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闭上眼睛细细地体会了一番,皇帝真觉着这茶水喝下去有一种通透心扉的感觉,而且口感竟然与酒有些类似,但却不是酒,这般美味的东西,他从前竟一直不曾知晓。
在听到祈高本如是回答之后,皇帝心中对姬致城的印象便愈加好了,连连点首道:“城儿这孩子,一直很有心,朕对他也很放心。”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但恰好能让分别坐在皇帝左右下方的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魏王姬致城自然是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模样,不敢多说话,而端王姬桦泽在听到皇帝如是言语之后,气得肺差些都要炸了,可是经过上次在养心殿一事之后,他便不敢在皇帝的面前表现出对姬致城的不满来。
只能闷闷地一口将杯中的酒水给饮尽,而便在他心下恼火之意,台下的曲子来了个转调,瞬间吸引去了众人的目光。
有曼妙女子清颜白衫,一袭明黄淡雅长裙曳地,墨发侧披如瀑,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而又勾人魂魄,她以长袖为轴,娇躯先是慢慢旋转,随之愈转愈快,忽而自地上翩然飞起,玉手挥舞,数条绸带轻扬而出,如泛起了层层波涛。
而女子便是凌空飞到那绸缎之上,纤足轻点,衣袂飘然,最后缓缓地落地,附身,娇喘微微,额前渗出点点细汗,真是叫见者动心,又何况是以美色为好的皇帝。
“过来,到朕的身边来。”心动自然要付诸于心动,这话用在咱们皇帝陛下的身上,最为合适不过。
台下之人闻言,立马便起身,轻盈地来到皇帝的身边,“陛下……”
一到了皇帝的面前,还未说上半句话,这美人儿便带了梨花杏雨,一副娇柔而又忧虑的模样,瞬间便将皇帝给看得心软了。
赶忙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好生宽慰:“烟美人这是怎么了,是何人敢欺负与你?只管放心地与朕讲,朕定然好好地惩罚与他!”
“没有,臣妾只是看到陛下,一时……一时高兴地不行,所以才失了态,请陛下责罚。”娇柔的身体靠在怀中,自有一番说不出的香韵来。
皇帝一把握住她的柔荑,“朕听闻你一直病着,怎么今日会忽然出席宴会,还跳了这么一支朕从未看过的舞曲?”
“臣妾身子向来便不怎么好,只不过是老。毛病罢了,只是臣妾痛恨自己的身子不好,以至于前先日子陛下有恙在身之际,臣妾不能再御前伺候,所以臣妾一听闻陛下龙体初愈,便忍不住偷偷来了宴席,原本是只想要远远地看一眼陛下,但是一时不曾忍住,便……”
“你的心意,朕自是知晓,这几日来,倒是苦了你了,放心,朕日后定然会好好地补偿与你。”当今皇帝的耳根子最为软,听到凉氏这般委屈地言说,自然是将先前的不悦而丢到了脑后。
站于一旁的祈高本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他甚至没有做任何的干涉,看着凉氏在台下作舞,再看着她重新得宠,而这一切望入端王姬桦泽的眼中,却是叫他原本恼怒不已的心情有了些许好转。
终归,凉氏对于皇帝的影响力还是在的,如今能够重得盛宠,至少他在这一步上,没有压错人。
目光转而落在祈高本的身上,再转向了一直低着头的姬致城,他袖下的拳头握紧了几分。
上座,风云骤变,勾心斗角,而一直处于不算突出,也不算隐蔽位置的姬殊晏,一直以旁观者的态度,将上头所有人的神情变化尽收入眼底,直到饮下最后一杯酒,这场说不上热闹,也说不上冷清的宴席便算是结束了。
优哉游哉地起身,准备离开,却在路过一座凉亭处,被一道熟识的嗓音唤了住:“九殿下,请稍等。”
闻言,姬殊晏转过了身去,就见右相韦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上来,临近了朝他作揖道:“殿下走得可真快,宴席才散,微臣不过便是晃了下神,差些便寻不见殿下的身影了。”
“不过便是走个场,本宫若是待得太久了,岂不是自讨没趣。”姬殊晏微微一笑,转而道:“不知韦相寻本宫可有何要事?”
“过几日便是小女的生辰,不知殿下到时可有空出席?”聪明人与聪明人讲话,向来便是直来直往,而在这往来中,也只有他们才能听出其中所含的真正深意。
姬殊晏但笑不语,韦黎赶忙又补充道:“届时端王殿下与魏王殿下也会出席,便不知九殿下可否赏脸了?”
“韦相亲自相邀,本宫岂有不去的道理。”姬殊晏也不推脱,听到他这般言说了之后,一口便应了下来。
韦黎亦是笑得和蔼可亲,对上姬殊晏深如四海的眼眸,四目相交间,有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意,交汇在了一块儿。
完成了宝贝女儿千叮咛万嘱咐的事儿,韦黎才一回府,便被急急忙忙迎出来的韦思给缠住了臂膀,“父亲父亲,如何,他可是同意了?”
