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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但这也不是那么好处理之事。
“是,尤大人说要以一百个孩童的心脏来祭祀海神,以求得海神之泪,来作为陛下的药引。”说着,又不由叹了口气,“尤大人也知晓这一百个孩童的心脏可不是什么小事,所以一直有些犹豫,不敢与陛下谈及此事。”
“可近来陛下头疾发作地越发频繁,想来这神仙丸已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所以……”这话说得,要多委婉有多委婉,像是要将所有的决定权都交由到皇帝的手中。
果不其然,皇帝在听到神仙丸药效不够将会威胁到他的性命之际,立时便不再犹豫,当机立断道:“不就是一百个孩童的心脏吗,这天下都是朕的,还愁几个孩童的性命,再者孩子没了可以再生,无甚大碍。”
而他的命可就只有那么一条,若是没了便再也无法享受帝王之尊的龙华富贵了,这可是绝对不成的。
“至于执行如何执行便由……”
“陛下,此事事关陛下的龙体康健,理应由陛下的子女为陛下分忧,如此一方面可以彰显孩子们的孝心,另一方面,一旦药炼成了,陛下又可以彻底地摆脱头疾之苦,寿与天齐?”
终于缓过神来的凉氏将皇帝与祈高本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了耳中,略微地整理下思路,忽而发现这是个让姬桦泽大显身手,赢得皇帝的称赞,岂不是更有利于他夺位!
如此一想定,凉氏便急急忙忙地开口,抢先截断了皇帝后头的话,若是此事又让祈高本占了去,岂不是既便宜了他,又在无形之中增加了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日后定然会对姬桦泽形成威胁。
一心想要保住小命的皇帝又如何会知晓凉氏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心里头早已转过了九曲十八肠,只当她这是一心一意地为着他着想,如此一想便不可能不会应下,“爱妃此话说得也甚是有道理,不过朕膝下的子嗣可是兴旺地很,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知交于何人来办才放心。”
“陛下膝下之子,最受您的宠爱,办事也颇地您心思的不就只有太子与端王殿下嘛,若是陛下实在是不放心,何不妨将此事当做是考核太子与端王殿下对您的孝心?”
凉氏也不亏是姬桦泽筹划许久派到皇帝身边的卧底,若是一开始便向皇帝推介姬桦泽的话,反而会引起皇帝的猜忌,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若论天下何人猜疑心最重,皇帝排第一便无人敢称第二。
而凉氏这般以退为进,看似两不相帮,公平为证的做法,非但不会引起皇帝丝毫的猜忌,反而会让皇帝觉着她甚为懂事,放在身边也颇为放心。
“爱妃可真是个小诸葛,不过是三言两语便解决了朕的麻烦,你说朕该如何赏你才好呢?”话音娓娓落地之际,皇帝便朝着她极为暧昧地勾了勾手指,凉氏立马心领神会,贴身而上。
轻松地便一把搂住了她的柳腰,而立于一旁的祈高本也甚是有自觉性,朝着皇帝象征性地作了个揖,便退出了寝殿,他前脚还没迈出去,便听身后传来了百转千回般的娇喘之声,当真是有够淫。荡销。魂。
唇角一扬,似笑非笑中带了隐隐的凛冽之气,随着他一同出来的吴皓立马便觉察到他心情的转变,赶忙将腰肢垂地更低,点头哈腰地问道:“九千岁可是觉着那烟美人碍眼?”
在永信宫中,只要是个带脑袋的人,都能听出来,若不是凉氏从中作梗,向皇帝进言说什么让太子与端王公平竞争,何人不知晓她凉氏乃是出自端王府,此建议表面上看着不是偏向于端王,但皇帝此人吗,耳根最是受不住了。
先前便有皇后总是在皇帝耳边吹着枕旁风,让皇帝在无形中偏袒太子,而今看凉氏这般地伶牙俐齿,在皇帝耳边只稍那么一说,再加上她完全有机会可以向端王通风报信,让端王为此事提前做好准备。
如此一来,此事的利益好处归于何人,岂不是一目了之,也就只有皇帝一心想着保住自个儿的小命,没有往细里头想一想。
“谁说的,爷等的便是她这一句话。”一改方才满身散发出的凛冽之气,祈高本反是笑出了声来,“像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既然端王那么愿意做,那便由端王当这个冤大头吧。”
不若然,他又何必当着凉氏的面与皇帝提及丹药之事,其最终的目的,不过便是为了引凉氏说出那番话,将这个差事给揽到端王的身上。
且不论此事皇帝是否会答应,就光光是执行起来便是有诸多麻烦,而且还最容易引起民怨,他虽是不惧怕什么民怨,但终归要想永葆荣华,这羊毛还得要出在那些百姓的身上。
将他们逼得太急,叫他们集合起来反过来咬他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既然有这般大好的机会可以做渔翁,看太子与端王争得头破血流,他又何必再多伤脑经呢。
反正此事若是成了,最大的获益者是他,若是不成,他还可以借机削弱其中一方的势力。
毕竟,现下端王的势力有些过于旺盛了,他看着还着实是觉着不大舒服,若是让其一直这般如意下去,岂不是不利于他日后长久荣华的道路了么。
☆、第090章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近来太子姬弘宇春心荡漾,连东宫都已经坐不住了,总想着各式各样的法子,想要出宫去。
这不,今日也不例外,咱们的尊贵的太子殿下早早地便起了来,换好了一身的便服,在铜镜前照了又照,又将鬓发修整地油光锃亮,才颇为满意地问随侍的太监,“你看本宫今日这装扮如何?”
