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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行踪;方才得信,皇上再次遇袭。”
许是这些日子的打击太大,宋文倾此时听到对他不利的消息竟是一时没缓过神来。好半天才放下手中的杯子问道:“她呢?对她不利的消息又有多少?”
“没有!”北易语气更寒,“我们跟了堂主这么多年,若借旁人之势算计堂主,必然不会漏了马脚。”
言下之意,南易这招背主之举,当真做的天衣无缝!
沉默,又是沉默。
宋文倾沉默着打开了暗阁,看着那些曾经在她发间停留过的玉簪,阴郁的眸子就似化不开的墨,黑黑沉沉,令人不敢对视。
北易受不得这般压抑的气氛,终是开口问道:“堂主,夫人对堂主已是没了夫妻之情,堂主若再任夫人算计……”
“我不明白。”宋文倾打断北易的话,自言自语,“父皇何其精明,如何不明白这里头有多少人算计?她身边那般多死士盯着,她是如何做到滴水不漏?她到底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还是当真有了本事,连父皇的人都能蒙过去?”
北易才是真不明白!不明白为何宋文倾就是不肯相信楚慈当真是恨透了他?
“她瞒不过父皇的!她布局再是精密,动静这般大,不可能瞒得过父皇。”宋文倾拿起一支玉簪握在手中,语气隐有激动,“她不可能自负到连这点都想不到,她从不贸然行事,不可能想不到这点。”
“所以她才与穆诚虚情假意,将这一切罪名都引到堂主身上啊!”北易暗恼宋文倾为何就是不肯清醒?
相对于北易的隐怒,宋文倾那黑沉的眸子却是一点一点的散开了来,点点星光在那一片黑色之中荡漾开来,“北易,你不明白。她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般护我!”
北易瞪大了眼,只觉得宋文倾是无药可救!这都火烧眉毛了,到底又在乐什么?方才不是还瞒脸阴郁,此时的笑意又是为何?还护?有这么护的么?这分明是往死里逼,到宋文倾眼里倒成了护?
抬眼,看向一脸不解的北易,宋文倾语气略为轻快,“你不懂,南易也不懂。或许我所想并非全对,可我信她不是要杀我!她绝非要杀我!”
是,我不懂!我们都不懂!
北易摇头离去,只觉得宋文倾或许是魔障了。不然,为何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还能替楚慈说话?
宋文倾也不顾北易他们是何心思,握着那发簪便是勾着嘴角不曾变过。
看着那玉簪,忆起她曾经柔情模样,宋文倾垂首低喃,“小慈,我不会让你欠任何人!穆诚也好,东明修也罢,他们都不值得让你将来愧疚。欠他们的,由我来还!”
没人懂宋文倾的欢喜从何而来,也没人看得清暗涌之下有哪些阴谋算计。就在这看不清的局势之中,高顺帝高调回京。
本是想悄然回京,可是,在前线易容成高顺帝模样的死士已被揭穿,加之回京路上一场刺杀被人‘偶遇’。高顺帝的所有打算都被打乱,只得高调回京。
高顺帝回宫,第一个招去了御书房的却是楚慈。看惯了高顺帝气势磅礴的模样,倒是真没瞧过高顺帝面无血色,神情萎靡的状态。
不出所料的,刚至床前,便闻那疲乏之人说道:“跪下。”
声音透着疲惫,却布着冬日的寒意。语气并无往日的威严,病态的面容之上布着审视,眸子里透着一些难以查觉的疑惑。
楚慈眨眼看向高顺帝,与他目光相对之下,一甩袖跪了下去,“楚慈保护不周,险些令小彤失了孩子,楚慈有罪,请皇上处罚。”
她是在请罪,可那神色却无半分认错模样,桀骜的面容之上布着一丝少有的倔强神情。
高顺帝突然笑了。却是冷笑。
池顾忙扶着高顺帝坐起,正待给他穿上衣裳,高顺帝却是一摆手,让池顾退开,不喜不怒道,“抬眼,看着朕。”
楚慈抬眼,首先入眼的是他被包着的双臂,再是他腰腹那裹得颇紧却又透了血色的白布。从左肩到右胸之下一道长长的结痂就似替他展出的狰狞笑意。
视线从他身上转到了面上。对上他一双冷笑的眸子时,楚慈唇上一紧,“皇上受苦了。”
“可还满意?”高顺帝无视她的虚情假意,朝她一勾手,在她跪得近了,勾着她下巴问道:“朕这模样,可还满意?”
楚慈报以不明目光,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越紧,“朕伤成这样,你可满意?”
“楚慈不明白皇上之言。”楚慈目光定定与他对视,丝毫没有怯懦之意。
高顺帝似终有了怒意,一巴掌狠狠给她甩了过去,“如何?明白了?”
所幸高顺帝体虚无力,这一巴掌甩到脸上,不至于将她牙根打落。
拇指抹着她嘴角的血,高顺帝的话语终是布着阴沉之味,“是谁说过与老五再无瓜葛?嗯?如今一心为他盘算的是谁?为了保住他的命,让朕伤重而归的又是谁?”
