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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贾友钱脸色难看的瞅一眼自己的裤腿,上面的鼻涕让他有种要马上丢掉这裤子的冲动。
他深吸口气,闭上眼半晌,睁开“收拾一下,上山。”
一听到‘上山’二字,苏小沫的哭声嘎然停止,堪比雷阵雨,说停就停。她抬起梨花带泪的俏脸,“真的?”丫,计划成功
二人简单收拾一番后,贾友钱换了件蓝色旧棉袄,下身穿条黑色旧棉裤,腰间束条布腰带,整一猎户模样。脚下穿又厚厚的油纸皮棉靴子,背着个背篓,拉开院门,朝后山林方向走去。
苏小沫曾听何巧儿说过,说贾友钱在何家沟的捕猎技术其实很不错的。
这一点,她的确赞同,毕竟上次她误闯后山林时,就见识过他对山林的熟悉与应对能力。
冬季,是狩猎最好时期,只可惜,贾友钱平常忙于教书没时间去捕。现在已是封山时期,她担心,不知道她们此番去,能不能捕到猎物。
通往山上的山路积雪很厚,将原本的道路给死死封掉,压根瞧不出原来的路在哪里。
为了防止摔倒,贾友钱一手拉着苏小沫的手,一手柱着根木棍子在前开路,每走几步就扭头吩咐让她小心点。
对于他莫名的体贴,苏小沫只觉得一道暖流在心底里流窜。
心中暗悔自己不该给他添麻烦的同时,她又兴奋得想要跳跃。
山上的雪景实在是太美了!
白的雪挂在草地上,挂在山坡上,挂在树枝上,泛着晶莹剔透的莹光,将整个天地间呈现一片白。
站在山腰上,眺望眼皮底下的何家沟,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像是穿了雪袄子,很是刺人眼球。
苏小沫忍不住惊呼,“哗,先生,这里太美了!”美到仿如仙境,除去拼命忽略掉的寒冷外。
她强忍着鼻孔的瘙痒,使劲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眼前这片美丽的景色里。
脚下的雪水混着泥巴厚实一层,让她后悔应该换身衣服才来的。
对于她穿着漂亮的蓝底白花长棉袄棉裤,贾友钱只是抿着嘴不语。
其实在刚才出门时,他就想提醒这丫头换身轻便点的,但又怕山中寒气过重弄她感冒,只好作罢。
这时见她虽艰难的走着,小脸却如此兴奋,他嘴角也忍不住跟着轻轻勾勒起来。
他望着眼前一片雪白的天地,难得的回道“是呀,是很美,但到春天的时候更美。”
“春天?”苏小沫错愕的盯着他,不解
贾友钱好笑的解释“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到时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发出新芽,还有鸟儿飞回来建家园的场景,难道不美吗?”
这次,他竟一下回了这么长一句,说完后,目光放在了遥远的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小沫定定的瞅着他的侧脸,她总觉得,这样的贾友钱,好孤单!
她难得没再蹦哒,抿着唇默默的立在他身旁,同样眺望这片雪白天地。
不知过了多久,贾友钱幽幽一叹“走吧。”
“嗯。。。”
二人继续往后山林走去。
有了贾友钱拽着手走,苏小沫倒没摔一跤,二人很快就来到平常猎户们打猎的地方。
可能因为天气不好的原因,林中黑压压的一片,有种压抑的感觉。
沉重的大雪压在树枝上,时不时会从枝头上往下掉,发出涮涮声响。
地上是厚厚的雪地,看上面有些脚印,有人的,有动物的。友带疼与生。
看样子,这里除去她和贾友钱来过外,应该之前也有其他人来过。
不过她也不奇怪,毕竟入冬后许多猎户为了赚些外快,一般都会选择上山来打猎。
贾友钱带着她一直往里走去,来到一处比较偏辟的地方停下。
“先生,到了吗?”
“嗯。。。”
贾友钱答了后,将背篓卸下,拿出里面一块生冻肉,和根粗滕条
他将粗滕条打成个大结,然后走到一处空旷处,那里有个被雪覆盖住的洞。他拿来几根细木棍子将雪清理掉,然后横覆盖在上面,将滕条放在木棍上,然后将生肉放在结套里,跟着又抓来几把雪丢在上面
接着,他从一旁砍来把大树枝,将地上的脚印全部扫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做完这些工序,他又用镰刀砍了两根木棍子,一根自己拿着,一根递给苏小沫,然后拉着她退到不远处的一个草垛里隐藏,算完工。
“这是干吗?”苏小沫不解。
贾友钱静静的瞅她一眼,启唇“以防万一。”
苏小沫一摔,晕,她还以为让她拿着打猎物呢,原来怕她被攻击呀?
山中的温度果然要比山下冷不知多少倍,苏小沫只觉得自己快要冻成冰块了。
窝在草丛里等待猎物出现,还真是种煎熬加痛苦。
冷不说,还脚麻腿麻,鞋子还被雪浸得湿润润的。靠啊,受不了啦。。。她悲催的撇嘴,早知道不跟来了。
贾友钱见她时不时扭动屁股,好看的俊眉不禁微拧了拧,低声问道“怎么啦?”
