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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儿,但愿,你不会怪我。”喃喃的叹息过后,北辰烨为她掖好被角,才缓缓地退出内室,席连在外恭候多时了。
男人刚走,床上的洛青岚就睁开了眼,水眸清明如许。
“爷,有消息了,醇容公主的死是楚南公子所为,而昨日侯府中死去的丫鬟,死状和公主极为相似,应该是同一种毒药所致。”
席连一夜未眠,满脸倦容却不见丝毫懈怠,他从来都是个办事得力的将领。
“楚南,”他复念了一遍,眉峰一聚,沉声问道,“他如今在身在何处?”
他是低估他了,只当废去武功之后,他便不足畏惧,不想他竟然有这样的本事,那参汤和丫鬟,想必是他对定北侯府的挑衅吧。
“属下无能,尚未查出。”席连单膝跪下,甘愿领罚。
楚南公子狡猾得很,醇容公主府邸的乃是易容成他模样的替身,昨夜短短几个时辰,浮沉殿派出的人手,竟然抓到七个这样的替身,且各个都是绝顶高手。
“他精通易容之术,行事谨慎小心,他能步步为营走到今天这一步,要他的命谈何容易,派人继续盯着便是,你且下去歇息,今夜宫宴你要随行。”
“属下告退。”
席连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像过去一样如同爷的冷情兵器,却无乱如何也压不下心口的悲凉。
明明疲惫至极,回自己院落的步伐还是忍不住在小碗门口停留了。
迟疑了很久,他还是推开了那扇格外沉重的门,脚刚跨进去,又退了出来。
罢了,她也必定不想见他,何必让她见了为难呢?
“谁?谁在那里?”屋内传来小碗虚弱的问话,再就是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她细微的呼痛。
席连一惊,推门而入,见倒在地上的小碗,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上前把她扶了起来,不理会她的挣扎,将人抱回了床榻之上。
做完这一切,小碗的俏脸已经红透了,而席连将军也好不到哪里去,气氛一时尴尬得紧。
“你、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出去啊。”她把被子往头上一盖,瓮声瓮气的下起了逐客令。
“哦,”席连讷讷的应了声,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了,“小碗,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床上人儿没有回应,棉被却微微颤抖着,显然,她在听着。
“我本以为,你会愿意做我的妻子,席连活了二十又七年,从未对哪个女子如这般……这般放不下,我想讨了你做妻,你若同意,席连这一生就只娶你一人,如若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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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不热吗
“我想讨了你做妻,你若同意,席连这一生就只娶你一人,如若不愿意……”
“不愿意,”小碗依旧躲在被子里,声音带着决绝,“我说了,你走吧。”
“为何?”他想上前一步,想揭了那层薄被,看看她的表情,甚至想剖开她的胸口,看看她的心,是否如岩石般冷硬,为何,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语。
“没有为什么,我不愿意嫁给你做妻子,就是不愿意,你快走吧。”
“席连是粗人,不会说话,但你至少也要让我死个明白,是否我有哪处做得不好,你说,我改。”席连用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番话来。
与她这么同处一室,竟比头一次上阵杀敌,更让他紧张,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胸腔来了。
“不,你做得很好,什么也不用改,只是,我喜欢的人是离月哥哥,我是要嫁给他的,我们自小便有了婚约……”
“可是巫族已经族灭了!”席连突然激动起来,吼道,“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死人吗?”
小碗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说:“是,巫族已经没有了,离月哥哥可能也不在了,不过,他因何而死席连将军比我更清楚吧?是定北侯的大军灭了巫族,杀了我的族人!而席连将军你,也是随行的帮凶!你觉得我会嫁给一个杀了我亲人的凶手吗?”
他从来不知道,他原来是她的仇人。
他想告诉她,巫族族灭城破他和侯爷不曾动用一兵一卒,亦不曾伤过一草一木,也不是主谋,他更不是什么帮凶。
不过,他再次听到离月这个名字,就觉得没有必要了。
“我明白了,抱歉,是在下打扰姑娘了。”他说完这话后,又在原处站了良久,才缓缓地退出她的房间,也退出她的生活……
席连走后,那印花的棉被剧烈的抖动起来,嘤嘤的啼哭声渐渐大起来,到最后,已经是嚎啕大哭。
她不想怨天尤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她?
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原以为寻到了良人,却不料造化弄人,她多么想自私的嫁给他,可是,她又怎么舍得害了他?
笙道长说,她是石女,这辈子就算嫁了人,也不能侍奉夫君,更不可能为他传宗接代。
世间男子,谁能忍受这样的女子呢?