面对高顺帝的质问,楚慈目光清明,声音淡漠,“楚慈不明白皇上何意。”
“你不明白?”高顺帝掀被而起,冷笑着看向楚慈。
他这一路颠簸受累,日夜难寐的想着她会有什么计划,都快将自个儿给折磨疯了。一路的追杀更是让他犹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一回宫便潜了闲杂人等,只招了她过来,就是想看看她会如何回答!可她此时这清冷的模样,淡漠的话语,却是让他真正动怒。
掀了被子,也不避讳未着一物。坐在床边,腿上的布在他强撑坐起之时透了血色。“楚慈啊楚慈,朕倒是小瞧了你。你倒是好打算!从朕告诉你逆子不可活之时,你便在打算着如何利用薛彦彤来保住老五了吧?你派人杀朕,不就是想借机一并除了老五和老大?他二人若是死了,薛彦彤腹中孩子自是继承皇位,到时北瑶的江山还不是落在你的手中?”
楚慈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高顺帝。可她眸子里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却是令高顺帝愤怒。
他愤怒,不是因为她的大胆,而是他居然也不明白她的真正意图!
“说话啊!”向来都是把他人玩弄于股掌,如今却被楚慈给耍得看不清方向,这让高顺帝很是恼怒。
如他所愿,楚慈启唇问道:“皇上之言两相矛盾,我真不明白皇上到底想说什么?既然我是要保宋文倾,为何又要杀他谋位?”
“你很得意是不是?”高顺帝一脚将她踹倒。“连朕都看不清你想做什么,你很得意是不是?”
池顾在一旁瞧得大气也不敢喘。他身上的伤不比高顺帝少,此时也累得很,眼下又是一番明晃晃的阴谋算计,这让池顾心更累。
所以他早就说过,楚慈这个女人不简单!哪里像宫里头这些女人好掌握?
高顺帝在女人面前倒是裸惯了,楚慈却不想看他溜鸟儿。借着他踹倒之机,干脆盘腿而坐,看着一旁燃着的炭火。
她此番应对,令高顺帝越发恼怒。想要起身再给她两脚,怎奈力气在方才用尽,只得恨恨的躺回床上大口喘气。
池顾忙掏了药喂到高顺帝嘴边,低声安抚道,“皇上莫恼,您此时伤重,可不能再伤了身子。”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510:离京
过了好一阵儿,高顺帝才似缓过气儿,摆手示意池顾去外头守着。关门时,池顾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重新跪到床边的楚慈。
“楚慈,你与朕说实话。”高顺帝转首看向床前之人,看着她清冷的面色,声音恢复到平静,“你到底是要掌权?还是要给老五机会?”
“皇上,您多虑了。”楚慈一声轻叹,瞧着他额头的汗意,也不跪了,起身拧了湿巾,在他额头轻轻擦拭着,声音温和的说道:“我都不知道皇上这些话到底是从何说起?我哪有那般大的能耐?又如何能盘算得了那么长久?皇上莫要高估了我的本事,我只是一个复仇的可怜人罢了。”
复仇,是啊,她可不就是在复仇么?他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与他合作完美的女人,是如何一步步狼狈进宫的。
想着自个儿当初是如何逼她的,高顺帝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坐到床边,问道:“死士去找楚月泽之事,你知道了吧?就在白绮安去找楚月泽之后,死士去找了他,告诉他,老五亲眼看着你被人糟蹋。这事,你知道了吧?”
擦汗的手顿住,楚慈微抿唇,良久说道:“猜到了。”
“是啊,猜到了。”高顺帝咳了几声,好不容易平复了,似自嘲说道:“捉到了邰正源的亲信,也审问了那夜之事,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却让朕更难相信。老五眼睁睁看着你被人糟蹋,你却还想护他,你到底是为何啊?”
似恼她不懂珍惜自个儿,高顺帝放柔了声音,就似曾经将她搂在怀中时那般语气问道:“丫头,你与朕说说,你到底如何想的?你不是那般自甘堕落之人,绝不会一辈子都委曲求全。可你这几月到底是在做什么?你到底是想要朕的江山?还是要与他重修旧好?”
摸不清她的路子,高顺帝便又拿出了那些蒙蔽女人的伎俩。哪怕方才还能扇她踹她,此时却又恬不知耻的摆出一副珍惜模样来。
楚慈依旧摇头,“皇上,我当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嘴硬,高顺帝心中更恼。
太子罪名已被握实,连刑部都得了证据,太子不死都难!可捉到的刺客死咬宋文倾不放,这让高顺帝又不能动太子。
相较于太子,那个一直流放在外的儿子才是最恨他的。流放在前,夺妻在后,宋文倾现今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只等时机成熟便让他不得善终。所以他才会在离开之时吩咐死士,寻机会挑拨楚慈与宋文倾的关系,乘机把楚慈也算计进来。毕竟,与她合作的日子里,他太清楚她是睚眦必报之人。绝不可能真心臣服。
算计之中,太子与宋文倾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再激发楚慈与宋文倾的矛盾,待他归来之时,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结束。到时,宫中就只有薛彦彤那个软弱的女人,几个皇子也只剩下才出世的小皇子罢了。就连朝堂上那些胆敢忤逆他的臣子,也会被一起清理。
死再多的人,世人只道乃皇子之争所造成,哪怕漏网之鱼想生事,也寻不到由头。将乱臣贼子尽数收拾了,自能睥睨一笑高枕无忧。
北瑶,还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除非他同意,谁也觊觎不得!
可算计的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