“殿下英姿飒爽,器宇轩昂,不论是什么样的缎子穿在殿下的身上,那都是叫人舍不得挪开眼睛的!”随侍的太监自然知晓自家主子的心思,赶忙点头哈腰地竭尽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夸赞。
果不其然,在听到太监如是言语之后,姬弘宇的春心便彻底飞起来了,便差没整个人飞起来,去寻那个他朝思暮想之人,“哎,本宫便算是如何精心地打扮,也抵不上他的一分一毫呀。悦”
那是一种超脱于自然之美,只叫他瞥了一眼,便日日夜夜地无法入睡,难以忘怀。
“既是殿下所看重之人,定然是不会差的,这只能说是殿下您的眼光是常人无法匹及的。”
姬弘宇大笑出声来,褒奖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属你的嘴最会说话,不过本宫喜欢!时候不早了,出宫吧。”
闻言,随侍太监连连应声,屁颠屁颠地便随着姬弘宇出宫搀。
为了能够快些见到心心念念了一整晚之人,姬弘宇还特意命人备了匹快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约定的地点。
这一路跌跌撞撞过来,可是差些把随侍的太监的小命都给跌没了,但他却不敢发出任何抗议,因为——自家主子现下心情好得跟朵花儿似得,即便这山路颠簸,他也未曾表现出任何的不悦来,反而还不断地催促着马夫快些赶路。
连不懂情爱的太监,都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果然,爱情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到达山腰处,马车便再也无法前进了,姬弘宇也不恼,在车内将有些凌乱的衣衫整了整,才跳下马车来,选择徒步登山。
大摸真是爱情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咱们的太子殿下充分发挥了自己体内的潜能,这登山的速度可真是如履平地,可怜跟随在他后头的小太监,被甩下了数米之远,在后头直叫,也唤不住他的脚步。
不带喘一口气儿的,姬弘宇便登到了山顶,只一眼瞟去,那一袭在凉风习习中飘然若舞的白袂便映入了眼帘,华锦般的柔光与天际明霞交织,却只能成为他的点缀,反衬地他愈加虚无缥缈。
“安兄与易兄来得可真是早,让两位久等了。”见原本面朝山峦,目光飘远不定的安九卿忽而转过身来,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身上,姬弘宇不由心跳一滞,赶忙将眼神挪向了随意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的易斐说道。
易斐笑呵呵地跳下了巨石,摇头晃脑地回着:“不早不早,我们也才刚来一会儿。宇兄你是不知晓,这家伙赖床的程度可真是举世少有了,今日一早若不是我拿着锣鼓在他耳旁敲,硬拽着他起身来,这会儿子他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说话间,还不忘朝姬弘宇抛去一个‘我很伟大吧,快来褒奖褒奖我的’目光来。
姬弘宇不由笑出了声来,像是初初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儿般,将目光转向面露微微恼意的安九卿身上,“原来安兄还有这般不同于常人的习惯。”
不过……他喜欢,哈哈!这赖床的习惯,光只是听着便能够叫他在无形之中产生偏偏的浮想来,尤其是看到眼前之人面容之上泛起了轻微的红晕,心中更是如同有数只爪子在挠着他,让他欲罢不能,差些有点控制不住冲上前去将他拥入怀中。
而便在他极力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思之际,爬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差些折掉半条老命的小太监终于背着满满的包裹上来,“殿……公、公子,小的帮您要的东西搬上来了……”
不等姬弘宇有所动作,易斐已经几步上前,将小太监身上的包裹给拿了下来,搁置在地上打开一瞅,好家伙,足足有五坛整的女儿红呀!看得他差些便要流口水了,“宇兄弟你真是太客气了,一下子便拿了那么多好酒来,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就松手。”安九卿拽住了包裹的一角,还没用力,便被易斐扑上去一把抱了住,连连后退好几步,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了。
“我不过就是意思意思说一下下,你这般较真做什么!”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斗嘴,姬弘宇已经习以为常了,一开始还觉着安九卿这般淡漠的性子,却只与易斐这般地交好,私底下有些不悦,但后来经过几次试探,发现易斐对安九卿只有兄弟之情,他便慢慢地放下了心来。
不过他们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太过于亲密的举动,姬弘宇还是无法容忍的,便比如现下,他见机立时便挤不上前,插在了安九卿与易斐之间,