苏小沫欲哭无泪,她能说她裤子被雪弄湿,屁股好难受吗?
她吸了吸被冻得麻疼的鼻子“没事。。。”顿了顿,她继续道“先生,这猎物咋还不来啊?”再不来她真想回家去睡热乎的暖炕了。
贾友钱眼瞄前方,扭头对上她蒙上水雾的眼“应该快了,你累了就坐我腿上吧。”
他话一落,俊脸上明显飘过抹红晕。见苏小沫怔怔的盯着他瞧,不自在的快速别开“我。。。我只是怕你。。。脚麻。。。”
他说脚麻二字时,连脖子根都红透了
苏小沫惊呆了,突然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般抿着小嘴笑开。艾玛呀,这好像是她第三次瞧见贾友钱脸红呢。
第一次是她刚穿到这里的时候不久,因为补坏他的袍子,他气愤的进房间找自己算帐。
第二次是她来大姨妈那会儿,被她瞧见他在洗她的血裤子,而脸红。
而这一次,则是要求自己坐到他脚上而红。
试问,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内心拥有文采奕奕的男人 ,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着实不容易。
如果不坐,那岂不是伤他男性自尊?
她贼贼一笑,有暖座位,自然是要享受的。
“先生,还别说,我的腿真麻啦。。。”说罢,这丫头果真不客气的拽着贾友钱手臂,‘哧溜’一下,麻利得像猴子,一屁股坐在贾友钱的大腿上。
耳旁是他重重的闷哼,她还有意无意的扭动屁股,艾玛,这人肉椅子坐着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她笑得特别灿烂,特别贼!完全无视贾友钱那张色彩斑斓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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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沙沙’伴随着雪掉落的声音,让沉默中的俩人同时一惊。
苏小沫急急从贾友钱身上下来呆到一旁,紧张的拽住他的衣袖,压低音量“先生,来了吗?”
贾友钱脖子还红得吓人,撇过脸去深呼吸口气,凝神眺望着前方,点点头“嗯,看,一头野狼。”
苏小沫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一头长得肥滚滚的灰色皮毛的巨狼,出现在二人眼皮底下。
只见灰狼警惕的看着四周,在确定无危险之后,慢慢的朝贾友钱布置的陷阱里走去。
到了这会儿,苏小沫才算明白贾友钱为何会拿块生肉来。
俗话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换成舍不得肉,套不住狼!这话果真不假。
这头狼肯定是因为饿了,才会出来找吃食吃。刚巧闻到生肉的味道,所以才会往这边而来。
就在灰狼慢慢朝陷阱里走时,这边的贾友钱屏住呼吸,悄悄的从背篓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一把弓箭。
拉弓上弦,对准灰狼的肚子。。。
见此,苏小沫一只手紧张的拽紧自己的衣角,一只手捂着嘴巴,生怕尖叫出声。
突然,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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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沫与贾友钱全神贯注的紧紧盯着前方,就连身后突然多出个人都不自知。
等二人发现时,着实给吓了一大跳,差点儿魂都给吓没。
身后,际东篱那骚包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让二人着实想狠狠上前揍上一顿,以泄这恐吓之恨。
这人实在太可恶了,如果是野兽,那他们二人估计就成了兽中餐了。
但情况并不容他们胡闹,因为前方的灰狼在陷阱周围转了两圈,并没再往前走,而是直直朝他们这边走来。
一步,两步,三步。。。雪白的雪地里,一排半深半浅的狼脚印是那么的触目惊心,让这边的三人同时抿紧呼吸,生怕呼重一点就招来野狼的注目。
然而,灰狼却在离他们不足三米的地方,停下了。跟着,扭头。。。。
看着灰狼‘扑通’一声掉进几米深的深坑中后,草垛中的三人同时松了口气,松开握紧的手时,发现,全是湿润一片。。。
为了防止狼叫声引来更多的狼群,贾友钱不假思索的走上前去,对准坑里灰狼连射几箭,直到它一动不动。
望着浑身都是血的狼身,苏小沫怔愣半晌,突然倒到一旁,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艾玛,忘了自己晕血!临晕前,她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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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沫醒来时,窗外已灰色一片。
回想起自己见血就晕的坏毛病,无奈叹气。不用想,她肯定是贾友钱或者际东篱抱回来的。
她爬起下床,穿好鞋出门。刚走到正堂,就听到贾友钱房间中,响起际东篱那把破声音。她走过去,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啧、啧 ̄ ̄贾兄,你家这炕咋就那么丑捏?”际东篱今天不知抽哪国的风,竟然拿了把小纸扇,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扇个不停。
他边扇边摸着贾友钱睡的暖炕,连啧个两声。
贾友钱淡淡的瞅他一眼,正准备说这暖炕乃苏小沫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