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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逃脱不得!”
花自弃挺了挺脊椎道:“方将军可知道战争中天时之重要!我早已经向附近的老渔民打听过了,这杨柳岸群山环绕,夹道经过的都是西南风向,沛水水军正是处于逆风方向。孔明灯受风向影响必定会飘向沛水军战舰,而我军中的精备水军势力则可以顺风扬帆突袭,待孔明灯接近沛水军战舰后以箭击落,孔明灯内装置的油和火药就会引爆沛水军战舰,到时我们的连锁船亦可乘风前进配合击杀!”
即墨无双冲着花自弃嘉许一笑,又正色道:“我军有战舰一百,孔明灯突袭配合水师掩护,各船应该能行进十里左右,到时敌舰进入射程,则各军舰就立即下锚停航将船锁到一处!”
幸亏杨柳岸一带江面狭窄,而东方军的陆战军在连锁大船之上就能如履平地,那剧烈江风不但不会影响东方军的战斗,反而使得孔明灯突袭之计得以顺利行事。
一个策略,就将天时、地利、人和瞬间扭转了。
“记住,这种天气最多只能保持五天,为防万一,你们只有两天时间准备,大后天便是决战时刻!”即墨无双的瞳眸里滑过一丝嗜血的兴奋。成败在此一举了,任谁都会被激起万丈的雄心!
各人领了命令退出。
花自弃一件大事落下心头,反而觉得憋闷得慌。
即墨无双见她脸色疲倦,于是体贴地抱了抱她,与她耳边低声坏笑:“爱妃是非要本王陪着才肯睡么?”
花自弃脸色爆红,一旋身站了起来:“不要睡觉,我要出去走一走!”
即墨无双本来就只是逗她开心,于是跟着站起来:“那好,本王与你一同走走!”
花自弃被他一番调戏早是又羞又气,才不管他,只自己紧一紧衣服就跑出帐子了。
乌云犹如浓墨围裹着颜色黯淡的太阳,江面一只雪白沙鸥扑翅而其,盘旋在不甚宽广的江面之上,现在风势暂息,江面上倒是风平浪静。
花自弃望着江面上逶迤连绵的黑压压船面。这个时空没有诸葛亮,即使有,清源江上,也无东风!
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尔虞我诈的国家斗争中,受苦的只有百姓罢了。。。。。。
即墨无双将她丢开的披风又重新地替她披了上去。
“欲经统一之幸福,必经大战之痛苦!”花自弃轻轻倚上即墨无双的胸口,这一仗,犹如生命诞生之初。虽然无比的疼痛,只是,一切都是为了新的起始。
如今,也只能这样说服自己了。花自弃轻轻一瞬长睫道:“大后天,死在我手上的人可能不计其数呢。。。。。。”
即墨无双轻轻握过她的手放在胸口:“七国纷乱战争不断,只有统一才是最终的和平。”
他突然地一改正色,一双黑泽满盈的眸子盯着花自弃:“若是以后阎王爷判你下地狱,也自有我代你去!”
花自弃一怔,只觉得自己被这一句没正经的话惹得鼻子阵阵地发涩,于是捶他一拳道:“你再抱着我,恐怕太后就该得知你有断袖之癖,回去就给你娶一大堆的妃子!”
即墨无双唇边含笑眼波微转:“花妃,本王此生,只愿与你比肩携手!”
花自弃扁了扁嘴,即墨无双今天是成心惹哭自己么?
方仲提着依照即墨无双指示做成的孔明灯前来江边找他确认,却远远便看见即墨无双正拥着诸葛颜,长身立于岸边,清风微荡,衣袂轻翻。。。。。。唔,为什么这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看起来却是依然和谐呢?
难道,莫非,自己竟然。。。。。。不,不是吧?
花自弃悄眼瞥见方仲无端变幻的神色,不由仰头冲着即墨无双俏皮笑道:“大王,看来您的一世英明要毁于一旦了!”
即墨无双毫不在意地低头轻啄下来:“这世间只要有你,又何须在乎其他人!”
世间只要有彼此,何须在意其他。
彼年豆蔻,美眷如花,谁能许谁一个地老天荒海角天涯。。。。。。承诺之轻,是之于时间,承诺之重,是之于此刻的你我。
即墨无双,就算明天有千般离别的苦痛,又或者我们没有明天,那又怎么样!至少,此刻,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吧!
那就够了!
95残酷杀机
朝阳的淡淡光晖自云间幽幽洒下,清源江也被映照得凄清萧瑟。
谁能知道这样的清淡平静下,大战一触即发。
即墨无双看一眼花自弃,轻声道:“累么?”
花自弃淡淡摇头,这样的境况下是任谁也不能安然地休息吧,与其在榻上辗转,不如这样子跟他多呆一会儿!
“那我们去草居崖上看一看吧!”即墨无双神秘地一勾菱唇道。
登山?花自弃微微一诧,然后点头,此刻彼此心中都满是感动,即使他说要去天涯海角看一眼,她也想要奉陪到底。
即墨无双于是吩咐人备了干粮马车远远地跟在身后,自己却是牵着花自弃慢慢倘佯而上。
别人登山是为享受沿途那绚丽的风光和艰难险阻的乐趣,即墨无双却只沉溺于登顶后一小天下的心旷神怡,那种挥手便能一握江山的超越感叫人深陷不可自拔。只是高处不胜清寒,如今有了心爱的人在身旁,登上山顶应该更有一番旖旎风情吧!
