。”楚慈一回宫,便闻小福子说道:“主子没回来,奴才也不敢擅自作主去请御医。”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504:你可受得起?
楚慈“嗯”了一声,大步进了内殿。见薛彦彤躺在床上睡得沉,放轻了脚步坐到床前。
诊了脉,确定身子没问题,这才开了一些养生安胎的膳食方子给小福子,“近来我陪她的日子不多,你便多与她说说话,别让她将什么都憋在心里头。”
小福子为难的看着楚慈,委屈说道:“薛答应与奴才们从不多话,奴才这,这什么法子都想过了,真真是没法子哄薛答应高兴了。”
若有功夫,小福子真想与玄华换换。他宁愿与楚慈外出,哪怕有危险,也比在宫中哄着一个忧心忡忡的薛彦彤要强。楚慈在宫中还好,楚慈一离了宫,薛彦彤便是心神不宁,整个人都显得死气沉沉,这让小福子甚是无奈。
端在手中的杯子轻微晃动,良久,楚慈轻声说道:“尽量说些有意思的与她听。她,喜欢那些有意思的事。”
“这…”小福子想说,这天天说,哪儿来那么多有意思的事儿?可瞧着楚慈那有些阴郁的面色,便点头应下。
一晃,高顺帝已是出征三月。太子依旧暂理朝政,却是空前吃力。朝臣换了大半,没换的因着行宫之事对他颇有怨言。此时的太子举步维艰,还要费心费力稳固根其,也属不易。
宋文倾还是每日去那茶楼坐上小半日,楚慈虽也时常出宫,可行踪莫定,却是让太子一党难寻机会下手。
“她又去了郡王府?”宋文倾看向南易的目光有些骇人,“她要做什么?去见东明修,要让东明修替她做什么?”
南易欲言又止,宋文倾又道,“她不让你说?”
“这……”南易想了想,为难的看着宋文倾,“夫人近来安排着什么,属下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频繁与郡王爷和穆将军私下会面。”
宋文倾在桌后来回走了两圈,猛然转身看向南易,“薛彦彤所怀到底是男是女?”
“啊?”南易一副不知模样,“这,这个属下并不知晓。”
自打高顺帝出征以来,一直是楚慈在照料着薛彦彤的日常饮食,就连御医也不曾宣过一次,谁又能知晓薛彦彤怀的到底是男是女?
“她下一次出宫在几时?”宋文倾面色阴沉的问道。
南易忙回道,“夫人明日当去九曲坊一趟。”
“安排下去,明日我进宫一趟!”
心中的揣测不得证实总是难安。宋文倾不住的安慰自已,不会的,她不会同想的那般无情。可当他进宫给沉睡的薛彦彤把了脉之后,整个人都透着骇人的杀意。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信他一次?为什么就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
看着床上那沉睡之人,宋文倾微眯了眼,掏出怀中的瓶子。眼见他欲将那药喂薛彦彤服下,一个阴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举动。
“什么人?!”
死士来得迅速,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光景便是去而复返。宋文倾暗道“该死”,将药收进怀中,破窗而去。
高顺帝的死士将薛彦彤保护得滴水不漏,他费了极大的功夫才能潜进来亲自查看。如今还来不及下手便被发现,令宋文倾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虽是没被人捉住,可打草惊蛇之后,必是再难下手。
几经辗转甩掉死士潜回王府,宋文倾忙喊来北易,“马上去查东明修和穆言近几月都在忙着什么?我要确切的答复!”
北易一声应是闪身而去,换了衣裳的宋文倾盘算着楚慈寻上门来又当如何应对?
宋文倾倒也没等多久。上午他潜入宫中,傍晚楚慈便以金牌宣了他进宫。
楚慈与薛彦彤坐在御花园的亭中看着美景,宋文倾由宫人相引缓缓而来。
看着来人,薛彦彤神色一变,有些紧张的看着楚慈,“小慈,我没事,我……”
“别担心。”楚慈在不安的薛彦彤手背上轻轻一拍,柔声说道:“不管是不是他,总要让旁人都知道,我楚慈护着的人,谁也动不得!”
薛彦彤一咬唇,另一手复上隆起的肚子。
相安无事几月,如今有人竟是不怕死的进宫来害她,若说不怕,那必是哄人的。
“叩见楚妃娘娘。”
四周的眼睛都在看着,特别是楚慈身后那人的目光紧紧的锁着自已,宋文倾不得不收起看向楚慈的目光,跪在阶下行礼。
楚慈似没看到,没听到一般,端起茶杯缓缓而饮。足有一盏茶的光景,这才起身走向台阶,不喜不怒说道:“今日有人潜进宫中欲对小彤不利。不知五殿下可知那是何人?”
“不知。”
“不知?”楚慈一声冷笑,下了一阶,居高临下的看着下跪之人,“不知也好。既然眼下知道小彤有危险,还请五殿下多多费心,帮我寻出那居心叵测之人才好。小彤与她腹中胎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杀尽天下人,也要给她和孩子报仇!”
薛彦彤一个瑟缩,有些心惊的看着楚慈。宋文倾抬眼,对上楚慈无情的眸光之时,哑声问道:“杀尽天下人?”
“是啊,杀尽天下人。”楚慈嘴角勾着一抹动人的弧度,“谁也休想动她和孩子!”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无情,许是他所了解的让他心生绝望。宋文倾看向她的目光中再不是委曲求全,压低了声音问道:“哪怕是我,你也不再留情?”
“留情?”楚慈的笑透着恨意,含笑的眸子里透着星星点点的泪意,却被她倔强的给逼了回去。
她的神情,令他喉头一紧,想说什么,终究没能说出口。
这一切,本就该如此的不是吗?他早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