“你呀,这般心急火燎的,看来还真是女大不中留了。”韦黎甚为无奈而又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韦思顿时笑得愈加开怀,亲昵地说道:“父亲就爱逗女儿开心!”
“为父便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疼爱你还疼爱谁。”两人说笑间,便进了屋中,韦黎将她拉到眼前,看了又看,才道:“为父记得你先前说过,不愿嫁入帝王家,怎么如今却改变主意了?”
“错,女儿虽然说过不喜皇族之人,但女儿却喜欢有本事之人。”准确地说,她喜欢聪明人,高傲如她,作为右相韦黎的独生女,韦思早已是名满天下的才女,也因此她的眼界尤其之高。
“那你倒是说说,九殿下到底何处吸引你的主意了?”
眨巴眨巴眼眸,韦思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个还需要女儿严明吗?若是父亲不知晓,又如何会这般轻易地便答应下来?”
闻言,韦黎的眸中多了几分不一样的色彩,他微蹙眉头,轻道:“思思你该知晓,一直以为不论夺嫡之争有多么激烈,为父一直都是保持中立态度,两不相帮,可一旦为父出手,便是要赌上整个韦家。”
“难道上一次九殿下为父亲出主意,顺利解决了瘟疫救灾一事,父亲对此还不够满意吗?”
“为父不得不承认,他是个聪明人,而且从那日秋猎一事中,为父也能看出,九殿下绝不同于太子与端王,但是夺嫡一事何其惨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即便他真的够聪明,但思思你便能确保他最终能从中脱颖而出?”
老奸巨猾如韦黎,他这么多年能够久居右相之位不倒的最重要一个原因,便是眼光够毒辣,对于政局变动有着敏锐的洞察能力。
他之所以会如此痛快地答应,正是因为他从如今这看似变化无常的政治变局中嗅出了点儿与众不同的味道来。
从如今的局势看,太子倒台,魏王姬致城上位,相当于顶替先前太子的位置,与端王姬桦泽对抗,而作为资深老狐狸的韦黎又如何看不出来,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的魏王之所以如此快便得势的最重要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背后有祈高本。
有如此强大的后台,按理说夺嫡的机会是相当大的,但是就上一次的经验来看,韦黎不由留了个心眼,毕竟先前太子姬弘宇的后台也相当大,纳兰家族可是门阀贵族中最有势力的。
可是即便如此,太子一党说倒便也倒了,这其中最为一个重要的因素便是——帝王心。惹怒了皇帝,即便其先前有多么地得宠,也不过说掉脑袋就掉脑袋的事儿。
或许,一直以来便不被重视,但便在最近一段时间开始初初冒出头来,但比之与端王与魏王又不算是耀眼的姬殊晏,更有机会些。
“女儿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若是九殿下得了父亲您的相助,机会岂不是更大些?父亲您一直保持中立态度女儿也并未干涉过,但是如今朝局变化太过迅速,若是端王从中脱出,父亲您觉得以他的性子,会一如往初地重用您吗?
但若是魏王登基,那么父亲您的处境便会更加糟糕,端王可能只是压低父亲您的官级,但魏王的身后站着的是祈高本,依照祈高本往日里的作风,一旦他得了势,那朝中可是再也未有父亲您的立足之地。”
他的这个女儿,虽是女子之身,但比之与那些所谓的才子,怕是他们都会自愧不如,不过便是三言两语间,就点破了他的难处。
这也正是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摇摆不定的主要原因,他自然不会一直保持中立,毕竟如此一来对他日后的仕途没有好处。
“此事为父会认真考虑的,待到你生辰那日,便是最佳的考察时期。”对于姬殊晏,其实韦黎并不是太过于了解。
即便先前他打破郑国。军队,又在秋猎上露了一手,但对于这个一直以来都不受皇帝宠爱的皇子而言,韦黎根本便未曾放在心中过。
但而今听他的宝贝女儿这么一提,加之他唯一的千金也很是看中这个九皇子,他便不得不稍微改变下策略,或许剑走偏锋些,也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相爷,小姐,沈姵沈小姐求见。”两人正在谈话间,便听得外有有婢女前来禀报。
“思思从前不是不愿多与她来往吗,怎么近来总看她往咱们府中跑?”
韦思是个高傲到极致之人,即便从前年纪小,但这脑中对于朋友一类人的认定便是——聪明人,像沈姵这般横冲莽撞,毫无心计可言的女人,韦思是不屑一顾的,不过……“若是她用得好了,或许是个不错的阶梯,父亲您觉得呢?”
韦黎一挑眉间,便听她压低了几分嗓音补充道:“我曾听沈姵谈起过,沈靖沈大人曾到过淮府拜访,沈姵说是她先前一不小心伤了九殿下,所以沈大人才会亲自登门拜访道歉,但是父亲,您觉得以沈大人的为官作风,会为了这等小事而亲自上门吗?”
不待韦黎品味出其中包含的深意,韦思已然笑着走向了门口,推开房门道:“让沈小姐到我的屋中来。”
不同于以往,这次沈姵前来,还带了个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