午后,洛青岚刚用过膳,丫鬟婆子们就开始沐浴更衣,梳妆打扮,香粉花饰无不做到精细至极,等到妆成之时,马车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了。
洛青岚被三五个丫鬟簇拥着出了府,看痴了一众随行侍卫,北辰烨惊艳之余,不忘冷眸扫过手下人,饶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也不敢觊觎了侯爷的女人,纷纷悻悻地低下头去。
她今夜实在是美,满头青丝绾了高贵的望仙鬓,璎珞珠子坠在额前,只把那细细描绘的牡丹花钿衬得娇艳无双,朱唇一点水色胭脂,盈盈一笑倾城之态。
玫红色的宫装很适合她,妩媚而不艳俗,犹衬得她冰肌玉肤,腰若约素。
“芙蓉不及美人妆,岚儿这般打扮,”他执起她纤纤素手,摇头道,“不好。”
“既然好看,为何不好?”她当了真,颦蹙间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岚儿姿容绝色,本侯只想金屋贮之,此去宫宴,且不白白便宜了他人?”他面有为难之色,后见她亦蹙眉凝思,又大笑出声。
“北辰烨,你在取笑我吗?”
“为夫岂敢?这是在为得此佳人沾沾自喜呢,本侯今夜定将人人欣羡。”北辰烨将她抱上马车,爽朗的笑声惊出了侍卫们一身冷汗。
难怪侯爷那紫红色斗篷华丽异常,这般与夫人站在一起,分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便是他们这些冷清惯了的将士,也忍不住频频侧目,移不开眼去。
此二人这么夺人眼球,宫中那些凡夫俗子,还不都看直了眼?
此次宫宴乃是为选定夜国和亲对象而设,关乎夜国与大国韩国两国交好,是以隆重非常,御花园被宫中能工巧匠装饰过后,入夜便是灯火通明,美轮美奂。
北辰烨的马车速度放得很是缓慢,到场后宴上已经座无虚席,除了汗皇皇后,百官及其家眷都到齐了,连夜国使臣也就位了。
正如他所料,他与洛青岚现身,必定是羡煞旁人的。
也是北辰烨鲜少着亮色衣袍,这紫红色虽说不甚抢眼,但有了洛青岚往身边一站,情势又不一样了。
都是倾城的绝色,成双入对便叫人惊为天人,洛青岚见那喧闹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扯了扯北辰烨的袖子,问道:“北辰烨,你怕吗?”
她还惦记着他,担心其魔障未清,这宫宴可是来了不少人呢。
却不知这短短几个字掀起了轩然大波,也唤回了众人神志,除却几位皇子殿下,百官纷纷屈膝向北辰烨行礼。
洛青岚左顾右盼,北辰烨一心只在她身上,自然发现得早,便笑道:“本侯何惧?倒是岚儿可是怯场了,这般东张西望,若是不喜欢,本侯便带你回府。”
也不管在座众臣是何等惊讶,她只是淡淡地摇头,和他一道坐在了主位右手第一把金椅上,正对着的皇位左下方,坐着几位得宠的皇子。
看到目光灼灼的十七太子司寇彦晞,洛青岚心中了然,从方才便觉得有道异常炽热的目光追随着,原来是他。
“定北侯大人在贵国地位果真不同,便是带着十七太子妃,也能这般坦然,叫人佩服,佩服啊。”
戏谑的声音来自北辰烨身边,也就是右手第二个位置。
这么说话的人,也只有夜国太子夜天祁一人了,他今夜穿着奢华高贵得很,是夜国皇太子的朝服,紫貂裘衣,黄金项圈,镶嵌了宝石珠玉的抹额耀眼夺目,配着那邪气十足的容颜,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他喜欢挑事儿,就像这句钦佩的话语,却是在暗喻大归汗国不知礼数乱了常伦。
不少老臣面上挂不住,然北辰烨和司寇彦晞不开口,他们怎好越俎代庖,只是敢怒不敢言,憋得老脸通红。
“夜太子殿下,你不热吗?”洛青岚皱着眉头,云淡风轻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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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
“夜太子殿下,你不热吗?”洛青岚皱着眉头,云淡风轻的问道。
她嗓音清亮悦耳,一句听来上不了台面的话,成功的化解了大归汗国的窘迫,让随夜天祁一起出席的使臣面露尴尬。
夜国处于漠北极寒之地,终年积雪人们不得不以动物皮毛御寒,皇室及贵族才有资格穿狐裘貂裘。
夜天祁身上的紫貂裘是身份高贵的象征,但在大归汗国温暖的春季,这样的装扮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众臣不会注意到这些,而女眷席上都是名门闺秀,聚在一起也只会娇娇怯怯的讨论着男儿容貌,谁会想到夜太子那贵气的紫貂裘会不会热这等有失女子风范的问题。
“多谢十七太子妃关心,本宫身子大好,并未觉得不适。”夜天祁一面说着,一面还情意绵绵的眨眼,仿佛洛青岚的话,真就是在关心他一般。
“我不是在关心你,只是可怜那些个被你抢了皮毛的小紫貂,血淋淋的被剥杀了,死后也还不得安宁。”
活剥杀动物取其皮毛,在冰天雪地的夜国,就如同吃饭睡觉的寻常事。
可以说,夜国臣民没有动物皮毛,是无法在冬天度日的。
在幽迷雪域,也有过那么一只两只雪貂雪狐成了精的,是以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