即墨无双带着花自弃且走且停,怕的是她一夜不眠又没有吃什么东西,瘦弱的身子骨哪里吃得消。
当西边淡淡暗黄渐渐变成蒙眬模糊的墨雾,一行人才终于登上了草居崖。
波澜壮阔的清源江尽收眼底,杨柳岸本就狭长,两岸又停满战舰,如今的江面却是只有数里之宽,两畔那黑压压成片的战舰此刻却是犹如玩偶一般。蝼蚁般川息的人流,让人不由觉出天地之恢宏,人之渺小。
遥望着脚下那些忙忙碌碌的同类,花自弃不禁感到悲哀,明明每一条生命都应该是珍贵的,而这些人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死亡么?他们存在的意义,不过是为了更圆满即墨无双的人生吧。。。。。。
那么即墨无双呢?他存在的意义,难道也只是为了圆满自己的人生么?
或者,两个有牵连的生命,本来就是为了彼此圆满而存在的吧。
“花妃!”即墨无双轻软地在她耳边道,“这几日暗卫会护你周全,等大战结束,我再来接你!”
花自弃吃惊地看他一眼,原来登山的闲情逸致后面藏了这样的心机么,是怕自己有危险所以骗了自己上山来么。
“你。。。。。。”花自弃垂眸看一眼脚下,“生命如流水,转瞬既逝,人这一生,都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短短一瞬,若是抱憾长生,不若如烂漫烟火一般,绚丽而短暂。”
即墨无双心疼地揉一揉她的秀发:“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说傻话,人生岂会只有两种选择。”
花自弃净白若凝脂的秀丽小脸上露出一丝温婉的笑意,却不说话。
一双明若春水的眸子对上即墨无双狭长黑眸,那种不言自喻的从容淡定一点点地将即墨无双心底的冰冷慢慢融化。
罢了。。。。。。自己肯定是被她的情绪影响了所以才疑神疑鬼,难道凭自己的能力还没有办法保护一个心爱的人么?
即墨无双微微喟叹一声:“下山之后,万事要小心,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花自弃呵呵笑着勾了勾他的手指。
一群侍卫垂头默立,心底都无比同情起传闻中那个聪明善良的花妃娘娘。。。。。。唉,男人变心,真是毫无理由的!
。。。。。。
“御邪,你的伤都没好呢!”慕容小可一屁股坐到他的身边,全然没有半点女子娇羞的模样,惹得一众将慕容御邪奉为心中天神的宫女们纷纷侧目。
自从花自弃狠心丢下自己,慕容小可便自发自动地担当起了安抚一个受伤男人的心的角色。。。。。。简直,极尽骚扰之能事。
慕容御邪可怜兮兮道:“小可,我可不能让那个即墨无双白白抢走了我的娘子,我要把她抢回来!”所以你就别在吊死在本小爷这一棵参天大树上了!
慕容小可撇了撇嘴:“如此情深的男人倒是少见,只怪自弃妹妹不惜福呢。。。。。。欸,御邪,那天明明是你丢下她的吧?!”
不丢下她,自己恐怕会被即墨无双捅成马蜂窝吧。。。。。。慕容御邪挑了挑眉头。
“算了,不管那么多,你要抢,我就来帮你抢!”慕容小可咋呼道。
慕容御邪轻摇玉扇雅笑道:“不必劳烦小可姑娘,山人自有妙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花花美人以前是这么说的吧,甚妙,甚妙啊!
。。。。。。
黯淡天际犹如被人以一笔浓墨重重纳下,墨迹晕开,蔽住日芒月辉星辰。
今天,便是三日之期了!
花自弃看一眼即墨无双,银白战盔,两虎伏于肩头,长身玉立,墨色披风垂在脚下,器宇轩昂英姿挺拔!他似感应到了花自弃的注目,蓦然回首,那双幽如古潭的眸子悄然染上几点叫人宽心的笑意!
“万事俱备,只在一战!”他微微一笑,眉宇之间自有帝王华贵自信的风范。
花自弃轻笑一声着站到了他的身旁:“我可是,对桃子思念得紧了!”
挑帘走出,帐外的昏明肃杀与帐里的温情软语已经是两个天地,漫天江风吹迷了双眼,花自弃微微眯眼,却见即墨无双已经大步地往前而去。
沛水军与东方军几番交战,都是略有小胜,已经将东方军逼得退出最初的营地有几里地那么远,所以也是军心大振,鼓舞不已,相较起来,东方军的士气似乎低落了很多。
两军于两岸对峙,东方军的战舰因为顺风的关系,虽不扬帆却俱是慢悠悠地缓缓飘向江面,就像是极不愿上学的孩子正无奈地被家长拖着走去那个永远不想抵达的目的地。
沛水军虽是逆风乘浪,只是水性极佳的军人们非但没有被江浪吓到,反而豪气地大声谈笑欢呼,其实也不过是些心理战术,但是看起来对东方军十分的有效。
沛水国的战鼓已经震天撼地地擂过一轮了,东方军却是毫无动静,只有几艘水师军舰上略见火光。。。。。。
沛水军中眼尖的前锋战士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