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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弃抬手指向树干,口中只喃喃重复:“别过来。。。。。。”
慕容御邪顺着她的手势抬头,才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竟有如此的庞然怪物,心下也不由地大为惊骇,而且才对上那双森绿色的眼睛,自己的手脚竟像是被无形之力牢牢固定住一般,一股恐惧感自脚底直蹿而上,惹得脊背一阵发凉。
那小厮也是听到了动静折回头来,见慕容御邪正与那大蟒对峙着,眼神竟然开始涣散,于是大声喝道:“大王,小心摄魂术,沉气丹田护住本源意识。。。。。。”说着,他已经抽剑欺身而上冲向那条大蟒蛇。
那蟒蛇回头之际对慕容御邪的心神控制也是不由一松,慕容御邪又被小厮提醒了运功抵抗,才略略感到胸口窒息的感觉退去。
眼见那小厮左右腾飞故意引开蟒蛇注意,只是那大蟒虽然身形庞大却是无比的灵巧,巨大尾巴带着风扫来,竟将他一下打翻在地。
“程岚。。。。。。”慕容御邪低低喝了一声也冲了过去,这怪物明显是想逐一突破,若是上当了那么今日三个人都不用走出这繁花谷了。
慕容御邪空手跃近那条蟒蛇,几将近身的时候才突然的手掌一逆,只见腰间玉带上银光闪过,一柄软剑已经被稳稳捉在手中。
那大蟒也大约也没想到慕容御邪身上带剑,只一心一意对付这程岚,这一下竟被偷袭成功,只见蛇身顿显一条血口。
那蛇吃痛发怒,一尾巴将扫中慕容御邪的胸口,将他直直地打得飞了出去。
那伤口上的血液随着它的扭动飞溅开去,花自弃被抛到脸上的冰冷血液冻得回神,却见程岚已经被那巨蟒缠住了小腿。
“砍它七寸!”花自弃失声叫道。
程岚哪里不知道打蛇打七寸,只是现在早已经方寸大乱了哪里还顾得分寸,只有挥剑拼命砍了。
一下子那蛇身上又添了两道剑口子。它的身子飞快一旋将程岚绊倒在地,血盆大口猛然落下,竟咬住了程岚举剑的手,只见它脖子一扬便生生将那条胳膊自他身上撕了下来,只是同时那剑也被吞落肚子里,它一时痛得打了一个滚,倒松开了对程岚的缠绕。
慕容御邪已经趁机挥剑去砍它的七寸。
花自弃眼疾手快捞了丢在案上那把夏青的佩刀,也是脚下一踏窗柩飞身而出,提聚全身力气于刀间朝那蛇蟒的七寸地方继续补上一刀,就见那大蟒凄然地发出一声极为细微的嘶声,张开大口,里面竟是一道绿光闪过。
花自弃还来不及反应,却见那绿光已经飞到慕容御邪的身上。
慕容御邪只觉得手臂轻微一痛,也是下意识地抽回软剑朝手上那条细绿小蛇砍去。
花自弃刀下更为用力地扭松,只听得血液喷溅而出,落在脸上手上的,都是一阵冰凉。
那条大蛇七寸被砍开大半却仍然不停地抽扭着身子,一下将花自弃撞了开去,扭头回来,那一双绿莹莹的眼里竟是充满了恨意,似在后悔自己方才放过她一般,这蛇竟是如此有灵性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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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弃坐在地上不由自主地愣住。却被慕容御邪以指点上太阳穴,一股真气直灌天灵。
这,这怪物垂死之际竟然还运用摄魂之术控制自己的思维。。。。。。心惊之余,花自弃急急地喘息,抬头去看慕容御邪。
却见他突然地身形一委,高挑结实的身子直直地朝自己压了过来。。。。。。似亦受了这蛇的英制。
“慕容。。。。。。”花自弃被他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一时无措,却是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他的身体。
程岚已经反手自封了断臂上的穴道,自草地上坐起来,微微有些焦灼的道:“大王是中毒了!”
“唔。。。。。。”慕容御邪低吟了一声,撑开虚弱双目,浑身力气竟似被抽空了一般,还有从右手传到四肢百骸的剧痛,让他完全无法行动。
“御邪,你还醒着吗?”花自弃使劲地自他身下抽出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希望他保持住清醒。
“哦。。。。。。”慕容御邪想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却不得不中断了,每一个轻微动作都在消耗他的功力。
程岚以肘撑地爬了过来,单手将慕容御邪扳了过来。
花自弃全身虚软却是没有受了太大的伤,倒是刚才被慕容御邪那一下砸得,头都嗡嗡直响。
“公子快将袍子撕开绑住大王的手臂避免毒素蔓延开来;”程岚自己也伤得不轻,却仍是镇定指挥,只是说上一句话便要狠狠地喘气才能平复各处伤口的疼痛,尤其是那断了胳膊的肩膀,虽然封住穴道却不能完全止血,眼下左边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水染红了。
若是。。。。。。不救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马上就能脱困,而无双又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不,不,不,花自弃不由地为自己脑中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万分的震惊。。。。。。自己,竟然也是这种人么?!
她极快地摒弃脑中想法,也不顾什么体统地用刀将自己的下摆割下将慕容御邪的胳膊紧紧绑住。
“忍着痛;”花自弃极轻极快的说道,手里的刀却是在说话之前就已经刺进伤口用力划开,顿时一股黑浓血水喷溅而出,慕容御邪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僵。
只听他闷闷哼了一声,嘴角竟溢出一点血丝。
他竟然痛得咬到舌头。。。。。。花自弃凭着记忆以指在他下颌穴位轻轻一按,慕容御邪紧抿的嘴唇蓦然松了一下。花自弃已经极快速地在他身上割下一大块衣服,团成一团,紧紧塞到他的口中。
见他不会咬到舌头,花自弃又极迅速地用刀剜掉他手上已经发黑的皮肉,好恶心,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之气,花自弃屏息,重重的皱眉。。
“喂,慕容。。。。。。”花自弃手下一边动作着,一边故作轻松地对着慕容御邪扯了扯嘴角,“以前我们那儿有个很厉害的人物,可以一边下棋,一边由大夫替他刮骨疗毒呢,没想到你如今也可以。。。。。”一眼看到慕容御邪状态不佳,立刻补充,“。慕容,听别人说话的时候认真。。。。。。一点!”
花自弃看着慕容御邪的瞳孔紧紧缩起,一张俊颜上早已经失却人色,却仍努力瞠着眼睛作出认真倾听的模样,甚至还硬生生扯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真是听话啊,哈!
花自弃星眸,在那道伤口和他的脸上不断来回巡视,原来关云长是如此的厉害,这刀轻轻刮过骨头,别说是慕容御邪,花自弃自己听到那尖锐的摩擦声都希望自己晕过去的好。
“好了。。。。。。你可以休息了。。。。。。”花自弃虚脱一般替他扎紧伤口,柔声道。
慕容御邪轻轻一合双眸,登时陷入了无尽的黑沉之中。
花自弃再抬头才发现程岚不知何时也昏过去了。自己亦要过去,替他包扎一翻。二手腥腻,拼命向慕容御邪的身体上擦拭,这才微吐一口气,总算是暂时无事了。
如今三个人都是狼藉一片都是遍沾血迹,恐怕会引来其他野兽攻击,而且慕容御邪身上的毒并未完全清除。。。。。。花自弃捏了捏拳头扶助身旁的树木借力站了起来。
方才她还没有发觉,现在仔细观察终于觉得这繁花谷十分怪异,如此丰沃的花草树木却是没有半只动物,只有这一大一小的蛇类。想来。。。。。。这一定是两条守护兽,自古有守护兽的地方必有天地灵宝。莫非真是慕容御邪要找的那个神奇果子么?
花自弃手脚虚软着,只能努力的举目眺望,于树丛之间仔细搜寻。
既然有守护兽,那么东西应该在守护兽出现的地方吧。。。。。。花自弃走向最初发现那条蛇的树下细细的观察。
那树实在巨大,有几人合围之态,此时叶微凋零,才微微露得上方显然是树里抱着一块岩块,好奇怪的造型。花自弃怕再遇蛇类,不敢上树,于是走回马车取了挂灯的竹杆子,举起来,在那石块前扫打,突然,那石松动一些露出一株植物, 阳光之下,几片深蓝色的叶子包裹着一枚红得晶莹剔透的果子,正安静地生长在树桠与岩石之间。。。。。。难怪如此难找,因为那果子不过红枣大小,又是隐在粉红花海里,漫无目的的确实难以寻到。
亏得那果子长得并不算太高,竟然几下被花自弃捅了下来。
花自弃看着果子滚落在草间却不急着去捡,仔仔细细地观察过周围方才伸手将果子捏紧掌心。
原先是远看,原来这果子周身还裹着一层透明的胶质,十分的有弹性,竟像是果冻一般,里面裹的内核才是红色形如圣女果的果实。
花自弃从衣襟内取出一条小白绢仔细地将这颗果子包好,又折身回到慕容御邪的身旁静静守着等他醒来,他的脸色白若金纸,呼吸也是不甚健长的,微弱的好像下一刻就听不到了。
花自弃咬了咬唇角,将已经纳入怀中的白绢又重新拿出来解开,这个果子对于桃子的病不一定有用,可是对于如今的慕容御邪却是一定有用的。。。。。。
何况,这是花妃堇瑟的秘密基地,这果子在这样的时刻突然出现,也是他的母妃冥冥之中在保佑着他吧。。。。。。
花自弃又不能确定这果子是否有核,只得上马车取了一只茶碗,又拣一块小石头将这果子碾成了果泥,合着果汁轻轻地都给慕容御邪喂了下肚。
做完一切花自弃瘫坐在地上,如今只有等着两人醒来了,只希望别再出乱子才好。
如今这般境地,突然想若是即墨无双赶来救便好了。。。。。。
花自弃微微蹙眉,自己是何时,竟对他如此地依赖起来了呢。。。。。。可是若是帝王恩宠只在朝夕。。。。。。智慧谋略么。。。。。。若是即墨无双日后知道了自己竟救起他的敌手,会做如何反应?
可是。。。。。。自己来这个世界,并不是为了学会冷酷无情的。。。。。。那个还在等着自己的人必定是希望自己经历这一切然后保持善良。
若是说负责。。。。。。自己最后总要回到他的身边吧,所以。。。。。。还有不能丢弃善良的理由啊。。。。。。
越想头便越是昏沉,花自弃终于不支地闭上眸子,任由无尽黑暗吞没所有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